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 張志

[摘 要]中美貿易摩擦經過十一輪的高級磋商，不但沒有達成共識，而且情況愈加復雜、多變。以比較優(yōu)勢和貿易保護理論為研究基礎，對中美貿易摩擦進行客觀分析，得出如下結論：中美貿易摩擦存在長期性、復雜性、國際性特征;中美兩國經濟相互嵌入、相互依存，存在合作與共贏的基礎;中國應做好國內經濟的調整，應對復雜多變的外部環(huán)境。政策建議：建立以內需為主導的經濟增長模式;建立新的對外貿易政策體系;提高對美國“雙向”開放程度;鼓勵企業(yè)海外投資 。

[關鍵詞]中美貿易摩擦;特征;應對策略

[中圖分類號]F74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283（2019）05-0006-04

Abstract： Nearly a year，China-US trade disputes have been going on. The two countries have not reached consensus， after eleven rounds of high-level consultations， and the situation is becoming more complex and changeabl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and trade protection，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causes of Sino - US trade disputes and conclude as follows， （1） Sino - US trade disputes have long-term， complex and inter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2） The two economies are embedded and interdependent， and there is a basis for their cooperation and win-win. （3） China should adjust its domestic economy to cope with the complex and changeable external environment.

Keywords： Sino-US Trade Disputes;Characteristics; Strategy

[作者簡介]王欣（1961-），女，天津人，副教授，經濟學碩士，研究方向：外匯與國際收支;張志（1967-），男，天津人，副教授，工商管理碩士，研究方向：國際貿易。

[基金項目]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中美貿易爭端與人民幣匯率相關性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TJYJ18-021）。

一、引言

自2018年4月美國因其國際收支大幅逆差分別向北美、歐盟、中國、日本、韓國等貿易伙伴提高貿易關稅，其中尤以中美貿易摩擦最為激烈和嚴酷。雙方在一年內經過十一輪高級磋商，仍未就中美貿易達成協(xié)議。2019年5月中美摩擦再度升級，美國單方面對原產于中國2000億美元進口貨物的關稅由10%提升至25%，并宣稱將啟動來自中國3000億美元的商品加征進口關稅程序。對此中國為維護國家尊嚴與利益，2019年6月1日對原產于美國的600億美元進口商品加征關稅。中美兩國互為重要的貿易伙伴，貿易對峙不僅影響到兩國國內經濟秩序（經濟結構，商品的成本、價格、利潤、流動）和經濟增長，而且中美作為世界最大的兩個經濟體，貿易摩擦對已經形成的全球產業(yè)鏈、供應鏈、服務鏈、價值鏈無疑會造成重大的打擊，對世界經濟產生衰退性影響，OECD（經合組織）2019年5月下調了全球經濟增長目標，認為貿易爭端影響全球的投資與增長。

二、相關理論和文獻綜述

（一）相關理論

1.比較優(yōu)勢學說：1871年李嘉圖在其《政治經濟學及賦稅原理》一書中提出了著名的國際貿易理論—比較優(yōu)勢原理。這一理論認為生產技術的相對差別（而非絕對差別）以及由此產生的相對成本差別是國際貿易產生和發(fā)展的基礎。每個國家都應根據“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弊相權取其輕”的原則，集中生產并出口其具有“比較優(yōu)勢”的產品，進口其具有“比較劣勢”的產品。

比較優(yōu)勢理論是靜態(tài)分析。兩國同種商品相對成本存在差異是國際貿易存在的基礎之一，如果隨著技術進步，兩國的相對成本等同，則貿易中止，貿易國之間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是個非常完美的結論。但如果從兩國貿易實際動態(tài)過程分析，情況并非如此，可能生出兩種結果：（1）出口國相對優(yōu)勢的行業(yè)，低廉的人工成本和材料成本以及隨著技術的不斷提高，其產品價格的競爭優(yōu)勢足以使進口國消費者放棄本國生產的同類產品，以至于本國同行業(yè)遭受重創(chuàng)，失業(yè)率上升。（2）進口國相對弱勢的產業(yè)隨著技術水平進步，其產品的成本、性能與出口國產品類似，甚至超過，出口國產品失去競爭優(yōu)勢。進口國或減少進口或不再進口，以致出口國同行業(yè)遭受重創(chuàng)，失業(yè)率也將上升。上述兩種情況均屬于技術進步引致進口國劣勢產業(yè)或出口國優(yōu)勢產業(yè)受損、產業(yè)工人失業(yè)、貿易失衡，貿易國之間引發(fā)摩擦與爭端?，F(xiàn)實中在自由貿易環(huán)境里，各國（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發(fā)達國家之間）的貿易紛爭不斷的誘因皆因于此。

2.貿易保護：貿易保護是指在對外貿易中實行限制進口以及保護本國商品在國內市場免受外國商品競爭，并向本國提供各種優(yōu)惠以增強其國際競爭力的主張和政策。貿易保護的對象多是工業(yè)品，著名經濟學家李斯特認為在一個國家中最應受保護的是工業(yè)，工業(yè)品中比較幼稚且有發(fā)展前途的產業(yè)。鼓勵農業(yè)進口，進口農業(yè)產品可以為工業(yè)提供廉價的原材料。

在現(xiàn)代自由貿易經濟全球一體化，各國之間已然形成專業(yè)化分工合作，甚至是產品專業(yè)化合作格局，已經形成完整的產業(yè)鏈、產品鏈、供應鏈、服務鏈。但從2018年4月起，美國因貿易逆差大肆執(zhí)行貿易保護政策，對中國500億美元的進口商品提高關稅到25%。

（二）文獻綜述

中美貿易摩擦由來已久，對于貿易爭端的緣由和解決的對策，中外專家、學者觀點差異較大。Noland（1996）對中美貿易摩擦的誘因做了非?？陀^的分析，認為中美貿易摩擦和雙邊貿易失衡關系密切，與產業(yè)內貿易程度也存在相關關系，貿易爭端與知識產權保護爭端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兩國自身存在歷史的復雜性與制度差異，以及國家戰(zhàn)略沖突都影響兩國貿易關系的發(fā)展。而布朗（2013）則完全站在美國利益的角度認為美國的利益深受中國的傷害，美國應該在框架內聯(lián)合其他受傷害的國家一起解決問題的希望更大。大多數的國內學者認為，隨著中國經濟的崛起，美國利用各種貿易保護政策針對中國的出口，導致中美貿易摩擦迭起。王威（2011）、王東（2012）、張哲人（2013）在中美貿易的動因方面認為中美貿易關系不能只考慮經濟因素，還應考慮非經濟因素——政治因素從中作祟。 李文增（2018）認為美國發(fā)動貿易戰(zhàn)的原因包括，人民幣國際化戰(zhàn)略挑戰(zhàn)了美元，中國企業(yè)進入了美國科技界的關鍵領域，美國因此要打壓中國的發(fā)展戰(zhàn)略，以此抑制中國綜合經濟實力。

本文將借鑒上述研究成果，以比較優(yōu)勢和貿易保護視角把握中美兩國貿易摩擦的特征、探討我國應對貿易爭端、穩(wěn)定經濟發(fā)展的對策。

三、中美貿易摩擦的特征

（一）中美貿易摩擦的長期性

中美貿易摩擦將長期存在，這一結論是基于中美兩國經濟深度依存、相互嵌入的事實和兩國間國力的相互競爭。

1.中美兩國長期合作的趨勢不會改變。中美兩國經濟深度依存，從貿易量上看，中美互為重要的貿易伙伴，2017年美國對中國出口1303.7億美元，占美國出口總額的8.4%，中國是美國第三大出口國;同時中國又是美國第一大進口國，2017年美國進口中國商品5056億美元，占美國進口總額的21.6%。從兩國進出口產品結構看，美國對中國出口的主要商品為運輸設備、機電、植物產品等，中國出口美國的產品以機電、家具、毛絨玩具等為主。中美兩國進出口的互補性很強，特別是有些產品具有依賴性，此種依賴不是來自價差的利益驅動，而是供需的不匹配。如中美相互間大豆的依存度很高，2017年我國大豆自產量1400萬噸，進口量9554萬噸，中國對進口大豆依存度達85.34%，其中來自美國大豆的進口額占比30%。美國對大豆出口的依存度是50%，其中25%出口到中國。中國不進口大豆，就不能滿足生產及生活的需要，因為中國土地存量不能滿足大豆的種植，而且大豆這種基礎性原材料的短缺將推動整個產業(yè)鏈產品價格的上漲。美國不出口大豆，農民的土地荒廢，收入下降，農民的失業(yè)率上升。因此在產品互補和專業(yè)化產品分工已經形成的條件下，中美貿易應長期合作。

2.伴隨著相互合作，中美之間貿易爭端也將長期存在。貿易爭端是貿易國之間的一般規(guī)律。僅就經濟層面而言，自由貿易是基于兩國產品的“比較優(yōu)勢”，成本的優(yōu)勢互補，每個國家都出口具有成本“比較優(yōu)勢”的產品，進口成本“比較劣勢”的產品，在這一框架下，貿易雙方都得到利益的最大化。但“優(yōu)勢”與“劣勢”是動態(tài)的，當一國因科技進步，生產力水平提高，原來“成本劣勢”的產品轉變?yōu)椤俺杀緝?yōu)勢”，從進口→不進口→出口的循環(huán)過程是對原有平衡貿易關系的破壞，引發(fā)貿易摩擦。經濟發(fā)展的現(xiàn)代階段，國際貿易不僅僅體現(xiàn)為貿易初期兩個國家之間物品的互通有無，更重要的是其與一國的國際收支、外匯、就業(yè)、經濟增長存在非常強的相關性。因此貿易各國都將國際貿易作為宏觀經濟發(fā)展的政策工具，當出現(xiàn)貿易不平衡有礙于本國經濟發(fā)展，國際間爭端、談判、協(xié)調不可避免。而且這是一個不斷循環(huán)的過程，長期性特征非常明顯。

就中美貿易摩擦而言，中美貿易逆差是客觀事實，逆差的根源：一是伴隨著中國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科技進步，中國產品具有更多的比較優(yōu)勢?？萍紡妵侵袊L久的發(fā)展目標，中國產品的比較優(yōu)勢越來越強;二是美國經濟是以消費為導向的發(fā)展模式，重消費、輕儲蓄、輕投資，消費支出占其GDP的比例60%，消費需求對GDP貢獻率為80%。長期以來實施鼓勵居民消費的政策，鼓勵居民消費信貸，在優(yōu)厚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下，居民的消費需求旺盛而儲蓄率長期低位徘徊，2017年居民儲蓄率僅為3.1%，甚至有的年份為負增長。而原產于中國的消費品相比其它國家的同類產品質優(yōu)價廉正契合了美國居民的消費需求，致使美國企業(yè)傾向于進口中國產品。有一個現(xiàn)象同樣說明該問題，近期中美貿易往來受到阻斷，東南亞國家對美出口大幅增長，新加坡、泰國、越南對美國出口大幅增長14.5%、31.7%、40.2%，甚至在5月份，美國財政部將越南判定為匯率操縱國。這一情況說明美國的貿易逆差是美國國內的經濟結構出現(xiàn)問題，美國經濟的空心化不能滿足國內需求，只能依靠進口解決供求矛盾。因此，基于中國長期致力于科教興國戰(zhàn)略和美國居民消費習慣的事實，中美貿易摩擦與爭端也將與中美貿易長期共存。

（二）中美貿易摩擦具有復雜性

國際貿易看似簡單，其實是一個復雜、系統(tǒng)的宏觀經濟問題，國際貿易涉及到貿易雙方的國際收支、外匯、貨幣政策、經濟結構、就業(yè)等。中美貿易相比美日、美歐、美加等國的貿易更加復雜，貿易爭端已經影響涉及到意識形態(tài)、經濟、科技等各個層面。

美國與日本、歐洲各國以及加拿大等在政治、經濟制度及經濟發(fā)展水平等方面差異性小，貿易糾紛只是涉及幾類產品的市場開放和競爭。而中國作為發(fā)展中國家經過近30年的高速發(fā)展，國力直追發(fā)達國家，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不僅經濟增長速度高于發(fā)達國家（圖1），經濟增長總量與美國的差距也逐步縮小，由2010年的8.92萬億美元減少到2018年的7.31萬億美元。中國的制造業(yè)在科技進步的引領下強勢崛起，在全球產業(yè)鏈中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地位和競爭力，以華為、大疆為代表云計算機、人工智能、集成電路、新能源汽車等成為世界先進制造業(yè)的龍頭。中國制造業(yè)在2005年超越了德國，2008年超越了日本，2010年超越了美國。僅2016年中國制造業(yè)占全球總產出的30.9%，同期美國為19.3%、日本11.6%。中國崛起使美國對其霸主地位擔憂、恐慌，借貿易逆差之名，從意識形態(tài)、市場開放、科技等對中國實施全方位打壓。而特朗普“貿易保護”“美國優(yōu)先”的貿易政策更增添了本次貿易摩擦的復雜、多變及不確定性。

（三）中美貿易摩擦具有國際性

本次貿易爭端的國際化特征非常明顯。美國將貿易爭端擴大化，使之成為了國際化的貿易爭端，貿易爭端不僅涉及到北美地區(qū)的加拿大、墨西哥，還涉及到了歐盟，以及東亞的日本、韓國等。貿易爭端所涉及的區(qū)域之廣、影響面之大前所未有。但是隨著美加墨、美歐、美日雙邊及多邊貿易協(xié)定的簽署，我們終于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美國對中國制造貿易爭端的國際化實質是壓制中國的崛起。

在自由貿易環(huán)境下，全球經濟一體化已有很長時間，專業(yè)化生產分工相當的明晰，已經形成了完整產業(yè)鏈、產品鏈、供應鏈、服務鏈。美國以國家之力逼迫美國在華企業(yè)撤回美國，阻止與中國有供應往來的企業(yè)向中國企業(yè)（如華為、大疆公司）供應材料和采購商品，擾亂了全球產業(yè)的經濟鏈條，將來在經濟鏈條重塑過程中必將耗費大量的時間和資金。隨著貿易爭端向縱深發(fā)展，其危害性將逐漸顯現(xiàn)，國際貨幣基金組織（2018年）預測因貿易受阻2019年全球貿易量將下降到4%，前期指標是4.2%，聯(lián)合國最新預測，2019年世界經濟增速將放緩至2.7%。

四、應對策略

（一）建立以內需為主導的經濟發(fā)展模式

在國際貿易格局發(fā)生重大逆轉的情形下，適時改變經濟發(fā)展結構，建立以消費、投資為主導的內需型經濟增長模式是十分必要的。內需型經濟即有效投資、消費升級和新全球化。有效投資和消費升級直接影響到國內需求。針對有效投資的推動，應改變原有的投資模式，進一步提升城市化水平。有效投資的目的應為提升綜合生活質量，投資目標是大力建設現(xiàn)代的智能公共基礎設施，比如5G互聯(lián)網、教育、醫(yī)療、文化設施等。既可以實現(xiàn)消費的可持續(xù)增長，又能為國家、社會、企業(yè)和個人提供投資空間。通過出臺和制定相關政策，大力引導消費升級。滿足人民群眾對于消費的品質需求、擴大消費內涵，發(fā)展新型消費增長點。提高人民的可支配收入，推廣先進的消費理念，不斷推動消費升級。

（二）建立新的對外貿易政策，維護國家利益

在此次貿易摩擦中有兩個問題需要思考，第一、在“美國優(yōu)先”理念指引下，美國已然從“自由貿易”締結者轉變?yōu)椤百Q易保護”倡導者，“貿易保護”在世界貿易中是不被各國所接受。第二、隨著發(fā)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科技的進步，國內經濟環(huán)境的改善，國際競爭能力提升，發(fā)展中國家與發(fā)達國家之間的貿易將如何平衡，國際貿易規(guī)則將如何改變?？傊?，國際貿易正在發(fā)生重大改變的過程中，我國應借鑒國外經驗，采取有效的反制手段，保護國內市場、維護企業(yè)和社會公眾的利益。2019年5月中國政府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貿易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對外國組織、個人建立“不可靠實體清單”制度，此制度將對基于非商業(yè)目的對中國企業(yè)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外國組織和個人采取必要的措施，彰顯了中國政府在本次貿易摩擦中維護本國利益的決心。

（三）提高對美國“雙向”開放程度

美國將其國內產業(yè)發(fā)展的停滯、失業(yè)率歸因于貿易逆差，并認為中美貿易摩擦實質就是貿易逆差導致的美國利益受損。實際上，隨著中國生產力發(fā)展水平的日益提高，美國從雙方貿易中最初具有優(yōu)勢的一方，逐漸喪失了優(yōu)勢。那么從中國來講，可以適度開放中國市場，平衡兩國貿易逆差是緩解貿易爭端的有效策略。

我國對美國的市場開放應從出口和進口兩個方面展開。一方面要均衡對美出口，另一方面應對美國提高進口開放程度。在適度均衡出口市場方面，德國的經驗值得我們借鑒。德國在與美國的貿易爭端中，非常成功的實施了雙向自由貿易開放政策，使得德國出口產品的結構均衡，從美國進口商品比例來看，德國出口商品比例一般不超過25%;國家和地區(qū)市場的結構均衡，在德國的貿易順差中，來自美國的順差占比不到10%，有效減少了貿易爭端擦。對美國進口的開放，一方面要有限度地開放我國的市場，進一步優(yōu)化營商環(huán)境，另一方面應通過與美方的談判，要求美方放寬對華出口限制，從而增加進口產品的種類和數量。

（四）多元化開拓國際市場，鼓勵企業(yè)海外投資

20世紀90年代初，我國政府宏觀把控市場發(fā)展趨勢，結合我國外經貿發(fā)展狀況，提出了國際市場多元化戰(zhàn)略，2013年為促進各國共同繁榮，習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六年來“一帶一路”倡議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一方面中國有力支持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發(fā)展，另一方面“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企業(yè)也幫助中國實現(xiàn)了快速發(fā)展。從我國自身來講在國外有效發(fā)揮產能作用，實現(xiàn)了企業(yè)經濟效率，也帶動了東道國的就業(yè)和資源的利用水平，同時開拓了多元的國際市場，從國家層面應進一步通過強化國家戰(zhàn)略，加大力度引導和鼓勵我國企業(yè)對外投資，以自己優(yōu)勢產業(yè)向沿線國家投資建廠、開展貿易活動。

（五）逐步擴大金融開放程度，實行彈性人民幣匯率

擯棄事實上的單一盯住制度，選擇偏自由的管理浮動或者自由浮動制度，逐步擴大金融開放程度，有利于外貿企業(yè)提高其經營活力及國際競爭力。

[參考文獻]

[1]何茂春.中美經貿爭端的復雜性與長期性[J].人民論壇，2010（25）.

[2]王亞飛.中美貿易摩擦的政治經濟學研究——理論與實證分析[M].河北大學出版社，2009.

[3]包善良.中美貿易爭端的演進過程、動因及發(fā)展趨勢[J].國際關系研究，2018（4）：56-76，154-155.

[4]石建勛，劉宇.中美貿易爭端理論解釋困境、現(xiàn)實悖論及認識誤區(qū)[J].財經問題研究，2019（1）：3-12.

[5]李文增.美國對華發(fā)動大規(guī)模貿易戰(zhàn)的原因分析[J].天津商務職業(yè)學院學報，2018，6（5）：3-6，12.

[6]國務院新聞辦公室.關于中美經貿摩擦的事實與中方立場白皮書[EB/OL].http：//finance.sina.com.cn/china/2018-09-24/doc-ihkmwytn8336579.shtml，2018-09-24.

[7]雷達.中美貿易戰(zhàn)的長期性和嚴峻程度[J].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3）：3-5.

[8]姜崢睿. 合作與摩擦：中美貿易關系發(fā)展研究[D].吉林大學，2017.

[9]徐建煒.自由貿易政策讓美國受損[J].中國改革，2005.

（責任編輯：顧曉濱 馬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