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浩
說走就走,一個人背起行囊,就來到西藏。驢友們往往就是這么簡單,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住他們跋涉的步伐。
向往西藏,渴望西藏的藍天,它是那么那么藍;沐浴西藏的陽光,如母親的手那么溫暖;感受藏北草原的遼闊,仰望一座又一座閃著銀色光芒的雪山,你被這神秘的高原所震撼。白云蒼狗,日光傾倒的拉薩城,整日被轉經筒和誦經聲所縈繞。桑煙常常升起,那百里之外的天葬臺又開始忙碌了,無數的禿鷲從山谷的洞穴中飛來,鋪滿了天葬臺。這樣的日子,陽光很明媚。聳立在白云之上,雄奇的布達拉宮,依然是紅白相間的色彩,金頂閃著耀眼的光芒。布達拉宮那條雪路上,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腳印還留在那里,循著腳印還能找到他與情人相會的地方。聽著他的歌,朗誦他的詩,感受他眼中的另一種西藏。布達拉宮還是那樣金碧輝煌,門前巨大的轉經桶,總是被人不停的旋轉,傳來一種吱咕吱咕的響聲,像久遠的幾個世紀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寂靜。只有大昭寺的八廓街熱鬧非凡,那是輪回路上一支龐大的陣容,目光堅定,朝著一個方向滾滾而來。手上的轉經筒不停地旋轉,眾多的信徒形成轉動的潮流,迎著風雨,書寫著藏族人堅定的信仰。
向往西藏,向往萬山之巔,向往萬山之源。群峰林立,雪山威嚴,冰川挺立,雪蓮綻放。喜馬拉雅直插天宇。昆侖山、唐古拉山、念青唐古拉、橫斷山……哪一座不是山之源,山之根,山的流脈,山的氣象。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峰,都泡在冰雪中,云蒸霞蔚,風聲呼號,野獸出沒,冰雪成災,化成一片冰凍王國。風雪之中,總有人類的腳印,總能看到登山者堅強的身影,穿越雪線,穿過護法山神的防線,登上峰頂。在藏族人心中,每座山都有神靈,大山是藏族人心靈的一種依靠,是藏族人面對惡劣生存環(huán)境的堅定信仰。
向往西藏,向往藏南,向往林芝的大氧吧。穿過米拉山口,就看到巨大的風馬旗,也就是五色經幡。整整一座山,被五色經幡覆蓋著,山風獵獵,風馬旗在藍色的天幕下飄蕩著。沿著尼洋河谷,視野中的景色美不勝收。山上原始森林密布,溪流眾多,黃燦燦的油菜花與你一路相隨,藏族人用石砌成的二層小碉樓,樓頂的經幡和五星紅旗是最引人注目的景色。清澈的尼洋河緩緩地流淌,河兩岸的草原上牦牛靜靜地吃草,遠處藏民的屋頂不是藍色就是粉色,夾雜在綠色的森林之中,頗是好看。如果不是牦牛提醒我,總以為自己到了江南。向往西藏,向往南泥溝,向往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再近些看雪山,看峽谷的氣候、植物的垂直分布,看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看雅魯藏布江由清變黃,水漲水落。
向往西藏,向往藏北高原,向往羌塘草原,向往可可西里。行走藏北,也許在你無意間抬頭的瞬間,就有幾座雪山橫亙在天宇之間,無時無刻都在展露她的容顏和芬芳。萬里草原,遼闊壯美;最高屋脊,最美羌塘。車在白云里奔馳,白云在車窗外輕輕滑過,青青的草原上,總能看到一個騎著馬的牧人,他的身邊是一群牦牛,一群牧羊。不遠處,一頂牦牛帳篷座落在草地上,上面飄蕩著裊裊的炊煙,這時候就能聞到一股牛糞的味道夾雜著春草味。帳篷后堆著一大圈砌起來的牛糞,酥油茶的清香,隨女主人的進出而帶了出來。而可可西里的藏羚羊仍然像往年一樣在藏北高原遷徙、產仔,那塵土飛揚的陣容,絕對是藏北高原最美的風景。
向往西藏,到一個天高地遠的地方,那里是世界屋脊,是我向往的青藏高原。喜歡聽西藏的歌謠,那高亢的長調,婉轉悠長的回聲,仿佛是穿越群山而來的聲音,仿佛是冥冥中佛的聲音,仿佛是遠古飄來的聲音。充滿著一種寧靜、深邃的穿透力。西藏的舞蹈,帶著高原粗獷的色彩,是雪域的靈魂。無論是藏戲,還是宗教的舞蹈,都浸透了神的啟示,那真是一種原汁原味的宣泄,那是一個民族精神層面的舞蹈,融進了神性和堅定的向往。在西藏仰起頭就看到一座高山,藍天白云之下,總能看到神山圣湖,總能看到陽光之中金黃色的廟宇。一座連著一座,靜謐地安放在西藏大地上。生活在廟宇周圍的人,就能沾上佛光普照,藏人的輪回路上,金黃色的寺廟是他們心靈的故鄉(xiāng),也是他們生命中最大的慰藉。
向往西藏,到離太陽最近的西藏,是無數人一生中的夢想。為什么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復雜?是因為我們有太多的欲望,太多的牽掛。我們像一個萬事纏身的殉道者,向著生活的圓心奔跑。是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顧不上沿途的風景和樂趣,身上掛滿了責任,擔滿了擔子,常常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這樣的時刻,我們向往西藏,更渴望西藏。
只有西藏,才能打開我們的心結,學習驢友們,去一趟西藏吧,也許你會變得更純粹,更簡單。
責任編輯:索朗卓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