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國

一

一個城市的早晨，似乎是從公園晨練的人們開始的。

早晨5點多，朝陽路與雙擁路（以前叫西環(huán)路）丁字口路東北角的雙擁公園就活了起來。綠樹掩映中，有人在遛彎，有人在跳舞，有人在練太極。健身陀螺飛速旋轉時的嗡嗡聲和鞭子的脆響在空氣里回蕩。廣場上電視機的大屏幕在空中變幻著色彩。公園面對朝陽路的入口兩側，西邊一輛99式坦克，東邊一架殲6戰(zhàn)機（都是一比一模型），既突顯國防教育功能，也充滿奇妙的魔幻色彩。

公園東鄰，隔著幾叢綠竹，就是新建的汝州市人民醫(yī)院。前邊是四層的門診樓，后邊是十幾層的病房樓，雖高低迥異，但它們的建筑外觀都被統(tǒng)一設計成橢圓形的弧狀結構，視覺更柔和，采光更均衡，也給人一種心理上的親近感。仿佛在面對危險時，低矮的門診樓把高大的病房樓庇護在了自己的身后，而高大的病房樓又把千百個患者隱藏在自己的懷抱中。

人民醫(yī)院向東，是一個大型的居民區(qū)——萬基花園。它自西向東跨越錦繡路，一直延伸到了洗耳河西岸。小區(qū)內幾十棟高樓，大都是20層左右的小高層，外觀低調而奢華。面向朝陽路迤邐排列著一家家的臨街商鋪，有風味小吃店、美容店、茶葉店、洗衣店、超市、藥店、銀行等等。門前寬闊的綠化帶里是高低錯落的灌木與喬木。冬天晚上散步時，仍能嗅到絲絲縷縷梅花的幽香。

二

朝陽路是汝州市區(qū)東西方向的五條主干道之一，西起雙擁路（原西環(huán)路），向東穿越福盈街、錦繡路、名吃一天街、永安街、風穴路、建興街、城垣路、宏翔大道（原東環(huán)路）后，進入新城區(qū)。

以朝陽路乳白色的中心隔離欄為對稱軸，畫一條長長的直線，就把朝陽路均分成了一個大約10000米長的軸對稱圖形。對稱軸左右兩邊，依次是機動車道（雙向六車道）、分道綠化帶（約3米寬）、非機動車道（約5米）。道牙之上，首先是一排行道樹（行道樹之間規(guī)劃非機動車停車位、垃圾車停車位、垃圾箱等），其次是人行道（中間鋪設盲道），然后依次是園林綠化帶（約4米）、機動車停車位、人車通道，直至商鋪門前。

機動車與非機動車道之間的分道綠化帶內，遍植蘭草、灌木及大葉女貞，道牙上的人行道旁栽種國槐，園林綠化帶內栽種法桐等樹種。這些喬木的樹冠手挽著手，撐起了圓弧形的傘蓋，綿延遠方。她們一年四季護佑著綠蔭下的行人，任你閑庭信步，任你來去匆匆。

三

汝州街頭除了標配的路燈之外，一般還裝配有以觀賞為主的景觀燈，造型有中國結、紅燈籠，甚至還有以汝州的名片——汝瓷為元素專門設計的汝瓷花瓶燈。

朝陽路的分道綠化帶內，樹立著10米高的雙臂路燈，每根燈桿的中部都裝有一對漂亮的景觀燈——中國結。風和日麗的日子，這一對對喜氣洋洋的中國結是一路紅彤彤的靚麗風景；雨雪霏霏的夜晚，這一對對古風古韻的中國結散發(fā)出古典的光芒，勾起人們心底溫馨甜蜜的家國之情。

更喜人的是，人行道旁的園林綠化帶邊，每隔十幾米還挺立著一根漂亮的燈柱。四五米高，下黑上灰，就像一排玉樹臨風的“小鮮肉”一樣挺拔可人。白天，他們默立道旁，無聲無息。夜幕降臨，每一根燈柱上上下下的六個燈孔向四面八方射出朦朦朧朧的光暈，照在人們身上，樂在人們臉上，美在人們心里，渲染著汝州古城綽約的風姿與神韻。

同時，主干道臨街店鋪的門頭升級改造后，統(tǒng)一寬窄，統(tǒng)一底色，統(tǒng)一采用內發(fā)光的新式材料，但字體自選、顏色各異。華燈初上，爭奇斗艷，流光溢彩，與那些公交候車亭前通體透亮的燈箱廣告一起，既讓夜的街頭燈火如晝，也描摹出一道色彩斑斕的流動風景。

四

大約六點，我走出家門，沿朝陽路右側人行道向東步行。此時，對面雙擁公園晨練的人們正陸續(xù)散去。清潔工們已經完成了第一輪打掃，自動保潔車在歡快的樂曲聲中噴珠濺玉，轟然向前。

我的右側，大多數(shù)的店鋪都還沒有開門，只有一些商家的招牌及門頭下的流動字幕還在漫不經心地發(fā)著光。左側，一輛挨一輛的轎車一望無際，都在白色的長方形停車框內靜靜肅立著，像是一匹匹的白龍馬被“圈禁”在馬廄里。讓人想起“畫地為牢”的傳說，以及孫悟空為唐僧劃定的那個“保護圈”。不只是機動車，連清潔工們的垃圾收集車都在固定的“停車位”內休息，垃圾桶們也都與行道樹大致在同一條直線上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路邊，豎立著“汝州市街長制公示牌”；每條大街，都有分包市領導、街長、包街單位；各個商家或單位，都簽訂有各自門前的“五包責任書”。更重要的是，通過創(chuàng)建衛(wèi)生城市、園林城市、文明城市等市民的全員參與，通過日常的教育和宣傳，人們的文明素質在一點點地與時俱進，城市的品位也自然一天天地穩(wěn)步提升。

五

一座小巧的“公共衛(wèi)生間”面向著人行道，安靜地恭候在綠化帶內。

這個衛(wèi)生間有三間供人如廁的單間及一個管理間，外觀精致而秀氣?？吹介T上的LED顯示屏顯示“無人”二字之后，我跨上一級臺階，拉開那一扇門；進去后隨手把門關上，一瞬間，頂燈亮了，排氣扇轉了；方便之后，在迷你洗手臺邊洗手；之后開門、關門，然后，就聽到身后想起了自動沖水的嘩嘩聲……

在場地開闊的地段，許多公共衛(wèi)生間的外觀和內飾堪比星級賓館：有空調、有沙發(fā)、有廣播、有音樂、有免費廁紙、有自動烘手機，甚至還可以為你的手機快速充電。有的入口處建有長長的游廊，游廊下有長長的座椅可以小憩，廊上有葳蕤的藤蔓自由瘋長。于是，衛(wèi)生間不再只是傳說中臭氣熏天、屎尿遍地的污濁之所，它是歇腳處、是避風港，是現(xiàn)代文明的窗口、為民服務的典范。這一百多座免費衛(wèi)生間，成了汝州街頭的風景、成了汝州市民的驕傲、成了城市升級的象征、成了人民獲得感的注腳。

還有街頭隨處安放的休閑座椅，不經意地默立在人行道旁、在廣場上、在公園里、在公交候車亭前的臺階上。它們不說話，寧靜而含蓄，就那么殷勤地張開懷抱等候在那里，擁抱疲憊，扶持老弱，散發(fā)溫馨，詮釋奉獻，讓你享受“家”的愜意，讓你感悟“人”的尊嚴。

其實，國家的“五?！薄ⅰ暗捅！闭?，或者聲勢浩大的“精準扶貧”工程，不都有類似的功能嗎：給弱者以幫扶，給貧者以救助，給不幸者以溫暖，給掉隊者以希望……

六

路邊，一個居民小區(qū)的門口，竹影掩映的巨石上刻著四個大字——“藍灣半島”。

大門東西兩側的人行道上，各豎立著一排橘紅色的停車樁，棲息著一輛輛共享單車。其實，許多居民小區(qū)、醫(yī)院、學校、車站門前都有它們的身影。它們靜靜地站在路邊，等人把車騎來，等人把車騎走，只需一只手機，只需輕輕一掃。

汝州城雖然不大，卻有最敏銳的神經，能及時感知最新的科技與理念，比如共享經濟、網(wǎng)購外賣，比如節(jié)能、環(huán)保。汝州快速淘汰燃油的公交車，大量購置新型的純電動公交車；實行公交優(yōu)先，在新城區(qū)規(guī)劃公交專用車道；汝州的警察、城管的執(zhí)勤執(zhí)法車輛，幾乎都是電動汽車；為了節(jié)能減排，汝州在最繁華的兩條大街開通免費公交……

即便是老城區(qū)，我眼前的非機動車道也被一道白線分割成兩半，其中右邊的一半被涂成鮮艷的紅色，上面印著白色的標志與字跡——“自行車道”。這紅色的路面如同歡迎貴賓的紅地毯似的通向遠方，象征著汝州人在綠色出行方面的義無反顧，象征著汝州人對碧水藍天的一往情深。

七

一條小河，自北向南，穿汝州城而過。相傳上古高士許由，不慕名利，避堯之禪讓，隱于箕山，曾洗耳于此河上游，此河故名“洗耳河”。

眼前的朝陽路洗耳河橋，晶瑩剔透的漢白玉欄桿代替了最初的水泥欄桿，圓形的柱頭上雕刻著層層疊疊的蓮花般精美的圖案。欄桿底座位部，鑲嵌著長條狀及圓形的LED景觀亮化燈。夜晚來臨，整座大橋燈火通明、光芒四射。橋上，綠化帶兩頭四盞高大華美的路燈光彩奪目，綠化帶中間的灌木叢被一盞盞隱藏的地燈照射得綠意盎然。

橋北，是洗耳河治理的精品地段。兩岸被塑造成不同的緩坡，栽植連綿的樹木，節(jié)日的夜晚，樹上的彩燈如銀河飄落。水邊有蜿蜒的親水棧道供游人散步觀景。淺水處有水草、睡蓮等植物恣意生長。河中貫穿著矮敦敦的攔水壩，形成一級又一級嘩啦啦的“跌水”；再擺上方方正正的條石作為“搭石”，讓老人孩子也能驚險刺激地小心通過。此段洗耳河成了汝州的亮點，岸上的飯店也名聲大噪。于是，白天，游人如織；夜晚，水漾霓虹。

橋南，河道近乎天然。隆冬時節(jié)，兀立的枯草上結滿白霜，讓人恍然憶起《詩經》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意境，感慨于洗耳河從悠悠上古一直流淌到今天的無盡滄桑。河西岸，一尊白色的雕像面河肅立，似乎是許由老先生沉默千年的化身……

八

洗耳河東，香榭水郡西北角，人行道旁矗立著一個四角形的涼亭。

涼亭的立柱、頂部的下沿是淺紅的，凸起的四面坡頂是瓦灰色的。涼亭內鋪著青石的地面，南北兩邊擺放著敦實的石凳，供人們坐在那里歇腳、休閑、嬉笑、談天。它四根立柱的上端各有兩只向下的射燈；亭子頂上的四沿，隱隱暗藏著燈帶；亭子四周不遠處還有四根立柱，頂端各有一盞射燈，像追星一樣對著亭子。于是，這涼亭白天儀態(tài)端莊，黑夜線條媚人。

仔細看，建設者們是把這里的一段園林綠化帶幻化成了一處袖珍的街心公園：除了涼亭之外，周圍還有幾塊巨大的觀賞石、有幾棵高高的花果樹、有一片片瘋長的薔薇園、有一個小小的衛(wèi)生間、有雙人的休閑座椅、有花崗巖的地面、有縱橫交錯的甬路。南邊，有密密麻麻的停車位；附近，有櫛次鱗比的小飯店。

這種涼亭本是公園里的標配，但汝州的街頭也越來越常見。它把整個城市點綴成大型的公園，把庸常的生活切換為優(yōu)雅的休閑……

九

前邊街口，有一座古色古香的跨街牌坊。它有四五層樓那么高，金黃的琉璃瓦、高挑的飛檐、色彩絢麗的古典紋飾，令人肅然起敬。牌坊正中湖藍色的匾額上，“名吃一條街”五個橘黃色的魏碑體大字熠熠生輝。

牌坊的對面，朝陽路以北，是一段三百米左右的文化墻，墻內圈著的是“雨潤城市廣場”空寂的建筑框架。作為全國知名的大型地產名企，汝州曾希冀它造出一座光芒四射的CBD新地標。誰知，它卻讓這數(shù)萬平方的風水寶地變成一個進退兩難的“爛尾工程”。這就像汝州臉上的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它以沉重的代價站在街頭提醒著人們：社會發(fā)展不可能一帆風順，“駕車”須防范陷阱；經濟建設不只是高歌猛進，“司機”須小心謹慎。

如今，園林部門在這道“傷疤”前種植了成百上千棵竹子作為裝飾。那竹子掩映著身后粉白的文化墻迤邐排列，像成百上千枝巨大的畫筆，蘸著春天的綠和天空的藍在微風中涂鴉，給人們的心里畫一幅畫，畫一縷風，涂一層喜悅，涂一層淡定，涂一層酸甜苦辣，涂一幅春秋冬夏。

東邊不遠處，因路北的幾戶人家不愿搬遷，所以綠化帶到此暫時中斷。這看似非常影響市容，但也從側面證明：現(xiàn)在的政府越來越學會了協(xié)商、學會了柔軟、注重了溝通、注重了文明……

十

朝陽路與風穴路相互交叉，構成巨大的“十”字，形成四個90度的角。它們與非機動車道互相圍合成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個三角形區(qū)域。去年，這四個區(qū)域被改造成了行人（與非機動車）過馬路時等待綠燈時的保護區(qū)域，叫“渠化島”。行人過馬路時，先穿過非機動車道在此處暫停，等對面的行人信號燈變綠時，就可以安全而快捷地穿越到馬路對面。

如今，這三角形區(qū)域看起來還真像一個美麗的“小島”：它整體略高于周圍的路面，成為一個不可侵犯的保護區(qū)。除了行人和非機動車站立的等候區(qū)之外，“小島”的其他區(qū)域全部被綠色植物覆蓋——讓堅硬的馬路生出嫩嫩的綠、讓你的腳邊開出鮮艷的花，讓它們陪伴你的等候，愉悅你的身心，提升你的境界，喚醒你的感動。

更絕妙的是，在每一個“渠化島”上，都撐著一頂巨型的、雪白的傘蓋，它們像一叢叢漂亮的大蘑菇一樣盛開著，把行人籠罩在這個童話里，陰天擋雨，夏天遮陽，讓行人品嘗被呵護的感覺、體會做客人的尊榮。在社會管理上，嚴格的規(guī)則是必須的，但周到的服務似乎更能解決深層次的問題。譬如這頂遮陽傘，它一定有助于培育大家不急、不燥、不爭、不搶的規(guī)則意識吧。

近年，汝州對交通硬件、軟件全面升級改造：設置提前右轉輔道、交通綠波帶，進行交通渠化管理、設立交通安全語音提示樁、大量建設公共停車場……想方設法，提高交通的快捷性、安全性、舒適性，讓人不斷體會到政府作風的細膩、享受到科技進步的紅利。

十一

雙擁公園之外，朝陽路上還有地礦游園、福地游園等。三年來，汝州新建了九十多處公園、游園。東部新城區(qū)的“五湖公園”，自北向南綿延七公里，那里湖水如鏡，溪橋妙曼，花徑迂回，廊道勾連，芳草萋萋，樓閣儼然，讓人對汝州的變化感到由衷的贊嘆。

在老城區(qū)，哪怕是幾平方米的一處街邊空地，你也會看到一塊隨意擺放的奇石、一叢閑閑散散的翠竹、一條悄無聲息的座椅。居民區(qū)旁一些又寬又長的綠化帶內，偶爾還會出現(xiàn)出一米左右的小徑，小徑的地上鋪幾塊磚石、兩側栽兩排綠植，既方便了路人通行，又頗有曲徑通幽的園林之趣。

現(xiàn)在的街頭，商業(yè)廣告絕跡，只點綴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公益廣告。譬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四個自信”、“四個堅持”、“汝州市民文明公約”、“汝州市精神文明建設宣傳欄”等等。這些宣傳廣告一般有規(guī)律地分布在分道綠化帶、園林綠化帶、街心公園內。它們或是長方形，或是圓形，或是樹葉形，但卻有著共同點的特色：中國古典風格的邊框設計、紅底白字的色彩搭配……它們與路燈桿上喜氣洋洋的中國結、紅燈籠上下呼應，與周圍大片的綠地既形成鮮明對比，又顯得和諧融洽。確實做到了實用與美觀、人文與自然、政治與生活的完美統(tǒng)一。

我覺得，中國共產黨黨旗上的紅色，與中國老百姓幾千年來最熱愛的紅色，似乎有一種血脈上的相通，這是否寓示著中國共產黨與中國老百姓之間存在一種深度的默契、中國共產黨與中國之間本身就是一對天然的命運共同體……

十二

汝州是一個位于河南省中西部的縣級市，穿越了2000多年的漫長歲月，她近百年來的城市發(fā)育史如下：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時，汝州（當時叫臨汝縣）只有一條像樣的大街——中大街，以及北面一條名叫“北大街”的小街巷；（也就是說，2000多年的時間，汝州只留下一條半大街）

1981年，北大街擴建，改名丹陽路——這是汝州的第二條大街，與新中國成立相隔32年；

1986年，在丹陽路北部新建廣成路——這是汝州的第三條大街，與前一條大街相隔7年；

2000年，在廣成路北部新建朝陽路——這是汝州的第四條大街，與前一條大街相隔14年；

2016年，在朝陽路北部新建向陽路——這是汝州的第五條大街，與前一條大街相隔16年；

……

城市的一條街道，不只是一條道路，它是一叢大大小小的血脈、一條充滿活力的神經。每拓展一條新街道，就意味著這個城市又發(fā)育出一片新街區(qū)的骨骼和肌肉，意味著它的造血功能得到新的提升，意味著它的經濟建設跨上一個新的臺階，意味著它能夠承載更多的人口實現(xiàn)從農業(yè)社會向城市文明的遷移、能夠實現(xiàn)千百萬人的城市夢。

2000多年，汝州城僅僅生長出一條半大街瘦弱的身板（即使考慮到戰(zhàn)亂因素，也令人感嘆）。新中國成立70年，汝州城僅東西方向就由一條半大街增加到七條（包括南環(huán)路、北環(huán)路）寬闊的街道。而且，在汝河的南岸，正崛起一座十幾平方公里的的產業(yè)集聚區(qū)；老城區(qū)的東部，已矗立起一座氣勢恢宏的美麗新城。

十三

我是汝州人，我的生活和工作軌跡總是追隨著汝州城市發(fā)展的步伐——

1984年，我進城參加中招考試，在中大街附近的縣高中；

1984-1987年，我在臨汝師范讀書，學校就在丹陽路；

1996年，我到汝州生活，一家人寄居在丹陽路附近學校的公房里；

2002年，我購買了第一套自己的商品房，把真正的家搬到了廣成路；

2015年，我購買了第二套更大的房子，又把更舒心的家安在了朝陽路口……

……

汝州城一路向北，變得越來越大、環(huán)境越來越美。

我的家一路相北，房子越來越大，生活越來越好。

近年來，老家的許多村民紛紛在城鎮(zhèn)就業(yè)、購房。

2017年，我的姐姐、妹妹也從農村進城，在朝陽路附近定居。

2018年，我的女兒結婚，她家的小區(qū)就在不遠處的向陽路旁。

……

一個國家，一座城市，一個家庭，一方百姓；

國家強盛，城市拓展，家庭興旺，人民幸福；

一個人的命運與國家、民族的命運竟是如此地息息相關、休戚與共！

十四

中國是個文明古國，曾經創(chuàng)造了千年的輝煌，也歷盡了百年的屈辱。

1840年的鴉片戰(zhàn)爭，把中國推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深淵。隨后，英法聯(lián)軍、八國聯(lián)軍、沙皇俄國相繼侵略中國。特別是日本帝國主義發(fā)動的侵華戰(zhàn)爭，更是把中國推向了生死存亡、亡國亡種的危險的境地。正是中國共產黨，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艱苦卓絕、浴血奮戰(zhàn)，才最終打敗了日本侵略者、趕走了腐朽的舊政權，建立了嶄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從1949年的一窮二白，到1978年的改革開放，再到如今綜合國力的世界第二。70年來，新中國的發(fā)展可謂歷經風雨，但取得的成就也舉世矚目。這些成就，得益于人民的勤勞智慧、努力拼搏，更得益于中國共產黨人的堅韌不拔、撥亂反正、上下求索。

近年來，中國的綜合國力不斷增強，發(fā)展速度日新月異，國際地位不斷攀升，民族自豪感不斷提高。即便還有太多的難關等待跨越、還有太多的缺憾令人擔憂，但是，我們的國家無疑是數(shù)百年來最強盛的、我們的人民無疑是數(shù)百年來最富足的、我們距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無疑是距離最近的時刻。

十五

汝州，只是中國960萬平方公里疆域內一個普通的縣級城市；朝陽路，只是全國數(shù)百萬條城市街道中普通的一條；而我，也只是十四億中國公民中普通的一員。

祖國的大河上下、天南地北，每個城市、每個鄉(xiāng)村，時時刻刻都在發(fā)生新的變化，年年歲歲都在譜寫新的篇章。

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家鄉(xiāng)、我們每個人，無疑正置身于一個改寫歷史、創(chuàng)造歷史的偉大的時代。

面對這激動人心的大時代，我們每一個人都該以自己的熱情去擁抱、用自己的智慧去參與、以自己的努力去推動，讓這時代的洪流以更豪邁精神、更壯觀的氣勢滾滾向前。

十六

身后，一支晨練的健走團隊，伴著鏗鏘的音樂，踩著統(tǒng)一的節(jié)奏，穿著紅色的上衣，舉著鮮艷的旗幟，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他們一直向東，沿著朝陽路，走向新城區(qū)。那里的道路更寬、空氣更爽、環(huán)境更美、天地更闊。

我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追趕他們的腳步。

我們面向東方，一路朝陽……

——選自中國西部散文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