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鴻
(昆明理工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從舊時代時期青藏高原上就有人類活動了,1958 年在青海南部沱沱河沿岸發(fā)現舊石器,其次1977 年卡若遺址地發(fā)現了石器、彩陶等物件,裝飾豐富,這也能夠證明青藏高原上的古人們已經具有定居的能力了,有了粗糙的組合物品和縫制的物品,放棄了洞穴的生活開始建造起簡單的房屋,生產活動也從漁獵游牧逐步擴展為農業(yè)和飼養(yǎng)家畜。這為家具的出現奠定了非常重要的基礎,最早的藏族家具就是在這里被發(fā)現的,但是種類單一只有廚具并沒有其他種類的家具。
藏族家具真正的發(fā)展我認為是唐貞觀十五年也就是公元641 年,當時的文成公主遠嫁西藏并帶去了營造與工技著作六十種,還有一定量的工匠。從記載中我們也可以推斷出文成公主入藏之前,吐蕃王國應該并不具備成熟的制造家具工藝。
藏式家具的發(fā)展離不開藏傳佛教,它的風格和紋樣等特征都離不開佛教,可以說藏式家具是藏傳佛教的延伸。佛教在西藏的生根發(fā)芽離不開文成公主入藏,文成公主信奉佛教并建造神殿一座(今拉薩小昭寺)來供養(yǎng),同時松贊干布建造了布達拉宮專供文成公主使用,布達拉宮在之后的一千三百多年中一直是藏傳佛教的中心。由于同時期吐蕃周圍的國家大都興盛佛教,吐蕃跟他們接觸頻繁慢慢地也就受到了他們的影響,尤其是這些國家的興盛也離不開佛教的影響。到了贊普時期他意識到,佛教的教義和主張會鞏固其地位,佛教的文化和藝術方面的成就對于吐蕃的本身發(fā)展是有利的,隨即大力發(fā)展佛教。[1]
藏傳佛教的產生在一定的程度上離不開奴隸社會的覆滅和封建社會的建立,正是因為有了社會和國家的動蕩,藏族地區(qū)的封建割據的局面大概持續(xù)了三百多年,根據《宋史》記載:“唐末,瓜、沙之地復為所隔,然而國亦自衰弱,族種分散,大者數千家,小者百十家,無復統(tǒng)一矣?!盵2]各方勢力的割據才給了佛教改變和發(fā)展的機會和動力。
這一時期的佛教有了很大的改變,首先就是佛教在首領的支持下,為了自己更好地在西藏地區(qū)生存下去,被動地吸收了本教的許多教義,也就是苯教的教義,逐漸形成了藏傳佛教的寧瑪派,也就是紅教。第二個改變就是佛教與一些地方的統(tǒng)治集團產生了僧俗聯合、政教不分的特色,這也是佛教在西藏地區(qū)第一次政教一體的出現。
由于藏族高海拔的原因,藏族地區(qū)的主要樹種是杉木,又由于天山這個天然的屏障,所以用木材制作的藏式家具由于運輸的原因就顯得很珍貴。在改革開放之前由于交通原因,藏式家具一般只出現在高級僧人、藏族的貴族和寺廟之中。
藏式裝飾紋樣主要可以分成兩大類,第一大類是自然類的紋樣,在文成公主入藏之前,藏族居民長期生活在高海拔地區(qū),經濟不發(fā)達,連自己的文字也沒有發(fā)明出來,更像是原始部落,在沒有了解自然科學知識的情況下,人們認為風雨雷電、花草樹木、動物昆蟲都蘊含著某種力量,藏區(qū)居民對自然有著其他民族所不能比擬的對自然的敬畏。
西藏社會自唐朝以來無時不刻受到宗教的影響,尤其是政教合一的制度發(fā)布之后,可以說宗教已經滲透到藏族社會的各個方面。首先藏傳佛教也屬于佛教,佛教的“因果輪回”說對藏式家具的紋樣影響較大,佛教將世界分為“三界六道”,各種生命在這里無限循環(huán)。藏區(qū)的原始宗教苯教認為人的因果循環(huán)早已被天道所定下,人是無法改變的。但是佛教把自然輪回發(fā)展成了輪回說,即各類生命,根據自己遺址行為所造的“業(yè)力”,投生于相應的“道次”。佛教這種眾生平等的理念已經深入藏民的心中,一花一草都是生命。
藏式家具中很多的紋樣都受到了“因果輪回”說的影響,比如金魚紋,魚行水中暢通無阻。佛教以其暗喻超越世間、自由豁達得以解脫的修行者。藏傳佛教象征著復蘇、再生等含義。還有常見的四季花圖、和睦四瑞圖等。
藏式家具藝術特色和風格在國內外別具一格,是我國的財富。藏式家具的發(fā)展離不開社會制度的發(fā)展,經歷了原始社會到奴隸制社會再到封建社會的發(fā)展。由于制度的原因影響到當時的社會審美形態(tài),必然具有等級性和炫耀性。藏區(qū)的苯教和佛教教化了人們要誠心敬神、眾生平等,這些因素都影響了藏式家具的裝飾風格和紋樣類型。正是因為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造就了具有獨特風格的藏式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