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星
1.張亞凌:白的東西不耐臟,就是洗干凈也不能恢復到原來的純白——白的只要不是嶄新的,就很難看……只是懷疑,只是懼怕,只是想象中的難,于是喜歡白色卻從未擁有過,僅僅因為想著“耐臟”。不明不亮的灰色耐臟,不清不新的深色耐臟。從大的家庭購置到小的穿衣及生活用品,一直奔著“耐臟”的原則,結果辜負了眼睛,憋屈了心,硌得自己難受。人生終極目的,悲哀到只留下“耐臟”二字。類似這種自覺甚至刻意地舍本逐末,還少嗎?
2.許厚全:懸崖當前,那些體積、重量龐大的動物會心生恐懼——趕緊止步。然而,蒲公英的種子縱身躍下懸崖,由此發(fā)現一個新的天地,然后扎下根來,開花、繁衍。一粒塵埃、一枚羽毛,也會獲得重新起飛的機會。我喜歡看這些輕微、渺小的事物,在巨大的危險面前起舞、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