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建在散文領(lǐng)域沉淀十年后的作品集《也是冬天,也是春天》日前由中信出版集團出版。遲子建在接受專訪時說:“我比較愚笨吧,無論寫小說還是散文,總要心中有譜,才會落筆。否則不清楚的時候,誰駕馭你的筆呢?”遲子建認為,散文和小說都是抒發(fā)情感的,本無優(yōu)劣,但小說因為是虛構(gòu)的,給想象留下了巨大空間,所以寫小說更為享受,因為藝術(shù)自由度高。而且小說的承載力和空間性,通常來說優(yōu)于散文?!皩懽骱蛿z影都講究角度,講究光。寫作的光在作家內(nèi)心,而攝影的光除了在自然界,也可人工布光。而我這本書中的攝影,都是自然界的光?!彼f,“我喜歡其中那幅月下河流,河流上月亮的投影,有點人間燈火的感覺,那是多么寂靜的華美世界啊?!钡啾葦z影,她還是更喜歡小說,“自然界的光瞬息萬變,難以捕捉,而心中的光,是生命的和寫作不熄的火焰,你是可以駕馭它的?!币恢币詠矶加性u論說,遲子建用美好溫情的眼光看待世界、書寫世界。她回應道:“我筆下的世界,是普羅大眾的世界,是苦難與希望糾葛,蒼涼與溫暖同在的世界。令我感慨的是今年譯林出版社推出我的《偽滿洲國》新版,一些當年沒有讀過它的朋友讀過,很驚詫,說你三十多歲時怎么能寫出這么蒼涼的作品?而我的主要作品《額爾古納河右岸》和《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哪個文本不浸透著淚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