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 江 武 全

一、引言

2020年初，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給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造成了巨大影響。由于疫情防控的需要，船員線下培訓活動被迫全部暫停。而船員參加崗位適任培訓是船員學習理論知識和提高履職技能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也是未來能夠參加船員適任考試、申請適任證書的必備條件。因此，為有效降低因疫情對船員培訓活動造成的影響，海事管理機構提前思考、主動作為、創(chuàng)新方式，積極研究并指導船員培訓機構開展船員線上培訓活動。交通運輸部海事局下發(fā)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海事局關于明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開展船員線上培訓有關事項的通知》（海船員函〔2020〕217號），對開展船員線上培訓提出了具體的要求和指導。遼寧海事局認真貫徹部海事局要求，與轄區(qū)內的培訓機構密切配合，指導和監(jiān)督培訓機構開展船員線上培訓。為進一步了解參訓船員對線上培訓模式的意見和建議，在大連海事大學的配合下，每期線上培訓結束后，筆者通過學員微信群發(fā)布線上培訓調查問卷，參訓船員通過問卷星調查系統(tǒng)填寫和反饋調查問卷。一共對2020年1月至6月遼寧海事局轄區(qū)組織的12期船長和高級船員培訓班的416名學員開展調查，其中4期為船長和高級船員崗位適任培訓班，有154名學員，8期為知識更新培訓班，有262名學員，回收有效問卷共400份。本文通過對這400份調查問卷進行統(tǒng)計，獲取船員對線上培訓模式的滿意度等情況，并根據船員提出的意見和建議，分析船員線上培訓模式的不足并提出改進方向，為今后全面推廣船員線上培訓模式提供一定的支撐。

二、問卷調查設計方案及問卷運用

按照線上培訓涉及的主要內容設計19個問題，問題類型包括單項選擇、多項選擇和填空等3種形式，分為個人基本信息、線上培訓基本認識、線上培訓狀況調查、線上培訓效果和線上培訓展望5個模塊。船員通過掃碼進入問卷調查操作界面，根據問題的提示完成填寫任務，最后提交問卷。調查問卷的問題清晰明了，不涉及船員的個人隱私，只反映其對線上培訓模式的態(tài)度和意見。船員回答問卷十分方便，在手機上點幾下屏幕就能完成，花費時間很少。因此，從問卷反饋來看，船員的積極性和認真程度很高，得到的數據翔實可靠，基本能夠反映真實意見。同時，該問卷的調查對象全部為船長和高級船員，針對普通船員的線上培訓并未涉及，未來可以考慮進一步拓展問卷調查范圍，實現對所有參加線上培訓船員的調研。

個人基本信息模塊共4個問題，主要收集船員的年齡、學歷、船上職務和所服務的船公司等基本信息。年齡按照每5年為一檔，從25歲開始至50歲以上，基本上覆蓋了船員群體的年齡范圍。學歷從初中開始，包含高中、中專、高職高專、本科、碩士和博士等各個層次。職務包括船長、甲板部和輪機部的各級高級船員。船員服務的船公司性質分為國有航運企業(yè)、民營航運企業(yè)、外資航運企業(yè)，或者船員是個體船員（服務的企業(yè)不固定）。

線上培訓基本認識模塊共2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對線上培訓的基本態(tài)度，包括非常支持、比較支持、無所謂、不支持、非常反對等5個選項。第二個問題是船員對線上培訓模式的認識程度，以了解船員在之前是否接觸過線上培訓，包括很了解、不太了解和不了解等3個選項。由于船員線上培訓模式是在今年疫情開始以后在全國大規(guī)模開展的，尚屬于新鮮事物，有必要了解船員群體對該模式的熟悉情況。

線上培訓狀況調查模塊共6個問題，包括船員參加線上培訓所使用的設備、網絡，上網課的地點，培訓時是否開啟攝像頭，是否在培訓時已經熟練使用該培訓平臺，線上培訓平臺的主要優(yōu)點等。其中使用的設備和線上培訓平臺的主要優(yōu)點這2個問題為多項選擇，其余問題為單項選擇。這些問題主要是用來了解船員參加線上培訓的基本狀況，分析船員參加線上培訓的優(yōu)勢和存在的問題。

線上培訓效果調查模塊共3個問題，包括線上培訓的課堂效果、線上培訓交流程度、教師在哪些方面需要加強，均為單項選擇。其中課堂效果包括5個選項，交流的流暢程度包括3個選項，培訓需要加強的方面包括培訓課件、多媒體資料、課堂講解、群內答疑4個選項。這些問題主要用來了解船員對線上培訓具體情況的看法和意見，為明確線上培訓改進的方向提供幫助。

線上培訓展望調查模塊共4個問題，包括開展線上培訓的項目可以有哪些，線上培訓的模式選擇，線上培訓模式替代線下培訓模式的可行性以及對線上培訓模式的意見和建議。其中培訓項目的調查為船員認為可以開展線上培訓的項目有哪些，包括崗位適任培訓、適任證書知識更新培訓、合格證培訓、合格證知識更新培訓，該題目為多項選擇。線上培訓模式包括在線培訓模式和離線培訓模式。在線培訓模式指以直播的方式上課，離線培訓模式指以收看錄制的視頻的方式上課，該題目為單項選擇。線上培訓模式替代線下培訓模式的可行性問題包括5個選項，用來反映船員對線上培訓的認可程度。最后以填空形式征集對線上培訓的具體意見和建議。

三、調查結果及小結

（一）調查結果

1.船員年齡情況

參加線上培訓的船員中，50歲以上者占比23.25%，46至50歲者占比17.5%，41至45歲者占比12%，36至40歲者占比12.5%，31至35歲者占比30%，30歲以下者占比4.75%，如圖1所示。參加問卷調查者都是船長和高級船員，年齡總體偏大，尤其是50歲以上者占比接近四分之一。一般認為年紀相對較大者接受新鮮事物尤其是網絡授課可能會面臨較大的困難，但后面的反饋結果顯示這一觀點并不正確。

圖1 船員年齡分布

2.船員學歷情況

參加線上培訓的學員中，博士學位占比0.5%，碩士學位占比3.5%，大學本科學歷占比35%，高職高專學歷占比38%，中專學歷占比15.25%，高中學歷占比4.25%，初中學歷占比3.5%，如圖2所示。從學歷分布來看，在船上工作的船長和高級船員以大學本科和大專學歷為主，兩者之和超過70%。擁有博士和碩士學位的船員主要為大連海事大學持有適任證書的專業(yè)教師。

圖2 船員學歷分布

3.船員職務情況

按照船員所持有的適任證書統(tǒng)計，船長職務占比23%，大副職務占比15%，二副職務占比13.5%，三副職務占比3.75%，輪機長職務占比19.5%，大管輪職務占比8.5%，二管輪職務占比13%，三管輪職務占比3%，電機員以及其他職務占比不足1%，如圖3所示。參加培訓的學員以知識更新培訓和崗位適任培訓為主，因此船員職務分布較為均衡。

圖3 船員職務分布

4.船員服務的船公司性質

服務國有航運公司的船員占比為44.25%，即將近一半為國有公司船員，個體船員占比31%，兩者之和超過75%。服務民營航運公司的船員僅為15.5%，服務外資航運公司的船員占比9.25%。如圖4所示，參加調查的船員主要是國有航運企業(yè)船員或個體船員。

圖4 船員所屬船公司性質

5.船員對線上培訓的態(tài)度

表示非常支持的船員占比高達77.5%，比較支持者占比17.25%，即對線上培訓持正面評價的比例高達94.75%，如圖5所示。表示無所謂的占比2.75%，表示不支持的僅為2.5%，沒有選擇極為反對的。從對該問題的回答來看，船員對開展線上培訓顯示出極高的支持度。這也為未來持續(xù)開展線上培訓提供了堅實的民意基礎。

圖5 船員對線上培訓的態(tài)度

6.船員對線上培訓的了解情況

表示從未接觸過的船員占比過半，達到53.75%，不太了解的船員占比28%，很了解的船員占比僅為18.25%，如圖6所示。從船員的年齡分布來看，大多數參加線上培訓的船員都在40歲以上，在其求學階段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線上培訓的，但其對開展線上培訓的熱情并未受到影響。船員盡管對線上培訓這種模式并不熟悉，但是并未妨礙其表現出對該種培訓模式的支持。

圖6 船員對線上培訓的了解情況

7.線上培訓使用設備情況

從問卷反饋來看，船員參加線上培訓使用的設備以筆記本電腦和手機為主，其中使用筆記本電腦的占比63.25%，使用手機的占比62.75%。由于該問題是多項選擇，因此兩者之和超過100%，其余選擇使用平板電腦的占比14.25%，選擇臺式電腦的占比13.5%，如圖7所示。滿足線上培訓要求的設備應具備音視頻通話功能，例如攝像頭、麥克等，可以使學員在上課時能夠與教師進行交流互動。受手機屏幕限制，使用手機觀看課件較為困難，因此筆記本電腦無疑較適合線上培訓。

圖7 線上培訓使用設備情況

8.線上培訓使用網絡情況

從問卷反饋來看，絕大多數船員使用固定寬帶接入線上培訓課堂，占比達到77.25%，其余使用移動網絡，占比22.75%，如圖8所示。

圖8 線上培訓使用網絡情況分布

9.船員參加線上培訓的地點

絕大多數船員是在家里參加線上培訓的，占比達到88.5%，在公司參加培訓的占比9.5%，在其他地點占比2%，如圖9所示。線上培訓顯示出了巨大優(yōu)勢，船員可以在家里利用休假時間參加培訓，而無須去培訓機構。這一點對于培訓機構所在地以外的船員尤其有吸引力，船員可以利用寶貴的休假時間與家人團聚而不必外出幾天甚至幾個月參加培訓。

圖9 船員參加線上培訓的地點分布

10.參加培訓前對培訓平臺的熟悉程度

如圖10所示，選擇“很熟練”的占比22.5%，選擇“熟練”的占比33.25%，選擇“一般”的占比26.5%，選擇“不熟練”的占比12.75%，選擇“很不熟練”的占比5%。總體看，過半船員在參加培訓前，通過適當的指導已經能夠順利地使用培訓平臺。但選擇“一般”和“不熟練”的比例超過了30%，說明線上授課前的準備工作還有待改進。

圖10 參加培訓前對培訓平臺的熟悉程度

11.線上培訓平臺應具備的功能和特點

該問題為多項選擇，主要調查培訓平臺需要具備的突出優(yōu)勢。如圖11所示，選擇“操作簡單”的占比最高，達到69.25%，由此看出船員對電腦設備的操作還存在顧慮，因此更喜歡操作簡單、容易上手的培訓平臺。其次選擇較多的是“運行流暢”，這也是線上培訓常見的問題。網絡信號或者硬件設備等方面的問題都會造成圖像聲音卡頓，影響聽課體驗。選擇“功能強大”和“免費使用”者占比接近，均為25%左右。由于各培訓平臺主要體現的是在平臺上觀看教師的講解，其他功能使用較少，加之目前所使用的平臺均為免費，因此船員對此沒有太大的意見。對“硬件（網絡）設備要求低”的選擇占比最低，僅為10.5%。由此可以看出，目前線上培訓對硬件和網絡設備的要求并不算高，大多數船員的設備均能滿足要求。

圖11 線上培訓平臺應具有的功能和特點

12.線上培訓是否應開啟視頻攝像頭

如圖12所示，認為應該開啟的占比65.5%，認為無所謂的占比24.75%，認為不應開啟的占比9.75%。通過開啟攝像頭，可以有效監(jiān)控船員的聽課狀況，隨時查看船員參加培訓的狀況，是線上培訓的一大優(yōu)勢。從船員反饋來看，總體上對開啟攝像頭持支持態(tài)度。但是大量學員同時開啟攝像頭，對網絡的要求較高，有可能造成音視頻卡頓，同時也有泄露隱私的風險，此問題需要在今后推廣線上培訓的過程中予以考慮。

圖12 線上培訓是否應開啟視頻攝像頭

13.線上培訓的課堂效果

總體上船員對課堂效果比較認可，與線上培訓的支持度相類似，如圖13所示。其中選擇“效果很好”的占比47.75%，選擇“效果好”的占比33.5%，兩者之和占比超過81%。選擇“效果一般”的占比15.75%，選擇“效果差”的占比1.75%，選擇“效果很差”的占比1.25%。可以看出船員對線上培訓課堂效果的認可度較高。選擇負面評價的僅占不到3%，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14.線上培訓課堂交流的方便程度

圖13 線上培訓課堂效果

與課堂效果的滿意度相類似，選擇“很流暢，比線下課方便”的占比39.75%，選擇“還可以，與線下課一樣方便”的占比44%，如圖14所示。兩者之和占比83.75%，僅有16.25%的船員選擇“不流暢，沒有線下方便”。因此從船員的反饋來看，總體上對線上授課交流是滿意的。教師可以通過培訓平臺的音視頻連線功能，實現交流互動。

圖14 線上培訓課堂交流的方便程度

15.線上培訓需要加強的方面

如圖15所示，選擇“多媒體資料”的占比最多，達到33.5%；選擇“群內答疑”的居第二，占比27.25%；選擇“課堂講解”和“培訓課件”兩者的基本相同，各占比20%左右。從對該問題的反饋來看，船員更看重的是線上培訓的優(yōu)勢，希望通過更多的多媒體內容來展示培訓內容，而這恰恰是各更新的占比92.5%，適合合格證知識更新的占比82.75%。其余認為適合崗位適任培訓與合格證培訓的占比基本一致，為56%左右。因此，船員普遍認為知識更新類的短期培訓更適合線上模式，而對長期培訓采用線上模式的認可度大幅降低。

圖15 線上培訓需要加強的方面

圖16 線上培訓適合開展的培訓類型

17.線上培訓能否替代線下培訓（理論培訓部分）

對該問題給予正面回答：認為完全可以的占比約一半，為45.75%；認為應該可以的占比33.75%，兩者之和為79.5%。如圖17所示。對此持不確定或者否定意見的占比僅為20%左右?？梢钥闯?，盡管線上培訓開展的時間不長，但已獲得了較高的認可度。

圖17 線上培訓能否替代線下培訓（理論培訓部分）

18.適合船員的線上培訓模式

如圖18所示，79.75%的船員支持線上直播模式，即教師在現場講解，一直保持在線模式。20.25%的船員支持錄播模式，通過觀看講課錄像學習，在聽課過程中采取間斷性回答題的方式保持持續(xù)聽課。對該問題的反饋表明，多數船員更喜歡直播模式，采取該模式的教師對課堂的把握更加具體，對學員的問題能夠快速反饋，更接近于線下培訓模式。而錄播培訓模式缺乏上述特點，而且為了防止船員空轉錄像，需要暫停播放并插入一些問題，待船員答題以后再繼續(xù)，這客觀上增加了聽課的難度，因此船員的反對意見較多。較好的解決方式是增強軟件功能，可以通過直播模式聽課，同時通過課堂回放功能來實現對個別問題的重新學習和復習。

圖18 適合船員的線上培訓模式

19.針對線上培訓的反饋意見

參與調查的船員均認真填寫完成，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見和建議。大多數船員表明了大力支持開展線上培訓的態(tài)度。部分船員在課程內容、平臺建設、教師講解、多媒體應用等方面提出非常具體的建議和舉措?？梢姶瑔T對開展線上培訓的愿望和需求是比較強烈的。

（二）小結

開展船員線上培訓為今后船員培訓工作開辟了新的發(fā)展方向。從船員工作、生活的特點看，線上培訓所具有的優(yōu)勢無疑是促使船員對其普遍認可的重要原因。

首先，線上培訓打破了原有地域空間限制，對船員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船員每次在船工作時間長達6～12個月，休假時間一般不過幾個月。如果在休假期間再集中參加培訓，很多船員與家人團聚的時間就變得更短，對于培訓地點與居住地不在一處的船員更是如此。同時，通過線上培訓模式，船員可以節(jié)省一大筆交通和食宿費用，大大降低了經濟負擔。

其次，船員具有較高的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能夠克服線上培訓的缺點。相比于在校學生，船員參加培訓具有較強的目的性，而且成年人一般具有良好的自控力，能夠專注于教師講課，因此線上培訓與線下培訓的效果差別不大。

再次，船員的知識水平能夠滿足線上培訓的基本要求?？傮w上船員的知識層次以大學本科、高職高專等學歷為主，因此對線上培訓操作方面的要求接受程度較高。從船員反饋來看，很多船員盡管之前并未接受過線上培訓，但只要經過簡單的培訓和答疑，大多能夠完成基本操作，順利參加培訓。

最后，船員的收入水平相對較高，購買開展線上培訓所需的硬件設備不會帶來經濟負擔。絕大多數船員都已經具備線上培訓所需要的手機、電腦等設備以及寬帶等網絡條件，因此開展線上培訓的難度并不大。

四、問卷反映的主要問題及改進建議

（一）指導線上培訓的法規(guī)建設亟待進一步完善

從STCW公約馬尼拉修正案的要求來看，只要培訓模式能夠滿足相關條件和標準，公約認可遠程航海教育和電化航海教育模式[1]。《船員培訓管理規(guī)則》（交通運輸部2019年第5號令）第三十五條提出：“采用遠程教學和電子教學方式對船員進行培訓的培訓機構，應當保證提供安全的學習環(huán)境并且使學員有充足的時間進行學習，遠程教學和電子教學課程適合于選定的目標和訓練任務?！盵2]但該規(guī)定并未針對線上培訓提出具體的規(guī)定和要求，因此難以指導各培訓機構開展線上培訓的具體工作。交通運輸部海事局及遼寧海事局均在疫情期間及時下發(fā)了相關文件，用以指導開展船員線上培訓，但是缺乏固化或相對穩(wěn)定的規(guī)范性文件。

建議海事管理機構盡快開展船員線上培訓的相關制度研究和建設，結合各地區(qū)已經開展的船員線上培訓，研究出臺詳盡的船員線上培訓規(guī)定，修訂完善《船員培訓管理規(guī)則》，為推進船員線上培訓的常態(tài)化奠定堅實的法律基礎。

（二）線上培訓的平臺建設需要跟上時代發(fā)展

目前，各培訓機構主要是利用現有的通用培訓平臺完成線上教學任務。常見的培訓平臺有十幾種之多，船員需要分別下載后熟悉各平臺的使用方式，增加了參加線上培訓的難度。同時，由于社會上普遍使用的通用培訓平臺主要是針對在校學生，與船員的培訓需求有一定差距，因此有必要搭建船員培訓專用平臺。

通過船員培訓專用平臺，授課教師和學員均通過人臉或指紋識別等身份認證方式進入線上課堂，平臺自動記錄學員參加培訓的情況。教師按照培訓課程計劃完成教學任務，學員可以通過平臺進行課程回放、提交作業(yè)、網上答疑等操作。這些功能將有助于海事管理機構對船員培訓活動進行全方位的監(jiān)督和管理，實現船員培訓管理的信息化和智能化。

（三）線上培訓的內容和教學方法需要不斷更新完善

目前各培訓機構開展的線上培訓，基本上是將線下培訓內容轉移到線上進行，依然采用教師講解、學員收看的模式。線上培訓所具有的新媒體功能沒有得到充分發(fā)揮和展現。為進一步增強線上培訓的吸引力，培訓機構和授課教師應整合培訓資源，充分發(fā)揮新媒體優(yōu)勢，探索采用翻轉課堂等新興的教學模式[3]，充分利用網絡信息技術，使學員全方位參與到線上培訓中，提升培訓的效果和質量。

（四）線上培訓的師資力量需要加強

線上培訓與線下培訓具有明顯不同的特點。教師除了需要滿足基本資歷等要求，還要對培訓內容更熟悉，掌握培訓平臺的各項使用功能，能夠快速解決在線上授課過程中出現的卡頓、掉線等故障，及時接收學員的反饋并給予響應。培訓機構也需要完善線上培訓設備，配備必要的網課專用攝像頭、電子手寫板、專用燈光、高清耳麥等設備，保證授課的音像效果。教師要有“網紅”的氣質，具備良好的口語表達能力、展現力和親和力。此外，原有的船員培訓師資并未提出線上培訓的要求，教師都是從線下自然而然轉到線上授課，自身的能力和水平與線上授課的要求還有一定差距。因此有必要進一步完善培訓師資的選拔和培訓，必要時采用集中輪訓的方式，促進教師適應新的培訓模式，將最好的狀態(tài)呈現給學員。

五、結語

船員線上培訓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出現的新興培訓模式。廣大船員對這種培訓模式顯示出極大的支持，但線上培訓的平臺、授課內容和教學方法、師資力量等還存在一些短板，有必要對其進一步完善，使之成為促進船員培訓現代化、信息化的重要載體，為切實提升船員素質、建設高素質船員隊伍奠定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