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
這是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
一顆星區(qū)別星群的殊異之處。
一種酒因醬香獲得了區(qū)別另一種酒的“身份證”。
如果說提到香奈兒,就想到了埃菲爾鐵塔和凱旋門,那么提到醬香,就想到醇厚甘甜的茅臺。
醬香,或許不能僅僅憑借嗅覺,而要依賴那善感的舌尖來分辨。
一種醉人的酒香。
我想起了里爾克的秋日,“把最后的甘甜釀入美酒”。
我愿在醬香中沉醉不知歸路。
當(dāng)我親臨,它就不再是一條歷史的河流。
當(dāng)我親臨,它就激發(fā)了我的歷史想象力。
當(dāng)我親臨,我就可以觀看和傾聽,對一條河就有了切身體驗。
當(dāng)我親臨,我就想化身為一支筆,飽蘸赤水,寫一行紅色基因的詩。
站在赤水河的橋上,腳下是曾被“一渡,二渡,三渡,四渡”的赤水。
赤水河如行云流水的詩,一個詩人在此短暫的逗留,他愿意像破折號一樣,模仿赤水從一而終的走向和初心。
河水有一顆始終警醒的心,它能承載歷史和記錄現(xiàn)實。
赤水河就是飲之不竭的酒泉。天高地闊,自然是一個酒壇,行走之人,是另一個酒壇;詩人是行走的酒壇,在赤水河里將自己灌滿。
茅臺鎮(zhèn)被酒洗禮和醫(yī)治,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一個茅臺鎮(zhèn),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一瓶飛天茅臺,灌滿了醇酒。酒醉是一種忘我,酒醒是一種本真。
在赤水河畔,我們恢復(fù)赤子之心。
飲酒的詩人,都會問月。
東坡居士的問題“明月幾時有?”,青蓮居士也有相似的疑問,“青天明月有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孤篇橫絕的《春江花月夜》中亦有:“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月亮讓人探尋時間之謎。
而酒讓人忘了來時路。療傷。洗塵。
酒是糧食的精魂。
詩是語言的黃金。
斗酒。詩百篇。
酒量與詩量畫上了等號。
在茅臺鎮(zhèn),酒杯會豐盈起來;一個詩人的“詩囊”也會豐盈起來。
赤水河是流淌的瓊漿,每一滴水都滋養(yǎng)著人心里的美善。
他們飲酒,沉醉于三十年或五十年的窖藏茅臺。
詩人就該喝這樣的好酒,一如詩人落筆紙上的字詞,都是泣血之詞。
一如赤水河的河水,有著別處的河水無可取代的地位。
好酒催發(fā)好心情。
我獨愛金樽。
一個清空了自己的人,多像一只空杯。
空對月,還是空悲切,醉了的人已無從辨別。
在茅臺,我這只空了的金樽,已被一千次斟滿。醬香更新了我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