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盛楊, 舒英格, 陳夢軍
(貴州大學 農學院, 貴州 貴陽 550025)
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環(huán)境較脆弱,由于人類不合理的土地利用,在雨水的沖刷作用下,易造成水土流失,土壤侵蝕加劇,土地生產力降低等,最終導致石漠化問題的加劇[1]。受地質背景的強烈制約,西南喀斯特地區(qū)土壤侵蝕主要是化學溶蝕、重力侵蝕和流水侵蝕的綜合侵蝕(地面流失和地下漏失)機制[2]。土壤侵蝕加劇石漠化進程,而石漠化則是土壤侵蝕的結果,二者是同一生態(tài)退化過程的兩個不同階段[3]。土壤抗蝕性由我國朱顯謨院士于1956年提出。土壤抗蝕性是指土壤抵抗水(包括降水和徑流)的分散和懸浮的能力[4],是評定土壤抵抗侵蝕能力的重要參數(shù)之一。土壤抗蝕性不僅與土壤本身的內在因素有關,還受植被、地形和降雨等外部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5]。關于喀斯特地區(qū)土壤抗蝕性的研究報道很多,但主要集中在喀斯特高原盆谷區(qū)[6]、喀斯特高原峰叢洼地區(qū)[7-8]、高原和中低山槽谷區(qū)[9-12]等,對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土壤抗蝕性的研究較少。本研究以典型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為研究對象,對不同植被類型下土壤抗蝕性的演變特征研究,進一步完善喀斯特地區(qū)土壤抗蝕性研究,對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水土保持和脆弱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恢復具有重要意義。
研究區(qū)位于貴州省晴隆縣西南部,是典型的石漠化治理示范區(qū),地理坐標為25°49′—25°51′N,105°11′—105°15′E,地形地貌為典型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地勢起伏大,平均海拔1 428 m,相對高差達1 482 m。屬于高原亞熱帶季風氣候,年均日照數(shù)為1 462 h,年均溫約14 ℃,總降雨量在1 500~1 600 mm,無霜期約320 d。巖性以石灰?guī)r和白云巖為主,且地表層為第四系薄層沉積物。
研究區(qū)以喀斯特石漠化治理區(qū)“晴隆模式”為研究對象,根據(jù)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生態(tài)系統(tǒng)的自然演替過程,并結合植被群落的外部特征和內部結構,選擇林地(以楸樹林為主的自然林地)、林草間作地(柏樹與茅草間作)、荒草地、退耕還草地(退耕5~10 a,主要種植皇竹草和薹草兩種養(yǎng)殖草)和耕地(以玉米和烤煙輪作)5種不同植被類型(表1)。于2017年1月在研究區(qū)內選取不同植被類型下立地條件基本類似的典型樣地3~5個,樣地面積采用10 m ×10 m,每個樣方內采用“蛇形”取樣法,用木制工具采集0—10 cm表層土壤(該石漠化地區(qū)土層較薄)2 kg左右的原狀土樣,裝入鋁盒避免擠壓,在采集和運輸過程中盡量減少對土壤的擾動,以免破壞土壤團聚體結構,盡量保持土樣的原狀性。帶回實驗室后把土樣分為兩份,其中分取1.5 kg用于測定團聚體;另一部分用于土壤理化性質的測定。土壤機械組成按簡易比重計法測定;團聚體組成按干—濕篩法測定;微團聚體—吸管法;有機質—重鉻酸鉀外加熱法,具體操作方法參考文獻[13],樣品于2017年6月完成測定。
表1 研究區(qū)樣地基本情況
注:各物種拉丁學名分別為楸樹(Catalpabungei),柏樹(Platycladusorientalis),長芒草(Stipabungeane),白三葉(Trifoliumrepens),黑麥草(Loliumperenne),皇竹草(Pennisetumsinese),薹草(Carexparva),車前草(Plantagodepressa),煙草(Nicotianatabacum),玉米(Zeamays)。
土壤有機質為土壤團粒結構的形成提供膠結源,促進土壤團粒結構的形成,增強土壤的透水性、通氣性,提高土壤抗蝕性等[14]。土壤顆粒是構成土壤結構體的主要成分,不僅影響土壤養(yǎng)分循環(huán),還可以用來解釋土壤抗侵蝕的程度[15]。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對土壤的通透性、保水性和抗蝕性有著重要的影響[16-17]。水穩(wěn)性團聚體被水機械打擊和消散后不易分散,具有較高的穩(wěn)定性。因此,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的數(shù)量和穩(wěn)定性是評價土壤抗蝕性的重要指標。土壤微團聚體在土壤質量評價、培肥和水土保持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意義,常用來計算分散系數(shù)和團聚度等指標,并作為土壤抗蝕性評價依據(jù)之一[18]。本文借鑒國內其他地區(qū)的研究和結合前人研究土壤抗蝕性常用的指標[19-20],共選取了11個指標,采用主成分分析法進行最佳評價指標的篩選。11個指標分別為:<0.05 mm 粉黏粒含量%(X1);<0.01 mm 物理性黏粒含量%(X2);<0.001 mm黏粒含量%(X3);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X4)=黏粒(<0.001 mm)含量%/粉粒(0.001~0.05 mm)含量%;團聚狀況(X5)=>0.05 mm微團聚體分析值->0.05 mm機械組成分析值;團聚度(X6)=團聚狀況/>0.05 mm微團聚體分析值;分散率(X7)=<0.05 mm微團聚體分析值/<0.05 mm機械組成分析值;>0.25 mm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即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X8);>0.5 mm 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X9);>0.25 mm 團聚體破壞率%(X10)=(干篩>0.25 mm-濕篩>0.25 mm)/(干篩>0.25 mm);有機質含量(X11),單位為g/kg。
采用Office 2016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利用SPSS 21軟件進行主成分分析,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ANOVA)對不同植被類型土壤性質進行比較,當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出顯著差異時,進行最小差異檢驗。
由于各指標間信息可能重疊和相互關聯(lián),所以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較少能夠評價土壤抗蝕性的指標,以較少的公因子代替原有指標,并盡可能保留原有指標的信息量,以最佳評價指標對土壤抗蝕能力進行綜合評價。主成分分析結果表明(表2),研究區(qū)土壤抗蝕性前3個主成分(PC1,PC2,PC3)的累積方差貢獻率達89.30%以上,且特征根均大于1,符合主成分分析要求,表明前3個主成分基本能反映研究區(qū)土壤的抗蝕指標的大部分信息。從表2中公共因子和原始變量的相關系數(shù)可以看出,旋轉前的各因子的意義不是很明顯。為了使因子載荷矩陣中系數(shù)更加顯著,利用方差最大旋轉法對各因子載荷進行旋轉后,使因子和原始變量間的關系進行重新分配,更加容易進行解釋。第一、第二、第三主成分的方差貢獻率分別為34.02%,30.24%和25.05%,基本上解釋了11個指標的絕大部信息,因此選取前3個主成分作為評價不同植被類型土壤抗蝕性主成分分析的依據(jù),其中在第一主成分中<0.001 mm黏粒含量(X3)、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X4)的因子載荷較高,可達到0.89以上;第二主成分中,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X8)、>0.5 mm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X9)、團聚體破壞率(X10)載荷量較高,第三主成分中團聚狀況(X5)、分散率(X7)載荷量較高;因此,根據(jù)對研究區(qū)土壤進行主成分分析所得的因子載荷矩陣綜合分析,載荷量較高的指標有黏粒含量、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分散率、團聚狀況、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和團聚體破壞率,因此,這6個指標評價該地區(qū)土壤抗蝕性的最優(yōu)選擇指標,為今后土壤喀斯特地區(qū)土壤的抗蝕性評價工作提供參考。
表2 土壤旋轉前后的因子載荷陣及貢獻率
注:X1—X11評價指標的具體含義詳見正文1.3。
根據(jù)主成分分析法篩選出黏粒含量、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分散率、團聚狀況、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和團聚體破壞率6個指標對不同植被類型土壤抗蝕性進行評價,分析不同植被類型下各指標的變化特征。
2.2.1 土壤黏粒含量變化 土壤黏粒含量愈多,土壤的吸收和持水能力好,因此,可以用作評價土壤抗蝕性指標之一。由表3分析可知,土壤黏粒含量大小順序為:林地>退耕還草地=林草間作地>荒草地>耕地。退耕還草地的含量與林草間作地相近,且高于荒草地,可能是由于退耕還草地受人為影響破壞土壤結構,導致黏粒含量增加,而退耕還草后可以防止水土流失。
2.2.2 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及破壞率 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是由有機質膠結而成一種土壤有機—無機物質的復合體,可以改善土壤結構,具有較高的穩(wěn)定性,對土壤的抗蝕性有很重要的作用。由圖1可知,研究區(qū)除耕地外,其他植被類型下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組成均以>5 mm,5~2 mm兩個粒級為主,尤其是>5 mm 粒級的水穩(wěn)性團聚體,平均含量可達30%以上,耕地顯著低于其他植被類型(p≤0.05);而耕地主要以1~0.5 mm 粒級為主。說明耕作嚴重破壞大團聚體的形成,增大該區(qū)域水土流失的發(fā)生機率。不同植被類型下均表現(xiàn)為0.5~0.25 mm粒徑的含量都顯著低于其他粒徑的含量。耕地表現(xiàn)為隨著粒級減小,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呈先增加后減小的趨勢;其他4種植被類型表現(xiàn)為隨著粒級減小,水穩(wěn)性團聚體含量逐漸降低的趨勢。5種植被類型下相同粒級團聚體含量間存在一定差異,2~1 mm的粒級團聚體間差異不顯著;>5 mm,5~2 mm和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林地顯著大于耕地;1~0.5 mm和0.5~0.25 mm粒徑的水穩(wěn)性團聚體,耕地顯著大于林地。>0.25 mm水穩(wěn)定團聚體含量是土壤中最好的結構體,其含量高低可以反映土壤結構穩(wěn)定性與土壤質量[21]。不同植被類型下,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大小順序表現(xiàn)為:林地(89.65%)>荒草地(88.56%)>林草間作地(86.92%)>退耕還草地(83.77%)>耕地(76.67%)。相對于耕地,林地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增加16.93%,說明研究區(qū)不同植被類型對水穩(wěn)性團聚體的影響較大。
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處理間在p<0.05水平上差異顯著。
圖1 不同植被類型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各粒級含量的變化
由表3可知,土壤團聚體破壞率分析表明,耕地土壤團聚體破壞率最大,破壞率達20.89%,顯著大于其他植被類型,是林地土壤的2.35倍,一方面說明耕地土壤水穩(wěn)性團聚體的破壞嚴重,導致抗侵蝕性和保肥保水性能顯著降低,發(fā)生土壤侵蝕的幾率較大;另一方面說明林地土壤抗崩解能力較強,土壤顆粒水穩(wěn)性較好,土壤抗蝕性能好。
2.2.3 以微團聚體含量為基礎的土壤抗蝕性指標 土壤微團聚體是由膠體凝聚土壤原生顆粒組成的,對土壤培肥和水土保持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意義,常用來計算分散系數(shù)和團聚度等指標,并作為土壤抗蝕性評價依據(jù)之一。 ①土壤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土壤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反映土壤形成微團聚體的能力和穩(wěn)定性,值越大,說明土壤結構性越好,土壤抗蝕性強[22]。由表3分析可知,不同植被類型土壤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X4)的大小為林地最大,退耕還草地最小,說明林地的土壤抗蝕性最強。 ②團聚狀況。團聚狀況表示土壤顆粒的團聚程度,其值的大小與土壤抗蝕性強弱密切相關,值越大土壤抗蝕性越強。由表3可知,5種植被類型中土壤團聚狀況(X5)為林地(52.17%)、林草間作地(53.07%)、荒草地(56.50%)和退耕還草地(50.63%)顯著高于耕地(37.48%),這與>0.25 mm水穩(wěn)性團聚體最低和團聚體破壞率最大一致,說明耕地受人為翻耕后,結構性較差,團聚能力顯著降低,土壤抗性較弱。 ③分散率。分散率是以微團聚體分析中<0.05 mm粒級的含量與機械組成分析中0.05 mm粒級含量的比值表示,分散率越高,土壤的分散性越強,土壤抗蝕性越弱[23]。表3顯示,土壤分散率(X7)的大小排序為:耕地(53.84%)>退耕還草地(40.72%)>林地(39.03%)>林草間作地(37.23%)>荒草地(29.18%),耕地顯著高于其它植被類型,說明耕地土壤抗蝕性能最差,受人為干擾影響較大,是水土流失治理的重點。
表3 不同植被類型的土壤抗蝕性指標含量變化
注:數(shù)據(jù)為平均值±標準差;不同小寫字母表示不同植被類型間土壤抗蝕性指標間存在顯著差異(p≤0.05)。
對篩選的6個最佳指標進行主成分分析,結果顯示,3個公因子的方差累積率分別為44.96%,32.15%,18.62%;特征值分別為2.69,1.93,1.12。不同樣地綜合主成分分值公式為:
PC=0.469PC1+0.336PC2+0.194PC3。
計算方法為:
PC=〔λ1/(λ1+λ2+λ3)〕PC1+
〔λ2/(λ1+λ2+λ3)〕PC2+
〔λ3/(λ1+λ2+λ3)〕PC3
式中:λ1,λ2,λ3——每個主成分對應的特征值。然后用主成分線性函數(shù)計算不同植被類型樣地的主成分值(通過對初始因子載荷矩陣除以開方后相應的特征根得到3個主成分的變量系數(shù))。主成分線性函數(shù)表達式為:
PC1=0.182X3+0.074X4+0.522X5-
0.500X7+0.488X8-0.447X10
PC2=0.653X3+0.678X4+0.107X5+
0.035X7-0.198X8+0.247X10
PC3=0.191X3+0.177X4-0.449X5-
0.519X7+0.450X8-0.507X10
在土壤抗蝕性的綜合評價中,綜合指數(shù)越高,土壤抗蝕性越強,綜合指數(shù)值是通過評價指標標準化后與主成分分值的乘積相加計算的結果,正負值只表示相對大小,不表示實際意義,綜合值正和負只表示高于和低于平均水平,表示相對大小[11]。由表4可知,第1主成分各類型排名與綜合主成分排名一致,第2主成分和第3主成分稍有不同,通過3個主成分的綜合評價得到各植被類型下土壤抗蝕性順序為:林地>林草間作地>荒草地>退耕還草地>耕地。說明不同植被類型對土壤抗蝕性的影響較大,楸樹林自然恢復模式是增強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土壤抗蝕性的一種有效方式。
表4 不同植被類型的土壤抗蝕性綜合指數(shù)
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較脆弱,植被較少,土層薄,加上人類不合理的土地利用,水土流失強度大,土壤抗蝕性亦不同于常態(tài)地貌,因此,水土保持和生態(tài)恢復工作對該地區(qū)的發(fā)展起關鍵性的作用。喀斯特地區(qū)土壤的抗蝕性頗有研究,但土壤抗蝕性評價的指標沒有統(tǒng)一化。前人對喀斯特地區(qū)土壤抗蝕性的研究結果中,有機質、黏粒含量、結構性顆粒指數(shù)、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和水穩(wěn)性團聚體破壞率是表征土壤抗蝕性的最佳指標,但本文得出有機質不是表征土壤抗蝕性的主要指標。Mallick等[24]通過對沙特阿拉伯地區(qū)的研究表明土壤有機質含量與土壤可蝕性間不存在相關性,不能作為表征土壤抗蝕性的主要參數(shù)。本文研究結果與之類似。本研究結果表明,不同植被類型下土壤有機質含量的變化表現(xiàn)為:林草間作地>荒草地>林地>退耕還草地>耕地,與土壤抗蝕性綜合指數(shù)的大小不一致??赡艿脑蚴橇植蓍g作地和荒草地雖然地表枯枝落葉豐富,生物歸還量大,加上牲畜糞便在一定程度上也補充了有機質,使得有機質處于較高的水平,表層土壤內根系和根系分泌物較多,增強土壤的團聚能力[25-26],但林草間作地和荒草地是近幾年才有不同程度的恢復,原先人為嚴重破壞了植被和土壤性狀,而一些土壤性狀的變化滯后于植被的生長,其退化后需較長的時間恢復[27]。該結果同時也解釋了林草間作和荒草地土壤黏粒含量、結構性指數(shù)、水穩(wěn)性大團聚體含量均低于林地,團聚體破壞率高于林地的原因。本文得出團聚狀況和分散率也可以用來表征土壤抗蝕性,這與羅蘭花等[28]的研究結論相符,說明本研究得出的土壤抗蝕性最佳指標有一定合理性。
本研究得出不同植被類型下土壤抗蝕性的強弱表現(xiàn)為:林地>林草間作地>荒草地>退耕還草地>耕地。與王佩將等[11]和李陽芳等[29]分別得出灌草叢和荒草地土壤抗蝕性最強的結果不一致。研究區(qū)為典型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主要以裸露型喀斯特為主,不合理的人類活動造成石漠化加劇,巖石大面積裸露。有林地主要以楸樹為優(yōu)勢種的自然恢復林地,林下土壤由于受人為擾動較小,林下還生長其它雜木和草本植物,結構較為復雜,植被覆蓋率較高(表1)。林地的自然恢復能夠改善土壤理化性質和提高植被根系密度,在很大程度上控制土壤可蝕性的變化[30];同時還可以防止土壤水分蒸發(fā),降低降雨對土壤結構體的消散和機械打擊,并有效控制徑流對土壤的侵蝕[31]。有研究[32]表明,相對于香椿林和滇柏林,楸樹林能較好的改善土壤理化性質,進一步說明楸樹林能增強土壤抗蝕性;但對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土壤抗蝕性的影響機理還待進一步研究。
本研究區(qū)僅從有機膠體類、無機黏粒類和團聚體穩(wěn)定性等土壤理化性質指標進行土壤評價還存在許多不足,土壤侵蝕量是評價土壤侵蝕的重要指標[33]。在喀斯特地區(qū)常采用退耕還林還草等方式增強土壤抗蝕性,而生物結皮能促進土壤發(fā)育,改善土壤理化屬性,防治土壤侵蝕。該方法在黃土高原干旱和半干旱地區(qū)已經取得成效[34]。在喀斯特地區(qū),大量具有耐旱、吸水性強、喜鈣等特征的石生蘚類與地衣和藻類等構成大面積的生物結皮層[35]。因此,生物結皮增強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土壤的抗蝕性可以作為下一步研究的方向。
綜上所述,林草間作模式能夠有效的提高土壤抗蝕性,但楸樹自然恢復林的抗蝕性更優(yōu),建議該研究區(qū)在石漠化治理過程中,以增加楸樹林的面積,提高土壤抗蝕性,促進生態(tài)恢復和增強水土保持功能。本研究僅對喀斯特高原峽谷區(qū)不同植被類型土壤抗蝕性的一般規(guī)律作了初步研究,缺少與土壤侵蝕量相結合做相關研究,結果沒能夠解釋土壤抗蝕性的機制過程,今后還需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