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菊梅
HBsAg是HBV感染的重要診斷指標,HBV DNA則是HBV復制的直接標記。自Blumberg首次報道至今已近50年,曾經(jīng)只能對HBsAg進行檢測,隨著醫(yī)療水平的發(fā)展,檢測技術得到提高。HBV DNA定量成為重點檢測的目標,但關于HBsAg及HBV DNA定量水平與肝硬化程度的相關性實驗分析并不多[1]。故本研究主要對慢性乙型肝炎及其肝硬化患者進行HBsAg和HBV DNA定量檢測,并找出兩者之間的相關性,進而提高臨床療效。
1 對象 抽取本院于2017年3~11月收診的74例慢性乙型活動性肝炎患者(亦為無肝硬化患者組,A組)、39例代償期肝硬化患者(B組)及39例失代償期肝硬化患者(C組)為研究對象。所有患者診斷均通過2015版的《慢性乙型肝炎防治指南》的標準,所有患者均從未接受過抗病毒的治療,并排除酒精性肝病、血吸蟲性肝纖維化、嗜肝病毒感染、自身免疫性肝病、非酒精性脂肪肝或肝癌的患者[2]。
2 方法 所有研究對象在住院后的第1天進行靜脈采血,要求患者保持空腹狀態(tài),離心結束后抽取上層血清,保存待用。采用雅培ARCHITECT儀器和i2000SR免疫系統(tǒng),運用化學發(fā)光法的方式對HBsAg定量進行檢測,由蘇州天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試劑盒[3]。應用ABI7500儀器,采用實時熒光定量法對HBV DNA進行定量檢測,由中山大學達安基因公司提供試劑盒。
3 統(tǒng)計學處理 應用SPSS19.0軟件。計量資料用(±s)表示,采用方差分析后用Bonferroni法進行兩兩比較;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數(shù)據(jù)相關性分析采用pearson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數(shù)據(jù)關聯(lián)性使用spearman進行檢驗;計數(shù)資料采用χ2進行檢驗[4]。
1 一般情況 152例患者中男92例,女60例,年齡19~85歲,平均年齡(52.1±12.2)歲。根據(jù)患者的病情分為3組,慢性乙型活動性肝炎組患者(亦為無肝硬化患者組,A組)共74例,男性42例,女性32例,平均年齡(34.2±10.5)歲,其中HBeAg陽性患者54例;代償期肝硬化組患者(B組)共39例,男性24例,女性15例,平均年齡(47.6±10.0)歲,其中HBeAg陽性患者19例;失代償期肝硬化組患者(C組)共39例,男性26例,女性13例,平均年齡(51.7±11.6)歲,其中HBeAg陽性患者15例。
2 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在三組間比較 慢性乙型肝炎組和代償期、失代償期肝硬化三組中,HBsAg定量水平呈下降趨勢(P<0.05));同時,HBV DNA定量水平也呈下降趨勢(P<0.05))。見表1。
對于HBeAg陽性患者(n=88),HBsAg定量水平在慢性乙型肝炎組、代償期肝硬化組及失代償期肝硬化組中逐漸下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慢性乙型肝炎組HBV DNA定量水平高于代償期肝硬化及失代償期肝硬化組(P<0.05),但在代償期、失代償期兩組中,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5]。如表2。
對于HBeAg陰性患者(n=64),失代償期肝硬化組HBsAg定量水平低于慢性乙型肝炎組及代償期肝硬化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慢性乙型肝炎組與代償期肝硬化組HBsAg定量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慢性乙型肝炎組HBV DNA定量水平高于失代償期肝硬化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與代償期肝硬化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代償期肝硬化組和失代償期肝硬化組之間比較兩者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6]。見表2。
3 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的相關性:三組患者的HBsAg和HBV DNA定量水平均為正相關關系(r=0.614,P<0.001);其中,HBsAg和HBV DNA定量水平在慢性乙型肝炎組呈正相關(r=0.57,P<0.001),在代償期肝硬化組(r=0.267,P=0.101)、失代償期肝硬化組(r=0.232,P=0.155)的相關性無統(tǒng)計學意義。見表3。
4 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與肝硬化程度的相關性分析(采用spearman檢驗) HBsAg定量水平與肝硬化程度呈負相關(r=-0.718,P<0.001),HBV DNA水平與肝硬化程度亦呈負相關(r=-0.546,P<0.001)。
表1 三組間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比較( ±s)
表2 按HBeAg狀態(tài)分層后三組間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比較( ±s)
表3 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之間的相關性
乙型肝炎病毒感染為公共衛(wèi)生領域中較嚴重的問題,全球約有2億多慢性HBV感染者,而多數(shù)HBV感染者后續(xù)會有肝硬化疾病[7]。在我國,60%的HBV感染者轉(zhuǎn)化為肝硬化。
HBV感染的主要表現(xiàn)是HBsAg,HBsAg是在一個成熟HBV上就有一層糖基化包膜蛋白[8],是由肝細胞整合、DNA轉(zhuǎn)錄與翻譯后產(chǎn)生的,因此DNA的數(shù)量與HBsAg的滴度緊密相關,可以體現(xiàn)出DNA轉(zhuǎn)錄和翻譯效果,但HBV DNA只能體現(xiàn)HBV復制效果。HBsAg在HBV DNA的基礎上提供了不同的有效信息,也能反映出感染細胞的具體數(shù)量,檢測過程也較為簡單。有很多實驗表明,HBsAg水平和肝細胞中的DNA有較緊密的聯(lián)系[9]。
本次研究表明,在慢性乙型肝炎組和代償期及失代償期肝硬化組中,HBsAg水平有明顯的下降趨勢,裴顏禎等也得出這一觀點,并且把HBeAg分為陰陽兩性后,仍然處于下降趨勢,在HBeAg陽性患者中比HBeAg陰性患者表現(xiàn)得更明顯[10]。在慢性乙型肝炎組和代償期及失代償期肝硬化組中,HBV DNA、HBsAg水平存在明顯的下降趨勢。HBsAg及HBV DNA定量水平與肝硬化程度均呈負相關,提示HBsAg、HBV DNA隨著疾病的進展均存在著動態(tài)變化。目前很多專家認為出現(xiàn)動態(tài)變化的原因主要是HBV入侵到人體內(nèi),人體機能就會出現(xiàn)變化,細胞會更具有特異性,體液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免疫應答,進而肝細胞就會遭到損壞,加之疾病不斷發(fā)展,肝細胞會受到越來越嚴重的破壞,擴大了肝細胞的損壞范圍,增加了肝部的纖維化容量,而功能性的容量就會隨之減少,HBV對活性肝細胞的依賴逐漸提高,同樣依賴于肝細胞的HBsAg 合成與分泌亦逐漸減少[11-13]。本研究結果亦顯示,患者的HBsAg與HBV DNA定量水平之間整體呈正相關,但在疾病的不同階段不完全平行,與余雪平等[14]觀點一致。
綜上所述,本次研究發(fā)現(xiàn)肝硬化越嚴重,HBsAg和HBV DNA水平就會隨之降低,存在一定的關聯(lián),通過對HBsAg及HBV DNA的定量測定可以有效反映肝細胞是否正常,在肝硬化預防中起到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