劉雅鈴
(西北民族大學 美術學院,甘肅 蘭州 730030)
魏晉南北朝時期,朝代更替頻繁,南朝與北朝分別于以長江以南、北地區(qū)區(qū)分裂并存,南朝是以宋、齊、梁、陳依次后者取代前者,而北朝是以北魏、東魏、北齊、東魏同樣相繼取代更替朝代的,南朝與北朝是處于同時存在對立分裂的朝局更替情況。雖然朝代更替變化快,但佛教仍然影響著晉陽地區(qū)北魏的文化大融合以及復雜的歷史格局,形成民族文化大發(fā)展,西域、草原、絲路帶來的文化融入漢族文化,文學、思想、藝術都得到空前的發(fā)展。
首先是出行圖的人物組合,可以看到從前到后總現(xiàn)存共有五組人物,其中第一組是八人的騎馬組合。人物在刻畫上簡化精煉歸納,人物造型的神態(tài)表情雖然簡單,但是其神態(tài)以及人物的形象相當。我們可以看到婁叡墓的出行符合回歸圖以及墓道的上下兩幅的壁畫,內容是相呼應的,且所采用的基本的程式方法表述是一致的,而且有一定的秩序在里面。
東西的三幅壁畫,對比看首先是出行圖和回歸圖,同樣采用以列隊的形式展開描繪,由隊伍的開路先鋒的獵狗以及兩人騎行或是四人乘馬匹前行的組合方式,遵循生活實際的隊伍行進情況來進行描繪,但同時在遵循了這種真實的秩序情況以后,并未死板的去刻畫,而是在滿足該隊伍行進的列隊要求后,對馬以及人物都有細節(jié)的刻畫,增添了生氣,即對觀眾來說交代清楚了,出行以及回歸的隊伍的宏大,又展示了北齊王朝婁叡統(tǒng)兵的序列感,而且采用這種列隊形式的構圖方式,雖然墻壁的繪制面積是有限的,但是給觀者有無限的想象空間。足以從畫中所描繪的隊伍行列想象,聯(lián)想到墓主人真實的生活,出行場景的規(guī)模的宏大,地位的高貴,且有發(fā)散性的延續(xù)到畫面以外的場景的想象。同樣的駱駝的行進隊伍,也是同樣如此,前面有開先鋒的士兵,在前馬隊護送中間為拖著貨物行進的駱駝,商隊表現(xiàn)場景完整,而且畫面的空間,富有秩序而生動。我們在看到出行圖下方的儀仗隊,同樣也是最前方的,為馬匹吹奏的士兵兩兩相對路邊侍奉的服侍人員離我們最近的兩平行,西壁七人迎接圖,二二三的人物前后位置處理符合實際隊列迎接的情況,又刻畫出前后人物的表情,交代了其身份的不同。羅列人物整齊的站位關系,又有豐富的刻畫,使畫面富有層次有生動活潑。
色彩上,北齊的同時期的宋齊梁陳謝赫已經(jīng)提出“隨類賦彩”的理論,而“隨類賦彩”提出的依據(jù)也是受到儒家、道家本土傳統(tǒng)思想對人世界觀的影響,主張突出人的主觀性,提倡“”對于宇宙生命精神追尋神往的自由,因而也影響到藝術對審美的自由。
例如出行圖中八人騎行組中,我們可以看到大體都采用平涂的色彩處理手法,但是仔細觀察三匹馬,依次展開,最外層的馬采用深赭石,在馬的轉頭的脖子褶皺處對比馬臉顏色偏深重,而馬的鬃毛相對其他身體部位顏色處理也是較深,有意識的開始采用凹凸暈染法,增加其物象本身它的前后關系層次。與后的馬匹有明度上的對比其實這遵循了普通的視覺成像原理,我們看到物體最前的顏色其實是最純的且顏色飽和度最高的,越往后的物體相應變淺,物體顏色開始在明度上遞減。而騎改馬的人同樣用了白色袍處理,依次才是朱紅、藤黃、赭石等顏色,有明度上的遞減效果,從而將前面的騎行士兵襯托 出來。
首先是墓道的出行圖,我們可以看到它對畫面中出行隊伍中人物、馬匹的交疊的處理,這種交疊處理的豐富且富有層次。例如五人騎行組中,最外側的馬轉過頭來看向畫面外,使用線條簡單,用線精煉準確。馬頭除去必要的形體勾勒的線條沒有過多地裝飾以及形體表現(xiàn)的線條,馬頭的鬃毛勾出其邊緣線,隨意的搭在馬頭額上遇到眼睛突起結構,鬃毛順著馬眼上方結構順側邊有那么一兩根隨著該結構挑起,左側同右側一樣順著眼睛凸起所造成的凹陷位置轉而垂下,但是由于該馬的轉頭動作,左側的鬃毛有一小綹被前進時的所迎面而來的風吹到了眼睛上,勾勒著飛起的毛發(fā)。眼睛同樣上眼瞼一筆中鋒順轉下拖筆按筆左轉提筆收筆勾勒,下眼瞼中鋒入筆按筆向上提筆收筆合上,筆勁控制力度恰到好處,準確肯定,弧度隨著眼珠的結構走筆,明確交代出馬眼神的變化,所在器上下眼瞼的變化突出表現(xiàn),眼珠活靈活現(xiàn),雖然只是單純的勾勒愛心填涂沒色,接著是馬的腮幫子的刻畫,與馬鼻子的刻畫,雖然有部分的脫落現(xiàn)象,但是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化作者對馬的頭部形態(tài),精準的把握,用線簡單,鼻孔同樣也注意了透視原則,拴著馬頭的馬神的細節(jié)刻畫,由于壁畫剝落的情況,馬的正臉與側臉的顏色不盡相同,但一些可見正臉的顏色要相較于側臉的顏色較淺,體現(xiàn)了當畫家對于馬形態(tài)走向的。再來看該馬的馬鞍,以及馬鞍上的碎毛邊刻畫細膩以及該碼的腿部刻畫顯得鏗鏘有力,十分有勁。對比后面的士兵,這兩位的鬢角頭發(fā)以及胡須都處理得根根分明,位于第一層的該人物衣服隨身體的形而垂于騎著的么背身上衣服邊角還隨著騎馬所受的芳菲啟臣波浪的形狀,和內側的第二層的馬與人物,由于遮擋關系,只能看到他身體的半部分,一群也有刻滑道,當世上最于一層的士兵,衣褶刻畫略微簡單,只是交代了一角得飄逸形狀,只有一個波浪。
婁叡墓室壁畫畫面層次分明,主次刻畫得當,畫面前后關系明確,使得觀者一目了然,邏輯層次鮮明,不論是墓道的出行與回歸隊伍,還是墓室中殘缺的墓主人婁叡與夫人坐于帳中場景和墓室四周乃至上下的主次構成,既突出墓主人身份尊貴又展現(xiàn)了婁叡的社會地位,以及當時社會的人文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