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暢 胡怡涵

摘 要：近年來，校園欺凌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校園欺凌成為教育學和心理學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為了進一步探究校園欺凌的研究熱點和未來趨勢，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的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為來源，使用CiteSpaceⅤ可視化分析軟件對263篇相關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xiàn)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校園欺凌的概念和類型、特征及成因分析以及治理對策研究成為當前校園欺凌的研究熱點。開展跨學科研究、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以及加強校園欺凌的主題研究將成為未來研究的新趨勢。

關鍵詞：校園欺凌;研究熱點;知識網絡;可視化

中圖分類號：G6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19）04 — 0109 — 05

一、問題提出

近年來，校園欺凌作為中小學校園安全的主要問題，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2016年11月，教育部、最高人民法院等9部門聯(lián)合出臺《關于防治中小學欺凌和暴力的指導意見》，對各地開展防治校園欺凌工作進行了系統(tǒng)指導;2017年12月，由教育部、中央綜治辦等十一個部門聯(lián)合印發(fā)的《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提出了系列治理措施 〔1〕 ，使校園欺凌進一步進入大眾視野。挪威的奧維尤斯（Dan Olweus）教授將校園欺凌描述為：“一個學生受到校園欺凌時，下述事件經常發(fā)生，受欺凌學生難以自我保護且受到如下對待：受到來自他人的難聽的話、取笑或叫難聽的外號;故意排斥他（她）;身體上打、踢、推、撞或威脅;向其他學生散布謠言、散布惡意小紙條以使別的學生不喜歡他 （她）;做其他諸如此類的傷害性事情?！?〔2〕目前，校園欺凌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和熱點，學者們對校園欺凌內涵與特征、發(fā)生率及成因、治理措施等諸多方面進行了深入研究。本文運用可視化的分析方法，借助CiteSpace分析軟件，對國內校園欺凌相關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xiàn)分析，并分析了未來校園欺凌研究趨勢。

二、研究設計

（一）數(shù)據來源

為保證所選文獻數(shù)據的質量和代表性，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的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為來源，以“校園欺凌”、“校園欺負”、“校園霸凌”、“學校欺負”、“學校欺凌 ”為主題詞，對發(fā)表日期截止至2018年12月31日的國內相關文獻進行檢索，在認真閱讀文獻摘要和原文后，排除會議和征稿信息，最終得到共計263篇直接相關的有效文獻。

（二）研究過程與方法

本文主要包括三個研究階段：首先，梳理相關文獻，分析相關領域的研究熱點;然后，對相關文獻的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最后，展望未來研究趨勢。

本文的研究工具主要為CiteSpaceⅤ可視化分析軟件，研究方法采用主題詞共現(xiàn)分析，通過對校園欺凌文獻關鍵詞的聚類分析，考察校園欺凌相關研究的發(fā)展脈絡和熱點領域。

三、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校園欺凌高頻詞排序及分析

主題詞共現(xiàn)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領域研究的熱點和重點。本文通過對相關文獻進行主題詞共現(xiàn)分析，得到出現(xiàn)頻率大于1次的主題詞81個，總頻次共395次。通過排除檢索詞并將“欺凌行為”與“欺負行為”、“學?！迸c“校園”等含義相近的主題詞進行合并后，選擇排名前15的高頻詞，如表1所示。高頻關鍵詞排序中的中心性反映了該關鍵詞在知識網絡中所處的地位及權利影響 〔3〕。關鍵詞的中心性數(shù)值高則說明其與其他關鍵詞的聯(lián)系強，反之則弱。與其他關鍵詞的聯(lián)系越強說明其在知識網絡中的地位越重要。由表1可以看出，關鍵詞中心性排名前五位依次為：學校（0.4）、欺負者（0.32）、網絡欺凌（0.31）、暴力（0.28）和中小學生（0.22），這些詞在校園欺凌的知識網絡中地位最為重要，與其他關鍵詞聯(lián)系及控制更強。同時，通過高頻主題詞可以發(fā)現(xiàn)，當前校園欺凌問題研究的主要對象是中小學生和兒童，涉及日本、美國和英國等國家，網絡欺凌成為校園欺凌中的重要問題。

（二）校園欺凌主題詞聚類分析

本文使用CiteSpaceⅤ可視化分析軟件對相關文獻進行分析后得到主題詞聚類（如表2所示）和高頻主題詞共現(xiàn)網絡圖譜（見圖1），從圖表中可以看出，當前國內校園欺凌研究的熱點主要集中在校園欺凌的概念和類型、校園欺凌的特征和影響因素、校園欺凌的成因和治理以及其他國家的治理經驗等。

在表 2 中，關鍵詞的權值越大，說明其所在的聚類在該相關領域中越能成為主要研究熱點;剪影度數(shù)值越高，表明該聚類越處于知識網絡的中心地位，與其它聚類間更具備低耦合性，而且聯(lián)系密切。綜合圖1 和表 2 可以看出，國內校園欺凌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聚類之一：發(fā)達國家校園欺凌治理研究

ID為#0的聚類規(guī)模最大，研究者主要關注的是發(fā)達國家治理校園欺凌的方案和經驗。研究內容包括16個關鍵詞，它們相互之間關系較為緊密（剪影度為0.757），主要圍繞中小學、校園安全、反校園欺凌等領域，對英國、美國以及日本等國家在校園欺凌治理中采取的措施進行分析和研究，借鑒其國際經驗。圖1關鍵詞節(jié)點突出程度顯示，中小學、校園安全、綜合治理、反校園欺凌以及網絡欺凌等是關注的熱點領域。主要研究發(fā)現(xiàn)：首先，校園欺凌治理涉及政府、學校以及社會三個層面，分別承擔指導、實施和輔助的責任。有學者發(fā)現(xiàn)，英國為治理校園欺凌構建了政府、學校和社會綜合治理機制。政府層面陸續(xù)頒布了《學校標準與框架法》、《反欺凌行動憲章》及《欺凌：中學的有效行動》等政策文件，提出了應對校園欺凌的指導性意見〔4〕;學校層面結合自身特點自行制定反校園欺凌政策，如艾克學校、貝德福德學校以及莫爾文學校等〔5〕;社會層面包括加強學生家長對校園欺凌的重視，強化學生家長在校園欺凌治理上的責任以及加強社會機構的服務與合作。其次，校園欺凌從本質上來說屬于法治范疇，其治理需要相應法律體系和法規(guī)建設的支撐。美國是較早建立校園欺凌治理法律體系的國家，目前已經形成了較為完善的校園欺凌治理的法律體系和制度，包括聯(lián)邦層面、州層面和司法救濟三個方面。在聯(lián)邦層面，諸如《教育法修正案》、《民權法案》等多部法律中都設有有關校園欺凌的法律規(guī)定;而在州層面，美國所有50個州都建構了美國反校園欺凌的法律規(guī)制體系 〔6〕;在司法救濟上，美國規(guī)定受害人依法享有法律救濟權，這些權利包括受害人可以依法對個人、學校提起法律訴訟，當事人可依據民法或刑法的相關條款提起訴訟賠償 〔7〕。再次，校園欺凌的治理并非一蹴而就，其治理需進行長期的監(jiān)測和分析，通過對監(jiān)測數(shù)據的統(tǒng)計分析全面把握校園欺凌的特點并在此基礎上進行有時效性針對性的治理。如，從 1985 年開始，日本政府每年都會發(fā)布上一年度關于校園欺凌的官方統(tǒng)計調查分析報告，從而為制定更有成效的校園欺凌治理策略提供基礎 〔8〕;日本在《刑法》、《少年法》等法律條款中提出校園欺凌治理的法規(guī)條例，并于2013年出臺了《防止欺凌對策推進法》進一步加強了校園欺凌的治理。

（二）聚類之二：校園欺凌概念、類型及其學校作用研究

ID為#1的聚類規(guī)模排第二，主要關注欺凌概念、類型以及學校在校園欺凌治理中的作用。研究議題包括13個關鍵詞，剪影度為0.682。主要圍繞中小學生、欺負行為、欺負者等主題的相關概念來研究校園欺凌的本質及其概念，從學校紀律、欺凌形式、社會支持以及人格傾向等方面分析校園欺凌的不同類型，關注學校在校園欺凌治理中的作用。圖1關鍵詞節(jié)點突出程度顯示，中小學生、學校、欺負行為、欺負者是校園欺凌研究的熱點領域。關于校園欺凌概念的界定，學者們從不同角度進行了闡述。有學者指出，校園欺凌的本質特征是欺凌者對被欺凌者實施欺負和凌辱，其常表現(xiàn)為以強凌弱、以多欺少及實施持續(xù)性的欺凌行為〔9〕。任海濤等人從校園欺凌的輻射范圍、對象和持續(xù)性等方面對校園欺凌作出了界定，他認為校園欺凌應定義為：在幼兒園、中小學及其合理輻射區(qū)域內發(fā)生的教師或者學生針對學生的持續(xù)性的心理性或者物理性攻擊行為，這些行為會使受害者感受到精神上的痛苦 〔10〕?？梢?，我國對校園欺凌概念的研究都關注到其持續(xù)性以及造成傷害性的后果。

校園欺凌包括哪些類型、如何區(qū)分呢？我國學者以欺凌的形式和欺凌的動機為依據對校園欺凌進行了分類。譬如，山東師范大學張文新等人認為，校園欺凌可以分為三種類型：利用身體動作進行攻擊的直接身體欺凌、通過口頭語言進行攻擊的直接言語欺凌和借助于第三方而實施攻擊的間接欺凌 〔11〕;學者林進材認為校園欺凌本身即是一種傷害性的行為，其類型有關系欺凌、言語欺凌、肢體欺凌、性別欺凌、反擊型欺凌和網絡欺凌 〔12〕。學者王玉香從校園欺凌的動機角度將校園欺凌分為呈現(xiàn)力量型、捍衛(wèi)尊嚴型、維系友誼型以及爭風吃醋型等四種類型 〔13〕。學校作為校園欺凌發(fā)生的主要陣地，我國學者對其在治理校園欺凌中的作用進行了深入研究，主要分為學校管理的作用和教師的作用兩個方面。 發(fā)揮學校管理在校園欺凌治理中的作用必須要做好學校內部治理改革，建立校園“應欺團隊”專項治理校園欺凌問題，此外，學校要在“學校-家庭-社區(qū)”合作中發(fā)揮紐帶作用，多方合作共同治理好校園欺凌問題 〔14〕;同時要加強學校決策層的功能，明確校方的反欺凌立場，向學生和家長普及欺凌的知識，并要明確各方反欺凌的責任〔15〕。教師在處理校園欺凌時，要保持與學生的同理心和中立態(tài)度，引導學生正確認識校園欺凌，并幫助學生制定規(guī)則，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舉止 〔16〕。

（三）聚類之三：校園欺凌主客體特征及其欺凌行為研究

ID為#2的聚類規(guī)模排第三位，研究者主要關注校園欺凌的主客體特征、欺凌行為本身的特征。包含9個關鍵詞，剪影度為0.682。主要圍繞受欺負、欺負、兒童、侵犯行為 、攻擊行為等內容，從現(xiàn)狀、影響因素及社會適應性等方面展開研究。研究發(fā)現(xiàn)：主客體（即欺凌者和被欺凌者）的特征成為影響其在校園欺凌事件中所處角色和地位的重要因素，主要包括性別、年級、性格以及同伴接納度。其一，男女生在校園欺凌中的角色存在差異。中小學校園欺凌事件中，男生作為欺凌者的比例高于女生，而受欺凌者的性別沒有顯著差異〔17〕。其二，在年級差異方面，小學階段學生受到直接身體欺凌的發(fā)生率隨年級升高而下降，受到言語欺凌的發(fā)生率隨年級升高而上升，初中階段學生受到直接身體欺凌、言語欺凌和間接欺凌的發(fā)生率相對穩(wěn)定 〔18〕。其三，欺凌者和被欺凌者具有標志性的性格特征，欺凌者往往具有極強自尊心、嫉妒心和報復心理，他們心理偏激、攻擊性強;而受欺凌者往往具有自卑、敏感、內向的心理特征，他們性格懦弱、膽小孤僻、自信心不足，又過分敏感 〔19〕。其四，中小學生遭受校園欺凌與同伴接納呈顯著負相關，與同伴拒絕呈顯著正相關〔20〕。另外，分析校園欺凌本身的特征也是治理校園欺凌的重要條件，包括發(fā)生地點、參與者身份、持續(xù)性以及支配性等方面。校園欺凌的發(fā)生空間是中小學、幼兒園及其合理輻射區(qū)域，欺凌者應與受害人有一定交往關系并且受害人不包括教師，校園欺凌具有長期反復性和對象固定性，雙方權力、地位不平等，且受欺凌者處于被支配地位 〔21〕;楊立新等人也認為，校園欺凌的行為主體應該是一個或多個處于強勢的學生，包括精神上或肉體上的侵害，欺凌行為通常呈持續(xù)性狀態(tài)，在欺凌者與被欺凌者之間形成支配和被支配關系 〔22〕。

（四）聚類之四：校園欺凌成因及其治理研究

ID為#3的聚類規(guī)模排在并列第三位，研究者主要關注的是校園欺凌的成因以及治理對策。涉及9個關鍵詞，它們相互之間具有高度的關聯(lián)性（剪影度為0.818）。主要圍繞對策、現(xiàn)狀、治理 、成因等內容，從社會化問題、教育病理等角度展開分析。圖1突出節(jié)點顯示，學校安全、校園欺凌的成因、校園欺凌的治理是該領域的研究熱點。研究發(fā)現(xiàn)：校園欺凌行為產生的原因包括學生個人原因、家庭原因、學校原因和社會原因等方面。學生的個人因素是致使校園欺凌發(fā)生的內在因素，欺凌者期望享受支配權力、欺凌者心理負向的狀態(tài)、妒忌心態(tài)以及受害者具有“負面支配性”、能力弱勢等特點 〔23〕;欺凌者具有身體或生理上的某些“優(yōu)勢”和較強的優(yōu)越感，而受欺凌者往往具有較低的自我評價、自卑，同時易產生情緒波動和心理挫折感 〔24〕。家庭因素主要圍繞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系展開，父母對子女關心不足、家庭經濟地位較低都會促使校園欺凌的發(fā)生 〔25〕;此外，親子之間的情感冷漠和過多沖突、家庭暴力也是影響校園欺凌發(fā)生的重要因素 〔26〕。學校是學生之間相處的主要場所，不友善的學校整體氛圍對學生的影響 〔27〕，教師管教方式冷漠，未能對欺凌行為進行有效引導和遏制，學校尚未形成應對校園欺凌的有效手段 〔28〕以及教師與員工的行為對學生產生的榜樣作用 〔29〕。此外，傳遞暴力的不良風氣的影響 〔30〕和信息失控帶來的不良后果等社會因素也是促使校園欺凌發(fā)生的重要原因 〔31〕。校園欺凌的治理要以其成因為依據，從學生個人的教育、家庭、學校和社會的等幾個方面進行全面干預和治理。在對學生個人的教育上，要培育中小學生健康的人際交往心理，消除中小學生的攻擊性心理傾向，提高中小學生的人際適應能力，增強中小學生自信心 〔32〕;提供必要的認知技能訓練、人際交往指導以改變學生的認知態(tài)度和行為 〔33〕。在家庭教育上，要引導轉變家長教育方式，引起家長對子女優(yōu)良品質和健全個性的重視，加強家長對子女的認知及規(guī)則教育 〔34〕。在學校教育上，學校要統(tǒng)一認識，落實主體責任，營造安全的校園環(huán)境并配備專門的校園欺凌處理人員 〔35〕;學校要進行內部治理改革，制定學校課程實施制度，重視品德教育課程的實施，建立校園“應欺團隊”并與社區(qū)合作定期開展家庭教育講座，共同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 〔36〕。在社會層面的治理策略上，建立、健全法律法規(guī)，為欺負干預計劃提供持久的法律保障并加強教育行政部門對學校實施欺凌干預計劃的參與程度 〔37〕，構筑由刑罰、治安行政處罰和教育監(jiān)管三位一體的法治化體系，合法合理使用收容教養(yǎng)、教育矯正等少年司法制度并建立專門機構專項治理校園欺凌事件 〔38〕。

四、研究展望

縱觀國內外研究不難發(fā)現(xiàn)，我國學者對校園欺凌的概念、類型、成因及治理對策等領域都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并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但是，相關研究依然存在著研究視角較為單一、研究方法缺乏創(chuàng)新以及研究的深度不夠等問題。未來應進一步開展校園欺凌的跨學科的綜合研究、拓寬和深化校園欺凌研究主題、創(chuàng)新校園欺凌研究方法，從而推動國內校園欺凌相關研究向縱深方向發(fā)展。

（一）加強校園欺凌跨學科的綜合研究。校園欺凌的研究涉及心理學、社會學、教育學、人類學以及文化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因此，我們不能僅僅以單一的學科為背景進行考察與分析，而是要開展多元、開放的跨學科研究，綜合運用多個學科領域的理論支撐，全方位審視，力求推動校園欺研究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譬如，從心理學角度深入剖析主客體的心理現(xiàn)象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從社會學角度探討校園欺凌中家庭、教室、學校和社會等各方面的影響和作用;從文化學角度考察不同社會文化和校園文化中校園欺凌的類型和生成機制?？傊?，通過對校園欺凌進行多學科多視角的綜合性分析，以學科交叉為基礎開展跨學科的全面的研究，刻畫出校園欺凌現(xiàn)象的復雜圖景并預測相關研究的發(fā)展趨勢。

（二）拓寬和深化校園欺凌研究主題。雖然現(xiàn)有的研究已經涉及了校園欺凌的不同層面和領域，但研究深度仍然不足。校園欺凌研究需要拓展研究主題，進行深度研究，以推動校園欺凌研究的不斷深入并形成系統(tǒng)的理論成果，具體包括如下方面：第一，校園欺凌不僅是指發(fā)生在校園里的欺凌，還涉及在校學生通過網絡對同學的欺凌問題，從欺凌對象上看，這種網絡欺凌也屬于校園欺凌的范疇。因此，后續(xù)研究在內容上需加強對（校園）網絡欺凌相關問題的研究。第二，對校園欺凌進行跟蹤分析和研究。例如，在對某一地區(qū)校園欺凌現(xiàn)象進行實證研究和實施干預策略之后，運用民族志方法對其進行持續(xù)跟蹤、描述和記錄，從而對干預策略的實施效果做出清晰的診斷。第三，校園欺凌的比較分析?，F(xiàn)有研究多是以單一國家為研究對象，缺乏不同國家之間的對比，在未來研究中需增加對不同國家、區(qū)域校園欺凌的差異和成因分析。第四，構建校園欺凌干預策略的評估體系，制定干預效果評價指標，建立健全校園欺凌治理的監(jiān)測和評估機制。

（三）創(chuàng)新校園欺凌研究方法。隨著全社會對教育的重視程度增強，學者們開始聚焦校園欺凌并對其進行深入探討?，F(xiàn)有校園欺凌研究的質性研究方法主要有訪談法、觀察法和個案研究法等;量化研究的方法主要是問卷調查法。隨著網絡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諸如社會網絡分析等新興研究方法逐漸興起，這也為創(chuàng)新校園欺凌研究方法奠定了基礎。校園欺凌研究需要整合質性研究方法和量化的研究方法，同時還應合理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數(shù)據挖掘、信息可視化以及內容分析等前沿分析方法和技術，對校園欺凌開展系統(tǒng)深入的研究。例如，我們可以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法，從“關系”角度出發(fā)研究校園欺凌發(fā)生的群體特征、環(huán)境特征等，以求取得新突破，產生新發(fā)現(xiàn)。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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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