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空柜子

排成一排

它們的南面是貼著“4”的

四號門

它們的北面

墻上

安裝著

一個消防栓

它們之間的

另一個門上的“3”

被印著它的紙

耷拉下的

上半身

遮住了自己

但我猜

它是三號門

它在四號門

旁邊

第三個與第四個柜子之間

一根嵌在墻里的

柱子

只有一半

凸在墻外

顏色和墻壁一起

刷成了白色

很難辨認(rèn)

它是柱子

我在這十個柜子前面

來回地

走了幾趟

地下車庫

燈光昏暗

我漸漸看清它們

身上落滿了塵埃

站在春天的河流旁

再一次

看見桃花開了

灰翅鷓鴣

飛過水面

再一次

站在春天的河流旁

感受永恒之物

照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