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檔案著錄是現(xiàn)代檔案管理工作的核心環(huán)節(jié),探索檔案著錄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應用有利于促進檔案工作與社會記憶在數字環(huán)境下的深度融合。研究首先依據功能對檔案著錄工具進行分類概述,接著以不同類別檔案著錄工具的功能性為指導框架對檔案著錄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可用性進行分析,最后以三個數字記憶項目為實例列舉了檔案著錄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應用。
關鍵詞:檔案著錄;檔案著錄標準;數字記憶
分類號:G270.7
Study on Deployment of Archival Description Tools in Digital Memory Construction
Li Siyi
(School of Information Resource Management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Abstract:Archival description is the core procedure of modern archive administration. Exploring the deployment of archival description tool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memory will be helpful to promote deep integration of archive administration and social memory in digital context. This research first classifies and summarizes archival description tools based on their functions. Based on this, it analyzes the usability of archival description tools in digital memory construction. Three digital memory projects are used as examples to illustrate the application of archival description in digital memory construction.
Keywords:Archival Description; Standards of Archival Description; Digital Memory
檔案及檔案館作為社會記憶的載體及場所,承擔著留存人類和社會發(fā)展歷史的重要職責。數字環(huán)境下,以記憶理論為基礎的數字記憶應運而生。數字記憶是現(xiàn)代信息技術與社會記憶建構有機結合的產物[1],與數字人文等概念具有一定的聯(lián)系但側重點不同。二者雖都以數字信息資源為重要依托,但數字記憶更加凸顯資源長期保存的價值,而數字人文則側重于數字技術在人文社科中的應用。在我國數字化轉型的大背景下,檔案館及檔案專業(yè)人員肩負著保存和構建數字記憶的重要責任,探究檔案工作如何助力于構建數字記憶在當前形勢下顯得十分必要。檔案著錄是檔案工作的核心環(huán)節(jié)之一,是搭建館藏與用戶利用橋梁的基礎。本研究旨在探索檔案著錄及其相關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過程中的可用性,試圖以檔案著錄為切入點推進檔案工作與社會記憶在數字環(huán)境下的深度融合。通過文獻檢索發(fā)現(xiàn),國內學界對檔案著錄的研究多集中在對檔案著錄規(guī)則和標準的探討,如對國際檔案著錄標準進行研究[2][3][4]、對國內外檔案著錄標準進行比較研究[5]、對網絡環(huán)境下的檔案著錄標準進行研究[6][7]等,鮮少有專門研究關注檔案著錄在實際場域中的應用,現(xiàn)存研究并未涉及檔案著錄應用于數字記憶構建的內容。本研究首先依據功能對檔案著錄工具進行分類概述,接著分析檔案著錄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可用性,最后以三個數字記憶項目為實例列舉了檔案著錄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應用。
1檔案著錄及其支持性工具概述
1.1檔案著錄
檔案著錄是檔案工作不可或缺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是連接保存與利用的紐帶。傳統(tǒng)的紙質環(huán)境下,檔案著錄通過手工標引的方式將反映檔案內容特征的自然語言轉化為檢索可用的標準語言,同時將反映檔案形式特征的著錄條目如標題、作者、時間等抄寫在卡片上,以方便查找和利用。隨著技術環(huán)境不斷變化,檔案著錄工作面臨著更多樣化的挑戰(zhàn)。首先,檔案資源形式和載體發(fā)生了改變,許多檔案資源不再以單一的紙質形式生成,而是以多樣化的數字形式生成。其次,數字環(huán)境下信息資源增長迅速且數量巨大,傳統(tǒng)的手工標引難以應對如此體量龐大且復雜的檔案信息資源。最后,檔案利用環(huán)境發(fā)生根本性改變,用戶追求以更加便捷的方式利用檔案資源,檔案利用地點由實體檔案館轉向了線上利用平臺,檔案檢索與利用工具也由紙質索引卡片轉為網上檢索或線上申請閱覽??偟膩碇v,無論在傳統(tǒng)紙質環(huán)境下還是在數字環(huán)境下,檔案著錄的實質是通過提取檔案文件材料的內容、形式特征來描述資源,最終目的是方便檢索和利用。
1.2檔案著錄工具
檔案著錄工具指機構開展檔案著錄工作所使用的各種標準規(guī)范、應用程序的總稱。根據工具的功能和類型可以大致將其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檔案著錄標準,它體現(xiàn)了檔案著錄核心功能,是規(guī)范檔案資源描述框架的基礎性工具。第二種是檔案著錄的應用程序,也可以被視為檔案著錄的輸出工具。第三種是檔案著錄的可視化工具,即將檔案著錄過程和結果通過一些可視化技術進行展示。
(1)檔案著錄標準
在三種類型的檔案著錄工具中,就功能而言,檔案著錄標準是檔案著錄的基礎和核心工具。檔案著錄標準為檔案著錄工作提供了具體的要求和細化的指導,是實踐工作中的重要工具。目前國際上存在許多檔案著錄標準,如國際檔案理事會(ICA)出臺的《國際檔案著錄標準(通則)》(General International Standard Archival Description, ISAD[G])為機構、個人、家族生成的檔案文件提供了指導性著錄框架。它與《檔案規(guī)范文件國際標準(機構、個人、家族)》(InternationalStandardArchival Authority Records[Corporate Bodies, Persons, and Families], ISAAR[CPF])、《檔案館藏機構著錄國際標準》(International Standard for Describing Institutions with Archival Holdings, ISDIAH)和《職能著錄國際標準》(International Standard for Describing Functions, ISDF)共同構成檔案文件著錄的國際標準框架。在標準的應用層面,《編碼檔案著錄》(Encoded Archival Description, EAD)是將ISAD[G]原則應用于實踐的具有操作性的元數據標準。由于EAD無法提供有關檔案文件作者及其背景的信息,《編碼檔案背景規(guī)范》(Encoded Archival Context,EAC)應運而生,被視為EAD的擴展和延伸[8]。此外,許多國家也制定并實施了適用于本國的檔案著錄標準,如美國的《檔案著錄:內容標準》(Describing Archives:AContentStandard, DACS)、英國的《檔案著錄手冊》(Manual of Archival Description,MAD)、加拿大的《檔案著錄規(guī)則》(Rules for Archival Description,RAD)、中國的《DA/T18—1999檔案著錄規(guī)則》等。
(2)檔案著錄應用程序
目前國際知名的檔案著錄開源應用程序為“記憶獲取”(AtoM,Access to Memory)。AtoM是一個基于網頁的開源應用程序,它用于通過檔案著錄標準對不同語言和不同存儲庫中的檔案資源進行描述以保證這些資源可被獲取[9]。AtoM作為一個檔案著錄的應用程序,具有以下四個特點:第一,程序安裝的便捷性,即只需在計算機等電子設備上安裝AtoM程序,不需要同步安裝多個附加插件。此外,“基于網頁”意味著所有AtoM的核心功能都可以通過網頁瀏覽器實現(xiàn)。第二,具有一定的易用性,主要體現(xiàn)在AtoM應用程序用戶和館藏資源用戶兩個方面。AtoM應用程序的用戶一般指擁有豐富的館藏資源并且想要對其進行著錄以增強利用的機構。對這些館藏資源的擁有者來講,AtoM既可以用于著錄某一個機構的檔案資源庫,也可以通過網絡搭建門戶平臺來建立多個檔案資源庫的“聯(lián)合列表”,接受來自多個機構的資源描述。對于利用館藏資源的用戶來講,AtoM的易用性體現(xiàn)在頁面語言的使用方面,所有用戶界面的元素和資源庫的內容都可以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因此,AtoM可以滿足不同主體多種層面的需要。第三,程序架構基于標準。AtoM最初是在國際檔案理事會的支持下建立的應用程序工具,旨在鼓勵國際標準的廣泛采用。因此,在其核心架構上嵌入了標準合規(guī)性內置框架,同時提供基于網頁的易用性編輯模版,這些模版符合多樣化的國際和國家標準。在數據交換和遷移方面,AtoM通過許多元數據交換標準,包括EAD、EAC-CPF、CSV和SKOS,以支持館藏機構和用戶可以輕松地導入和導出所需數據。第四,應用程序和設計的開源性?!伴_源”指所有AtoM的代碼都是公開可供研究、修正、改進的。它秉持的理念是使每個用戶或機構都可以獲取他們需要的工具來著錄他們所擁有的檔案資源,并且對訪問用戶不設限。此外,AtoM作為一個應用程序,其本質是一個動態(tài)、開源的項目,它擁有廣泛的用戶基礎。在程序設計之初和更新迭代的過程中通過與不同領域的群體以合作的方式來改進應用程序,所有經過討論的增強功能都會在最新版的程序中體現(xiàn)。
(3)檔案著錄可視化工具
視覺分析(Visual Analytics)作為一門研究如何提升和優(yōu)化“分析推理活動的交互式視覺界面”[10]的科學已經被廣泛應用于許多領域,它幫助那些需要處理和分析大量復雜數據的人員將計算結果進行交互式可視化呈現(xiàn)。在大數據時代背景下,檔案機構接收和保管的數字文件材料成倍增加且結構日益復雜,這個技術非常適合應用于檔案文件管理人員的整理和著錄工作。目前在檔案領域內,這項技術通常被檔案館用于將館藏資源通過可視化形式呈現(xiàn)給用戶,即檔案館利用可視化交互技術傳達檔案人員對檔案材料內容的組織和分析成果。同時,這種方式可以使研究人員或其他用戶通過交互式視覺界面來探索檔案材料并支持他們形成自己的分析結果,以實現(xiàn)檔案館藏的深度利用[11]。除了視覺分析工具外,圖形理論(Graph Theory)及圖形分析工具(Graph Analytics)也逐漸引起國際檔案界的關注。圖形理論及其在NoSQL類型圖形數據庫中的應用展示了其強大的功能,它可以用于呈現(xiàn)和查詢復雜、互相連通和大體量的文化數據庫。基于圖形理論及其技術的應用,倫敦國王學院的研究人員開發(fā)了一個新型的元數據框架,它是一種以圖形數據庫為中心的檔案與管理元數據框架[12],被稱為Graph Archives。該工具提供了一種促進資源之間鏈接的新方法,可以將涉及人、地點、時間和事件等分散的文化資源鏈接到大型社交網絡的圖表中。近年來,國際檔案界已經開始關注圖形理論以及圖形分析技術和工具在檔案文件管理工作中的價值[13],并探索這些技術和工具應用于著錄、整理和利用等不同工作環(huán)節(jié)的可能性[14]。
2檔案著錄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可用性分析
2.1著錄工具體系化:數字資源的“一站式”開發(fā)
數字資源是數字記憶構建的基礎,數字資源的開發(fā)利用是數字記憶構建的重要過程。對數字資源進行深度開發(fā)利用意味著需要從各個方面來挖掘數字資源的形式特征和內容特征,多層面地建立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最后通過可視化的方式來呈現(xiàn)些資源的特征及其關系。在檔案著錄工作中長期積累所形成的體系化的檔案著錄工具可以為數字資源提供“一站式”開發(fā)。從資源描述規(guī)范化標準到資源描述結果的可視化呈現(xiàn),都可以通過檔案著錄工具實現(xiàn)。目前國際上和各個國家的檔案著錄標準可以用于從不同層級描述多種形式的數字資源及其關系,描述結果也可以通過AtoM應用程序輸出以提供面向用戶的檢索和利用服務。此外,通過資源描述和資源之間關系的建立還可以將不同的數字資源通過圖形分析(Graph Analytics)和視覺分析(Visual Analytics)等方式進行可視化增強呈現(xiàn)。因此,將體系化的檔案著錄工具應用于數字資源的“一站式”開發(fā)和利用,有利于高效、規(guī)范地開展數字記憶構建活動。
2.2著錄規(guī)則一致性:數字資源的“規(guī)范化”描述
如果把數字記憶工程看作一個有機的生命體,那么數字資源既是構成這個有機生命體的物質基礎,也是支撐其繼續(xù)發(fā)展的重要能源,而對這些數字資源進行規(guī)范化描述則是維持生命系統(tǒng)有效運轉的基本要求。數字資源的規(guī)范化描述是數字環(huán)境中檔案著錄工作的本質,對于資源描述的規(guī)范化程度,檔案界和檔案行業(yè)經過日積月累的探索,將長期積累的工作經驗內化于實踐,并從約定俗成的實踐中形成了既定成文并受國際各領域認可的檔案著錄標準和規(guī)則。關于檔案著錄的標準和規(guī)則,目前國際上已經有了較為成熟且規(guī)范的指導原則,并且一些國家還在國際規(guī)則的基礎上出臺了針對內容的著錄標準。從國際規(guī)則到國家標準,為數字資源著錄工作提供了系統(tǒng)化、具體化的著錄體系。因此,作為檔案界研究和實踐的智慧結晶,檔案著錄標準和規(guī)則可以為數字資源的規(guī)范化描述提供指導,在數字記憶構建中具有一定的可用性。
2.3著錄標準開放性:數字記憶的“參與式”構建
數字記憶的本質是“集體記憶”,即具有某類屬性或特征的群體(社群)構建屬于他們的記憶,因此根據涉及群體(社群)的范圍和程度,可以有世界記憶、社會記憶、國家記憶等不同的層面。數字記憶具有兩個方面的重要功能:一方面,站在記憶主體本身的角度來看,它可以幫助社會群體建立個體的內心身份認同,以幫助他們融入社會。另一方面,從更寬泛的歷史記憶角度來看,將與某個群體的特定生活面貌有關的記錄性信息作為整個社會發(fā)展的一部分保存下來,可以更加全面地展示人類歷史進程。因此,從數字記憶本身來看,它是一個面向全人類的開放性工程,在其構建時就應當采用“參與式”構建方法,允許多個主體參與構建并表達觀點,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構建者的主觀性。檔案著錄標準和應用程序的開放性可以幫助實現(xiàn)這一理念,目前國內和各個國家的檔案著錄標準都可供公開獲取。一些檔案館通過特定形式的活動,如“激活記憶”展覽等來對館藏資源進行開發(fā),以眾包的形式允許公眾來對檔案材料描述,用戶會從不同的角度提供許多的有關檔案材料的線索,有利于更加全面地著錄檔案材料。此外,AtoM應用程序也是開放和透明的,可以允許館藏機構根據其擁有的資源特征來進行適應性改進。由此看來,檔案著錄標準的開放性和檔案著錄程序的開源性十分符合數字記憶的“參與式”構建理念。
3檔案著錄工具在數字記憶構建中的應用實例
3.1溫哥華市檔案館奧林匹克遺產項目
溫哥華市檔案館的數字館藏資源依托Archivematica軟件進行保存,通過AtoM應用軟件面向公眾提供利用。2009年,溫哥華市檔案館正式啟動奧林匹克遺產項目,該項目旨在收集和保存2010年冬奧會和殘奧會期間產生的數字資料。作為2010年冬季奧運會主辦城市協(xié)議的一部分,溫哥華市檔案館負責存儲奧運會期間產生的具有保存價值的檔案材料。隨后,溫哥華市建立了奧林匹克遺產基金以支持檔案館的數字保存項目。在奧運會結束時,該項目向國際奧委會傳輸了大量的模擬記錄和25TB的原生性數字文件材料。目前,公眾可以通過網絡獲取超過12000張關于“2010年奧運火炬接力”專題的數碼照片。該項目被認為是溫哥華市檔案館數字保存項目中的一個重要里程碑。它也被視為對檔案館數字保存能力的測試,證明了溫哥華市檔案館已經初步具備攝取大量文件并將訪問副本和描述性元數據自動上傳到基于AtoM的在線數據庫的能力[15]。
3.2瑞典國家圖書館ARKEN項目
2018年4月10日,瑞典國家圖書館(Kungliga Biblioteket, KB)推出了以“Arken”為名的檔案目錄項目。該項目包括兩個專題目錄,著錄了對瑞典的文化生活和歷史有重要影響的兩個著名人物的檔案材料。這兩個專題分別為“達格·哈馬舍爾德收藏(DagHammarskj?-ld Collection)”和“阿斯特里·林格倫檔案(Astrid Lindgren Archives)”。Arken項目中的這兩項館藏分別于2005年和2017年被提名推薦列入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記憶名錄,該項榮譽通常授予那些被認為對全人類有重要價值的檔案館、博物館或文獻。Arken是瑞典國家圖書館版本的AtoM應用程序,它是基于ICA的檔案著錄軟件AtoM構建形成的檢索目錄。Arken涵蓋包括信件、照片、圖畫、手稿、視聽材料等多種格式和載體在內的檔案材料,允許用戶對檔案材料的名稱、機構、術語、地理位置、體裁等關鍵詞進行檢索。同時Arken還提供了一個關于項目中所有檔案材料的高層面概述,以便用戶對目錄中列舉的檔案材料有一個總體了解。瑞典新聞稿給予了Arken較高評價:“KB以前曾使用Ediffah目錄來列出其館藏的個人檔案和手稿,新推出的Arken取代了舊目錄Ediffah,它基于開放源代碼軟件AtoM,具有易于訪問,可供長期使用、開發(fā)和管理的特點”[16]。
3.3應用DACS為中國農民工群體創(chuàng)建檢索工具的探索性研究
《為農民工群體創(chuàng)建檢索工具:DACS在中國的首次應用》是基于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馮惠玲教授主持的集體記憶項目,由謝麗教授研究團隊發(fā)起的一項探索性研究。該研究關注社會轉型背景下的農民工群體,旨在通過應用檔案著錄的內容標準對農民工群體生成、保管或與其特定生活狀態(tài)相關的文件材料進行描述,基于AtoM為這些資源創(chuàng)建檢索工具以確保其可獲取性,同時通過Archivemetica對這些數字資源進行保存以便社會記憶的留存。該研究以皮村農民工群體為例,研究數據來源于馬林青副教授帶領的學生團隊赴北京市朝陽區(qū)金盞鄉(xiāng)皮村打工文化藝術博物館[17]開展的實地調研。該研究以DACS為工具對該博物館的館藏資源建立了條目(Item)、文檔/件(File)、系列/卷(Series)、全宗(Fond)等多個著錄層級,同時確立了每個著錄層級的著錄項(包括必著項和選著項),并以表格的形式列出每個層級的著錄實例。研究團隊于2016年7月31日至8月6日受邀參加美國檔案工作者協(xié)會(Society of American Archivists,SAA)第八十屆國際年會并在會議上以海報宣講的方式展示了研究成果[18],受到了國際檔案界的關注與肯定。
4討論:檔案著錄工具應用于數字記憶構建的未來發(fā)展方向
從上述實例可以看出,無論是檔案館、圖書館或是某一社群主導的數字記憶項目都可以運用檔案著錄工具,包括著錄標準和應用程序軟件AtoM來幫助構建數字記憶。對檔案著錄工具應用于數字記憶構建的前景,本研究認為應當從國內和國際兩個層面來探討。從國內來看,目前我國已經有一些民間機構和檔案館開始關注數字記憶并發(fā)起數字記憶項目。一方面,對于非檔案機構發(fā)起的數字記憶項目,檔案專業(yè)可以嘗試推廣本專業(yè)的檔案著錄工具。另一方面,在應用檔案著錄工具構建數字記憶的同時要充分考慮到獲取的包容性,可以嘗試對國際檔案著錄工具進行本土化應用來構建可被廣泛獲取和理解的數字記憶,助力中國記憶走向世界。從國際來看,由不同社群發(fā)起的記憶項目是數字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項目往往具有自發(fā)性、獨特性、區(qū)域性等特征。在參與由社群自發(fā)組織的構建數字記憶的過程中,檔案專業(yè)人員應當盡量保持客觀和中立的保管者或輔助者角色,為其數字記憶的構建提供專業(yè)知識和工具性的幫助。
*本文系中國人民大學科學研究基金(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數字文件理論及管理方法論研究”(項目編號:15XNL032)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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