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林
荊楚大地,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歷史悠久,文化璀璨,勤勞智慧、勇于開拓的楚先民創(chuàng)造了堪與古希臘雅典文化相媲美的楚文化。荊州出土的戰(zhàn)國絲綢、越王勾踐劍和整套石磬編鐘,無不折射出楚文化的熠熠光輝。[1]荊江文化作為荊楚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沉淀豐富,底蘊深厚,特色鮮明,影響很大,流傳于荊江流域的戲曲——荊河戲,就是荊江特色文化的優(yōu)秀代表之一。2006年5月20日,經(jīng)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批準荊河戲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荊河戲有著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歷史,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鮮明的地方特色,是歷史留給我們的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為保護和傳承荊河戲,由長江大學湖北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研究中心和荊州市群眾藝術館組織、??〗淌诤屠畋箴^長共同主編的《荊河戲研究》即付梓,她們約我為這部書寫序,盡管我對荊河戲研究不深,但我仍欣然答應,因為我覺得這是自己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當我認真學習這部書后,感慨萬千,受益匪淺!回望荊河戲發(fā)展的歷程,數(shù)百年歷史,沐雨櫛風,春華秋實,藝人輩出,光彩奪目。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它源于一條河流——荊河,盛于一座城市——沙市、興于一批藝人——名師,傳于一所高?!L大。我被荊河戲強大的藝術魅力所感染、被無數(shù)辛勤守望者的精神所感動,我要向那些曾為荊河戲發(fā)展做出杰出貢獻的名川勝地、名流學子致以崇高的敬意!我要將他們的偉績?nèi)谌氲阶掷镄虚g,鐫刻在歷史的豐碑上。
河流是地球生命體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人類生存、發(fā)展的基礎。河流與人類文明相互影響,不僅孕育了生命,也孕育、產(chǎn)生了人類文化。人類的社會文明起源于河流文化,人類社會的發(fā)展積淀河流文化,河流文化生命又推動了社會發(fā)展。人類對河流文化的文化、文明類型的認知經(jīng)歷了很長的歷史時期,人們將其稱為“大河文明”,如尼羅河之孕育古埃及文明,幼發(fā)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孕育兩河流域文明,即古代美索不達米亞文明,黃河、長江之孕育華夏文明。這些大河文明與人類文明緊密相關,大河文明是人類文明的源泉和發(fā)祥地。
文化是流淌的文明,文明是活著的文化。中華文明從五千年前的三皇五帝時期開始,一脈相承,源遠流長,是世界上傳承時間最久且從未間斷過的人類文明,中國是極典型的大河文明型國家。中國歷史上有兩條著名的河流,即長江和黃河,對中華文明的發(fā)展進程起到巨大作用。長江流域是炎帝文明的發(fā)源地,黃河流域是黃帝文明的發(fā)源地,中華文明是傳承炎黃文明而來,我們是炎黃子孫。
長江,從雪山走來是一首歌,向東海奔去是一幅畫。長江浩浩西來,匯細流,納巨川,逶迤萬里,亙古不息。長江出三峽,在宜昌枝城進入中游后,穿過夾江對峙的虎牙山、荊門山河谷,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兩岸不再是“猿聲啼不住”了,而是進入“楚地闊無邊,蒼茫萬頃連”的大平原。由于長江進入平原后流經(jīng)古荊州地區(qū),因此這段河道通稱荊江。荊江原長404千米,后來縮短為331千米,有上荊江和下荊江之分。湖北省枝城至藕池為上荊江,河道比較穩(wěn)定;藕池口至湖南省岳陽城陵磯為下荊江,河道蜿蜒曲折,素有“九曲回腸”之稱。[2]荊江以北是古云夢大澤范圍,有富饒的江漢平原;以南是洞庭湖,是洞庭湖平原。其北岸有沮漳河、瑪瑙河入?yún)R;南岸有松滋、虎渡、藕池、調(diào)弦(已封堵)四口分泄荊江洪水南注洞庭湖,與湘、資、沅、澧四水匯合后于城陵磯復注長江。荊江流域孕育了豐富多彩的荊江文化,在這里人類創(chuàng)造了大溪文化等原始文化,是楚文化的發(fā)祥地,三國文化的核心區(qū),更有著地域特色鮮明的民間文化。荊河戲就是荊河流域的民間藝人在長期的藝術實踐中傳承、積累、吸納、流變而形成的傳統(tǒng)劇種之一,是荊河文化的一朵奇葩,是長江文明激流中的一朵美麗的浪花。
據(jù)傳荊河戲原是漢劇荊河、襄河、府河、漢河四大支流中的荊河派,因流傳于長江荊河而得名。過去荊河又稱上河,包括荊州、襄陽、鄖陽、宜昌、施南在內(nèi),一般說是上五府,故流行于荊河上游的荊河戲也有“上河戲”之稱。府河又稱下河,包括武昌、漢陽、黃州、德安在內(nèi),一般說是下五府,稱府河戲為下河戲。常德戲和荊河戲,本是同根發(fā)脈,荊河戲?qū)Τ5聭蚨詣t叫北河戲,常德戲為南河戲。沙市人過去把襄河和府河來的戲都叫府河戲。荊河戲發(fā)源于荊州與府河戲是親兄弟,因為它們的唱腔和劇目基本上相同的。荊河戲是一個漢族戲曲聲腔劇種,因不同的地方風俗習慣有所不同,因此荊河又叫上河路子、大班子、大臺戲、高臺班或漢班子等??箲?zhàn)期間又曾被叫作楚劇、漢劇、湘劇。
荊河戲發(fā)源于湖北荊州、沙市一帶,從沙市老郎廟石碑記載的永樂二年間荊河戲班活動的蹤跡,可以推斷出荊河戲大致發(fā)端于明初洪武、永樂年間,現(xiàn)流傳于此地的荊河戲為尚保留著諸多原生形態(tài)的“單鈸路子”的荊河戲(湖南的荊河戲為“雙鈸路子”)。到清代初年基本完成了楚調(diào)與秦腔的“南北結合”,形成荊河戲彈腔的“南北路”,荊河戲基本成型。荊河戲形成初期,主要在沿長江的宜昌、沙市一帶活動,以后逐漸向湖南的澧水流域轉(zhuǎn)移,后來流行區(qū)域遍及湖北的石首、松滋、公安、監(jiān)利、恩施和湖南的澧縣、津市、臨澧、石門、大庸、岳陽等地。[3]清嘉道以后,荊河戲日趨昌盛,當時在湖北沙市演出的四大名班,就有荊河戲的三元班和太壽班。湖南的澧州(包括慈利、臨澧、津市)也有老同福、老同樂、老文華、長壽、雙勝、松香等十多個荊河戲班,常年從事演出活動。清光緒至辛亥革命的三十余年,湖北荊州和湖南澧州所屬諸縣,又相繼成立了清和、文華、彩慶、仁壽、云樂、寶衡、春臺、新舞臺、公和園、翠和、瑞云、福林、同樂、同福、華勝等六十多個荊河戲班,直到20世紀30年代,其間雖時起時落,但仍還有三十多個荊河戲班常年從事專業(yè)演出??谷諔?zhàn)爭爆發(fā)后,特別是由于國民黨政府的長期統(tǒng)治,荊河戲受到極大的摧殘,其戲班被破壞殆盡。[3]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荊河戲獲得新生。因其長期流行于荊河兩岸,于1954年始定名為“荊河戲”,并根據(jù)新中國成立前夕,幸存的永樂、翊武、松秀、同福、新華五個戲班進行了定點安排,分別于湖南的澧縣、石門、津市、臨澧,湖北的石首等五縣,成立了專業(yè)荊河戲劇團。1955年,經(jīng)過調(diào)整,建立了“沙市業(yè)余荊河戲劇團”,活動至今。近年來湖南省藝術學校設有荊河戲科,湖北省石首縣也辦起了荊河戲劇學校,先后共培養(yǎng)了新生力量五百多名,從業(yè)人員由新中國成立前夕的二百來人增加到六百多人。
荊河戲發(fā)端于明洪武、永樂年間,風雨數(shù)百年,其間雖歷經(jīng)王朝興衰、政權更迭,但荊河戲藝人們通過不斷融合創(chuàng)新與藝術堅持,使得荊河戲得以一脈相承。荊河作為長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條永遠奔流不息的河,它在驚濤駭浪中前行,也在舒緩細流中流淌。荊河戲?qū)⑴c荊河同在,在藝術家的傳承創(chuàng)新中不斷發(fā)展,在人民的喜愛中走向更大的繁榮。
城市是文化的載體,文化是城市的靈魂。城市是國家或地區(qū)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中心和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城市在其形成和發(fā)展過程中,締造了自己的城市文化,成為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其中最積極、最輝煌、最具有創(chuàng)造力的成分以及智慧的結晶。[4]每一座城市都以自己獨特的城市形態(tài)風貌、歷史和文化等鮮明的個性,造就著未曾中斷的文化傳統(tǒng)和展示著自己的文化光輝。荊河戲在湖北沙市曾創(chuàng)造過昔日的輝煌。
沙市,這個楚文化發(fā)源地之一的古郢名鎮(zhèn),這個曾鐫刻著長袖細腰、婆娑舞姿、翩翩倩影,流傳了高山流水,知音佳話的文化古城;明代以來,又呈現(xiàn)出一派絲竹喧嘩,百戲雜陳的繁興景象,她哺育了戲曲這朵藝苑鮮花,更造就了數(shù)以千計的名優(yōu)巧伶。荊河戲、漢劇早期的“四大名班”曾名噪荊沙,譽滿湘鄂。昔日兩劇戲班若標明“從荊沙歸來”觀眾當刮目相看,演員若冠以“荊沙馳名”便身價倍增。沙市因而贏得了“戲劇城”的桂冠。這里曾經(jīng)商貿(mào)發(fā)達、文化繁榮、戲曲盛行,這為荊河戲的輝煌奠定了良好的基礎。[5]
商貿(mào)經(jīng)貿(mào)中心。沙市地處湖北省中部,是一座歷史文化悠久的古城,早在五六千年前,這里就有“江漢川澤山林之饒”,有“大溪文化”“龍山文化”遺存,沙市的先民據(jù)此繁衍生息。春秋戰(zhàn)國時期,沙市曾是楚國都城郢的外港,初稱“津”,意即長江渡口。至唐代,始稱沙頭市,簡稱沙市,意為古長江與沮漳河、夏水之間三角洲頂端的市鎮(zhèn),是著名的魚米市場。明中后期,沙市商業(yè)、手工業(yè)漸趨發(fā)達。清人劉獻廷在《廣陽雜記》中寫道:“沙市明末極盛……列巷九十九條,每行占一巷,舟車輻輳繁榮甲宇內(nèi),即今之京師、姑蘇,皆不及也?!碧柗Q “三楚名鎮(zhèn)”,是當時長江沿岸著名的商業(yè)和手工業(yè)城市、全國十二大商業(yè)都會之一?!渡呈械刂尽分姓f:“……清光緒二十一年,中日馬關條約開沙市、蘇州、杭州為商埠后,此處更見興盛耳。鄉(xiāng)人諺云:‘天下口,算漢口;天下市,算沙市’”。咸豐年間,沙市為湖北中西部貨物和糧、鹽總匯,全國十余省、市的商人在沙市組織的行會有十五六個之多?!吧搪芳磻蚵贰?,憑著四通八達的交通、繁榮的商貿(mào)往來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沙市已成為當時戲曲流布交匯的中心。[6]3
荊楚文化根基。荊沙一帶,是楚文化的發(fā)源地之一,楚地自古“信巫鬼,重淫祀”,古楚歌、舞、樂高度綜合,戲曲演出盛行。早在戰(zhàn)國時期,楚大夫屈原曾寫下了作為南楚巫鬼文化結晶的《九歌》,直至唐代,仍為“荊、楚鼓舞之”(唐·劉禹錫《竹枝詞》序)。明隆慶《岳州府志》引《隋志》說:“荊州風俗……大抵敬鬼重祠祀,競渡之戲,諸郡率然,又有牽鉤戲?!碧茟椬跁r,澧州幕僚李宣古詩中,有“觱栗調(diào)清銀象管,琵琶聲亮紫檀槽。能歌姹女顏如玉……舞來挼去使人勞?!敝?清同治十三年《直隸澧州志·叢談》)。明時期,袁宏道更是在《午日沙市觀競渡歌》中寫道:“宮自昔稱繁盛,二十一萬肩相摩”。明萬歷年間(1573-1620),荊沙樂戶、伶人遍布,時有外地優(yōu)伶來荊沙演出“高腔”“昆腔”及本地的“楚調(diào)”,諸腔雜陳于戲曲舞臺。[7]明代,荊州都是藩王封地。洪熙元年(公元1425年),徙蜀獻王子悅耀由武岡遷澧州,仍舊號華陽王,歷十一王至祟禎十六年(1643)李自成攻破澧州為止,共二百一十八年。按明代諸王封藩通例:“親王之國,必以詞曲一千七百本賜之?!?李開先《張小令小傳》)王府的娛樂活動、民間歌舞對荊河戲的發(fā)展都有重大影響。
民俗文化浸潤。明清時期的沙市,經(jīng)濟繁榮,商旅云集,各種行幫組織甚多、寺、廟、宮、館林立。據(jù)清同治五年(1866)《沙市志略》載:明末以來,沙市有寺、廟、觀、宮、堂、庵四十一座。其中可供戲班演出的有“九宮”“十八廟”?!熬艑m”是赤地宮、帝主宮、老天后宮、禹王宮、老文昌宮、萬壽宮、川主宮、江瀆宮、玉清宮(三清觀);“十八廟”有址可查者有老楊泗廟、老郎廟、東岳廟、南岳廟、城隍廟、靈官廟、泰山廟、三義廟等八廟。清代末葉至民國初期,沙市行會興起,成立了許多行幫組織,有漢陽、武昌、黃州、四川、湖南、河南、江西、江蘇(南京)、浙江、福建、徽州、山陜(山西、陜西)、太平(安徽涇州、太平府)等十三幫。多數(shù)行幫組織都修建了會館,以便進行生意經(jīng)營的聯(lián)絡或舉行慶典活動。上述寺、廟、會館,一般都建有戲臺(有的有內(nèi)、外兩個戲臺),可供戲班演出。每逢寺廟酬神、禮佛,做會、祭祖、開張、賀歲,寺廟行幫均會請戲班演“廟戲”“會戲”。[8]荊河戲在這里演出“會戲”“廟戲”曾盛極一時。明清時期,沙市老郎廟是戲曲優(yōu)伶祭祀戲劇祖師和業(yè)內(nèi)聚會議事之所,由戲曲藝人集資明初修建,曾于清順治八年(公元1651)和清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兩次重修。據(jù)《中國文學珍本·袁小修日記》載:明萬歷四十三年(公元1615),公安人袁小修在沙市時,“晚赴……諸王孫之餞……時優(yōu)伶二部間作,一為吳歈,一為楚調(diào),吳演《幽閨》,楚演《金釵》。”文中的“吳歈”是江浙一帶的昆山腔,“楚調(diào)”不知為何腔,但系本地聲腔無疑。由此可見,最遲在明代后期,沙市已有演唱本地聲腔的戲班和老郎廟建筑。清末沙市文人劉竹蓀于光緒三年(公元1877)寫成的《沙津竹枝詞》曰:“酬神名廟常多戲,唯有忌辰鑼不開,今日有無臺演戲,老君廟首看牌來?!庇纱丝梢娎暇龔R在當時的地位。光緒以后,荊河戲班蓬勃興起,更向鄉(xiāng)村發(fā)展,臨時搭臺演出“草臺戲”。根據(jù)農(nóng)事季節(jié)和舊俗,舊歷正月尾和二月間唱“土地戲”,三月唱“財神戲”,四月唱“單刀會”,五月唱“青苗戲”,六月唱“雷祖”“觀音”會,七月唱“盂蘭會”,八月至年底唱“豐收戲”,形成了“沙市天天有戲,荊州月月有戲”的局面。[9]
民間戲曲土壤。勞動群眾不僅愛戲成癖,且自唱自樂,于是就形成了古沙市繁花似錦、星羅棋布的業(yè)余荊河戲隊伍,從開始的“挑鼓架”到“圍鼓堂”十分活躍。挑鼓架是類似圍鼓堂的演唱班子,有一副專門陳設樂器的架子,演唱時可置掛各種樂器,演員坐在架子周圍邊唱邊奏樂器,轉(zhuǎn)移時,架子可由一人挑走,十分方便。荊河戲圍鼓班(或稱為“堂”,或稱為“包”),這些荊河戲的愛好者往往以街巷、村鎮(zhèn)為片組班(稱之為“扎包”),班名多以街巷名名之。圍鼓班由一位有一定藝術造詣、頗具聲望、具備一定組織能力的荊河戲藝人掌班,其成員為相對固定的荊河戲玩友(票友),也有一些專業(yè)戲班出身的荊河戲藝人參與其中。沙市有名的圍鼓班有“過街樓”“大賽巷”“張家臺”“寶塔河”“便河西”“龍門巷”等。清末民初,沙市的圍鼓堂有二、三十個之多。清末沙市文人劉竹蓀于光緒三年(公元1877)寫成的《沙津竹枝詞》亦有描述此盛況的篇章:“一年兩度各為樂,赴會歸來作醉翁。擠滿大街聽坐唱,家家門口點燈籠。”“惹得游人逐隊來,品項題足聚成堆。布棚下面聽圍鼓,貪看佳人不走開?!盵10]216時至今日,每逢喜慶之日,即有邀約荊河戲圍鼓演唱,荊河之調(diào)賞心悅耳,鄉(xiāng)音俗調(diào)綿延不絕。老人們每每談及仍眉飛色舞,雙眸生輝。
一方水土養(yǎng)活一方人,一座名城成就一門藝術,沙市過去良好的經(jīng)濟社會文化環(huán)境成就了荊河戲曾經(jīng)的輝煌!但愿沙市曾有的荊河戲輝煌不是落日的余暉,而是噴薄而出的朝霞,給人以希望,給荊河戲以生機與活力!
文化傳承人是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重要承載者、傳遞者和守護神,他們用自己記憶和聰明才智,對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文化傳統(tǒng)和技藝進行繼承發(fā)揚,在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傳承保護、延續(xù)發(fā)展中,起著決定性的重大作用。
荊河戲作為一個古老劇種,已有六百多年的歷史。其劇目、曲牌、鑼鼓經(jīng)等資源豐富,聲腔融高腔、昆腔、彈腔、雜腔小調(diào)于一體,變化多樣,運用靈活,表演大氣直率,貼近生活。無論是劇目、音樂、表演和舞美,無不凝聚著中國戲曲的美學精神,具有攝人心魄的藝術魅力。荊河戲歷經(jīng)400余年的滄桑冷暖,這顆滄海遺珠能夠流傳至今,得益一代又一代民間藝人們的執(zhí)著堅守和護養(yǎng)。
僅就荊河戲旦行的藝術流派講,從20世紀20年代起,就有童(童樂秀)派、瞿(瞿翠菊)派、謝(謝福香)派之分,在觀眾中享有很高的聲譽?,F(xiàn)將這三派的代表性人物及藝術特點簡介如下:
童派藝術的代表性人物童樂秀出生于1900年,桃源縣人。民國元年(公元1912)入澧縣牛奶湖樂字科班習藝,師宗謝安鳳。童樂秀自幼聰穎好學,刻苦鉆研,甚得老師器重。出科后到沙市泰壽班唱戲初露頭角,令沙市觀眾刮目相看。他功底扎實,嗓音圓潤,以武旦戲見長,演《飛熊山》中翠環(huán),踩曉子,跳“掩腳方”“雙蹦子”動作利落,姿態(tài)優(yōu)美,塑造了女中豪杰的形象。搖旦、花旦戲也很拿手,在《牧羊山》《趕春桃》等戲中扮演大娘潑婦,動作夸張,神情狠毒,恰到好處,為觀眾所稱道。20世紀30年代初,童樂秀離開沙市舞臺到津市松秀班演出、授徒,后起之秀松庹霞等均受其教益。
瞿派藝術的代表性人物瞿翠菊,出生于1898年,1912年入安鄉(xiāng)翠和科班向胡恒翠學藝,出科后,在湖南津市松秀班拜鄧金秀為師,后在湖北沙市三元班、湖南澧縣新華班、臨澧縣同福班做戲。凡唱、做、念、打、蹺功、發(fā)功、水袖、翎子等功俱各盡其妙。特別是他的蹺功,能使身材變矮。青年時期即名噪荊、澧。他的戲路寬,尤擅長閨門戲?!堕宰涌凇返耐踅饜?,《祭江》的孫夫人,《祭塔》的白素貞,《二度梅》的陳杏元,都演得很好?;ǖ颉栋倩ㄍぁ贰睹俘堟?zhèn)》,武旦戲《盜旗馬》《寒江關》,也是他的拿手好戲。他的唱腔多花腔,唱得聲媚音柔,又會偷腔換氣,行腔時裊裊余音,連綿不斷,能收到回腸蕩氣的效果。晚年致力于培養(yǎng)青年一代,魯小翠、張淑容、李惠云等皆出其門下。
謝派藝術的代表性人物謝福香,出生于1899年,1913年在本地福興科班學觀,出科后隨班演出。1918年到沙市三元班,從岳父王金鳳參師。因而場底厚實,文武兼?zhèn)?。前期多演“弓馬”戲,以《盜旗馬》《斬三妖》《兩狼關》等蹺功戲見長。后演青衣,又以《祭江》《樵子口》《武家坡》《三擊掌》等唱功戲拿手。他的花旦戲也有特色,在《耍鳳冠》中,把荷珠丫頭淳樸天真而又矯揉造作的雙重性格,刻畫得準確細致,絲絲入扣。在《活捉三郎》中飾閻惜姣的鬼魂,碎云步飄若浮云,甚是優(yōu)美動人。先后在同福、新華、寶垣、水樂等班唱戲。1933年在臨澧縣新安新舞臺料班當教師。王新鳳、謝新娥、董新菊(女)等,皆出其門,成為后秀。
在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荊河戲傳承人中,湖北省的劉厚云和譚復秀、湖南省的蕭耀庭和王與佑為國家級傳承人,他們?yōu)楫敶G河戲的傳承發(fā)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劉厚云(1928-2009)系沙市荊河戲劉氏第五代傳人,從小受家庭熏陶,12歲開始,先后拜沙市荊河戲名師楊文宣、李友本為師學習荊河戲,以司鼓為主。由于師父傳授得法,自己刻苦努力,硬記曲牌、鑼鼓經(jīng)、唱詞,因此入門很快。在打鼓的同時,還特別留意丑行、凈行、生行一些角色的唱腔、道白和表演,學會了不少戲,因此,他不單能司鼓,還能上臺演出。新中國成立后,曾參與沙市專業(yè)戲班演出,為漢劇名伶徐萬春、王子林、劉玉樓、江金鐘、荊河戲名伶筱精培、楊華福等司過鼓。1952年加入荊河戲新華劇團,1953年,該團落藉石首,成為石首縣荊河戲劇團。劉厚云在該團曾任業(yè)務團長、藝委會主任、工會主席等職。同時擔任司鼓、導演兼演員。除了擔任傳統(tǒng)的司鼓,參與一些演出外,他曾導演過《血債血還》《王貴與李香香》《望娘灘》《寶蓮燈》等戲,在《血債血還》中飾蒯金鏢,《槍斃張友三》中飾張友三,《王三?;仡^》中飾三保,《王貴與李香香》中飾連長等。1974年,從石首回沙市棉織二廠工作,擔任荊州市業(yè)余荊河戲劇團業(yè)務團長,長年堅持為演員說戲,排戲,參加演出,排練演出了大量荊河戲劇目。多年來帶徒授藝,培養(yǎng)了不少樂手和演員。
譚復秀(1932-)自幼熱愛荊河戲,1952年她先后拜荊河戲名師李有本、徐元富、李方元為師學戲,主攻生行兼習老旦、小生,有時也串演丑角。那時,學戲演戲都是業(yè)余的,每天上完班,不管有多累,她照樣回來學戲。在臺上,她甘當小角色,跑龍?zhí)?。有時她演丑角,剛剛挨板子,又要當替身,被拖出去斬首……不管演多么小的角色,她都精益求精,深受大家贊譽。她很快就成了劇團的“柱子”,登臺演出了《蓮臺山》《禪臺報》等。1964年,她擔任沙市業(yè)余荊河戲劇團團長。除上演傳統(tǒng)劇目外,她還組織排演了《查賬》《小虎參軍》等新劇目,受到文化部門表揚?!拔母铩苯Y束后劇團重新恢復,譚復秀繼任團長。1999年在荊州市業(yè)余戲曲大賽上,譚復秀以《三元會》榮獲一等獎。其《郭子儀封王》唱段被錄音記譜載入《中國戲曲音樂集成·湖北卷》。為使荊河戲后繼有人,她熱心培養(yǎng)年輕人,使她們成長為荊河戲的骨干力量。譚復秀和老藝人將20多箱荊河戲服飾、道具、劇本手抄本500余件,無償?shù)木栀浗o長大荊河戲基地。今年她已經(jīng)85歲高齡,但仍然活躍在一線的舞臺上,唱功不減當年。
蕭耀庭(1935-),1960年畢業(yè)于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分配在內(nèi)蒙古教書,后因病退職返鄉(xiāng)。1962年進臨澧縣荊河劇團,師從著名樂師黃績?nèi)龑W習荊河戲音樂。1963年起任臨澧劇團的專職音樂設計,先后有100多首戲曲音樂作品問世(包括現(xiàn)代戲,新編歷史劇和“文革”時期的移植樣板戲),在澧水流域頗負盛名。除此之外,他還曾改編、新創(chuàng)《孟良一家》《雙合印》《程咬金娶親》《和氏璧》等劇本,其中《程咬金娶親》劇本1982年獲省文聯(lián)頒發(fā)的湖南省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獎。后主要從事荊河戲音樂的整理與研究工作,并有相關的創(chuàng)作與研究成果,代表作有主編《荊河戲音樂研究》,編撰《荊河戲音樂集粹》,創(chuàng)作劇本《程咬金招親》等。
王與佑(1952-),他的祖父是荊河戲戲班文場師傅,父親是原永樂劇團(現(xiàn)荊河劇團前身)的鼓師,姐夫、姐姐曾是荊河劇團的臺柱子。1971年,王與佑進澧縣荊河劇團,拜荊河戲音樂泰斗黃績?nèi)牡靡忾T生許安和為師,學習荊河戲的傳統(tǒng)曲牌與演奏技法,挖掘整理出傳統(tǒng)唱腔、曲牌近百首。20世紀80年代初,他開始擔任劇團音樂設計的主筆,前后為近百出日常演出與調(diào)(匯)演劇目設計唱腔,多次獲省、市音樂設計獎。其中《鄭宮恩怨》《桓公拜相》《夫人令》等戲在中央電視臺、湖南省電視臺播放,部分作品收錄于《湖南新時期10年優(yōu)秀文藝作品選·音樂卷》《中國戲曲音樂集成·常德卷》《荊河戲音樂集萃》中。
在歷史上著名的荊河戲老藝人有許天喜、王賽喜、田育遠、張春喜、張多寶、朱三元、李楚祥、伍云春、羅炳壽、徐寶楚、王金鳳、楊彩洪、傅慶壽、鄭金秀、謝升和、歐清喜、劉金玉、許宏海、潘化林、王席香、彭化萬、黃樂元、邵春霞,滕和英、楊化富、翦同榮、孫瑞全、周精培、馬福金、張覺華、王天柱、孫春云、張申華、楊宏枝、孫香華、任和猛、孫升福、蔣玉和、胡醉趣、黃績?nèi)?、徐國才、李友本、陳登亮、吳生榮、徐澤秀、李正棟等等?,F(xiàn)代著名的荊河戲傳承人還有,湖北的陳順珍、胡興春、徐方貴、劉懷春等。湖南省還有方覺東、張又軍、張興、周乃國、胡紅、張蓉蓉、胡小元、陳大華、楊翠均、攀明全、黃生峰等等。[11]
荊河戲技藝傳承的路徑有家族傳承,也有師徒相傳,但以師徒傳承為主,因此譜系錯綜復雜。荊河戲形成之后,代代有創(chuàng)新,流派紛呈,呈現(xiàn)出“多師”的格局。荊河戲苑因名家薈萃、大師如云、百花齊發(fā)、異彩紛呈而精美絕倫!
習近平指出:“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傳承和發(fā)展的根本,如果丟掉了,就割斷了精神命脈?!薄爸腥A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涵養(yǎng)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也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wěn)腳跟的堅實根基?!备咝J俏幕瘋鞒袆?chuàng)新的重要陣地,推進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是高校的重要功能。坐落于荊江之濱、荊州城內(nèi)的長江大學勇立時代潮頭,以身邊的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荊河戲的傳承與保護為重點,積極肩負起傳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任,為荊河戲的薪火相傳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長江大學是湖北省屬高校中規(guī)模最大、學科門類較全的綜合性大學,為湖北省重點建設的骨干高校。早在它的前身江漢石油學院時期,學校就同荊河戲的社會劇團進行了多次交流。2006年,長江大學協(xié)同地方政府推進荊河戲申遺,荊河戲經(jīng)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同年,與荊州市群眾藝術館配合中央電視臺“走遍中國”欄目,在《荊州篇》中,重點介紹了荊沙的古老劇種荊河戲,推動荊河戲的搶救保護。2009年,成立長江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傳承與發(fā)展學社,并同荊州市群眾藝術館下屬荊州市荊河戲劇團建立了長期的交流合作機制,共同加強對荊河戲的傳承保護,并于2010年6月合作拍攝完成荊河戲?qū)n}紀錄片《十年的守望》。同年,還與荊州市群眾藝術館共同承擔了中國藝術研究院國家珍稀劇種的搶救保護工程中荊河戲《望兒樓》《斬于吉》的錄制工作。2012年,秉承“荊河戲進校園,傳承荊楚文化”的理念,初步建立荊河戲校園演出機制、校內(nèi)荊河戲?qū)W員培訓機制。2013年,長江大學非遺研究中心成立,這對推動長江大學荊河戲傳承的專業(yè)化、科研化、組織化建設,打造“荊河楚韻”文化品牌具有里程碑意義。2016年,在長江大學非遺研究中心的支持下,荊河戲?qū)n}紀錄片《荊河魂》完成拍攝,該片播放后吸引了國內(nèi)外數(shù)十家媒體的關注。2017年3月9日,在荊州市群眾藝術館、長江大學非遺研究中心的共同支持下,群眾業(yè)余戲曲保護與傳承組織——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成立,在全省乃至全國戲曲校園保護方面起到了示范效應。多年來,長江大學先后舉辦“荊河戲走進長江大學專場晚會”“荊楚戲曲長大行晚會”“荊河戲小品劇之夜專場晚會”“橘頌荊河情戲曲專場晚會”等活動,培育了一大批校園荊河戲傳承人,吸引了荊河戲非遺傳承人的進駐,輸送了一批有一定戲曲表演能力的學生,奠定了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老中青、傳幫帶”的傳承組織基礎。2017年,在荊州市文化新聞出版廣電局主辦的“戲曲進校園”荊州城區(qū)團隊競演活動中,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與荊州市荊河戲劇團聯(lián)袂出演,拉開了在荊州城區(qū)十所學校巡演的序幕,受到廣泛好評。2017年6月10日,為響應國家“文化遺產(chǎn)日”號召,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邀請美國紀錄片大師大衛(wèi)·布魯曼克魯茲開展“荊河戲”跨文化之旅活動,一展劇團的國際化能力和專業(yè)化素養(yǎng)。在積極進行荊河戲傳承保護的同時,長江大學的學者們致力于荊河戲的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多年來長江大學在荊河戲的保護和研究中取得了十分突出的成績,積累了許多可貴的經(jīng)驗。[9]
學術研究與表演傳承相結合。在荊河戲保護方面,長江大學一直堅持研究與傳承相結合,先后成立了長江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傳承與發(fā)展學社和湖北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研究中心(長江大學)開展荊河戲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工作,發(fā)表了《荊河戲調(diào)查報告》《地方戲校園傳承反思》《荊河戲的歷史源流與表演藝術》等論文數(shù)十篇,收錄了傳承人生活照、演出劇照、教學照等珍貴影像資料數(shù)萬張,提升了荊河戲的藝術價值和文化價值。2017年還成立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該劇團擁有一支集高校教師、博碩本等不同層次學生、非遺傳承人的專業(yè)化團隊,包括組織策劃團隊、拍攝團隊、宣傳團隊和演員團隊等,積極開展校內(nèi)外巡回演出,為荊河戲的傳承與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12]
專業(yè)藝人與青年學子相結合。長江大學在荊河戲人才培養(yǎng)和科學研究模式探索中,創(chuàng)造性地利用荊河戲原有組織框架和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積極建立了學校平臺與荊河戲藝人的互動共享機制,加強老一輩荊河戲藝人同師生間的情感聯(lián)系和藝術共鳴,調(diào)動了師生參加荊河戲保護傳承的積極性,形成一種學荊河戲的良好氛圍。通過學校平臺也逐步聚集了大量荊河戲愛好者,展現(xiàn)了本土戲劇文化生命力,擴大了荊河戲的影響力。
政府機構與高校社會相結合。多年來,長江大學荊河戲的校園保護與傳承得到了荊州市各級政府的大力支持,荊州市文化局、市群藝館多次提供扶植資金,用于荊河戲的演出、研究和人才培養(yǎng)。長江大學積極發(fā)揮高校人才和平臺優(yōu)勢,確立以高校教職工為傳承中堅力量、國家、省級、市級荊河戲傳承人為教導教師、以高校學子為主要培訓對象的荊河戲人才培養(yǎng)模式,推動荊河戲成果理論化、科學化、影像化、數(shù)據(jù)化。長江大學業(yè)余荊河戲劇團也積極引進社會資源,致力于構建以高校、中學、社會為中心的荊河戲巡演體系。目前,長江大學已形成政府、高校、社會相結合的荊河戲保護傳承體系。
原味傳承與不斷創(chuàng)新相結合。長江大學積極推進“戲曲進校園”活動,學校業(yè)余荊河戲劇團在演出實踐中,在保持戲曲原味的基礎上,在內(nèi)容上,著力推動荊河戲貼近生活、貼近群眾、貼近市場;在藝術上,精益求精,不斷提升藝術創(chuàng)新能力和審美趣味。在近年來的演出中秉持“生旦凈丑同臺演繹,用荊河戲講民族歷史”的理念,推出了《挑擔圍觀唱荊河》《八百八年》《雙駙馬》《寒江關——樊梨花》《大回荊州》《蓮臺收妃》等一批精品,不僅向觀眾普及了荊楚歷史文化知識,而且集中展現(xiàn)了荊楚傳統(tǒng)文化和民族精神,顯示出了荊河戲強勁的生命力。
傳統(tǒng)傳承與現(xiàn)代傳播相結合。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和新媒體的發(fā)展,長江大學積極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和新媒體技術,記錄荊河戲演出過程,建立荊河戲影像資料庫,加強對寶貴的荊河戲資料的保護;積極探索荊河戲傳統(tǒng)口頭傳承與現(xiàn)代化媒體傳承相結合的方法,創(chuàng)建了荊河戲規(guī)模化、市場化、層次化的現(xiàn)代傳媒傳播平臺,建立了大型荊河戲同好論壇和群組等。這不僅讓熱愛荊河戲的青年學子能隨時隨地學習、傳承和研究荊河戲,而且也能讓廣大荊河戲愛好者能及時欣賞和傳承荊河,增強了荊河戲的傳承傳播能力。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中華民族凝聚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源泉,我們要堅定文化自信,勇于創(chuàng)造創(chuàng)新,推動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文化的興盛離不開一代又一代人的付出,文化的傳承靠一代又一代人來擔當,讓我們接過薪火相傳的火炬,不忘本來,吸收外來,面向未來,為荊河戲這一中華文化奇葩綻放出更加絢麗的光彩做出應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