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雪
201 7年初,西非加納工程收尾階段,總部命令傳達過來:回國后準備入駐蒙古國(西式蒙語:MOHronync,英語:Mongola)額爾登特(3Pn3H3T,英文Erdont)項目。想做好這個工程,我已經(jīng)既定了我方的方針:本著“我們是朋友”的原則行事,臨場發(fā)揮,見機行事。
雪夜入蒙古
行囊裝車
2017年3月10日,星期五,北京國際機場,11時55分,飛機起飛,14時08分抵達烏蘭巴托(YnaaH6aa rap,英文:Ulan Bator)成吉思汗國際機場。填寫入境卡,出關未見海關卡要現(xiàn)象。接機的特木倫是蒙古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向我們打招呼,簡單介紹后,步出機場,環(huán)視四周積雪尚未消融,寒氣襲人。
沿途唯一的停車地兒沃勒琿
沃勒琿飯店門口的銅雕塑
整個機場建筑分上下兩層,上層出發(fā)廳,下層抵達廳,機場頂端形似蒙古族防寒的卷耳帽,帽頂英文紅色大字:CHINGGIS KHAANINTERNATIONLE AIRPPORT,左右豎文蒙語。一樓門廳頂部橫貫左英文,右西式蒙語(yH r H cX a a HO J1 0 Hy Jl C bl H HVIC3X 6yyAan),機場名稱——成吉思汗國際機場。
擁堵的城市
蒙古的祭祀臺被稱作敖包,祭祀又稱祭敖包
14時43分,兩輛出租車駛出機場,沿著烏蘭巴托至額爾登特市唯一的國道一路向北進發(fā),曠野的草原以及綿延起伏的群山被皚皚白雪覆蓋,陽光下耀眼奪目,雪域里看得到撥雪覓草的馬、牛、羊。
司機特木倫雖漢語說得不怎么好,但是喜歡聊天,沿途介紹一些蒙古的風土人情:祭祀臺其實叫祭敖包,每個地方每年祈雨祭祀時間不一,先是全羊祭祀,之后就是公馬祭;7月10日是蒙古國最大的節(jié)日——國慶節(jié)(烏蘭巴托的“成吉思汗廣場”其實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以建國者蘇赫巴托命名的,故而叫做蘇赫巴托廣場);7月11日—13日,是蒙古最隆重最古老的傳統(tǒng)節(jié)日那達慕,設三項賽:賽馬、射箭、摔跤。那達慕的前身是蒙古族“祭敖包”,是蒙古民族在長期的游牧生活中創(chuàng)造和流傳下來的具有獨特民族色彩的競技項目和游藝、體育項目。蒙古的牧民很淳樸,如果你想去拜訪蒙古包,則必須帶禮物,禮物不能送給男主人,一定要送給女主人(工程期間我曾兩次拜訪牧民松鶴、一次拜訪牧民達穆錦,吃烤全羊)。蒙古人待人接物都用右手,或者雙手,用左手是對人的不尊重。
?祭祀用的馬不在修剪脖子上的鬢毛
我問特木倫,你是額爾登特人嗎?他連說三個“不”,仰起頭自豪地說:我是烏蘭巴托人。突然又興奮起來說:我明年考研,準備去中國留學。我問他為何選擇中國留學?他說:中國人聰明,有錢,我要去學習(后來招聘到的兩個翻譯:額倫高娃是哈爾濱工程大學留學生,阿扎扎雅是武漢大學留學生)。
成吉思汗博物館建筑
特木倫說:我們是成吉思汗的子民,是世界上最驍勇善戰(zhàn)的民族,轉(zhuǎn)瞬又喃喃自語:可惜我們蒙古人有勇無謀。我倒是挺驚訝他的最后一句,這孩子的思維模式還真不簡單。
縱橫交錯的無軌電車電線
窗外,車燈輝映下,雪花飛舞,夜色迷蒙,能見度極低,車輛在風雪中小心前行。
成吉思汗國際機場
21時32分,我們抵達額爾登特銅礦時,雪仍在下,總計行程338公里。因項目部與駐銅礦公安局局長(居然是個上校級別)說明了相關情況,入廠安保人員沒有為難,仔細翻查行李后放行。
蘇赫巴托廣場列兵式
入住宿舍,窗外風雪呼嘯,寅夜仍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