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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河流

        2020-07-06 08:02:13王利雪
        星星·散文詩 2020年5期
        關(guān)鍵詞:向左走向右走老墻

        王利雪

        向左走,將端起一杯寂靜的酒;向右走,靜寂將我烹煮。

        一把鎖鎖住空蕪,老墻斑駁,幾個鮮明的大字貼墻站立:此房無人居住。

        瓦片傾頹,門前野草瘋長。

        斷石板邊,圍坐著五個打紙牌的老婦人。

        樹們投下樹影,將她們的臉映得陰晴不定。

        打紙牌人不語,觀牌的人也不語。

        風(fēng)圍著她們打轉(zhuǎn),吹亂了白發(fā)。我走近,走成她們的一道風(fēng)景。

        她們用眼睛在我身上釘釘子——

        你拍什么?拍那有啥用?老房子哩有啥看頭?

        我只微笑,一再一再地笑。

        遠(yuǎn)了,她們的目光卻一直離我很近。

        聽,寂靜的河流在村莊里汩汩流著。

        一條狗發(fā)現(xiàn)了我,窮追不舍。

        它的叫聲比它跑得更快,更遠(yuǎn),更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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