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增
摘 要:《飄》(Gone with the wind)是美國現代著名女作家Margaret Mitchell的經典作品,這部作品具有浪漫主義色彩,真實反映了美國南北戰(zhàn)爭時期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在小說中,女主人公斯嘉麗的情感糾葛和命運變遷反映出人生命運的變化無常。本文中從小說《飄》的文學意象以及美學層面加以解讀,感受這部經典名作的文學魅力。
關鍵詞:文學意象;美學;文學意蘊;女性價值觀;《飄》
《飄》作為一部膾炙人口的經典長篇小說,它的文學意蘊深厚,具有極高的美學審美價值。小說中描述了在南北戰(zhàn)爭背景下,斯嘉麗與幾個男人之間所產生的情感糾葛,真正從宏觀、微觀角度中解讀了當時深刻的、令人反思的時代背景。作為英美文學的代表之作,它在文學意象應用、人性審美層面內涵深刻,發(fā)人深省。
一、《飄》的文學意象解讀
在《飄》中,代表文學意象的內容相當豐富,其中就包括了“馬”“火”“房子”等,不同文學意象所暗示的文學內容不同,所呈現出的文學意象也多姿多彩。
(一)“馬”的文學意象解讀
主人公斯嘉麗性格與境遇就代表了她是一匹馬,作者用馬來隱喻斯嘉麗,這種意象表達非常巧妙,展現了作品獨特的文學魅力。
首先,馬的簡單與斯嘉麗的懵懂恰好對應。在小說中斯嘉麗第一次登場,她就在莊園中與兩個男人歡樂嬉戲。此時有幾匹白馬被拴在莊園車道上,他們與男人一樣高大健碩。但實際上,小說在此處對于馬的刻畫比較含蓄,即“沒有思想的年輕動物”,雖然表面在說馬,但實際上卻是在暗示斯嘉麗與白馬一樣單純、懵懂、沒有思想。結合當時背景可以證明這一點,因為南北戰(zhàn)爭之戰(zhàn)火已經蔓延到了莊園附近,但這也并未影響到斯嘉麗的生活,斯嘉麗依然生活在自己所勾勒的單純夢樂園中,所以說她單純得就像白馬[1]。
其次,馬的應用和斯嘉麗的智慧相對應。南北戰(zhàn)爭結束后,斯嘉麗的生活迎來了新轉變,因為莊園在當時北方軍的軍事制度約束下無法獲得等額回報,所以即將失去莊園的斯嘉麗面臨嚴峻的生存挑戰(zhàn)。一方面,斯嘉麗需要承擔無法承受的巨額稅款,一方面,如果斯嘉麗不繳納稅款,喬納斯將買斷她的莊園。斯嘉麗進退維谷、一籌莫展。當她求助瑞德時,結果卻是遭到拒絕。在斯嘉麗幾近絕望時,馬兒的啼叫聲為她帶來了新轉折,原來妹妹的未婚夫凱尼迪擁有許多財產,如果能想辦法嫁給他則會脫離危機。在這一過程中,斯嘉麗展示了自己聰慧的一面,終于在凱尼迪的幫助下做成了木材生意,擺脫危機。
在這一過程中,斯嘉麗實現了自身從南方淑女到北方資產階級婦女的轉變,這種轉變其實不僅僅是經濟身份上的轉變,她還實現了從思想、情感、事業(yè)、價值觀等多個方面的轉變,在“叛逆”的馬兒啼叫聲中,身處困境的斯嘉麗完成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她所擺脫的不僅僅是當時現實社會對于女性的束縛,還獲得了一種自由進取精神,這是美國精神的終極體現[2]。
(二)“火”的文學意象解讀
基于《飄》中不同層面的解讀,“火”的文學意象表現更加豐富獨特,南北戰(zhàn)爭的戰(zhàn)火燒盡了多少美國人不切實際的幻想,沖天的火光讓美國瞬間成為地獄。
與南北戰(zhàn)爭景象相對應的還有塔拉莊園,這里本是一片和平景象,但是由于戰(zhàn)爭的影響莊園變得蕭條。杰拉爾德辛苦種下的棉花就被戰(zhàn)火一夜間燒個精光。在小說中,作者將焚燒的過程描繪得相當細致,這里的火代表了人類逃不過的劫難,也象征著人們熊熊燃燒的欲望。就以男主人公瑞德來說,他的欲望就是一把火,他對金錢與愛欲的追求就像一團火一樣熾熱、執(zhí)著。但是,瑞德也是一個叛逆者的代表,因為他一手捧起斯嘉麗,但卻在斯嘉麗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拒絕。瑞德這把“無名火”所做出的事情永遠是那么不可思議。小說中作者想表達的是瑞德在關鍵時刻舍棄了自己已經擁有的新時代品質,在精神上選擇走向毀滅[3]。
(三)“房子”的文學意象解讀
《飄》中有關“房子”的文學意象解析應該從人與自然、人與房子的共生生態(tài)化層面進行解讀,其中女性代表了其中最為和諧的音符。在《飄》中多處呈現了房子意象,它代表了當時美國南北戰(zhàn)爭迎來新時代后美國婦女解放過程中所創(chuàng)造的新生存空間,她們希望擺脫傳統(tǒng)父權社會影響,從生態(tài)女性主義角度去解讀作品中的各種房子意象。例如塔拉莊園中有甘美茂盛的茉莉花蕾,這里還有女人、動物的和諧共生,實際上這種生態(tài)場景就令人流連忘返,甚至徹底忘卻了當時男尊女卑、種族差異的美國社會背景,非常愜意舒適。在塔拉莊園中,“房子”的意象對社會性的折射更加深刻,它也主觀反映了作者對于未來美國社會的期待,在大自然生態(tài)中擁抱自由,擁抱明天。
二、《飄》的美學審美解讀
《飄》這部作品的美學審美境界是相當之高的,它能夠流傳至今,完全是因為它體現了美國新時代女性的特點,而戰(zhàn)爭中愛情之花的綻放在南北戰(zhàn)爭時期具有紀念意義,在這段愛情中,斯嘉麗的可貴品質都被凸顯出來,極具藝術美感。所以從女主人公的種種表現看來,這種帶有美學色彩的文學魅力是值得推敲的。
(一)斯嘉麗的奮斗之美
斯嘉麗從16—28歲的成長過程可用不屈不撓、奮斗兩個詞匯來形容?!讹h》所描述的是斯嘉麗從一個嬌弱、愛幻想的富家小姐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堅強女性的傳奇過程。在小說中,斯嘉麗的新時代美國女性魅力處處顯現,作為一名遠見卓識的女性,她機智但也冷靜、有野心但也慎重。為了莊園,斯嘉麗不惜與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可見她的勇氣有多大。但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當時戰(zhàn)爭的殘酷,在戰(zhàn)爭逼迫下,人們可能會作出自己不愿作出的選擇,斯嘉麗明白這一點,為了生存下去,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倔強柔弱,而是應該能屈能伸,這也象征著美國的戰(zhàn)后精神。斯嘉麗的奮斗史更代表了美國國家建設的成功史,從最初的西進運動、南北戰(zhàn)爭再到獨立宣言,美國所經歷的坎坷與斯嘉麗大同小異。通過《飄》這部小說中斯嘉麗的身影折射美國,作者所呈現出的文學創(chuàng)作魅力可見一斑[4]。
(二)斯嘉麗的悲劇之美
在《飄》這部小說中,斯嘉麗擁有自己的人生悲劇意識,對于斯嘉麗而言,阿希禮接近完美,但是斯嘉麗與他的接觸時間很短,只是在偶然相識過程中愛上了阿希禮。實際上,斯嘉麗并不了解阿希禮,她的想法太過于主觀片面,認為阿希禮也愛自己。但在阿希禮臨近死亡時,口中呢喃的卻是自己妻子的名字,斯嘉麗瞬間被拉回現實,原來阿希禮對自己的愛只是自己憑空捏造出的一個幻影,它并不是真實的,而自己對于阿希禮的愛也是一種無知的執(zhí)拗,這并不是真正的愛情。到最后斯嘉麗才意識到自己愛情的悲劇,阿希禮并不愛自己,也不值得自己去愛[5]。
三、結語
小說《飄》中所蘊含的文學魅力深邃,其價值與意義完全超脫于當時時代,在文學思想與歷史文化表現上獨具特色。而其中對于當時美國南北戰(zhàn)爭歷史的刻畫與對斯嘉麗人生成長的轉變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文學意象與審美思想,反映了新時代美國女性的自由思想與獨立的一面。
參考文獻
[1]陳璐娜.小說《飄》的文學意蘊與美學解讀[J].青年文學家,2020(3):113.
[2]張靖.淺析《飄》的文學魅力[J].青年時代,2018 (04):3.
[3][4]吳祚安.《飄》中郝思嘉形象魅力解讀[J].赤峰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38(12):93–95.
[5]李冬春.思嘉·奧哈拉的人格魅力及其形成的社會因素[J].青年文學家,2014(08):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