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東升
黃旭初先生離開我們已經(jīng)十八年,每當我翻閱《黃梅戲藝術》雜志時,黃旭初先生的音容笑貌就會浮現(xiàn)在我的面前。
1963年初夏,當時坐落在市人民路的安慶市群藝館,群眾文藝輔導工作開展得如火如荼,像京劇、黃梅戲、歌舞、表演等都在有序地進行排練。一個周末的上午,我陪一位朋友到市群藝館學唱京劇,在辦公室里,我與黃旭初先生相識。當時有焦偉、張斗文、劉萍、黃旭初等幾位前輩,還有不少來市文化館參加排練的文藝愛好者。應大家的請求,劉萍老師演唱了一首電影《柯山紅日》中的插曲:“一整夜北風吹北風吹柯山,柯山的奴隸們饑寒伴雪眠,無數(shù)的血淚凝成紅晶珠,項上的鐵鏈透骨寒。奴隸們盼望……”,黃旭初先生二胡伴奏。二胡聲伴隨著劉老師的歌聲,讓我仿佛看見柯山上的農(nóng)奴飽受饑寒交迫……當時黃旭初先生只有二十幾歲,是市群藝館里最年輕的一位群眾藝術輔導員。也許是我們的年齡比較接近,他給我的印象最深,使我萌生向他學習的念頭。
當天下午,我找到黃旭初先生,說想跟他學習音樂知識,他欣然同意。自此,每逢休息日我都會到市群藝館或黃旭初先生的宿舍,學習簡譜、五線譜及有關音樂知識。有時,黃旭初先生還向我講解京劇鑼鼓知識及各種《鑼鼓經(jīng)》,如急急風、四擊頭、五擊頭、導板頭、快長錘等等,使我獲益不少。通過學習我基本上能做到識簡譜和五線譜。黃旭初先生面貌清秀、為人謙和,不張揚,與人共事總是先為他人著想。此外,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手行楷寫得瀟灑自如,每逢春節(jié)我還常求他的墨寶一幅,他也會應允。他還勤于文學創(chuàng)作,曾寫過電影文學劇本。黃旭初先生處事低調(diào),在和先生的交往中,他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1983年下半年,黃旭初先生調(diào)到安慶黃梅戲學校,自1984年起與王兆乾先生輪流擔任《黃梅戲藝術》雜志責任編輯,此后黃旭初先生一直從事于《黃梅戲藝術》雜志的編輯工作。1986年以前《黃梅戲藝術》雜志還是不定期刊物,1986年開始正式定為季刊,一年發(fā)行四期。到1989年《黃梅戲藝術》雜志總第27期,黃旭初先生由責任編輯改為主任編輯了。在近二十年的時間里,黃旭初先生對黃梅戲這一地方劇種的研究、傳承及未來發(fā)展方面,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在主持編輯《黃梅戲藝術》雜志時,得到了大家的充分肯定。黃旭初先生原先是從事群眾藝術輔導工作,調(diào)到《黃梅戲藝術》雜志編輯部后,編輯工作同樣做得有聲有色。
1985年我調(diào)到市黃梅戲三團工作(即原安慶黃梅戲劇院直屬隊),三團上班地點就在黃梅戲劇院辦公樓一層,這時《黃梅戲藝術》雜志編輯部也已搬遷到辦公樓三樓。1987年黃梅戲劇院分配給我一套坐落于辦公樓東頭二室一廳的房屋,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使我有時間、有機會經(jīng)常接觸黃旭初先生,向他請教學習。
劇團空閑的時候,我經(jīng)常到黃旭初先生辦公室坐坐,多數(shù)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工作。先生有時也向我介紹他在審稿改稿過程中所接觸到的趣聞軼事,推薦一些好的文章給我看,令我受益良多。自1986年起,黃旭初先生每期都會贈送一本《黃梅戲藝術》給我,自此我也就養(yǎng)成閱覽《黃梅戲藝術》的習慣,我也通過《黃梅戲藝術》而了解到有關黃梅戲各方面的發(fā)展情況。
后來因工作需要,我調(diào)到了安慶市圖書館工作,與黃旭初先生的交往漸漸少了。2002年底到2003年初,因忙于裝修新購買的住房,黃旭初先生生病逝世后我才知道。黃旭初先生生病及逝世我未曾去探望和悼念,感到深深的歉疚和無比的遺憾。黃旭初先生的離去,讓《黃梅戲藝術》雜志失去了一位兢兢業(yè)業(yè)的編輯,我也從此失去了一位良師益友。
今年是《黃梅戲藝術》雜志創(chuàng)刊四十周年,我們緬懷黃旭初先生,感謝他為《黃梅戲藝術》雜志默默貢獻近二十年。如今《黃梅戲藝術》雜志內(nèi)容豐富、版面精致,受到廣大讀者的好評,是宣傳黃梅戲的優(yōu)秀刊物,這與黃旭初先生、馬兆旺校長、王兆乾先生等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