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運磊80 后,企業(yè)管理者+ 寫作愛好者
金庸老爺子認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球王貝利當之無愧!貝利17 歲就參加世界杯,21 年的1366 場比賽中,他攻入1283 粒進球。在足壇史上,他是唯一的三奪世界杯的球員;被譽為球王的,至今僅有貝利一人。當年美國總統(tǒng)里根見到貝利時都說,你不用介紹自己,所有人都認識球王貝利。
在創(chuàng)造不亞于經(jīng)濟效益的社會效益方面,貝利同樣毫不遜色。退役后,貝利被國際奧委會推舉為“世紀運動員”,被國際足聯(lián)授予“球王”稱號,并擔任巴西體育部長、巴西世界杯形象大使等社會職務。好多人是“學而優(yōu)則仕”,但貝利是“業(yè)而優(yōu)則仕”。
我始終認為,一個大俠級的人物,就要成為鯨落—傾盡己有,影響更多的人。倘若只是“千里獨行俠”,“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那么這位俠客必將“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其事業(yè)、精神也無法發(fā)揚光大,最終只能落個“寂寞沙洲冷”的結(jié)局。
此外,大俠們還要始終面對一個“盛衰周期律”。無數(shù)人成名之后膨脹、變形,蛻化為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人,最終都倒在“盛衰周期律”上。但貝利沒有,在他職業(yè)生涯的黃金時代,歐洲品牌俱樂部如尤文圖斯、AC 米蘭、皇馬等,都向桑托斯求購貝利,但桑托斯和貝利均不為所動。不過搞笑的是,巴西總統(tǒng)雅尼奧·奎德羅斯反倒慌了,生怕貝利經(jīng)不起誘惑而出走,造成“國有資產(chǎn)流失”,于是專門立法稱之為“不可出口的國寶”。就這樣,貝利把自己的巔峰期精華全部奉獻給了祖國巴西—“運動沒有國界,但運動員卻有自己的祖國。”
除了足球和貝利精神,貝利還發(fā)行過多本自傳,其球員生涯也被拍成了電影,他甚至還和硬漢史泰龍合作了影片《勝利大逃亡》。
有人也許要問,貝利這么厲害,是不是基因好?。垮e!貝利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其父雖為球員,但資質(zhì)平平。因此,與其說貝利得益于后天訓練,倒不如說源于其“復仇情結(jié)”。
貝利出身很苦,曾一度上街擦鞋謀生。少年時期踢球,他居然連一個皮球都買不起。沒辦法,這位后來的足球天才只好把舊報紙塞進一只長筒絲襪,直到把襪子撐圓……早期的壓抑,必然要在后期尋求爆發(fā)。但貝利的爆發(fā),則充滿了正能量—如果復仇的火焰可以通過一種文明、秩序的方式快意燃燒并為大眾喜聞樂見,那么何樂不為呢!
用中國人的眼光看,貝利是個德藝雙馨、富有職業(yè)操守的運動員,但我更想把他視為司馬遷筆下的俠客:那種張揚,那種獨立,那種自由,那種智慧,那種征服,無不充滿雄武之力。貝利剛健質(zhì)拙卻又狡黠智慧的競技藝術,的確讓我著迷。有人說,體育運動是另一種戰(zhàn)爭。毫無疑問,貝利需要這樣的戰(zhàn)爭來為童年的不幸與困苦復仇,需要以賽場俠客的身份去碾壓對手,需要以大俠的氣概鎮(zhèn)住一切敢于應戰(zhàn)的力量。
文明是一種馴化,體育也是。只不過,我們該用什么樣的力量去馴化貝利這種大俠精神,又要把它馴化到什么程度?“方若行義,圓若用智”,我想這應該是比較好的了。
貝利說,“最好的進球永遠是下一個”,那么下一個球王呢?希望誕生于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