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 馬雯芳 梁可文 趙立春 鄧剛 謝冬養(yǎng)

中圖分類號 R284.1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0408（2019）20-2835-05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9.20.19

摘 要 目的：研究瑤藥糯米風醇提物的化學成分。方法：采用硅膠柱、SephadexLH-20凝膠柱、AB-8大孔樹脂柱等對糯米風75%乙醇提取物的石油醚、乙酸乙酯和正丁醇部位進行分離純化，根據(jù)理化性質和波譜（質譜、氫譜、碳譜）數(shù)據(jù)分析鑒定所得化合物的結構。結果與結論：從糯米風75%乙醇提取物中共分離鑒定出12個化合物，其中從石油醚部位獲得β-谷甾醇（Ⅰ）、豆甾醇（Ⅱ），從乙酸乙酯部位獲得對羥基苯甲酸（Ⅲ）、β-胡蘿卜苷（Ⅳ）、原兒茶酸（Ⅴ）、6β-羥基-艾里莫芬-7（11）-烯-12，8β-內酯（Ⅵ）、10β-羥基-7（11）-烯-8，12-艾里莫酚內酯（Ⅶ）、10β-羥基-7（11），8（9）-二烯-8，12-艾里莫酚內酯（Ⅷ）、槲皮素（Ⅸ）、金絲桃苷（Ⅹ）、4α-hydroxy-eudesman-11-ene（Ⅺ），從正丁醇部位獲得槲皮素-3-O-洋槐糖苷（Ⅻ）。化合物Ⅰ～Ⅻ均為首次從該植物中分離得到。本研究可為糯米風的藥理活性研究提供物質基礎。

關鍵詞 糯米風;化學成分;分離鑒定;結構鑒定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chemical constituents of ethanol extract from Yao medicine Cissampelopsis spelaeicola. METHODS： The petroleum ether， ethyl acetate and n-butanol fraction from 75% ethanol extract of C. spelaeicola were isolated and purified by silica gel， SephadexLH-20 gel column and AB-8 macroporous resin column， etc. The structures of the compounds were analyzed and identified by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and spectral data （mass spectrometry， hydrogen spectrum， carbon spectrum）. RESULTS & CONCLUSIONS： Twelve compounds were isolated and identified from 75% ethanol extract of C. spelaeicola. β-sitosterol（Ⅰ） and Stigmasterol（Ⅱ） were isolated from petroleum ether fraction; p-hydroxybenzoic acid（Ⅲ）， β-daucossterol（Ⅳ）， protocatechuic acid（Ⅴ）， 6β-hydroxyeremophi-7（11）-en-12，8β-olide（Ⅵ）， 10β-hydroxyeremophil-7（11）-en-8，12-olide（Ⅶ）， 10β-hydroxyeremophi-7（11），8（9）-dien-8，12-olide（Ⅷ）， Quercetin（Ⅸ）， Hyperin（Ⅹ） and 4α-hydroxy- eudesman-11-ene（Ⅺ） were isolated from ethyl acetate fraction; quercetin-3-O-robinobioside（Ⅻ） was isolated from n-butanol fraction. Compounds Ⅰ-Ⅻ are isolated from C. spelaeicola for the first time. The study can lay material foundation for activity stady of C. spelaeicola.

KEYWORDS? ?Cissampelopsis spelaeicola; Chemical constituents; Isolation and identification; Structure identification

糯米風又稱巖穴藤菊，為菊科植物巖穴千里光[Cissampelopsis spelaeicola （Vant） C. Jeffrey et Y. L. Chen]的干燥地上部分，主要分布于廣西、四川、貴州、云南等地，主產于廣西瑤族地區(qū)，為傳統(tǒng)瑤藥[1]。糯米風在民間使用的歷史悠久，較早被收載于《廣西瑤族習用藥材質量標準》中。其味辛、微苦，性微溫，具祛風除濕、通經(jīng)活絡之功，可用于風濕痛、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肌腱痙攣、小兒高熱抽搐、小兒麻痹、小兒麻痹后遺癥及跌打損傷等癥的治療[1]。本課題組前期研究發(fā)現(xiàn)，糯米風75%乙醇提取物得率最高，故為了解其化學成分、挖掘其藥理作用的物質基礎，本研究采用硅膠柱色譜、SephadexLH-20凝膠柱色譜、重結晶、大孔樹脂柱色譜等方法，對糯米風70%乙醇提取物的成分進行分離、純化及鑒定，以期為該藥材的進一步開發(fā)利用提供依據(jù)。

1 材料

1.1 儀器

1100型液相色譜儀（美國Agilent公司）;Eaquire HCT型質譜儀、AVANCE-500 MHz型超導核磁共振波譜儀（美國Bruker Daltonics公司）;YRT-3型熔點儀（天津市精拓儀器科技有限公司）;RE-52AA型旋轉蒸發(fā)儀（上海亞榮生化儀器有限公司）。

1.2 藥材與試劑

糯米風藥材于2014年10月采于廣西憑祥市，經(jīng)廣西健豐藥業(yè)有限公司梁可文副研究員鑒定為菊科植物巖穴千里光[C. spelaeicola （Vant） C. Jeffrey et Y. L. Chen]的地上部分。標本保存于桂林益天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SephadexLH-20凝膠（18～111 μm，美國Pharmacia公司）;硅膠（100～200、200～300目，青島海洋化工廠）;AB-8大孔樹脂（0.3～1.25 mm，大連美侖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聚酰胺（30～60、80～100目，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β-胡蘿卜苷對照品（批號：474-58-8，純度：98%）、β-谷甾醇對照品（批號：83-46-5，純度：98%）均購自上海廣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其余試劑均為分析純，水為純化水。

2 提取與分離

取干燥的糯米風藥材10 kg，粉碎，加入10倍量（L/kg）75%乙醇回流提取3次，每次2 h，過濾，合并提取液，減壓回收溶劑，得醇提物浸膏1 035 g。浸膏加水攪拌、混懸，依次用石油醚（60～90 ℃，下同）、乙酸乙酯、正丁醇各萃取3次，分別合并各萃取部位，回收溶劑，得石油醚部位185 g、乙酸乙酯部位235 g、正丁醇部位126 g。

取石油醚部位100 g，拌樣于200 g硅膠（100～200目），經(jīng)硅膠柱（200～300目，下同）色譜分離，以石油醚-丙酮（10 ∶ 1、8 ∶ 1、4 ∶ 1、6 ∶ 4、1 ∶ 1，V/V）梯度洗脫，經(jīng)薄層色譜法（TLC）鑒別后合并，得5個流分（即S1～S5）。其中，流分S2有白色結晶析出，將其以石油醚反復重結晶，得化合物Ⅰ（22 mg）;流分S4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石油醚-乙酸乙酯（50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Ⅱ（19 mg）。

取乙酸乙酯部位150 g，拌樣于200 g硅膠（100～200目），經(jīng)硅膠柱色譜分離，以石油醚-丙酮（100 ∶ 0、50 ∶ 1、20 ∶ 1、8 ∶ 1、5 ∶ 1、1 ∶ 1，V/V）梯度洗脫，經(jīng)TLC鑒別后合并，得12個流分（即H1～H12）。取流分H3（750 mg）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石油醚-乙酸乙酯（50 ∶ 1～5 ∶ 1，V/V）梯度洗脫，得72個流分，經(jīng)TLC鑒定后合并，得浸膏92 mg;將上述浸膏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乙酸乙酯-甲醇（50 ∶ 1～3 ∶ 1，V/V）梯度洗脫，其中以乙酸乙酯-甲醇（5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Ⅲ（16 mg）。流分H4（900 mg）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氯仿-甲醇（50 ∶ 1～5 ∶ 1，V/V）梯度洗脫，經(jīng)TLC鑒定后合并，回收溶劑，得亞流分C1～C4;亞流分C2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乙酸乙酯-甲醇（1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Ⅳ（17 mg）;亞流分C3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乙酸乙酯-甲醇（5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Ⅴ（12 mg）。流分H5（670 mg）經(jīng)Sephadex LH-20柱色譜，以氯仿-甲醇（1 ∶ 1，V/V）洗脫，得亞流分A1～A5;亞流分A1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石油醚-乙酸乙酯（6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Ⅵ（13 mg）和化合物Ⅶ（20 mg）;亞流分A3經(jīng)聚酰胺薄層色譜，以氯仿-甲醇（8 ∶ 1，V/V）為展開劑，得化合物Ⅷ（9 mg）。流分H6（1 200 mg）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氯仿-甲醇（50 ∶ 1～1 ∶ 1，V/V）梯度洗脫，得亞流分M1～M4;亞流分M2經(jīng)Sephadex LH-20柱色譜，以氯仿-甲醇（1 ∶ 1，V/V）洗脫，得化合物Ⅸ（15 mg）;亞流分M2經(jīng)聚酰胺柱色譜，以二氯甲烷-甲醇（100 ∶ 0～3 ∶ 1，V/V）梯度洗脫，其中二氯甲烷-甲醇（20 ∶ 1，V/V）洗脫液中析出淡黃色結晶，經(jīng)甲醇重結晶后，得化合物Ⅹ（17 mg）。流分H8（700 mg）經(jīng)Sephadex LH-20柱色譜，以氯仿-甲醇（1 ∶ 1，V/V）洗脫，洗脫組分再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氯仿-甲醇（100 ∶ 1～1 ∶ 1，V/V）梯度洗脫，得亞流分D1～D3;亞流分D3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石油醚-丙酮（20 ∶ 1，V/V）洗脫，再經(jīng)聚酰胺薄層色譜，以乙醇-水-甲酸（4 ∶ 1 ∶ 0.1）為展開劑，得化合物Ⅺ（18 mg）。

取正丁醇部位100 g，經(jīng)AB-8大孔樹脂柱色譜，以水和95%乙醇依次洗脫以除糖，得浸膏46 g。將上述浸膏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氯仿-甲醇（100 ∶ 1～0 ∶ 1，V/V）梯度洗脫，經(jīng)TLC鑒別后合并，得7個流分（即D1～D7）。其中，流分D2（900 mg）經(jīng)硅膠柱色譜，以氯仿-甲醇（8 ∶ 1，V/V）洗脫，洗脫液析出淡黃色結晶（106 mg），該結晶再進聚酰胺薄層色譜，以甲醇-甲酸（100 ∶ 2，V/V）為展開劑，得化合物Ⅻ（10 mg）。

3 結構鑒定

化合物Ⅰ～Ⅻ的結構見圖1。

化合物Ⅰ：白色結晶（石油醚），熔點（mp）：136～137 ℃。分子式：C29H50O，電噴霧質譜（ESI-MS）：m/z 413.3[M-H]-。Liebermen-Buchard反應呈陽性，與β-谷甾醇對照品共行TLC，經(jīng)3種不同極性展開系統(tǒng)[石油醚-乙酸乙酯（4 ∶ 1，V/V）、石油醚-二氯甲烷-丙酮（10 ∶ 1 ∶ 1，V/V）、石油醚-二氯甲烷-乙酸乙酯（6 ∶ 1 ∶ 1，V/V）]展開后比移值（Rf）均一致，混合后mp不下降，故鑒定該化合物為β-谷甾醇。

化合物Ⅱ：白色粉末（石油醚），mp：144～145 ℃。分子式：C29H48O，ESI-MS：m/z 413[M+H]+。1H-NMR（CDCl3，500 MHz）δ：3.53（1H，m，H-3），5.14（1H，m，H-6），0.66（3H，s，13-CH3），1.01（3H，s，20-CH3），0.98（3H，s，10-CH3），5.15（1H，dd，J=15.2，7.8 Hz，H-22），5.01（1H，dd，J=15.2，7.8 Hz，H-23），0.84～0.81（6H，m，H-26，27），0.83（3H，t，J=7.2 Hz，H-29）。13C-NMR（CDCl3，125 MHz）δ：37.2（C-1），31.7（C-2），71.8（C-3），42.2（C-4），140.6（C-5），121.7（C-6），31.7（C-7），31.9（C-8），50.1（C-9），36.6（C-10），21.0（C-11），39.7（C-12），42.3（C-13），56.9（C-14），24.3（C-15），28.7（C-16），56.4（C-17），12.1（C-18），19.2（C-19），40.3（C-20），19.8（C-21），138.3（C-22），129.2（C-23），51.1（C-24），31.6（C-25），19.5（C-26），18.8（C-27），25.2（C-28），12.3（C-29）。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2]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豆甾醇。

化合物Ⅲ：白色結晶（丙酮），mp：213～214 ℃。分子式：C7H6O3，ESI-MS：m/z 121[M-OH]+。1H-NMR（CD3OD，500 MHz）δ：7.96（2H，d，J=8.0 Hz，H-2，6），6.94（2H，d，J=8.0 Hz，H-3，5）。13C-NMR（CD3OD，125 MHz）δ：122.9（C-1），163.7（C-4），131.6（C-2，6），115.8（C-3，5），169.4（1-C=O）。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3]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對羥基苯甲酸。

化合物Ⅳ：白色粉末（吡啶），mp：286～287 ℃。分子式：C35H60O6，m/z：577[M+H]+。Liebermann-Burchard反應呈陽性，Molish反應呈陽性，與β-胡蘿卜苷對照品共行TLC，經(jīng)3種不同極性展開系統(tǒng)[氯仿-甲醇（10 ∶ 1，V/V）、二氯甲烷-甲醇（6 ∶ 1，V/V）、乙酸乙酯-甲醇（7 ∶ 1，V/V）]展開后Rf值均一致，混合后mp不下降，故鑒定該化合物為β-胡蘿卜苷。

化合物Ⅴ：白色粉末（甲醇），mp：200～201 ℃。分子式：C7H6O4，ESI-MS：m/z 153[M-H]+。1H-NMR（CD3OD，500 MHz）δ：7.43（1H，d，J=1.8 Hz，H-2），7.51（1H，dd，J=8.0，1.5 Hz，H-6），6.77（1H，d，J=8.4 Hz，5-OH）。13C-NMR（CD3OD，125 MHz）δ：123.9（C-1），117.5（C-2），147.1（C-3），152.5（C-4），117.1（C-5），124.3（C-6），169.6（C-7）。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4]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原兒茶酸。

化合物Ⅵ：無色結晶（石油醚-乙酸乙酯），mp：177～178 ℃。分子式：C15H22O3，ESI-MS：m/z 251[M+H]+。1H-NMR（CD3OD，500 MHz）δ：4.93（1H，s，H-6），4.91（1H，m，H-8），1.96（3H，s，H-13），0.91（3H，s，H-14），1.06（3H，d，J=6.5 Hz，H-15）。13C-NMR（CD3OD，125 MHz）δ：28.1（C-1），19.5（C-2），28.3（C-3），32.1（C-4），45.1（C-5），71.1（C-6），162.9（C-7），77.5（C-8），35.2（C-9），35.4（C-10），122.9（C-11），176.0（C-12），9.1（C-13），20.4（C-14），15.0（C-15）。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5]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6β-羥基-艾里莫芬-7（11）-烯-12，8β-內酯。

化合物Ⅶ：無色結晶（石油醚-乙酸乙酯），mp：170～171 ℃。分子式：C15H22O3，ESI-MS：m/z 251[M+H]+。1H-NMR（CD3OD，500 MHz）δ：1.80（3H，s，H-13），0.92（3H，s，H-14），0.81（3H，d，J=6.0 Hz，H-15），2.65（1H，d，J=14.6 Hz，H-6a），2.48（1H，d，J=14.6 Hz，H-6b），2.09（1H，dd，J=7.0，12.3 Hz，H-9a），1.88（1H，dd，J=10.9，13.8 Hz，H-9b）。13C-NMR（CD3OD，125 MHz）δ：36.1（C-1），22.6（C-2），28.7（C-3），33.0（C-4），45.2（C-5），30.8（C-6），161.9（C-7），78.5（C-8），41.3（C-9），74.7（C-10），121.2（C-11），174.6（C-12），8.8（C-13），14.2（C-14），16.5（C-15）。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6]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10β-羥基-7（11）-烯-8，12-艾里莫酚內酯。

化合物Ⅷ：無色粉末（石油醚-乙酸乙酯），mp：169～171 ℃。分子式：C15H20O3，ESI-MS：m/z 249[M+H]+。1H-NMR（CD3OD，500 MHz）δ：1.78（2H，m，H-1），1.24（2H，m，H-2），2.09（2H，m，H-3），4.11（2H，m，H-6），1.61（1H，m，H-4），2.32（1H，brd，J=13.2 Hz，H-6b），2.38（1H，d，J=13.2 Hz，H-6a），1.69（3H，s，H-15），0.88（3H，s，H-13），0.93（3H，s，H-14）。13C-NMR（CD3OD，125 MHz）δ：27.1（C-1），30.9（C-2），32.6（C-3），44.4（C-4），47.1（C-5），36.2（C-6），147.2（C-7），149.3（C-8），120.5（C-9），77.6（C-10），123.7（C-11），170.9（C-12），7.9（C-13），15.8（C-14），17.3（C-15）。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6]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10β-羥基-7（11），8（9）-二烯-8，12-艾里莫酚內酯。

化合物Ⅸ：黃色結晶（甲醇），mp：313～315 ℃。分子式：C15H10O7，ESI-MS：m/z 303[M+H]+。1H-NMR（CD3OD，500 MHz）δ：6.15（1H，d，J=2.0 Hz，6-OH），6.35（1H，d，J=2.0 Hz，8-OH），7.69（1H，d，J=2.0 Hz，H-2′ ），7.71（1H，d，J=8.2 Hz，H-5′ ），7.59（1H，dd，J= 8.4，2.0 Hz，H-6′）。13C-NMR（CD3OD，125 MHz）δ：147.3（C-2），175.2（C-4），156.7（C-5），99.2（C-6），164.5（C-7），93.8（C-8），160.3（C-9），104.1（C-10），122.3（C-1′），116.4（C-2′），145.2（C-3′），147.9（C-4′），115.1（C-5′），121.8（C-6′）。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7]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槲皮素。

化合物Ⅹ：黃色粉末（甲醇），mp：225～226 ℃。分子式：C21H20O12，ESI-MS：m/z 465[M+H]+。1H-NMR（CD3OD，500 MHz）δ：6.19（1H，d，J=1.8 Hz，6-OH），6.38（1H，d，J=1.8 Hz，8-OH），7.54（1H，d，J=1.8 Hz，H-2′），6.82（1H，d，J=8.2 Hz，H-5′），7.66（1H，dd，J=8.2，2.0 Hz，H-6′），5.22（1H，d，J=7.3 Hz，H-1″）。13C-NMR（CD3OD，125 MHz）δ：157.1（C-2），135.7（C-3），179.2（C-4），160.5（C-5），100.5（C-6），166.3（C-7），94.3（C-8），158.2（C-9），105.5（C-10），123.3（C-1′），116.2（C-2′），145.6（C-3′），150.1（C-4′），117.9（C-5′），123.7（C-6′），104.3（C-1″），72.9（C-2″），75.2（C-3″），70.5（C-4″），77.3（C-5″），61.8（C-6″）。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8]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金絲桃苷。

化合物Ⅺ：白色結晶（石油醚-乙酸乙酯），mp：181～183 ℃。分子式：C15H27O2，ESI-MS：m/z 240[M+H]+。1H-NMR（CD3OD，500 MHz）δ：4.66（1H，brs，H-12a），4.68（1H，brs，H-12b），1.74（3H，s，H-13），1.16（3H，s，H-14），0.88（3H，s，H-15）。13C-NMR（CD3OD，125 MHz）δ：41.5（C-1），19.5（C-2），42.8（C-3），72.6（C-4），54.4（C-5），25.7（C-6），46.5（C-7），26.2（C-8），44.1（C-9），35.2（C-10），150.6（C-11），110.2（C-12），21.8（C-13），23.1（C-14），18.1（C-15）。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9]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4α-hydroxy-eudesman-11-ene。

化合物Ⅻ：棕黃色結晶（甲醇），mp：193～200 ℃。分子式：C27H30O16，ESI-MS：m/z 611[M+H]+。1H-NMR（CD3OD，500 MHz）δ：7.87（1H，d，J=2.0 Hz，H-2′），7.60（1H，dd，J=8.2，2.0Hz，H-6′），6.83（1H，d，J=8.2 Hz，H-5′），6.17（1H，d，J=1.6 Hz，6-OH），6.36（1H，d，J=1.6 Hz，8-OH），5.05（1H，d，J=7.0 Hz，H-1″）。13C-NMR（CD3OD，125 MHz）δ：158.6（C-2），136.9（C-3），177.3（C-4），160.9（C-5），99.3（C-6），165.1（C-7），94.0（C-8），156.8（C-9），105.2（C-10），123.7（C-1′），116.1（C-2′），145.1（C-3′），149.6（C-4′），116.7（C-5′），122.7（C-6′），104.7（C-1″），73.4（C-2″），75.1（C-3″），70.7（C-4″），74.6（C-5″），67.0（C-6″），101.6（C-1[′][″] ），71.3（C-2[′][″] ），72.1（C-? ? 3[′][″] ），73.7（C-4[′][″] ），70.3（C-5[′][″] ），18.5（C-6[′][″] ）。以上數(shù)據(jù)與文獻[10]基本一致，故鑒定該化合物為槲皮素-3-O-洋槐糖苷。

4 討論

瑤藥糯米風所含成分復雜，目前對其活性成分及藥理作用的研究尚未見相關報道。有文獻指出，千里光屬為菊科植物最大的屬，該屬植物主要含有萜類、生物堿類、酚酸類、黃酮類等化合物，其中以倍半萜和生物堿類化合物為主要活性成分;另外，該屬植物具有抗菌、抗病毒、抗腫瘤、抗炎、抗氧化、清除自由基、增強免疫力等作用，可用于眼部疾病、皮膚病、腸炎、痢疾、上呼吸道感染、泌尿生殖系統(tǒng)等疾病的臨床治療[6，11]。本研究對瑤藥糯米風75%乙醇提取物的化學成分進行了分析，共分離得到12個化合物，分別鑒定為β-谷甾醇（Ⅰ）、豆甾醇（Ⅱ）、對羥基苯甲酸（Ⅲ）、β-胡蘿卜苷（Ⅳ）、原兒茶酸（Ⅴ）、6β-羥基-艾里莫芬-7（11）-烯-12，8β-內酯（Ⅵ）、10β-羥基-7（11）-烯-8，12-艾里莫酚內酯（Ⅶ）、10β-羥基-7（11），8（9）-二烯-8，12-艾里莫酚內酯（Ⅷ）、槲皮素（Ⅸ）、金絲桃苷（Ⅹ）、4α-hydroxy-eudesman-11-ene（Ⅺ）、槲皮素-3-O-洋槐糖苷（Ⅻ）。上述成分分別屬于萜類、酚酸類、黃酮類等，與該屬化合物的基本特征相符[6，11-12]。此外，藥理學研究指出，豆甾醇具有抗腫瘤、抗炎、抗氧化、降低膽固醇和改善記憶等作用[13]，金絲桃苷具有抗急性肝損傷、抗抑郁、抗炎、抗血栓、抗腫瘤、抗菌等藥理作用[14]，后續(xù)藥理學研究可以此為參考展開。本研究所得化合物Ⅰ～Ⅻ均為首次從該植物中分離得到，可為瑤藥糯米風抗炎、抗病毒等藥理活性的研究提供物質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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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2-01 修回日期：2019-08-01）

（編輯：張元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