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潤澤 楚 航 王怡溪

1926年5月習仲勛于富平縣立誠公學參加共產主義青年團，由此開啟了他70多年的革命生涯。[1]至1952年9月出任中宣部部長兼政務院文化教育委員會副主任之前，[2]他在西北地區(qū)從事革命工作達26年之久。這期間，習仲勛在西北地區(qū)領導或參與了至少6份刊物的編撰或出版發(fā)行工作，涉及5個不同地域。

學界對習仲勛早期新聞實踐活動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多數(shù)學者將研究重點放在闡述習仲勛的新聞思想或宣傳思想之上，突出“群眾路線”和“實事求是”兩條思路線索，尚缺實踐維度的考量。筆者初步整理出習仲勛早期革命工作中涉及或關聯(lián)到的有8份刊物（見表1）。[3]

一、初步接觸新聞工作

習仲勛少年時曾參加立誠青年社，該社是渭北青年社在立誠學校設立的分社，是習仲勛參與政治活動的發(fā)端。《渭北青年》是“渭北青年社”的社刊。因此，確認習仲勛是否參與過《渭北青年》的編輯發(fā)行工作應為探求其新聞實踐活動的起點。渭北青年社由李秉乾（子健）倡議成立，社章以共青團章程為藍本。當時該社發(fā)展組織，迅速輻射三原及鄰近縣，習仲勛曾是立誠分社社員。[7]實際上，該社成立時間一說于1924年夏秋之際，一說于1925年2月。[8]《渭北青年》出刊一期，時任渭北青年社書記的是趙宗潤，而據(jù)現(xiàn)有文獻記載習仲勛最早是1925年富平莊里鎮(zhèn)立誠團、社支部的社員，[9]在當時的渭北青年社中，習仲勛并不是主要負責人，[10]因此，習仲勛與《渭北青年》辦刊活動關聯(lián)不大。

表1 習仲勛早期革命工作中所涉刊物

后南梁蘇區(qū)開辟，陜甘邊區(qū)革命委員會成立，習仲勛對其下屬刊物《紅色西北》與《布爾什維克的生活》編輯出版有過不同程度的參與，相比較而言，《紅色西北》介入更多。

《紅色西北》于1934年11月在南梁根據(jù)地創(chuàng)刊，時為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機關報。[11]《紅色西北》不定期刊發(fā)，主編為蔡子偉，中共陜甘邊區(qū)特委宣傳部部長龔逢春兼任主編。該報主要刊登陜甘邊區(qū)政經(jīng)軍文等消息，紅軍戰(zhàn)訊為最多，并刊發(fā)陜甘邊區(qū)黨政軍領導機關的某些決議和號召性文件，如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成立時的《政治決議案》《軍事決議案》《土地決議案》《財政決議案》《糧食決議案》，以及號召根據(jù)地群眾同春荒斗爭等。[12]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主席習仲勛經(jīng)常給《紅色西北》撰稿，[13]還專門找來油印機和質量較高的有光紙、蠟紙和油墨，確保報紙質量。[14]《紅色西北》與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同時組建成立，是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的直屬組織。[15]當時習仲勛任陜甘邊區(qū)革命委員會主席，繼而就任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主席，《紅色西北》主編蔡子偉亦連續(xù)就任兩大黨政組織的政治秘書長。[16]據(jù)載，“籌建蘇維埃政府工作中，蔡子偉常與劉志丹、習仲勛、馬文瑞、吳岱峰等同志開會研究重要工作”，[17]從陜甘邊區(qū)蘇維埃政府的創(chuàng)立過程可以推知，習仲勛對該報的發(fā)行和出版工作應給予過不少關注。

《布爾什維克的生活》（亦有說法為《布爾塞維克的生活》）是中共陜甘邊區(qū)特委的機關刊物，時任中共陜甘邊區(qū)特委宣傳部部長龔逢春兼任負責人。[18]但目前沒有足夠的文獻確證習仲勛在中共陜甘邊區(qū)特委任職期間參與過此刊的編輯出版工作。[19]

二、《關中報》辦出好成績

習仲勛曾兩次到關中地區(qū)任職，第二次任職期間深入?yún)⑴c到《關中報》的日常工作中，領導《關中報》取得廣受贊譽的成績。

《關中報》創(chuàng)刊于1940年10月，起先由《關中小報》改版而來。[20]《關中報》是在關中分委展開反摩擦斗爭的大背景下創(chuàng)立的，[21]此前，中央和省級黨委相繼發(fā)文提請注意宣傳工作：1939年5月27日中央書記處發(fā)出《中共中央關于宣傳教育工作的指示》的通知，明確要求“從中央局起一直到省委、區(qū)黨委，以至比較帶有獨立性的地委、中心縣委止，均應出版地方報紙。黨委與宣傳部均應以編輯、出版、發(fā)行地方報紙為自己的中心任務”。[22]而1940年2月陜甘寧邊區(qū)黨委發(fā)出《關于提高黨的宣傳工作的質量問題》的通知，要求“各分委應加強對自己黨報的領導，建立黨報委員會的工作，組織各地的通訊網(wǎng)及讀報組，多反映當?shù)氐膶嶋H情形，改進印刷技術，使地方的黨報真能成為該地區(qū)內黨宣傳教育與組織工作的有力武器”。[23]接連的指示下，地方黨報政治動員和宣傳教育作用凸顯出來，結合關中反摩擦斗爭的實際情況，《關中報》得以創(chuàng)立?！蛾P中報》 的報頭，初為習仲勛題寫，……創(chuàng)刊一周年之際請毛澤東題寫。[24]這顯示出關中分委和西北局乃至中央給予這份地方黨委的報紙以足夠的重視。

習仲勛第一次赴關中特委工作時（1936年9月—1937年10月），任關中特委書記；當時的宣傳部部長為張策（1936年9月—1937年1月）。經(jīng)查閱，張策的回憶錄對這段時期的宣傳工作沒有記載。習仲勛與張策一同到關中赴任，且張策負責宣傳工作是由習仲勛親自委任。[25]由此結合張策的回憶情況推知，當時關中特委在宣傳工作方面或許并無特別指示，習仲勛對關中特委的宣傳工作可能沒有投入過多的精力。

習仲勛第二次赴關中分委工作時仍任關中分委書記，直至1942年7月。[26]當時宣傳部的兩位主要負責人分別為郭炳坤、高仰云。[27]其中高仰云兼任《關中報》社長，[28]胡炎任主編。[29]兩人在《關中報》的任職時間，與習仲勛主持關中分委工作的時間相重合；其中，胡炎還曾隨同習仲勛一起到陜甘寧邊區(qū)第二師范為師生們作關于蘇德戰(zhàn)場情況的時事分析。[30]從多名在《關中報》工作過的老同志的回憶文字來看，習仲勛是《關中報》創(chuàng)辦的首倡者和定名者。他重視報社干部選配、經(jīng)常自己動手寫稿并且在物資供應方面給予照顧，幾乎是“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錢給錢”，采取“抓政治、嚴把關、多指示”的領導方式。[31]尤其是對油印、石印需要的紙張和機器，“通過商業(yè)渠道，利用統(tǒng)戰(zhàn)關系，在國統(tǒng)區(qū)買到手，闖過重重關卡、崗哨、碉堡的盤查，才能運回邊區(qū)”。[32]

可見，第二次到關中就任時，對《關中報》的創(chuàng)辦和運營，習仲勛及關中分委傾注了大量心血。該報的成功也是習仲勛早期新聞實踐活動中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其辦報成績主要反映在各方對于《關中報》的評價上。周立波曾回憶說：“陜甘寧邊區(qū)關中地委辦得一個八開油印報《關中報》，是毛主席稱贊過的。有一天，他把一張《關中報》寄給陸定一同志和博古同志，介紹那報上的兩小篇文章登 《解放日報》。記得這兩篇文章都不過四、五百字，毛主席在每一個題目上都加了雙圈，認為是在大報也難看見的好文章?！盵33]

結合史料來看，《關中報》確實取得了相當不俗的辦報成績，收獲了人民群眾良好的口碑，被稱為“黃土地孕育的紅奇葩，戰(zhàn)火中飛出的金鳳凰”，“《關中報》是黨和人民的連心橋”。[34]在1944年11月的中共西北局宣傳部長聯(lián)席會上，被一致認為在各分區(qū)報紙中，“《關中報》辦得最好”。

三、領導新聞工作漸趨成熟

習仲勛于1943年2月赴任綏德地委書記，1945年7月調赴淳化（原淳耀縣）爺臺山戰(zhàn)役前線，其間在綏德工作約2年半。[35]《抗戰(zhàn)報》是中共綏德地委的機關報，[36]習仲勛到任后，為了發(fā)展生產的中心工作，率先在郝家橋村蹲點調查，其中隨行的就有《抗戰(zhàn)報》主編梅行等人。在延安《解放日報》改版中形成的典型報道的成功做法，也被《抗戰(zhàn)報》學來了。

習仲勛注重利用好報紙抓典型報道，在郝家橋調查發(fā)掘了劉玉厚這個勞動英雄，并隨后在全區(qū)范圍內掀起“村村學習郝家橋，人人學習劉玉厚”的活動。據(jù)隨行郝家橋調查組的《抗戰(zhàn)報》記者陳星回憶：“仲勛同志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劉玉厚這個典型，并要地委機關報《抗戰(zhàn)報》大力宣傳這個典型。那時我在《抗戰(zhàn)報》工作。報社有楊述、韋君宣等人，我是記者。楊述告訴我：仲勛同志在關中分區(qū)當?shù)匚瘯浖鎸T時，很重視宣傳工作。他緊抓兩件事：一是地區(qū)報紙，二是地方劇團?，F(xiàn)在，他對《抗戰(zhàn)報》很關心。在仲勛同志經(jīng)常深入農村、深入群眾、重視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先進典型這一榜樣的影響下，我這個報社記者也經(jīng)常下鄉(xiāng)。”[37]可見，習仲勛在《抗戰(zhàn)報》新聞業(yè)務的選題、策劃層面有過親自指導。

1946年10月，習仲勛受命出任中共西北局書記，[38]當時西北局的機關報就是早已廣受歡迎的《邊區(qū)群眾報》。《邊區(qū)群眾報》是周文在毛澤東的鼓勵下發(fā)起創(chuàng)立的，[39]開始時從屬于大眾讀物社報紙科管轄。1942年2月，大眾讀物社結束工作，邊區(qū)群眾報社成立，由西北局直接領導工作。自創(chuàng)刊以來，《邊區(qū)群眾報》一直堅持大眾化和群眾化的路子，受到廣泛贊譽。僅就其發(fā)行量而言，在總人口約150萬的陜甘寧邊區(qū)，很快發(fā)行到1萬多份?！哆厖^(qū)群眾報》創(chuàng)刊6周年時，毛澤東為其題詞：“希望讀者多利用報紙，推動工作，學習文化?！绷曋賱状砦鞅本贮h委給報社寫了表揚文章。

面對這樣一份已近成熟的《邊區(qū)群眾報》，習仲勛采用細致耐心的態(tài)度、事無巨細的方式參與和指導報紙工作，對編輯出版的細節(jié)都親自提出意見。例如，對于民族、民主人士在會上的發(fā)言，他提出要與工農知識分子一樣全文刊載，會前和會中每人都要深入采訪，應有訪問記。身為地方領導機關西北局的書記，他還與多名報社人員認識，如“和記者田方、莫艾、柯藍、聞捷、李季、譚吐、張潮等都很熟悉，一見面就請他們談下面對西北局有什么反映”。[41]座談會聽報社匯報工作時，也是“直接聽匯報，當面問情況，邊聽邊談，最后講了話，有鼓勵，有要求”，光開會不算結束，“會后留我們吃晚飯，多加了菜。吃飯桌上，大家繼續(xù)交談”。[42]

相較于《邊區(qū)群眾報》，創(chuàng)刊于1946年11月，作為西北局黨內學習與教育的刊物《黨內通訊》，除了散見于其上的幾篇署名文章，1948年第16期的《關于新區(qū)問題仲勛同志給毛主席的報告》，1949年第35期的《白水當前幾件應興應革的事情》，1951年第64期的《目前工作中的幾個問題》，習仲勛怎樣指導其刊辦，已較難考察。但是該刊發(fā)刊詞為習仲勛所寫，開宗明義地指出興辦這份刊物的目的及原因，作為“黨內學習與教育的武器”。另外，《黨內通訊》鼓勵黨員在這份刊物上提出自己哪怕“不大成熟的”意見，大大地發(fā)揚自我批評的工作作風。[43]彼時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這樣一份刊物無疑對加強黨內團結和教育提供了可靠平臺?！饵h內通訊》一直刊發(fā)至1954年10月，隨著西北大區(qū)取消而?？敲芮邪殡S習仲勛主政西北局的一份黨內刊物。

四、結語

綜合對習仲勛與上述7份刊物關系的考證來看：有較為充分的史料證明，習仲勛對《紅色西北》《關中報》《抗戰(zhàn)報》《邊區(qū)群眾報》《黨內通訊》有過直接的領導。詳考之下，鮮明地體現(xiàn)出習仲勛對新聞工作的領導逐步走向成熟：創(chuàng)辦《關中報》，使其辦報成績得到廣泛贊譽；指導《抗戰(zhàn)報》如何抓先進典型展開報道，關心報紙主編的個人發(fā)展、保護報人；對已廣獲贊譽的《邊區(qū)群眾報》，在努力保持成績的同時與報社上下建立起良好的工作關系，獲得一致認可；利用黨內刊物《黨內通訊》作為提出意見、統(tǒng)一認識的平臺，加強黨內教育和情況溝通。

縱觀習仲勛早期新聞實踐活動，可以發(fā)現(xiàn)3個突出特點：其一是作為上級領導除盡量滿足出版發(fā)行物質需要之外，對于采寫編評的具體業(yè)務操作亦多親自指導、給出建議；其二是對部門主管、報社主編或是普通記者，皆注重培養(yǎng)良好的工作關系，既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了對報紙的管理，又延續(xù)了平易近人的工作作風；其三是結合現(xiàn)實需要，切中要害發(fā)揮黨報作用，真正使得黨報成為政治動員、宣傳教育、加強團結的有力武器。

注釋：

[1][7][21][25][26][30][35][43]《習仲勛傳》編委會.習仲勛傳（上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24,38，261-299，242-243，265-323,307，338-395，411

[2]《習仲勛傳》編委會.習仲勛傳（下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207

[3]基本依照《習仲勛傳》上卷和學界現(xiàn)有研究成果整理而得，筆者略作補充。

[4]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黨組織史資料（第2卷）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 1927.8—1937.7[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1027

[5][6]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黨組織史資料（第3卷）抗日戰(zhàn)爭時期 1937.7—1945.8[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292-294，298

[8]中共中央組織部.黨的創(chuàng)建和大革命時期1921.07—1927[M]//中國共產黨組織史資料(第1卷) .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221

[9]《習仲勛在陜甘寧邊區(qū)》編委會.習仲勛在陜甘寧邊區(qū)[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14：8

[10]陜西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陜西省志·共青團志[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7：24

[11][24][36]陜西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陜西省志·報刊志[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0：229，244,240

[12][14]鞏世峰.隴東：說不完的革命故事[M].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5：141

[13]李文.陜甘寧邊區(qū)新聞事業(y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17

[15]劉干才，李奎.陜甘寧抗戰(zhàn)紀實[M].北京：團結出版社，2015：40

[16]李向前.習仲勛：從“落腳點”到“開放圈”[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97

[17]李益方.蔡子偉紀念文集[M].北京：中國農業(yè)出版，1999：492

[18]甘肅省檔案局.中國共產黨甘肅省組織史資料 1925—1987[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91：25

[19]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宣教局，中共黨史出版社.全國黨史文化論壇文集（第2冊）[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439

[20]中共咸陽市委組織部.中國共產黨咸陽市組織志 1925-1990[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0：108

[22]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研究所.中國共產黨新聞工作文件匯編（上冊）[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0：90

[23]中央檔案館，陜西省檔案館.中共陜甘寧邊區(qū)黨委文件匯集 1940年—1941年[M].北京：中央檔案館，西安： 陜西省檔案館，1994：18

[27]中共延安市委，市人民政府.習仲勛在延安[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3：82

[28]正寧縣志編纂委員會.正寧縣志[M].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0：1432

[29]雷陽、趙潭冰.關中報回憶錄[M].關中報史料征編委員會印刷出版物，2007：187

[31][32]白玉潔.夢回關中報.載雷陽，趙潭冰.關中報回憶錄[M].關中報史料征編委員會印刷出版物，2007：32,33

[33]周立波.周立波選集·散文詩歌[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75

[34]馮元碩.青春寫人民 皓首憶忠誠.載雷陽，趙潭冰.關中報回憶錄[M] .關中報史料征編委員會印刷出版物，2007：19

[37]陳星.仲勛同志教會我們工作.載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習仲勛紀念文集[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363

[38]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黨組織史資料（第4卷）全國解放戰(zhàn)爭時期 1945.8—1949.9[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124

[39]陜西日報社.五十年華 1940—1990《邊區(qū)群眾報》《群眾日報》《陜西日報》[M].西安：陜西日報社，1990：35

[40]徐慶全.讓思想飛：我所認識的耆老[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156

[41]張光.習仲勛關心新聞工作的幾件往事.載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習仲勛紀念文集[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3：441

[42]午人.我初學新聞工作的學校.載陜西日報社.五十年華 1940—1990《邊區(qū)群眾報》《群眾日報》《陜西日報》[M].西安：陜西日報社，199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