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
摘要:唐代“文學”職官可分為州府“文學”、幕府的“太子文學”、中央“文學”。州府“文學”是由縣升州,再由吏部考察而選拔的,幕府的“太子文學”乃府主奏授,中央“文學”可因名而授、因試(選)而授、因蔭而授、因薦而授。作為初授之職、教授學生的“文學”職官地位較低,親近皇權、參與政治的“文學”職官地位較高。中央的“文學”職官除了讎校典籍、侍從文章,還在作為顧問、修撰史書、侍讀講學、推薦人才等方面發(fā)揮作用。
關鍵詞:唐代“文學”職官;“太子文學”;“州府文學”
“文學”這一詞有多重含義,王利器先生在《文學古義今案》中介紹了中國古代的文學之科、文學之職、文學之人。他認為漢代以前就有“四科”之說,后人據《論語》四科而施于有政。[1]筆者認為,“文學”之科,其一,“文學”曾是孔門“四科”之一,《論語·先進》篇:“文學,子游、子夏”,[2]其二,又可以指取士科目,如漢武帝為選拔人才特設賢良文學科目?!拔膶W”之人,偏指具有辭章修養(yǎng)的人,在經學繁榮的漢代,“文學”還兼有博通經學、學問淵博的涵義?!拔膶W”之職,指早在漢代已有的“文學”職官名稱,其置于州郡及王國,或稱“文學掾”,或稱“文學史”,魏晉以后又有“文學從事”之名,延及唐之“文學”,其形式更加多樣,內涵更加豐富,特色更加鮮明,目前學界研究尚屬空白,本文擬就唐代的“文學”職官作為研究對象,考察其概況。
一、“文學”職官的設立
“文學”職官前代有之,“太子文學”的設立則較晚,《唐六典》云:
漢時郡及王國并有文學,而東宮無聞。聞魏武置太子文學,(注云:魏武為丞相,以司馬宣王爲文學掾,甚爲世子所親信。)自后并無。至后周建徳三年,太子文學十人,后省。龍朔三年,置太子文學四員。屬桂坊。桂坊廢而屬司經。開元中,定制為三員,掌侍奉。分掌四部書,判書功事。[3]
《唐六典·司經局》云:“文學三人,正六品下”,[4]其注云:“魏置太子文學。魏武為丞相,命司馬宣王為文學掾,甚為世子所信,與吳質、朱鑠、陳群號為太子四友。自晉之后不置。至后周建德三年,置太子文學十人,后廢。皇朝顯慶中始置?!庇纱丝芍拔膶W”這一職官漢代的王國和郡都有設立,似乎是一個地方性的職官,到了魏武帝時,中央才以司馬宣王為“太子文學”。剛開始“文學”就是太子的親信,類似于太子的“友”。
《新唐書》提到過關于“文學”職官的一次設置:“懿德太子重潤……帝悅,詔議官屬。敬彝等奏置師、傅、友、文學、祭酒、左右長史、東西曹掾、主簿、管記、司錄、六曹等官,加王府一級,然卒不補?!盵5]開耀二年,高宗喜得皇孫李重潤,下令制一系列的職官,其中就有“文學”,而且是“加王府一級”,比王府的級別還高。這是一種特殊的恩遇,已經不能算是“太子文學”,而算得上是“太孫文學”了。
二、唐代“文學”職官的類別和定員
兩《唐書》中關于“文學”這一職官可以歸納為三個類別。一是中央的“文學”職官,二是州府的“文學”職官,三是幕府的“太子文學”。
中央的“文學”職官。唐代中央的“文學”主要包括“太子文學”和“親王府文學”(又稱“親王文學”、“王府文學”),其員數與品級都是不一樣的。
《舊唐書》卷四十二載:“太子文學,正第六品下階。“親王文學”,從第六品上階”,[6]又卷四十四載:“司經局……太子文學三人,正六品。文學掌侍奉文章。親王府:文學二人,從六品上。”[7]《新唐書》卷四十九載:“司經局……文學三人,正六品下。分知經籍,侍奉文章。”[8]《新唐書·儀衛(wèi)下》卷二十三載:“皇太子出……文學四人、洗馬二人,司議郎二人居左?!盵9]可見“太子文學”并不一定只有三人,上文《唐六典》也說是四人,可見增加至四人也是有的。
《新唐書》卷四十九載王府:“文學一人,從六品上。掌校典籍,侍從文章。武德中……文學、祭酒,皆正六品下……府官同外官,資望愈下?!盵10]這里記載的“王府文學”是一人,而《舊唐書》記載的是二人。兩《唐書》“太子文學”和“親王文學”的具體人數都有出入,但《舊唐書》的“太子文學”和“親王文學”總數是五人,《新唐書》亦如?!锻ǖ洹吩疲骸褒埶啡辏谩疤游膶W”四員。屬桂坊。桂坊廢而屬司經?!倍伴_元中,定制為三員,掌侍奉。”[11]故《唐六典》和《新唐書·儀衛(wèi)下》說的“太子文學”四人,或許是龍朔三年(663)到開元中之間的數目。《舊唐書》卷四十二和《新唐書》卷四十九所言“太子文學”是開元中之前的,為三人。
總之,由上兩《唐書》的互相印證可知,“太子文學”是正六品下,一般是三人或四人;“親王文學”是從六品上,設置一人或二人,其資望和外官一樣,低于太子府。
州府的“文學”職官?!缎绿茣肪硭氖拧锻夤佟份d:
文學一人,從八品上。掌以五經授諸生??h則州補,州則授于吏部。然無職事,衣冠恥之。(注云:武德初,置經學博士、助教、學生。德宗即位,改博士曰文學。元和六年,廢中州、下州文學。)[12]
由此可知,元和六年(811)以前各州都有“文學”,品級從八品上,主要職責是以五經教授。唐“州府文學”的選授方式是由州選縣級的“文學”(縣級是否有“縣文學”,還是只是從縣中選拔,此處缺證),最后由吏部甄選州級別的“文學”?!爸菸膶W”的品級、地位都很低,沒有職事,為士人所不喜。德宗時改經學博士為“文學”,元和六年,“文學”(實際上是經學博士)只保留在了上州。
大都督府:文學一人,正八品下……中都督府:文學一人,從八品上……下都督府:文學一人,從八品下……上州:文學一人,從八品下。[13]
這樣看來,各都督府都有“文學”。唐代的州府加起來數量很多,據開元二十八年(740)戶部帳,當時凡郡(州)府三百二十八,可知外官中“文學”這一職官的群體還是頗為龐大的,他們的主要職責是教書,地位較低。
幕府的“文學”職官。其名主要是“太子文學”,這是唐中后期,幕府向朝廷奏授的一種以寄祿位的虛銜。比如柳彥昭:“仁愿在朔方,奏用……太子文學柳彥昭為管記……敬忠等皆以文吏著稱,多至大官,時稱仁愿有知人之鑒?!盵14]柳彥昭帶著“太子文學”的虛銜,為幕府的管記,并未入朝,“太子文學”是張任愿為其取得中央政府授予的身份與榮譽的虛銜。
又如丁公著:“淮南節(jié)度使李吉甫表授太子文學,兼集賢校理。會入輔政,擢為右補闕,遷直學士,充皇太子、諸王侍讀,因著《太子諸王訓》十篇。”[15]丁公著的“太子文學”銜也是先時由淮南節(jié)度使表授的。賴瑞和《唐代中層文官》云:“大理少卿、太子賓客和太子詹事,原本都是中央朝中正式的職事官,但在唐后期往往也成了方鎮(zhèn)文武佐僚所兼帶的所謂“朝銜”,職事沒有實權和實職”,[16]而“太子文學”和“太子賓客”、“太子詹事”一樣,被幕府作為“朝銜”,向朝廷表授,這主要是唐中后期幕府的勢力龐大后才有的現象。
三、唐代“文學”職官的授予方式
唐代“文學”職官的授予比較多樣化,不同品階的“文學”授予方式不同,中央的“文學”職官被授予的方式也因材而異?!拔膶W”的品級從下州的“文學”(經學博士)到中央最高級別的“太子文學”,由從八品下到正六品下不等。唐代州文學的選授方式是由縣升州,吏部再選州級別的“文學”,幕府的“太子文學”則多是向朝廷奏授而取得的。
較低的文學參軍可作為入仕起家之官,《舊唐書》中有一例,“瑰四代孫翔,文宗太和四年,釋褐文學參軍?!盵17]此處的文學參軍應該是州府的“文學”職官,屬于從八品上,可以做釋褐官的,而六品的“太子文學”和“親王文學”則需要特殊的條件和更高的資歷才能授得,很少作為普通士人起家的官職。
兩《唐書》中記載的多是中央“文學”職官,本文歸納出以下幾種被授予其職的方式:
1.因名而授
帝平京師,引拜(褚亮)開化郡公,為相國府文學。[18]
及賊平,行軍大總管李孝逸以其(王紹宗)狀聞,則天驛召赴東都,引入禁中,親加慰撫,擢拜太子文學,累轉秘書少監(jiān),仍侍皇太子讀書。[19]
高宗聞其(明崇儼)名,召與語。悅之,擢授冀王府文學。[20]
上元初,(陸羽)更隱苕溪,自稱桑苧翁,闔門著書?;颡毿幸爸校b詩擊木,裴回不得意,或慟哭而歸,故時謂今接輿也。久之,詔拜羽太子文學,徙太常寺太祝,不就職。[21]
褚亮、王紹宗都在戰(zhàn)亂之中以聞名而被皇帝特別詔見而授予的“文學”職官。而明崇儼、陸羽(未就職)都因異行聞名得到直接詔拜的。這一類型中央“文學”職官的授予方式較為常見,兩《唐書》中記載較其他類型要多,這可能是史書為了突出特殊時期特殊人物而有意選取的一種表現方式,實際上“文學”職官被授予的最普遍方式應該是正常的官員選拔與升遷居多。
2.因試(選)而授
有趙州李玄植……貞觀中,累遷太子文學、弘文館直學士。[22]
許叔牙……貞觀初,累授晉王文學兼侍讀,尋遷太常博士。[23]
徐齊聃……舉弘文生,調曹王府參軍。高宗時,為潞王府文學、崇文館學士。[24]
由上述列舉材料可知,中央級別的“文學”若無特別事跡不可能是起家的官職,一般都是累遷而得到的。
3.因蔭而授
(高叡)子仲舒,通故訓學,擢明經,為相王府文學,王所欽器。[25]
義府少子湛,年六歲時,以父貴授周王文學。[26]
4.因薦而授
尹知章……長安中,駙馬都尉武攸暨重其經學,奏授其府定王文學。[27]
綜上所述,“文學”職官的授予方式,從整體上看,因各個“文學”職官的高低級別不同而不同;而從中央的“文學”職官的具體情況來看,也因人才的自身條件不同又而有異,這充分體現了唐代官僚選拔制度的特點,既遵循制度,又不拘一格、因材選人,另外還體現了唐重內官而輕外官的特色。唐代州府的“文學”職官采取的主要是由低到高、逐層選拔的方式,幕府的“太子文學”是向朝廷奏授的方式,而中央的“文學”職官,則有名聞詔見、因考試、銓選、蔭、薦等多樣的方式。較高級別的“文學”一般不用于做釋褐之職,但若依靠制科出身,有的可以直接授予“文學”的職官,可見“文學”需要的入仕資質很高,也可見唐人對制科的重視。
四、唐代“文學”職官的職能與地位
如前所述,唐人較為重視內官而輕外官,“文學”職官的職能與地位也因其內外之別而迥異。唐州府的“文學”職官實際上乃經學博士,品級低,掌教授,無職事,為士人所不喜。幕府的“太子文學”則為虛職,并未入朝,只為府主服務。相比前兩種而言,中央的“文學”職官則大多因親近皇家貴族而頗有地位,較為重要,下面考察的就是中央高級“文學”職能與地位。
《舊唐書》中記載“太子文學”和“親王文學”的作用是“讎校典籍、侍從文章”:“傅掌傅相贊導,而匡其過失。諮議訏謀左右。友陪侍規(guī)諷。文學讎校典籍,侍從文章。祭酒接對賓客?!盵28]在設立之初,“文學”與傅、諮議、友、祭酒一樣,圍繞皇子的教育和成長而肩負不同的職能,《通典》云“太子文學”:“掌供奉。分掌四部書,判書功事。”[29]可見“太子文學”主要是強調其辭章學問,負責校對文學典籍、幫助文章寫作等,地位并不重要。但從史料中來看,“讎校典籍,侍從文章”只是中央“文學”職官的基本職能,是一種比較籠統(tǒng)的說法,實際上“文學”的職能比較多樣化,概括主要有以下四種:
1.以備顧問
《舊唐書》云秦王文學褚亮對太宗有諷諫之功:“太宗每有征伐,亮常侍從,軍中宴筵,必預歡賞,從容諷議,多所裨益?!盵30]《新唐書》云:“高祖獵,親格虎,亮懇愊致諫,帝禮納其言。王每征伐,亮在軍中,嘗預秘謀,有裨輔之益?!盵31]看來不僅僅是對太宗,對高宗他也能“致諫”,其地位可見一斑。褚亮乃太宗智囊團中的重要人物,精文通武,積極參與軍中“秘謀”。天下平定之后,太宗對他節(jié)節(jié)提拔。貞觀元年(627)封亮為弘文館學士,九年(635)晉升員外散騎常侍,封“陽翟縣男”,拜通直散騎常侍,十六年(642)進爵為侯,食七百戶。他得高祖、太宗之垂愛,身處權力之核心,諷諫之功功不可沒,死后得到陪葬昭陵的殊榮。
這樣深得“欽器”的中央“文學”職官不勝枚舉,如韋利器:
與掾丘悅、文學更直,備顧問,府中號“學直”。[32]
高仲舒:
為相王府文學,王所欽器。開元初,宋璟、蘇颋當秉,多咨訪焉。時舍人崔琳練達政宜,璟等禮異之。當語人曰:“古事問高仲舒,時事問崔琳,何復疑?[33]
明崇儼:
試為窟室,使宮人奏樂其中,召崇儼問:“何祥邪?為我止之?!背鐑皶夷緸槎?,剚室上,樂即止,曰:“向見怪龍,怖而止?!笔⑾?,帝思雪,崇儼坐頃取以進,自云往陰山取之。四月,帝憶瓜,崇儼索百錢,須臾以瓜獻,曰:“得之緱氏老人圃中?!钡壅倮先藛柟?,曰:“埋一瓜失之,土中得百錢?!盵34]
褚亮、韋利器等以其淵博的學識而成為帝王或王府的專職政治顧問,高仲舒乃宰相大員們的“古事”顧問,明崇儼則以異行方術為帝王占卜顧問。
2.修撰史書
由于中央的“文學”一般具有極高的學識才能,往往他們也修史著書。如“文學”姚思廉:“三年,又受詔與秘書監(jiān)魏徵同撰梁、陳二史。思廉又采謝炅等諸家梁史續(xù)成父書,并推究陳事,刪益博綜顧野王所修舊史,撰成《梁書》五十卷、《陳書》三十卷。薛元超官至中書,還對親屬說:“吾不才,富貴過人。平生三恨:始不以進士擢第,不娶五姓女,不得修國史”,[35]在唐代,修史是很榮耀的事情。還有“文學”徐齊聃,于芳林門修書:“高宗時,為潞王府文學、崇文館學士,侍皇太子講,修書于芳林門。”[36]芳林門臨近宮城西墻,不允許百姓通過,是從城內到禁苑的通道,唐代的皇帝和大臣經常從這里進入禁苑游玩。這里僻靜,又和宮廷很近,可見他修書的待遇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獲得的。
3.侍讀講學
“太子文學”或“王府文學”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職能,就是為帝子師,即作為老師教授皇太子或者親王?!巴踅B宗……擢拜太子文學,累轉秘書少監(jiān),仍侍皇太子讀書?!盵37]一個“仍”字可知,王紹宗在任“太子文學”期間在侍奉皇太子讀書。
唐人重文,其能擔當中央高級“文學”之人,尤其是因名聞詔見而授予的,其中不乏真材實料的大學問家。從漢代以來,被認為有文學之能、文學之行、文學之德的人,除有文章辭華之外,還兼具經學功底、淵博學識。如上所說的修書的徐齊聃,職責也是侍皇太子讀書。除了陪同讀書,“文學”還有講學的機會,如大學者李玄植為“太子文學”,“高宗時,屢被召見。與道士、沙門在御前講說經義,玄植辨論甚美,申規(guī)諷,帝深禮之?!盵38]“文學”可談治國,可講學問,為帝王皇子傳授為人、為政、為學之道,以文學化人,文學之職,可謂得其所矣,其真正體現了“文”與“學”的深層含義,也展示出唐王朝將提倡“文質彬彬”的教化與行“文德政治”的治國理相結合的特征。
4.推薦人才
由于和皇帝、太子、親王等有親密接觸的機會,有的“文學”還可以推薦人才?!杜f唐書》中有一例:“時“太子文學”薛嶷承恩幸,引溫入對。玄宗目之而謂嶷曰:‘是一不良漢,朕不要也。”[39]薛嶷承所推薦的吉溫,后來上臺之后對政治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舉薦人才并不是“文學”的專門職能,但由于“文學”這種與皇族親近的特殊地位,在推薦人才方面往往具有一定的便利。值得一提的是,以文學擅長的士人進入官僚體系中后,很多成為學士?!拔膶W”職官雖也和學士的職能有許多相通之處,比如讎校典籍、侍從文章、以備顧問、修撰史書、推薦人才,但除個別極受寵幸的特例,其地位與影響往往無法和學士地位相提并論,不過,“文學”職官也因其親近統(tǒng)治者,擁有發(fā)言的機會,對政治也有著一定的影響,有的甚至通過其跳板升遷高官,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
通過大量文獻材料考證可知,從州府到中央,“文學”職官的地位是不同的,作為初授之職、教授學生的“文學”職官地位較低,親近皇權、參與政治的“文學”職官地位較高。中央的“文學”職官能除了讎校典籍、侍從文章,還在作為顧問、修撰史書、侍讀講學、推薦人才等方面發(fā)揮作用,尤其是許多優(yōu)秀的“文學”,因德行聞名被授,他們以其淵博的學識和優(yōu)秀的才能服務于統(tǒng)治高層,又因其和皇家有密切接觸的機會,很多人往往升遷至高官,對政治有直接的影響。另外,他們的侍讀與講學,對皇子們的學業(yè)教育和人生指導也起到很大作用,而自身也能在史書中千古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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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舊唐書》卷四十四《職官志三》,第 1908 頁.
[8]《新唐書》卷四十九《百官志四上》,第 1294 頁.
[9]《新唐書》卷四十九《儀衛(wèi)志下》,第 501 頁.
[10]《新唐書》卷四十九《百官志四下》,第 1305 頁.
[11]《通典》卷三十《職官十二》,第 829 頁.
[12]《新唐書》卷四十九《百官志四下》,第 1314 頁.
[13]《新唐書》卷四十九《百官志四下》,第1315–1317頁.
[14]《舊唐書》卷九十三列傳第四十三《張仁愿》,第2982 頁.
[15]《新唐書·列傳第八十九·丁公著》卷一百六十四,第 5049 頁.
[16]賴瑞和.唐代中層文官[M].北京:中華書局,2008:89.
[17]《舊唐書》卷八十八列傳第三十八《蘇環(huán)》,第2882 頁.
[18]《新唐書》卷八十三列傳第八《諸帝公主》,第3643 頁.
[19]《舊唐書下》卷一百八十九下列傳第一百三十九《儒學下》,第 4964 頁.
[20]《舊唐書》卷一百九十一列傳第一百四十一《方技》,第 5097 頁.
[21]《新唐書》卷一百九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一《隱逸》,第 5611 頁。
[22][23]《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九列傳第一百八十九上《儒學上》,第 4950、4953 頁.
[24]《新唐書》卷一百九十九列傳第一百二十四《儒學中》,第 5661 頁.
[25]《新唐書》卷一百九十一列傳第一百一十六《忠義上》,第 5506 頁.
[26]《舊唐書》卷八十二列傳第三十二《李義府》,第2771 頁.
[27]《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九上列傳第一百三十九下《儒學下》,第 4974 頁.
[28]《舊唐書》卷四十四《職官志三》,第 1914 頁.
[29]《通典》卷三十《職官十二》,第 829 頁.
[30]《舊唐書》卷七十二列傳第二十二《褚亮》,第2582 頁.
[31]《新唐書》卷一百二列傳第二十七《褚亮》,第3976頁.
[32]《新唐書》卷一百二十七列傳第五十二《裴耀卿》,第 4452 頁.
[33]《新唐書》卷一百九十一列傳第一百一十六《忠義上》,第 5506 頁.
[34]《新唐書》卷二百四列傳第一百二十九《方技》,第 5806 頁.
[35]王讜《唐語林》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 年,第 140–141 頁.
[36]《新唐書》卷一百九十九列傳第一百二十四《儒學中》,第 5661 頁.
[37]《舊唐書》卷一百八十列傳第一百三十九下九下《儒學下》,第 4964 頁.
[38]《舊唐書》卷一百八十九列傳第一百三十九上上《儒學上》,第 4950 頁.
[39]《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六下·酷吏下》卷一百八六下,第 4854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