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赟/貴州省畢節(jié)市赫章縣第二小學校長
時間從1993年9月說起,那時我讀小學四年級,父親是大梁子小學校長。學校是危房,需重新修建。當時學校只有四個教學班和兩位老師——周順林老師和我的父親肖前貴。由于學校撤了,當時我父親決定將四個年級分到兩家教學,二、四年級分到周順林老師家,一、三年級分到我家。當時我想,如果把二、四年級分在我家那多好啊!不用每天去30多分鐘路程的周順林老師家借讀,我埋怨父親,還多次跟父母哭鬧。父親每次都很嚴厲地呵斥:“快去!”直到上初中我才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因為父親是民辦教師,學校原來只辦到三年級,父親也只教過三年級。正是從那時辛苦的讀書經(jīng)歷開始,我萌生了當一名教師的夢想。
1999年7月,我以全鄉(xiāng)第二名的分數(shù)拿到了師范學校的錄取通知書,真是找不到恰當?shù)脑~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沒人時走路都是跳著走的,還不時地偷看通知書。2002年7月,師范畢業(yè)后,我被分配到赫章縣松林坡鄉(xiāng)中心小學任教。剛參加工作時,校長問能上什么課?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分什么都行。就這樣,我全力以赴地上了小學一年級的語文、音樂、體育等學科一年。因松林初級中學擴招,2003年8月,我被調(diào)去松林初級中學上兩個班的英語課,任一個班的班主任。上初中沒有上小學時的得心應手,每天都起早貪黑,每天晚上腰累得直不起來就趴著、躺著備課。特別是2005年,一個年級三個班的英語老師請產(chǎn)假,三個班的教學由我一個人承擔,三個班的課時共是18節(jié),加上三個早讀,再加上放學后輔導,一個星期經(jīng)常是24節(jié)課以上。當時漸漸產(chǎn)生了厭教情緒,但一回想起兒時的初心,想起和其他孩子一起學習的那些情景,想起作為榜樣的父親,教書的那股熱情又油然而生了。
2006年8月起,我教學工作的重點轉(zhuǎn)移了。當時是教育部實施“兩基”時期,即基本實施九年義務教育和基本掃除青壯年文盲。原來中學的老師基本調(diào)到小學,中學基本是新分來的特崗教師,我的主要工作是“兩基”和財務等,教學工作只有一個班的英語教學。就這樣我開始參與學校管理。
2013年3月,縣教育局招考教育管理中心主任,我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松林鄉(xiāng)教育管理中心。
2015年8月,我被調(diào)到赫章縣媽姑中學任校長。媽姑中學是一所初、高中一體的縣直屬管理的副科級完全中學,這鞭策我去思考如何管理一所完全中學。面對完全中學,要思考的問題有,一是教師的敬業(yè)精神和知識結構,二是招生的問題,三是高考的壓力。面對這些實際問題,我主要從“三線”(教育質(zhì)量是生命線,安全工作是保障線,教育經(jīng)費是高壓線)上狠抓落實,經(jīng)常和老師交心、談心,激勵老師走村串戶了解學生的家庭情況。經(jīng)過三年的艱辛努力,在各級部門的關心指導下,媽姑中學的校園環(huán)境有了巨大的變化,得到各方面的肯定。
2018年,組織又將我調(diào)到赫章縣第二小學任校長。當天在全校教師會上,我作了以下承諾:一是服從組織的安排;二是團結好班子成員為全校師生服務。來到赫章二小后,我發(fā)現(xiàn)工作的環(huán)境與之前的區(qū)別太大了,有來自社會的、來自政府部門的、來自學生家庭的,我不得不調(diào)整工作思路,把服務做細做實,努力不辜負家長和社會的期望。
正當我為工作中的問題苦惱時,中國教育學會的幫扶雪中送炭。從2019年起,中國教育學會先后組織了十余次教育幫扶,讓我從中學到了很多結合學校實際的管理。我目前重點關注學生的德育,以“感化一個孩子,幸福一個家庭,和諧一個社會”作為辦學目標,依據(jù)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的精神指示,結合中國教育學會牽線的一線城市學校的經(jīng)驗,致力于探索適合赫章二小辦學實際的“一評三管好”教育模式,“一評”即評“美德少年”,“三管好”即管好“手”“口”“腳”,目前已初見成效。相信在各級各部門的關心下,在結對學校的幫扶下,我們?nèi)w老師肩并肩,一定擔負好育人的使命;手拉手,必將托舉起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