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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未遲(二)

        2019-07-26 01:02:59白鷺成雙
        桃之夭夭A 2019年5期
        關(guān)鍵詞:父皇皇子太子

        白鷺成雙

        上期回顧:

        雖然世人都說輔國公葉將白是個心思深沉又手腕極狠的人,但趙長念瞧著葉將白是個好人。她受了太子的責(zé)罰挨了板子,葉將白紆尊降貴地親自為她涂藥,她以為終于感動了葉將白,沒承想,葉將白告訴她:“對你下手的不是太子,而是我!”

        按照葉大灰狼原來想好的劇情來的話,應(yīng)該是他不動聲色地挖坑,引著這位七殿下狠狠地摔在里頭,然后七殿下抬起她那絕望的小臉沖他嘶吼咆哮——你這個騙子——凄慘、無助又憤怒。

        那么,這個時候,葉將白就能攏著袖子玉樹臨風(fēng)、居高臨下地道:“自古人心隔肚皮,這教訓(xùn),殿下可記好了?!?/p>

        悲憫的語氣,配一個薄涼的眼神,多完美,多有趣,多霸氣啊!

        可是,榻上這個蠢蛋完全沒有給他任何實現(xiàn)的機會。

        內(nèi)室里安安靜靜的,中了毒的趙長念昏死在軟榻上,臉色青紫。旁邊沒中毒的葉將白低頭看著她,臉色也青紫。

        該做的事,他都做完了,一切都很順利,只要再讓御醫(yī)過來看看七殿下的傷勢,上稟圣上,加上典獄史的死訊,今年軍餉督管的差事就有大半的可能花落別家,不會再讓太子吃了肉。

        可他就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還覺得有點暴躁。

        “國公,御醫(yī)已經(jīng)在往這邊來了?!睂m人隔著紗簾在外頭低聲回稟。

        葉將白應(yīng)了一聲,拿手帕將趙長念身上殘余的藥粉擦干凈,隨手替她放下衣袍,想了想,側(cè)頭問了一句 :“你們誰注意過這位七皇子?”

        宮人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過,片刻之后還是利索地答道:“七皇子鮮少出現(xiàn)于人前,消息不多,不過有幾位接觸過他的大人說,殿下心思單純,易輕信于人?!?/p>

        這哪里還叫心思單純啊,分明就是不要命似的蠢,若是他真的動了殺心,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赴黃泉了,還一點都沒有察覺,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奇跡了。

        輕哂一聲,葉將白擺擺手:“不用管他了,做事去吧。”

        “是?!睂m人行禮退下。

        趙長念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夢里刀山火海,鐵索油鍋,讓她逃無可逃,渾身上下瘋了似的疼。好不容易看見遠(yuǎn)處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她飛也似的跳進去,結(jié)果又溺了水,喘不上氣來,只能拼死掙扎。

        “痛……”

        一聲呻吟溢出了唇齒,四肢也突然有了知覺,趙長念動了動手指,隱約聽見旁邊有人在說話。

        “臣有罪,請陛下責(zé)罰?!?/p>

        “愛卿何罪之有?是念兒身子骨太弱,這孩子是早產(chǎn),體弱多病難免的?!?/p>

        竟然是父皇的聲音?趙長念怔了怔,費力地睜開眼側(cè)過頭。

        隔斷外頭的茶榻上坐著人,透過鏤空的花架,趙長念隱隱能瞧見明黃色的龍袍。

        “殿下醒了?”床邊站著的紅提低呼一聲,欣喜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連忙提著裙擺出去稟告。

        于是,不消片刻,就有宮人來扶她出去行禮了。

        屁股疼得已經(jīng)有些麻木,趙長念的眼睛卻亮亮的,任由宮人架著她,腳尖使勁地蹭地,飛快地蹭去茶榻前頭。

        “兒臣給父皇請安!”

        一個雙膝跪地,疼得人齜牙咧嘴的,趙長念倒吸了兩口涼氣,才撐著地磕下頭去。

        葉將白起身在旁邊站著,余光瞥她一眼,抿了抿唇。

        別的皇子都已經(jīng)獲恩賞行拱手禮了,就七皇子還要磕頭,可她偏偏一點不覺得委屈,反而磕得很干脆,要不是地上有毯子,怕是要磕出響聲來。

        不過,想想也是,除了大場合集體拜見,七皇子應(yīng)該有小半年沒見過陛下了。

        慘兮兮的可憐蟲。

        皇帝兒子太多了,對這位七皇子又沒什么印象,自然也沒多少憐愛,要不是葉將白說該來看看,他今日也不會坐在這里。不過,皇室最擅長的就是做表面功夫,哪怕已經(jīng)很久沒見這個兒子了,皇帝也還是要慈祥地說:“身子不舒服就別跪著了,起來吧。”

        “多謝父皇!”

        趙長念起身,坐也坐不得,就只能被宮人架在旁邊。不過,她是真的開心,蒼白的小臉上都透出了紅,眼里亮得像是裝滿揉碎的琉璃。

        葉將白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暗罵一句傻子。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從來不是一個會被親情打動的人,七皇子表現(xiàn)得再高興也沒用。

        “太子這回下手重了些,朕已經(jīng)讓人給他傳話了,待會兒他便來賠罪。”皇帝半責(zé)怪半安撫地道,“不過,你也是,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干什么?”

        趙長念眨眨眼,小聲道:“兒臣知錯?!?/p>

        知個什么錯?太子小心眼在前,他陷害在后,這人還真覺得是自己的錯,葉將白聽得心里直翻白眼,忍不住便說了一句:“七殿下這耿直的性子,的確容易得罪人。”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干嗎啊這是?!幫趙長念可對他沒半點好處,做什么要開這個口?他是過來吹皇帝耳邊風(fēng)的,可不是來救濟傻子的。

        皇帝聽著他這話也有點意外,看他一眼,摸著胡須道:“愛卿也言之有理。”

        趙長念聽著,可不覺得葉將白是在幫她說話,還以為是在指責(zé)她呢,小臉一垮,張嘴就想替自己辯解。

        葉將白眉心跳了跳,知道這傻子想干什么,連忙趕在她之前開口道:“殿下傷重,還是先去歇著吧?!?/p>

        “我沒事!”一聽要讓她走,她立馬搖頭。

        葉將白咬了咬牙,維持住臉上的微笑:“御醫(yī)都說您傷重,差點沒了命,您不用硬撐。”

        “我……我還能堅持一會兒?!壁w長念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好不容易父皇來她這兒坐坐,她想多看兩眼不成嗎?

        不成!

        葉將白微微瞇了眼,她的臉色已經(jīng)這么難看了,身子也抖得跟篩糠似的,說明他的藥效很好,足以讓皇帝起點惻隱之心??伤龔姄沃f沒事是什么意思?拆他的臺呢?

        他扭頭,看了紅提一眼。

        這宮女比七皇子聰明多了,立馬扯了扯她的衣袖。

        趙長念耷拉著腦袋,撇撇嘴,沙啞著嗓子朝皇帝行禮:“那兒臣就先告退了?!?/p>

        “去歇著吧?!被实蹟[手,也沒多看她。

        葉將白斜眼瞧著,就見七殿下跟突然沒了力氣一樣,整個人都蔫了,被人架進內(nèi)室趴在床上,裹成小小的一團。

        隔得遠(yuǎn),只能瞥見床上被子的形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葉將白有種直覺,這傻子肯定紅眼睛了。

        過了二十多年腥風(fēng)血雨的日子,葉將白已經(jīng)習(xí)慣與城府深沉之人過招,每每落棋,都要思量周全,以求萬無一失。但對上這位七殿下,他突然覺得運籌帷幄都是多余的,她有什么心思都直接寫在臉上,只一眼就看了個透。

        皇帝坐了一會兒,許是覺得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想起駕之意。葉將白收回目光,低聲開口:“陛下,微臣有事啟奏?!?/p>

        “哦?”看了看內(nèi)室,皇帝微微皺眉,“在這兒?”

        “無妨?!?/p>

        他都說無妨,皇帝也就把屁股落回了茶榻上,捧著茶杯做傾聽狀。

        于是,葉將白把太后壽宴上雞毛蒜皮的事一本正經(jīng)地稟告了一個遍。

        趙長念委屈地縮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耳朵一側(cè)就聽見父皇還沒走,在與輔國公小聲地說話,聲音低低沉沉的,特別讓人安心。

        “此事是刑部的過失?!?/p>

        “壽禮本是不宜鋪張,但逢太后整壽,也無可厚非。”

        本來她的身子是極難受的,頭昏胸悶,但父皇的聲音如午后綿綿春風(fēng),吹得她松開了眉頭,滿足地閉上了眼,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正跑向繁華的鎖梧宮,宮里坐著父皇和自己的母妃,兩人談笑甚歡,她舉著風(fēng)箏從外頭回來,一襲漂亮的百褶裙卷了暖洋洋的春風(fēng),明媚地?fù)P起來。

        ……

        皇帝起駕,葉將白隨之離開,但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去,站在了內(nèi)殿。

        “國公?”紅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眼里滿是恐懼。

        這才是一個正常人看見他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他抿唇,揮手示意她站在隔斷外頭,然后一撩袍子,坐在了趙長念的床邊。

        床上的人發(fā)著高熱,嘴唇蒼白,臉蛋卻嫣紅,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美夢,嘴角傻兮兮地?fù)P著,就差流口水了。

        能平順地活到現(xiàn)在是她的運氣,可遇見了他,她的運氣也就到這里了。

        要是別人,他是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的,不過,看在這人特別傻的分上,他還是摸出了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里。

        拇指擦過她的嘴唇,冰冰涼涼的,又分外柔軟,葉將白怔了怔,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摩挲了一下。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干什么的時候,指腹上柔軟的觸感已經(jīng)清晰地傳遍了全身。

        一個激靈,葉將白猛地收手,站起身,拿了帕子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拇指擦干凈,然后低咒一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果然不該跟那個愛招蜂引蝶的風(fēng)停云來往過多。

        趙長念什么也不知道,就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屁股還疼得難受,但心情甚好。她側(cè)頭看看,外面已經(jīng)將近午時。

        “紅提?”

        簾子應(yīng)聲而動,有人進來,給她遞了杯茶。

        趙長念順手接過,撐起身子咕咚咕咚喝完,把空杯子往人手里一塞 :“我想吃玉米粥?!?/p>

        葉將白神色復(fù)雜地接過杯子,放在旁邊的案幾上:“午膳一會兒就送來?!?/p>

        嗯?趙長念一愣,猛地側(cè)頭,就見葉將白穿著一身月白常服,玉帶束腰,風(fēng)度翩翩地站在她的床邊。

        “國公?”眨眨眼,趙長念一臉感動,“您守了我一晚上?”

        葉將白似笑非笑:“殿下多慮,今日在下休假,去太子宮里走了一趟,順路過來看看您罷了。”

        這樣啊,趙長念點頭:“那也得謝謝您,要不是您,父皇也不會來看我?!?/p>

        “殿下既然想見陛下,為何不多去養(yǎng)心殿走動?”

        誰不想呢?!趙長念嘆了口氣:“走不得,走多了,幾個皇兄不高興,要為難我。我雖然想見父皇,但也想過安生日子。”

        “哦?”葉將白挑眉,“那最近幾日,殿下看來是不得安生了?!?/p>

        “?。俊壁w長念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為何?”

        葉將白很是耐心地解釋:“典獄史死在太后壽宴上,是太子承辦壽宴不力之過,一旦稟上,太子必定大怒,親查此案。而殿下您是此案的關(guān)鍵證人,少不得牽扯其中。陛下剛因為您這傷勢責(zé)備了太子,壽宴上您又搶了太子的風(fēng)頭,諸多事一起算來,您能安生?”

        趙長念本來就蒼白的小臉,聽著他的話,直接白成了一張紙。她抖著嘴唇,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國公,我是無辜的啊,這都跟我沒關(guān)系,不知怎的就……您能救救我嗎?”

        葉將白溫和地一笑,道:“在下若是不打算救,現(xiàn)在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趙長念眼睛一亮,連忙拉了他的袖子:“國公有什么法子?”

        “以七殿下如今的處境,想躲避是不可能了,不如迎難而上,反而能有一線生機?!薄按蠡依恰睋u了搖尾巴,誠懇地道。

        “迎難而上?”單純的小傻子皺著眉頭思考。

        “太子要查,您就只能配合,但您能決定這案子的輕重,自然就有籌碼與太子抗?fàn)??!薄按蠡依恰庇滞诹藗€坑。

        “怎么抗?fàn)??您教教我!”小傻子二話不說地跳進坑。

        葉將白暗自唏噓了一番,然后朝她拱手 :“殿下若是信得過在下,明日就與在下一并去養(yǎng)心殿稟上命案?!?/p>

        這個簡單啊,就說兩句話,然后凡事讓輔國公兜著好了。趙長念掰著指頭算了算,還能賺著一次見父皇的機會,好像虧不了。

        “那就聽國公的!”

        葉將白滿意地點頭,又給她遞了一盒跌打藥:“殿下好生養(yǎng)著,除了在下之外,別人說什么話,您都別信?!?/p>

        這么好騙的人,他一個人來騙就行了,再給別人騙去就大事不妙了。

        完全沒注意葉將白的表情,趙長念很是豪邁地握拳應(yīng)下:“好!”

        她一副堅定又決絕的表情,像極了府里養(yǎng)的狼狗,亮著眼睛,吐著舌頭,仿佛跟著他就一定有肉吃的樣子。他有點想笑。

        第二天,葉將白站在朝堂上,耳邊是眾臣的稟事聲,腦海里卻是七殿下的那張臉,不知怎的就有點走神。

        對面一排后頭站著的風(fēng)停云掃了他一眼,頓了頓,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掃了一眼。

        好像不是自己眼睛的問題,一向在朝堂上口齒伶俐的輔國公,今日什么也沒說,就站在那兒傻樂。

        “你看上誰家女人了?”下朝的時候,風(fēng)停云飛也似的跑到葉將白的身邊,瞪大了眼睛問。

        莫名其妙地白他一眼,葉將白道:“胡說什么?!?/p>

        噎了噎,風(fēng)停云倒吸一口涼氣:“那是……看……看上誰家男人了?”

        葉將白:“……”

        收回心神,他惡狠狠地瞪了風(fēng)停云一眼,怒道:“你有空瞎說,不如早些把案子辦好?!?/p>

        “欸,我說真的呀?!憋L(fēng)停云唏噓,“這么多年了,我從沒見過你臉上露出那種表情,好像是……對,少女懷春!”

        葉將白停下步子,扭頭看他,道:“京都懷春少女甚多,令尊三日前送了一堆畫像過來,讓在下替大人斟酌,在下這便去尋個最合適的,讓陛下給大人賜婚?!?/p>

        一聽這話,風(fēng)停云臉都綠了,連忙后退三大步 :“我不瞎說就是了,你別胡來!”

        冷哼一聲,葉將白拂袖就走。他還趕著去看小狼狗呢,哪兒有那么多空跟這廝糾纏。

        趙長念的傷勢不算輕,哪怕葉將白已經(jīng)給了解藥緩解癥狀,但挨的二十下板子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少說也得養(yǎng)上一個月。

        不過,為了跟葉將白一起去養(yǎng)心殿,趙長念特地讓宮女備了擔(dān)架,他一進鎖梧宮就見她齜牙咧嘴地趴在上頭。

        “國公,您來了!”趙長念道,“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呀?”

        又不請他進去坐,葉將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站在院子里朝她拱手 :“殿下若是方便,這便走了。”

        “方便,方便!”趙長念揮手就讓兩個小太監(jiān)把她抬起來,看了看,略微不好意思地道,“我這儀態(tài)差了點,不過實在疼得厲害,也走不了路,等到養(yǎng)心殿再下來行不行?”

        “殿下辛苦?!倍歼@樣了,也沒什么不行的,葉將白引著抬人的太監(jiān)就往外走。

        趙長念趴著,側(cè)頭看向走在自己旁邊的輔國公,伸手在衣袖里掏啊掏,掏出一個盒子來:“這個給您。”

        葉將白不解,接過盒子來打開一看。

        一塊品質(zhì)甚好的白玉,做成了精致的把件,一面雕著猛虎下山圖,另一面圓潤而合手,握在手里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兩頭掛了絲絳,一頭能系,一頭是金穗,不想握了還能掛在腰上。

        “這?”

        看他好像挺喜歡,趙長念松了口氣,笑道 :“這是說好的給您的謝禮,謝謝您幫了我的忙?!?/p>

        葉將白怔了怔,恍惚間想起這個人好像的確說過,她有千把兩的家底,要送他東西來感謝他幫她引見太子。

        白玉沉甸甸的,沒有瑕疵,雕工也精湛,想來沒個千把兩也拿不到。七殿下這是真心誠意地在感謝他,完全不知道自個兒是被他害成這樣的。

        莫名地,葉將白移開了視線,覺得有點心虛。

        “這要是被人瞧見可不好,”他抿唇道,“殿下還是收回去吧。”

        擋住他遞回來的手,趙長念撐起小腦袋左右看了看,一臉精明地道 :“這里都是自己人,沒人會知道的!”說罷,她拿著盒子往他的袖子里塞了塞。

        葉將白看得好笑,感覺到自己的袖子沉了沉,思量片刻,倒也沒再推辭。這小玩意甚是清涼,他心火一向旺盛,有這么個東西捏著消消氣也是好的。

        揚了揚嘴角,葉將白道:“殿下既然如此厚愛在下,在下也定要好生報答才是?!?/p>

        “不用啦,不用啦,國公幫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遍L念很滿足地道,“今日再去見一見父皇,我能開心兩個月!”

        她說得興奮,葉將白聽著卻是有那么一點,就一丁點的心酸。

        他給別人挖坑,用的誘惑都十分豐厚,而七殿下,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仿佛什么都缺,稍微給她一點甜頭,她就搖尾巴了。

        這倒讓他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養(yǎng)心殿,葉將白示意她先在外頭等著,然后提了袍子進去。

        “愛卿來得正好。”皇帝坐在龍椅上,似是剛剛發(fā)過怒,扭頭看見他來,招手便道,“你來看看太子辦的什么好差事!”

        葉將白掃了旁邊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跪得端正的太子殿下。

        看來,這位主子已經(jīng)自己來告罪了,倒也聰明。

        “微臣此來,也正是有事要稟。”收回目光,葉將白拱手道,“太后大壽本是喜事,但宮闈之中出了命案,實在太過不該。此事,當(dāng)從禁軍開始問罪,哪怕牽扯之人甚多,也不可姑息?!?/p>

        太子一臉愧疚地低頭:“是兒臣的過失,兒臣只顧著皇奶奶,沒管好手下的人,讓人鉆了空子?!?/p>

        皇帝惱怒地看他一眼,又看向葉將白:“愛卿所言甚是,但刑部回稟,說線索極少,刺客也沒抓住,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葉將白拱手道:“臣有線索?!?/p>

        太子一怔,微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哦?”皇帝坐直了些,“什么線索?”

        “典獄史出事之時,七殿下正好在場,事后殿下來與微臣說過兩句,微臣便替殿下擬了供詞。”葉將白從袖子里掏出折子,雙手奉給太監(jiān),然后收攏衣袖道,“也是不巧,七殿下本該早點來做證的,但身上有傷,一直昏迷不醒?!?/p>

        七皇子當(dāng)日為什么被太子責(zé)罰,皇帝是不知道原因的,現(xiàn)在這么一聽,略微一思量,便皺眉看向了太子。

        太子神色一凜,想張口解釋,可輔國公也沒說什么指責(zé)他的話,他這樣跳出去反而顯得心虛??伤遣唤忉?,父皇難免往他身上想。

        他最近有得罪過輔國公嗎?前些日子還送了好些東西呢,今日輔國公怎的就這樣對他!

        皇帝收回目光,開始翻看手里的供詞折子。

        太子側(cè)頭看了葉將白好幾眼,發(fā)現(xiàn)他不愿意與自己對視之后,心下便也明白了。

        這回輔國公不打算拉他一把,反而有踩一腳的意思。

        心里有氣,太子也不再看他,只低聲道:“父皇,七皇弟向來與兒臣親近,若真遇見什么事,怎會不來告知兒臣?!這其中怕是有誤會。眼下七皇弟還在養(yǎng)傷,不如就讓兒臣去看看他,問個仔細(xì)。”

        剛把人打了個重傷,還向來親近?怕是想提前去堵了七皇子的嘴吧?皇帝心生不悅,可光憑這口供折子也無法清楚案情,他今日事務(wù)甚多,沒空再去趙長念宮里,始終是得讓人去問的。

        皇帝正有點為難,就見大太監(jiān)從外頭小步走進來,俯身在他的身側(cè)道 :“陛下,七殿下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p>

        “哦?”皇帝有點意外,“他那么重的傷,怎么還過來了,快讓他進來!”

        太子眉心微微一抽??钢貍加H自過來,他這個七皇弟到底想干什么?

        趙長念在外頭等了半晌,終于等到了傳話,連忙借著兩個太監(jiān)的力下地,一瘸一拐地往里頭挪。這挪動之間少不得牽扯到傷口,等挪到御前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小臉煞白,滿頭大汗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p>

        到底是親生的,看這慘狀,皇帝的表情也柔和了些,朝旁邊的人吩咐:“拿個墊子來,讓七皇子去茶榻上趴著說話?!?/p>

        “是?!贝筇O(jiān)應(yīng)聲而去。

        太子還跪在地上沒起來,這兒倒是來了個趴著的待遇,就算趙長念身上有傷,太子心里也不舒坦,抬頭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趙長念什么也不知道,就是進來見自個兒父皇的,被莫名其妙地一瞪,小腦袋縮了縮,滿臉驚恐。

        “念兒,你真如這折子上所說,太后壽宴當(dāng)日,目睹了典獄史被害?”皇帝問。

        趙長念點頭:“兒臣去出恭,在茅廁附近見著了典獄史。當(dāng)時他跟一個黑影站在一起,兒臣還以為他們是在敘舊。誰知道下一瞬典獄史就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那黑影也消失了?!?/p>

        “你沒看清那人模樣?”

        “沒怎么看清,就依稀記得穿的是深藍色的緞面袍子。”趙長念努力回想了一番,道,“那袍子,有點像宮人穿的?!?/p>

        宮人穿的深藍緞面袍子,那就是壽宴的宮裝款式,也就是說,兇手要么是當(dāng)時正當(dāng)差的宮人,要么就是別人冒充了當(dāng)時當(dāng)差的宮人。

        而壽宴當(dāng)日的宮人調(diào)度,全是太子在負(fù)責(zé)。

        太子臉色一沉,拱手道:“父皇,當(dāng)時在場的只有七皇弟一個人,那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也就無從證實?!?/p>

        趙長念一驚,慌忙搖頭:“兒臣騙誰,也不敢騙父皇,當(dāng)時那黑影動了手就跑了,兒臣沒來得及追上,但要是沒記錯,刺客逃跑之時旁邊池塘里有物什落水之聲,興許是兇器,若是派人去尋,定還能尋到?!?/p>

        兇器是破案的關(guān)鍵,皇帝一聽就扭頭吩咐:“派人去找?!?/p>

        大太監(jiān)領(lǐng)命,出門去召禁軍統(tǒng)領(lǐng)?;实刍剡^頭來,神色更加嚴(yán)肅。

        “國公說得對,這兇案發(fā)生在朕眼皮子底下,絕不能姑息。此案太子要避嫌,便交給國公徹查。念兒若是還有證據(jù),就轉(zhuǎn)呈國公,等待審查?!被实垲D了頓,看了一眼太子,又補充道,“查案期間,念兒就少在各宮走動吧?!?/p>

        趙長念乖巧地點頭,余光不小心瞥到太子難看的臉色,連忙把腦袋埋得更低。

        “臣領(lǐng)旨?!比~將白倒是一臉坦蕩,拱手行禮之后,還問皇帝,“七殿下行動也不便,若有疑惑,微臣可否出入鎖梧宮?”

        “自然。”皇帝頷首,“朕信任愛卿,愛卿出入前宮,不必同朕另稟?!?/p>

        “多謝陛下?!?/p>

        跪了半個時辰的太子,在離開養(yǎng)心殿的時候臉色極其陰沉,抬著趙長念的太監(jiān)沒走兩步就被強迫轉(zhuǎn)了彎,拐進一條僻靜的宮道里。

        “七皇弟想干什么?”太子俯視她,十分不友善地道,“難不成連你也不想安生過日子,要來與皇兄作對?”

        趙長念搖頭如撥浪鼓,惶恐地道 :“愚弟只是來稟告所見所聞罷了,何至于說是作對呢?”

        “你明知道壽宴是本宮在負(fù)責(zé),壽宴上出的事,不同本宮先說,竟直接告訴輔國公,還來父皇面前博同情?!碧永湫?,狹長的鳳眼瞇成一條線,“你什么心思,真當(dāng)本宮看不明白?”

        趙長念訥訥兩聲,身子微微發(fā)抖。

        “你是個什么出身,自己也該清楚,三弟五弟尚可在我面前抖抖羽毛,而你,”上下掃她一圈,太子輕輕嗤笑一聲,“宮女生的賤種,能錦衣玉食已經(jīng)是福分,若還得寸進尺,本宮不介意給你長長教訓(xùn)?!?/p>

        一字一句吐出來,跟冰碴子似的,又涼又刺骨,就算是個受氣包,也該被刺得生氣,反駁兩句。

        然而,葉將白攏著袖子在拐角處等著,一直沒等到趙長念開口。

        這個比受氣包還受氣包的七皇子,現(xiàn)在一定是抱著腦袋縮在擔(dān)架上,默默地盼著太子快走吧。真是沒出息,太子再得勢,也終究只是個皇子,沒有生殺大權(quán),他怕什么?葉將白嗤之以鼻。

        太子罵完了,似是還不解氣,一個眼神示意,身后的宮人一腳將前頭抬著擔(dān)架的人踹得跪了下去。

        “??!”前后承重不一,擔(dān)架側(cè)翻,趙長念毫無防備地滾落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本是打算再看看熱鬧的,一聽這動靜,葉將白站不住了,拂了袖子便走過去。

        “太子,七殿下。”

        見著他來,太子收斂了表情,轉(zhuǎn)身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道:“國公出來了?本宮昨日得了上好的女兒紅,正想找機會與卿共飲呢。”

        葉將白瞥了一眼地上狼狽的趙長念,抿唇道:“案子剛接下來,在下還得去一趟刑部,飲酒便改日吧。”

        “也好。”完全看不出來生氣,太子笑著朝他拱手,“那本宮就先行一步了?!?/p>

        “殿下慢走?!?/p>

        趙長念疼得耳邊一陣嗡鳴,半晌才漸漸聽見聲音。她睜眼,就見身邊停了一雙繡著銀紋的云靴,靴子的主人俯身下來,溫和地對她道 :“殿下再這么軟弱下去,可是會拖累在下的?!?/p>

        “拖……拖累國公?”趙長念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弱弱地抬眼,“長念只是個沒出息的皇子,如何能拖累到您?”

        葉將白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本以為要花點力氣,誰知道一拎就拎回了擔(dān)架上,輕巧得跟拎只雞崽子似的。

        他微哂,替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殿下看不出來太子生您的氣了?”

        “自然是看出來了?!?/p>

        “今日入這養(yǎng)心殿,是在下與殿下一同來的,太子稍微打聽就能知道消息,焉有不遷怒之理?”

        好像也是哦!趙長念皺了眉,恍然明白過來:“皇兄會不會覺得我們是串通好來告他狀的?”

        葉將白暗舒一口氣,不僅沒有手段被拆穿的擔(dān)憂,反而莫名地覺得欣慰。這傻了吧唧的笨蛋可算是知道事了!

        不過,欣慰歸欣慰,戲還是要演的,葉將白站直身子,帶著兩個抬擔(dān)架的太監(jiān)一邊走,一邊道:“殿下與在下皆是無愧于心,但太子殿下生性多疑,今日之事,少不得要被他猜忌。殿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趙長念垮了臉,哀嘆道 :“我以為今日來稟了案情,見見父皇就罷了,怎的還生出事端來了!”

        要的就是讓你生出事端來啊,葉將白微笑,十幾年來不牽扯皇位爭斗的七殿下,也該下場熱熱身了,不然,他這一臺戲還真唱不好。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殿下身在皇家,早該有準(zhǔn)備?!彼胶偷匕矒岬?,“不過,既然是在下連累殿下在先,往后也必定會護著殿下。”

        一聽這話,趙長念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在擔(dān)架上撐起半個身子,興奮地問:“輔國公是打算扶持我了嗎?”

        “扶持”這二字嚴(yán)重得很,葉將白聽得腳下微微踉蹌半步,神色復(fù)雜地看向她:“殿下何出此言?”

        “我經(jīng)常聽紅提說,皇子是要與大臣相輔相成的?!弊笥铱戳丝?,趙長念壓低聲音,抖機靈地道,“國公是覺得我很有潛質(zhì),所以打算幫我一把?”說罷,她不等葉將白表態(tài),就拍著胸脯道,“國公放心,他日我若能有出息,必定對國公言聽計從,要啥給啥!”

        葉將白覺得好笑,這七殿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他能選來扶持的人實在太多,甚至把遠(yuǎn)放的四皇子再調(diào)回京城也并無不可,怎么可能選她這個笨蛋?!那得操多少心啊。

        不過,看她這么興奮的模樣,他也不好意思拆臺,便拱手道:“殿下多努力吧。”

        “好!”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般,趙長念笑得開心極了,都忘記了屁股上的疼,一路都喜氣洋洋的。

        葉將白無奈地?fù)u頭,將手揣回袖子,繼續(xù)往前走,心里開始盤算典獄史一案。

        典獄史嚴(yán)格說來算是四皇子的人,但四皇子外放之后,他與三皇子來往更多些。如今一死,少不得有人要爭他的位置。

        下頭有能力爭的,一個是太子的人,一個是五皇子的人,太子為此事給葉將白送了厚禮,五皇子那邊倒還沒什么動靜。

        剛打了太子一巴掌,要不,就給個甜頭?可五皇子那邊沒動靜,葉將白心里也不定,想著想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國公身子不舒服嗎?”旁邊傻里傻氣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總看您皺眉,是跟我母妃一樣有頭痛之疾?”

        跨進鎖梧宮的門檻,葉將白回神應(yīng)和:“是,老毛病了?!?/p>

        想太多的人就容易犯頭痛,他痛得尤其厲害,還不肯吃那些個麻木腦子的藥,就得多遭罪。

        “您來。”趙長念示意宮人把自己抬到內(nèi)殿放下,然后朝葉將白招手。

        葉將白瞇眼,對這個逗狗一樣的手勢十分不滿,可念在這是個傻子的分上,還是忍了,依言過去床邊坐下。

        趙長念費勁地半跪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的,葉將白皺眉,正想按住她,這人就把手放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冰冰涼涼的小手,柔軟得不像話,一按上來,他腦子里就有根筋跳了跳,又酸又舒服。

        葉將白微微一顫,倒是沒有阻止。

        “母妃頭疼的時候,我經(jīng)常翻墻去她宮里給她按。”趙長念拿捏著力道,笑著道,“她??湮夷?,說我別的不行,按頭的手藝是一等一厲害?!?/p>

        是挺厲害的,但是,堂堂皇子給大臣按頭,是不是顯得太狗腿了些,而且也不合規(guī)矩。葉將白陰險歸陰險,還是很守禮數(shù)的,覺得這很不好。

        左右看了看,他道:“你們?nèi)ソo殿下準(zhǔn)備些點心來。”

        “是?!奔t提神色復(fù)雜地帶著一眾宮人退下。

        沒人了,禮數(shù)可以不守了,葉大灰狼很是心安理得地瞇起了眼。

        若是對旁人,他諸多防備,定是不會這般親近,可背后這個人,他心里有數(shù),就算他在這兒睡著了,這人肯定也只敢眼巴巴地看著,做不出什么事來。

        于是,葉將白難得地放松下來,感受著趙長念手指的按壓,慢慢地平復(fù)頭疼。這一平復(fù),他竟當(dāng)真覺得困了。太后壽宴三日,他便睜眼了三日未歇,籌謀布置,挖坑埋土,真的很累。府中幺蛾子甚多,還不如這冷清的鎖梧宮來得自如。他腦子里還在嘀咕,眼睛卻是閉上了,呼吸也慢慢平和。

        趙長念小心翼翼地給他按著,忍著屁股上的萬分疼痛,心里忍不住感慨,輔國公的皮相是真好啊,原以為這么嚴(yán)厲的一個人,摸起來肯定硬邦邦的,誰知道肌膚也是柔軟溫?zé)岬?,?cè)眼看過去,睫毛竟然比她的還長,鼻梁線條還挺拔極了。

        能摸一摸嗎?咽了口唾沫,她伸手,悄悄地在他的鼻梁上捏了一下。

        沒反應(yīng),葉將白靠在她床邊,像是睡著了。

        趙長念暗笑兩聲,繼續(xù)給他按揉,嘴里還輕輕哼起了好聽的小曲。

        一點也不好聽!葉將白半睡半醒間很想張口讓她閉嘴,可實在提不起力氣,索性就忍了。

        于是,他夢見有人吹著破嗩吶追著他,調(diào)子極其難聽,那人還偏偏吹個不歇氣。

        葉將白生氣地想,等他醒了,一定要把這人宰了!

        可是,真的等到葉將白睡醒的時候,外頭夕陽的光越過木窗照進來,整個內(nèi)殿都是一片溫軟。他動了動腦袋,發(fā)現(xiàn)頭一點也不疼了,鼻息間還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清香。

        皇子大多愛用味道重些的香料,比如龍涎、沉香之類的,可這七殿下用的香料竟然是這種冷冷淡淡的清香,一點也不穩(wěn)重。

        撐著身子坐起來,葉將白回頭,就見趙長念被他擠在床榻最里頭,委委屈屈地睡著。察覺到動靜,她睜開眼,半夢半醒地嘟囔:“國公可算醒了?!?/p>

        “在下失儀?!毕麓残卸Y后,葉將白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讓殿下看笑話了?!?/p>

        “哪里是笑話,國公是太累了?!壁w長念很是擔(dān)憂地看著他道,“連紅提都知道,如今這朝野就靠國公一人撐著,國公若是不好好保重身子,一旦病了,該如何是好?”

        頭不疼的時候,葉將白心情非常好,又聽得這關(guān)切之語,看向她的眉目便溫和了下來:“多謝殿下關(guān)心?!?/p>

        床榻空出來,趙長念一邊瞥著他,一邊挪回自己的枕頭上趴好,然后小聲道 :“國公下次頭疼的時候盡管讓人來喊我,別的忙我?guī)筒簧?,這點事還是能做的?!?/p>

        按常理來說,葉將白是該拒絕的,畢竟他從來只受人金錢恩惠,少受人情,但這位七皇子的人情,肯定沒別人的那般可怕,加上他的確對頭疼之疾束手無策,想想也就點了頭:“那就有勞殿下了?!?/p>

        趙長念一笑,然后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兩顆小虎牙。

        葉將白知道她是累了,便拱手道:“多有叨擾,在下這便告退了?!?/p>

        趙長念頷首,趴在枕頭上側(cè)著腦袋看他:“國公慢走?!?/p>

        轉(zhuǎn)身,葉將白拂了拂衣袖,嘴角帶笑地跨出了內(nèi)殿。

        紅提站在大殿門口,屏著呼吸跪送國公離開,等他走得遠(yuǎn)了,才忙不迭地提了裙子進內(nèi)殿,慌聲問:“殿下,國公最近怎么總來咱們這兒?”

        趙長念耷拉著腦袋,半醒半睡地嘀咕:“說是要扶持我?!?/p>

        紅提大驚,連連搖頭:“殿下,這話可信不得!”

        趙長念本還困倦,被她這一嗓子直接吼清醒了,睜眼皺眉:“為何信不得?”

        “國公是什么地位,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想得他青睞都得巴結(jié),他又怎么會平白來扶持您呢?”

        趙長念想了想:“興許……是覺得我是個好苗子?”

        紅提噎了噎,沉默地看著她。

        “好吧。”趙長念撇嘴,撓撓頭,“不管怎么說,國公也幫咱們良多了,總不好恩將仇報呀。若實在困惑,明日我再問問他便是?!?/p>

        問他,怎么可能問得到實話。紅提愁得皺了臉,她家殿下與外頭的人接觸少,委實太純良了些,真被人誆了去,該如何是好。

        看殿下這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對國公信任萬分,她勸也沒用了。

        紅提垂眸,心里開始盤算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探一探國公的心思。

        下期預(yù)告:

        趙長念心思單純,又頗為懂事,整日陪伴在葉將白的身側(cè),以至于葉將白午夜夢回之時,夢里那人纖腰款擺,柔軟地在他的身上起伏,凝著皓月的手腕摟著他,烏黑的長發(fā)垂在他的身上。情動最深之時,葉將白抬頭看見了那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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