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瑋 李文杰
摘要:過去經貿關系是中美關系的壓艙石,當前國際形勢發(fā)生變化,中美產業(yè)結構由差異互補轉向同質競爭,雙方經濟、科技差距縮小,中國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在國際上影響越來越大,而美國保守勢力占了上風,特朗普是保守勢力的代表,其內閣鷹派還居多,社會意識形態(tài)與文化的差異也讓美國對中國崛起感到擔憂,多種因素致使中美經貿關系的重要性下降,在當前的中美爭端中出現失靈現象。
關鍵詞:中美關系;中美經貿關系;壓艙石;經濟全球化
中美經貿關系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故有人認為,“前一階段經濟全球化的核心是‘中美國”。它既相互依賴,又摩擦不斷,還“斗”而不“破”。過去中美出現爭端,美方簽了大單也會妥協(xié)。但這次特朗普訪華簽署項目34個,金額達2 535億美元,可回去就開打。過去屢試不爽的“壓艙石”作用為什么失靈了呢?其原因復雜多樣,主要有以下方面。
一、 當前國際形勢發(fā)生了變化,逆全球化的浪潮甚囂塵上
美國過去是經濟全球化的推動者,由美國主導,還形成以WTO等組織為中心的維持國際經濟秩序的制度設計和規(guī)則體系。這套規(guī)則既讓發(fā)達國家獲得巨大利益,也考慮了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的發(fā)展差距,在關稅、產業(yè)補貼等方面給予發(fā)展中國家差別待遇。這并不是美國良心發(fā)現,或改變了掠奪本性,而是這樣才能讓發(fā)展中國家打開大門,擴大市場,它是用眼前讓利換取未來實惠,吃小虧占大便宜。但沒想到,中國等新興國家在經濟全球化浪潮中發(fā)展迅速,追了上來。這讓美國很后悔,便指責規(guī)則不公,讓美國吃了大虧。特朗普說:“我們助他國致富,而我國的財富、力量和信心已經漸漸消逝在地平線上。工廠一個個關停,搬往他處,成百上千萬的美國工人被丟在腦后”。所以美國要改變規(guī)則,要求發(fā)展中國家的關稅要降到它的水平,這就違反WTO的規(guī)則。于是美國把WTO拋到一邊,實施單邊制裁,對中國等加征關稅,甚至連盟友也不放過。它阻礙WTO仲裁機制正常運行,擱置上訴機構大法官的增補,讓其陷入癱瘓;它退出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xié)定、威脅要退出世界貿易組織。這些逆全球化而動的舉措,完全無視國際規(guī)則,將美國利益凌駕于他國利益之上。致使經貿關系不僅難以起到“壓艙石”作用,還成了特朗普的當頭炮。因為中美是兩個大國,美國就是要通過貿易戰(zhàn)來迫使中國讓步,以改變國際規(guī)則,從而構建符合美國利益的國際秩序。
二、 中美的產業(yè)結構逐漸由差異化互補轉向同質化競爭,對美國形成壓力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依托勞動力稟賦優(yōu)勢,發(fā)展勞動密集型產業(yè),加工組裝產品,只獲得很少的加工費。美國憑借技術與資金優(yōu)勢,發(fā)展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yè),居于微笑曲線兩端,獲得高額利潤。這種分工雖使中美的產業(yè)差異互補,發(fā)揮各自比較優(yōu)勢,卻讓中國付出了環(huán)境成本、稀缺的資源成本和廉價勞動力透支的健康成本,換來的只是即將淘汰的技術,獲得貿易順差,收益卻是逆差。為此,國家要求轉變發(fā)展方式,推動產業(yè)向中高端邁進。我國又是世界唯一工業(yè)門類齊全的國家,勞動力稟賦優(yōu)勢逐漸演進為產業(yè)鏈稟賦優(yōu)勢,經濟結構也出現可喜變化,制造業(yè)在GDP中的占比下降,服務業(yè)的占比上升。2015年服務業(yè)的占比首次超過50%。這就使中美的產業(yè)結構逐漸由過去的差異化互補轉向同質化競爭,美國就感到了威脅,想打壓中國。因而美國打貿易戰(zhàn)只是表象,遏制中國才是本質,美國“301調查”對中國出口的十大領域1 300個產品征收25%的關稅,與“中國制造2025”要突破的十大領域完全一致,說明美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中美經貿關系的“壓艙石”作用自然會失靈。
三、 中美經濟實力、科技水平的差距逐漸縮小,美國擔憂動搖其發(fā)展的基礎
近二三十年美國經濟增速放緩,金融危機后更明顯下滑,2010年~2015年美國年增長1.5%~2.5%,危機前超過3%。而中國快速發(fā)展,多年保持兩位數增長,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超過30%。2000年美國GDP是9.9萬億美元,占世界的30.8%,中國1.2萬億美元,才美國的九分之一。到2018年,美國約20萬億美元,中國13萬億美元,超過美國的三分之二。未來美國若年增長2.5%,中國為6.5%,十年內中國將超越美國,居世界首位。
中國的科技水平也在提升,經濟發(fā)展逐漸由投入驅動轉向創(chuàng)新驅動;產品由低質低價逐漸轉向優(yōu)質優(yōu)價;企業(yè)由加工貼牌逐漸轉向提品質、創(chuàng)品牌。中美的科技差距逐漸縮小,中國在一些領域甚至還處于領先地位。如高鐵在美國是零,中國的里程已超過其他國家的總和,高鐵技術還出口歐盟、東南亞等地;美國最早研發(fā)工業(yè)機器人,但在中國才實現規(guī)模化生產,美國的工業(yè)機器人只有38 000個,中國是14萬個;美國研發(fā)人工智能較早,但中國在人工智能企業(yè)中擁有的股權占世界總數的46%,美國為44%。支付寶進入110多個國家,掀起無現金社會的熱潮;共享單車斬獲聯合國“地球衛(wèi)士獎”;網購全球最牛,2016年中國網購達7 500億美元,超過美、英的總和。2015年中國投入研發(fā)3 770億美元,美國是4 630億美元,按其占GDP的比重,中國是美國的兩倍。2018年,中國的創(chuàng)新指數是52.54分,列世界第22位,比2014年上升7位,“中國制造”逐漸轉向“中國智造”。這讓美國感到它的發(fā)展基礎在動搖,因而想通過貿易戰(zhàn)來遏制中國,原來的“壓艙石”自然就失靈了。
四、 中國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讓美國深感失望,想讓中國受到教訓
中美沖突本質是制度之爭,美國“其目標不僅是簡單修正平衡中美貿易的巨額數字差距,而且意在要求中國必須改革有關貿易政策、體制和行為,形成雙方貿易平臺的公平對等,從根本上扭轉中美貿易過程中美國的被動態(tài)勢”。美國是完全競爭的市場經濟,注重市場的決定作用,反對政府干預經濟活動。中國也強調市場的決定作用,但公有制的要求、體制不完善、計劃經濟的影響、共同富裕的目標,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yōu)勢等,都要求發(fā)揮宏觀調控作用,以克服前進中的外部性,協(xié)調軟硬基礎設施完善的市場失靈。這種作用優(yōu)勢明顯,但有時也過了頭,或方式不當,產生消極作用。如趕超戰(zhàn)略和政績考核可能讓政府扶持本地優(yōu)勢產業(yè)和骨干企業(yè);為拉動經濟增長,可能對出口產品給予補貼;為維護經濟社會穩(wěn)定,可能對生存困難的國企提供扶持,等等。這都讓美國不滿,認為中國政府干預了市場活動。
對政府作用的認識與兩國的意識形態(tài)、歷史傳統(tǒng)、體制成熟也有關。我國計劃經濟下的政府無所不包,百姓“有事找政府”成了共識。美國人則不喜歡受到約束,更注重個人權利與自主選擇。美國的市場機制比較成熟,無需政府過多調控,中國的體制還不完善,單純靠市場調節(jié)易大起大落。意識形態(tài)的對立還使美國帶有偏見,對中國的體制橫加指責。過去美國期望中國通過改革,向他們期待的方向發(fā)展,可中國堅持走自己的道路,強調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道路自信,讓美國倍感失望,認為對華政策失敗,必須打壓中國。體制不同本是正常的,應相互尊重,不能強迫對方采用自己的模式,這是國際共識。中美完全可以求同存異,和平共處。況且,注重宏觀調控并不等于就不好,更不能因為體制不成熟就全盤否定,削足適履地套用美國模式。制度和道路的差異使中美缺乏互信,中國崛起更讓美國認為中國會尋求霸權,想通過貿易戰(zhàn)來教訓中國,致使過去的“壓艙石”難以有效發(fā)揮。
五、 中國在國際上的影響越來越大,讓美國擔心失去其霸主地位
改革開放使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國、經濟貢獻第一大國、第一大出口國、第二大貿易國,獨角獸公司數量全球第二,申請創(chuàng)新專利世界第一、創(chuàng)新專利應用量世界第二。中國始終遵循《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原則,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比如,促成“六方會談”,提出“雙暫?!钡戎鲝?,推動朝核問題向積極方向發(fā)展;積極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爭取在協(xié)商基礎上達成“南海行為準則”;既大量裁軍,又先后派3萬多人次參與聯合國維和,并承擔維和費用,是第二大繳費國。中國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向166個國家提供援助近4 000億元;為發(fā)展中國家培訓人員1 200多萬人次,派遣援助人員60多萬。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得到150多個國家的積極響應,相關主張寫入聯合國、G20、亞太經合組織、上海合作組織等重要組織的文件。2019年4月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近40位外國領導人和上百個國家的代表參會,124個國家和29個國際組織同中方簽署合作文件。中國積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在達沃斯論壇提出中國主張和方案;在G20杭州峰會闡釋全球經濟治理觀;推動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改革和G20向長效治理機制轉型;加強亞信、東亞峰會、東盟地區(qū)論壇等機制建設;成功舉辦G20、亞太經合、上合組織、金磚組織等峰會,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與高度評價。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認為中國已成為多邊主義的最重要支柱和促進世界和平與發(fā)展不可或缺、值得信賴的重要力量。
在金融危機后,美國增速放緩、財政狀況惡化、基礎設施滯后、研發(fā)投資減速、貧富差距拉大,美元強勢地位不穩(wěn),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受到挑戰(zhàn);軍事霸權遭遇抵制,多次發(fā)起大規(guī)模對外戰(zhàn)爭都未達到目的,多輪量化寬松政策損害其信用基礎。美國過去是多邊秩序的倡導者,今天卻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權組織,巴黎氣候協(xié)定、伊核協(xié)定,威脅退出WTO等多邊機制,又“另起爐灶”,發(fā)起“新美—墨—加協(xié)議”、跟歐洲洽談新自貿協(xié)定等,破壞全球治理秩序。其倒行逆施的作法使逆經濟全球化抬頭,全球治理的多邊主義基礎陷入困境,也使其國際地位下降。美國打貿易戰(zhàn),既為了遏制中國,也想拿中國開刀,重新樹立其權威。在這種背景下,美國不會輕易妥協(xié),中美經貿關系的“壓艙石”作用自然會降低。
六、 美國內部不同利益集團的相互斗爭,堅持美國優(yōu)先的保守勢力占了上風
美國的共和黨傾向傳統(tǒng)、保守,主張通過經濟全球化把握世界的主導權。民主黨比較自由、開放,更多代表中下層民眾的利益,主張通過高關稅來保護美國企業(yè)。美國過去主要發(fā)展高科技產業(yè)、服務業(yè)和高端零部件制造業(yè),一般制造業(yè)則轉移國外,雖獲得高額利潤,卻因產業(yè)空心化,工人失業(yè)增加,貧富差距拉大,讓普通民眾成為輸家,對貿易逆差抱怨,認為是中國奪走了就業(yè)機會,要求遏制中國。特朗普上臺后,堅持美國優(yōu)先的保守勢力占了上風,要求制裁中國。近年來,中國對外資實行國民待遇,取消一些優(yōu)惠政策;經濟實力和制造水平的提高,使中美產品逐漸由差異化互補轉向同質化競爭,又讓主張保守的共和黨和“精英派”產生不滿,要求制裁中國。于是兩黨在相互指責中都抹黑中國,讓中國躺著中槍。由于政府與國會,共和黨與民主黨,輿論界與智庫,對華立場驅向一致,致使在美國精英階層中,對華硬強已成為主流。
在美國政府的鼓噪下,形成一股強大的反華逆流。2019年5月1日前副總統(tǒng)拜登表示,“中國根本不是美國的威脅”“我們應該跟中國合作而非對抗”,招致兩黨和媒體的強烈批評,民調支持率斷崖式暴跌。一些互惠互利,過去雙方都積極推動的項目也備受阻撓。如中美能源部門合作的節(jié)能項目,議員認為這是資助競爭對手,致使該項目中止。美在華投資企業(yè)一直是中美關系的勸和者,現在不僅不為中國發(fā)聲,還慫恿政府施壓。中國美國商會表示,“不能再指望信心低落的美國企業(yè)充當美中關系的‘壓艙石”。美國防部長叫囂:“中國是美國頭號敵人”。前首席戰(zhàn)略顧問班農稱:“中國和伊朗是美國兩個最大的威脅”?!拔磥?0年我們與中國必有一戰(zhàn)”。正因為保守勢力占了上風,特朗普才大肆揮舞關稅大棒,橫蠻勒令“中國制造2025”下馬,對中國40余家涉及電子、航空企業(yè)進行技術封鎖,限制歧視中國赴美學者和留學生。由于雙方無信可言,過去的“壓艙石”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七、 特朗普的個性特質和其內閣成員中鷹派勢力占主導地位,也影響對華政策
美國總統(tǒng)掌握外交大權,對外政策要受總統(tǒng)個人影響。特朗普的行事風格特立獨行,常不按常規(guī)出牌。商人出身的他還具有投機主義特點,其政策有很大不確定性,言詞常出爾反爾。如2019年5月3日他告訴記者,中美貿易談判進展“非常好”,5日又在推特上宣布,對價值2 000億美元的中國商品加征關稅從10%調高至25%。他堅稱:“中國不是我們的朋友”“要對中國強硬”。認為“中國偷走了我們的工作,破壞了我們的制造業(yè),快速盜取我們的技術和軍事能力”。其核心理念是“建墻”。既建“有形之墻”,把移民擋在墻外,以保護國民就業(yè),也建“無形之墻”,把中國等國的產品擋在境外,讓美國制造業(yè)回歸。他強調的公平貿易實質是貿易保護,既以名義的公平壓中國擴大開放,又通過實質的保護滿足民眾意愿。
在特朗普的執(zhí)政團隊中,以前首席戰(zhàn)略顧問班農、貿易談判代表萊特希澤、國家貿易顧問納瓦羅等為代表的“鷹派”居多,他們信奉民粹主義和民族主義,在特朗普的對外政策中扮演重要角色,致使對華強硬成為主流。如貿易代表萊特希澤是“對華301調查”報告的負責人,強硬的貿易保護主義者。他認為,“中國存在強迫技術轉讓、國企補貼、扭曲市場等行為,對世界貿易體系造成重大威脅,而當前的WTO相關準則無法解決中國大規(guī)模的重商主義,需要尋找其他途徑以保護美國的利益”。特朗普作為保守勢力的代表與“鷹派”沆瀣一氣,只想通過貿易戰(zhàn)迫使中國屈服,因而過去的“壓艙石”也就用不著了。
八、 因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對立和文化的差異,讓美國對中國的崛起感到擔憂
美國對華政策的變化,與兩國意識形態(tài)的對立與文化的差異也有關系。首先,美國的個人主義、自由主義與中國的集體主義根本對立。美國學者福山在《歷史的終結》中認為,自由主義將成為人類終極主導價值觀,再也不會有任何意識形態(tài)能與它一爭高下。中國卻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堅信集體主義精神將照遍全球。其次,美國希望把它的普世價值、民主自由推向全球。中國認為,任何理論都要切合國情,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再次,美國認為西方文明優(yōu)于東方文明。美國國務院政策規(guī)劃主任斯金納公開宣稱,“中美之間的博弈是不同文明之間的斗爭”。中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美國想用它的文化統(tǒng)治世界,用西方文明征服東方文明。中華文化具有包容性,主張文化和而不同,不同文化相互借鑒、求同存異。文化的差異與沖突,也反映守成國和上升國,美國的保護主義、孤立主義、霸凌主義與中國堅持的擴大開放、平等互利和多邊主義的對立與沖突,這也讓美國對中國崛起深感擔憂。最后,不當的傳播方式也加劇了美國的擔憂。近年來,中國加強了對外文化傳播,如互派留學生、建孔子學院、舉辦中國年等。但因意識形態(tài)的對立、媒體誤導、翻譯的偏差與對詞匯的不同理解等,也增加了美國的不安情緒。如中國近年常說“‘引領全球治理,被普遍翻譯成‘領導全球治理;‘中國模式的慣譯隱含更多放之四海而皆準、替代美國模式的含義;‘科學發(fā)展慣譯中有‘反宗教的發(fā)展之意”。這些誤譯徒增美國的焦慮與擔憂。近年來,還盛行“中國第一”,一些低俗視頻、文章用高級紅、低級黑的形式宣揚我國成就,為了抓眼球,往往用聳人聽聞的夸張詞語作為標題,嘩眾取寵。不適當的宣傳不僅讓人反感,也讓美國產生警覺,對中國崛起感到擔憂,從而弱化了經貿關系的“壓艙石”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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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姚瑋(1972-),男,漢族,湖南省辰溪縣人,耒陽市副市長,兼財政局長,研究方向為行政管理;李文杰(1984-),男,漢族,湖南省耒陽市人,耒陽市財政局教科文股副股長,研究方向為財政改革。
收稿日期:2019-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