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鄖

(武漢市社會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15)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作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的科學判斷。[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京開幕》，《人民日報》2017年10月19日，第1版。新時代統(tǒng)戰(zhàn)工作該如何開展？習近平同志在2015年中央統(tǒng)戰(zhàn)工作會議中提出，要做好新形勢下統(tǒng)戰(zhàn)工作，必須善于聯誼交友,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做人的工作，搞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在2018年12月頒布實施《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以下簡稱《條例》)規(guī)定，聯誼交友是社會主義學院的一項基本任務。[注]《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北京：華文出版社，2019年，第2頁。這既是對社會主義學院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發(fā)揮的聯誼交友作用的肯定，也對社會主義學院進入新時代繼續(xù)做好聯誼交友提出的新要求。只有深入研究聯誼交友的理論來源，深刻把握其內在涵義，把社會主義學院開展聯誼交友工作的規(guī)律進行總結，才能真正把聯誼交友工作做實做好。

一、社會主義學院開展聯誼交友的歷史與實踐根基

聯誼交友是統(tǒng)戰(zhàn)工作爭取人心、凝聚力量的重要舉措。它根植于中華傳統(tǒng)文化，是中國共產黨一直以來堅持的一項優(yōu)良作風，更是社會主義學院工作的一項重要實踐經驗。

(一)聯誼交友體現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優(yōu)秀內核

聯誼交友，廣交深交朋友一直以來都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一個重要的方面。古人十分重視與人交友。中華文化的“五倫”之一即為朋友，把朋友提高到了與血緣關系相一致的地位上?！睹献印分幸舱J為“一鄉(xiāng)之善士思友一鄉(xiāng)之善士,一國之善士思友一國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思友天下之善士?！碧煜掠行摒B(yǎng)有德行的人愿意相互交往。同時對如何交友，古人也提出了很多有益的見解?！敖煺叱啵吆凇?。古人認為：“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友也者，友其德也”，這就提出了交友的標準?！敖挥堰d己不如無”“君有諍臣，父有諍子，士有諍友”“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則提出了交友的境界，應多交諍友畏友，以友為鏡?！芭钌橹?，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則提出了交友的作用，在于提升自己的修養(yǎng)?！芭c朋友交，言而有信”“責善，朋友之道”則提出了自身在朋友交往中應有的行為準則就是誠信。也可以說交朋友，交摯友良友是古人自身修養(yǎng)的一個重要方面。

這種文化同樣體現在治國理政層面。中國自古就是禮儀之邦，有著協(xié)和萬邦，兼濟天下，四海一家的“天下”觀。對于其他國家，一直懷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態(tài)度，主張以和為貴、和而不同、美美與共、天下大同。這些不僅體現在傳統(tǒng)政治理念的傳承中，更是體現在歷朝歷代的執(zhí)政實踐中。而這正是當下中國聯合國際友好力量，共創(chuàng)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文化本源。

(二)聯誼交友是中國共產黨長期堅持的優(yōu)良作風

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的對象主要是黨外代表人士，歸根到底做的是人的工作。廣交深交黨外朋友，可以達到“一根頭發(fā)”來帶動“一把頭發(fā)”的效果，這是在中國共產黨在長期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yè)中一直堅持的一個基本工作方法，也是我們黨長期實踐中形成的一項優(yōu)良傳統(tǒng)。

中共老一輩領導人在長期的政治生涯中，結交了一大批黨外的摯友，留下了一段段統(tǒng)戰(zhàn)佳話。在延安時期，毛澤東就批評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宗派主義和關門主義，提出要與黨外朋友以誠相待，號召共產黨員在和黨外朋友交往中發(fā)揮先鋒模范作用。毛澤東提出，同黨外人士交朋友，堅持“求同存異”，以共同理念為前提，夯實合作基礎。1945年抗日戰(zhàn)爭勝利前夕，中國民主建國會創(chuàng)始人黃炎培來到延安，在窯洞中與毛澤東進行了著名的“歷史周期律”的討論。黃炎培提出“……真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沒人能跳出這個周期律。毛澤東則以民主作答，提出“只有讓人民來監(jiān)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边@就是著名的“窯洞對”。正是“窯洞對”使得民主黨派對中國共產黨理想信念的認識又更深一層，也正是基于共同理念，使得民主黨派成為中共的朋友，也為后來民主黨派響應“五一口號”奠定了基礎。周恩來在交朋友方面一直保持著民主作風和謙虛態(tài)度，不論是黨內還是黨外，國內還是國外，他都身體力行，廣交朋友，與他們保持著經常的聯系。人民政協(xié)作為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xié)商的重要機構，1984年鄧穎超同志在全國政協(xié)六屆二中全會提出，在長期革命和建設實踐中，人民政協(xié)形成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之一就是廣交朋友。[注]郭裕懷、張長珍主編：《人民政協(xié)學習大綱》，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312頁。

進入新時代，這一良好作風同樣在延續(xù)。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北省正定縣工作期間就十分重視與黨外人士交朋友。與賈大山交朋友的故事，可以說樹立新時代聯誼交友的榜樣。習近平總書記對聯誼交友也有多次的精彩論述，提出要“交一些能說心里話的摯友諍友?！盵注]習近平：《深刻認識做好新形勢下統(tǒng)戰(zhàn)工作的重大意義》，《習近平談統(tǒng)戰(zhàn)工作：交一些能說心里話的摯友諍友》，2018年3月3日，http://guoqing.china.com.cn/xijinping/2018-03/03/content_50644988.htm，2019年6月3日。2015年中共中央頒布了《中國共產黨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條例(試行)》，規(guī)定“黨委(黨組)領導班子成員……帶頭廣交深交黨外朋友?！闭侵袊伯a黨注重聯誼交友的良好傳統(tǒng)，使得不論是在革命戰(zhàn)爭中還是新中國建設中或者改革開放后，都能有大批的黨外人士與中國共產黨團結一心，形成了無比壯大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

(三)聯誼交友是社會主義學院工作的重要實踐經驗

《條例》規(guī)定，社會主義學院是開展黨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的重要部門，本身就負有開展聯誼交友的職責。作為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的聯合黨校，按照各方面安排，黨外代表人士會有或長或短的時間來到社會主義學院進行學習和培訓。在培訓期間，社會主義學院的干部教師通過授課、討論、實踐活動以及管理服務等方面與學員密切接觸，這段時間成為開展聯誼交友的良好契機。社會主義學院一直以來也積極利用這些寶貴的時間，與學員建立了良好的朋友情誼，為社會主義學院更好地服務統(tǒng)一戰(zhàn)線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與此同時，社會主義學院的學員來自各個行業(yè)，都是各自領域的代表人物，使得社會主義學院天然成為一個匯集社情民意，了解民眾利益訴求的平臺。如何收集學員的意見看法，了解他們的思想動態(tài)，尤其是反映他們所代表的人民群眾的看法，首要的就是要與學員真心實意的交朋友。只有深交廣交朋友，交到了實實在在的朋友，才能讓黨外代表人士愿意與中國共產黨開誠布公地交流，這既利于正確處理黨群關系,充分調動一切積極因素，也利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完善和發(fā)展，加強和鞏固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地位。另外社會主義學院的培訓是以政治共識教育為核心的培訓，這是社會主義學院培訓與黨校的黨性教育的不同之處。社會主義學院在培訓中宣傳黨的政策主張，使各民主黨派成員和無黨派人士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增強愛國主義精神。共識教育的培訓不能是灌輸式的，而是交流式的。這就需要社會主義學院在與學員的交流中，保持彼此平等，真誠溝通，在實實在在的交友交流中，宣傳黨的思想政策方針，使學員真正接受與認同黨的理念，達到凝聚政治共識的目的。

二、社會主義學院開展聯誼交友面臨的困境

新形勢下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做的好不好，就是要看我們交的朋友多不多，合不合格，夠不夠鐵。多年來，各級社會主義學院積極開展與學員的聯誼交友工作，深入了解他們的思想狀況和工作實際，深交黨外朋友，鞏固和發(fā)展了最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但在實際工作中，社會主義學院聯誼交友工作仍面臨著一些亟待解決的困境。

(一)“愿不愿交朋友”，即聯誼交友的積極性問題

雖然聯誼交友在2018年中共中央印發(fā)的《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才被納入到社會主義學院工作的基本任務之中，但是就實踐而言，聯誼交友早已成為社會主義學院工作的一個重要方面，是社會主義學院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經驗之一，也是新形勢下把社會主義學院打造成宣傳黨的政策，溝通社情民意的重要平臺的現實要求。尤其是依托學員全脫產學習的優(yōu)勢，可以相較于其他聯誼交友的途徑，可以更加集中性進行溝通交流。但是現階段社會主義學院在開展聯誼交友的獨特優(yōu)勢尚未凸顯出來，究其原因是聯誼交友的積極性不足。

一方面的問題是社會主義學院人員編制不足。全國社會主義學院普遍面臨人員編制過少的問題，加之近年來隨著統(tǒng)一戰(zhàn)線形勢任務的變化，社會主義學院培訓任務也不斷增加，許多地方社會主義學院已經處于超負荷運作的狀態(tài)。社會主義學院的干部教師在做好日常工作的同時，能夠分配在聯誼交友上的精力往往十分有限，這也使得與學員之間的交流積極性不足。

另一個問題在于，社會主義學院對于學員政治安排的權限上、對學員利益訴求表達的反饋上，相較于其它途徑并沒有特別優(yōu)勢。如在2003年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頒布的《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暫行條例》中所規(guī)定的，“學員在學院的學習經歷，作為安排使用的條件”這一條款，在新的條例中被刪除。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學員培訓的渠道較多，中國共產黨與黨外代表人士聯誼交友的渠道也呈現多元化趨勢，從這個角度講，社會主義學院培訓經歷作為政治安排的參考，重要性就有所下降。又比如，社會主義學院作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性質的政治學院，更多是的開展共識教育，以面向學員的教學為中心工作，而在學員利益訴求的上傳下達上，相較于人民政協(xié)這一專門協(xié)商機構，社會主義學院仍存在先天的不足。對學員而言，交友有沒有用實際上也關乎了交友的積極性，這就導致聯誼交友的學員一方積極性同樣不足。

(二)“能不能交朋友”，即聯誼交友的保障性問題

聯誼交友要求社會主義學院廣交深交黨外朋友，但時間是聯誼交友工作的一個重要保障。時間不足，聯誼交友工作就難以做到廣交深交朋友。雖然早在2003年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頒布的《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暫行條例》中已將社會主義學院各個班次學制進行了規(guī)定。如省、自治區(qū)、直轄市和副省級城市社會主義學院進修班的學制應為1至2個月，培訓班則為3個月至半年。在實際辦學中，全國部分地方社會主義學院在開設相應班次時，學制時間可以達到相應的要求，但也存在一些社會主義學院因為辦學條件、委托單位要求以及學員自身工作特點等各方面的原因，使得這種長學制的班次在教學培訓中占比并不高。地方社會主義學院更多以十五天以內學制的班次為主，部分地方社會主義學院的班次學制則是以一個星期的時間為主。以一周學制的班次為例，學員報到、開班式以及結業(yè)式將占用至少半天的時間，除去老師授課的時間，真正留給培訓學員與社會主義學院干部教師之間自由交流的時間并不多。很多時候社會主義學院干部教師與學院之間，更多僅僅停留在相互認識或者僅僅是點頭之交，這樣的交朋友方式顯然與最初的設想目標相去甚遠。培訓時間短還造成另外一個影響，那就是學員難以沉下心來學習。由于學員大都是各自單位的骨干，工作較為繁忙，短暫的學習培訓使得學員并不能屏蔽原本工作的影響，這同樣對廣交深交朋友有很大影響。

(三)“會不會交朋友”的問題，即聯誼交友的藝術性

社會主義學院干部教師在聯誼交友中要更加注重藝術性和技巧性，原因之一就在于社會主義學院培訓學員的多元化。多元化，不僅僅是指思想的多元，更加根植于經濟基礎的多元、社會背景的多元、生活方式的多元以及思維理念的多元。只有深入理解這種多元性的根源及其帶來的困難，運用更加靈活的方法，才能做好聯誼交友工作。

當前統(tǒng)一戰(zhàn)線形勢呈現多元化的特征，集中體現在三個“更加多樣”，即所有制形勢更加多樣，非公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同時，非公經濟人士不斷增多；社會階層更加多樣，原有的“兩個階級一個階層”的社會結構發(fā)生了深刻變化，新的社會階層隊伍不斷壯大；社會思想觀念更加多樣，尤其是互聯網的不斷發(fā)展，思想文化的交融交鋒不斷，人們思想的獨立性、差異性更加明顯。[注]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編著：《鞏固和發(fā)展最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北京：華文出版社，2015年，第74-77頁。統(tǒng)一戰(zhàn)線內部這種多元化的特征，在社會主義學院的學員身上得到集中的體現。社會主義學院學員來自社會的各個階層，既有非公經濟人士，也有事業(yè)單位人員，既有新的社會階層也有宗教界人士，其主體以黨外知識分子為主。這些學員往往具有構成復雜、來源廣泛的特點，教育背景和階層屬性也都存在巨大的差異性。這種差異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不同班次之間的差異性，如非公經濟人士為主體的班次與國企事業(yè)單位人員為主體的班次之間就存在一定的差異。不同班次之間的差異要求社會主義學院在思想交流與促進共識方面運用的方式方法之間也會有較大的不同。二是同一班次內部構成學員之間的差異性。即使是同樣的班次，參訓學員在出生背景、成長經歷、思維特點以及價值偏好之間也可能存在較大的差異，多元化的社會更使得個體之間差異進一步拉大。尤其是隨著新一代黨外代表人士逐漸成長起來，原有的老一輩的代表人士逐漸退出政治、經濟和社會的舞臺，加之到社會主義學院參訓的學員往往已經接受過高等教育，甚至很多學員自身就是某領域的專家學者，他們知識面寬、獲取信息的渠道更加廣泛，更具有質疑精神，同時自我意識較強，更愿意獨立思考。因而如何在尊重個體差異基礎上，發(fā)現促進共識的切入點，謀求雙方共同的話語體系以達到交心交友的目的，考驗著社會主義學院干部教師聯誼交友方法的藝術性，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和探索。

三、社會主義學院開展聯誼交友的有效路徑

聯誼交友不僅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的重要內容，也是統(tǒng)戰(zhàn)工作的重要方式，更是社會主義學院工作的基本任務之一。聯誼交友不應該僅僅是在形式上完成規(guī)定動作，不是追求與黨外同志一團和氣的面子工程，而是要真正把聯誼交友落到實處，交到真朋友。這就要求社會主義學院聯誼交友的范圍要廣，隊伍要廣，思路要廣。具體而言，要做到以下幾個方面：

(一)就主體而言，社會主義學院要繼續(xù)著眼于政治共識教育

聯誼交友的基礎在于政治共識，政治共識教育是社會主義學院教育培訓的顯著特點，也是社會主義學院區(qū)別于黨校、行政學院和其他干部院校的顯著標志。社會主義學院作為聯誼交友的主體，要主動作為，立足于政治共識教育培訓，加強思想政治引導、凝聚思想政治共識。共同的思想政治共識才是聯誼交友的基礎與前提。解決思想政治引領的問題，如果僅僅依靠行政命令的方式顯然是難以取得成效的，真正可以起到作用的，應該是春風化雨地進行溝通交流，擺事實講道理，在共同溝通交流中，凝聚共識，這正是社會主義學院的優(yōu)勢所在。學員來到社會主義學院，最重要的就是參加培訓，最多的時間也是在課堂上與授課老師的相互交流。如何不能把握課堂這個最重要的載體，不能通過課堂的政治引導建立起共同的政治共識基礎，那么與學員的聯誼交友就將無從談起。社會主義學院要通過開展政治培訓為主的理論培訓，引導學員不斷堅定信念理想，增進政治認同，通過輔導講座、專題學習，及時學習傳達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及中央、省市會議精神及中心工作文件精神，切實使學員樹牢“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圍繞黨委與政府中心工作，開展理論與實踐學習，尤其是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在大是大非面前做到頭腦清醒、立場堅定、旗幟鮮明。這是社會主義學院與學員聯誼交友的政治基礎也是社會主義學院作為政治學院和聯合黨校的職責所在。

(二)就對象而言，要充分發(fā)揮學員才智優(yōu)勢與主觀能動性

學員作為聯誼交友中的對象，并非處于被動的地位，相反，學員的主動參與、主動作為才能真正實現聯誼交友的目的。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提出，人的最高需求就是得到尊重基礎上的自我實現需求，所謂自我實現的需求，即意味著人們愿意接受更大的挑戰(zhàn)，承擔更大的責任，以期達到更加宏偉的目標。來到社會主義學院學習的學員大都是某方面的專家學者及技術骨干，在才智能力方面具有很大優(yōu)勢，同時經濟收入與社會地位相對較好。在此基礎上，學員的服務社會、回報社會的熱情度很高，這就需要社會主義學院要積極引導學員的這種熱情，充分發(fā)揮學員的才智優(yōu)勢。一方面，社會主義學院要引導學員們關注國家及地方省市中心工作，從自身專業(yè)和視角出發(fā)，針對社會治理、城市發(fā)展、經濟建設、文化傳承等方面提出建議，這樣既充分調動了學員的責任感和建言獻策的熱情，也為學員們今后參政議政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另一方面，社會主義學院還要創(chuàng)造機會與平臺，通過與學員的溝通協(xié)作，將學員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和情感認同落實到實際行動中，為學員回報社會創(chuàng)造條件。通過生動的社會實踐活動，進一步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信念。

(三)就溝通方式而言，要把握原則性與靈活性

把握原則性與靈活性的原則，要求我們與學員進行溝通時要有尊重和包容心，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的關系，要有“欲交天下士，未面已虛襟”的精神，與學員平等交流。一是要了解與尊重學員。社會主義學院培訓的學員已經有了一定的社會閱歷，形成了一套成熟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只有在充分了解對方的價值取向，在求同存異的基礎上，發(fā)現共同點，找準切入點，這樣才能真正交到交心的朋友，這樣的友誼基礎才是穩(wěn)固的。二是關心幫助學員的生活與工作，照顧同盟者利益。與朋友交，就要將朋友的冷暖掛在心上，人心換人心，感情換感情。要待人以誠，有人情味，在政治上幫助，工作上支持，生活上關心，要關心他們的進步也要敢于維護他們的合法權益。三是因人施策，靈活運用交友方式。學員的多元性與差異化，使得不能一副藥方包治百病，一種模式也不可能適用于所有的學員。在堅持傳統(tǒng)的、行之有效的交友方式基礎上，不斷探索新的有效交友方式，做到“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四是堅持原則，守住政治底線。廣交深交的朋友一方面要虛心接受朋友的意見與建議，努力鞏固和發(fā)展統(tǒng)一戰(zhàn)線，另一方面也要積極做學員的“諍友”，因為聯誼交友是建立在一定的政治原則基礎之上的。對于黨外人士在思想政治方面的一些錯誤，要及時地予以提醒，做好政策宣傳與思想引導，不能視而不見，聽之任之。但這并不是要事事上綱上線，而是樹立底線思維，堅持政治原則。

(四)就目的而言，要立足于整合社會多元訴求

社會主義學院的聯誼交友不是交個人的朋友，而是為黨和國家交朋友，因而要處理好公交與私交的關系。聯誼交友并非要求不能有私人友誼，但是這種私人之間的友誼必須最終服從于公心，立足于社會效應。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社會主義學院聯誼交友要做好溝通聯系，成為信息交流的平臺。尤其是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也發(fā)生了轉化的背景之下，利益訴求更加多元化，不僅包含經濟利益的訴求還包括社會、文化和環(huán)保等方面的訴求，如何協(xié)調這些多元訴求，社會主義學院就要發(fā)揮自身的利益整合功能?！稐l例》規(guī)定，社會主義學院要“開展政策宣傳，征求意見建議，做好聯誼交友”。這就要求社會主義學院需要在兩個方面有所作為：一方面要注重在與學員交朋友的過程中，將黨的統(tǒng)戰(zhàn)理論與方針政策向學員進行宣傳，在聯系的同時加強引導；另一方面也要將學員的訴求、建議和意見進行收集匯總，將學員的真知灼見變?yōu)辄h委政府決策服務的政策依據。社會主義學院的學員具有多元性、來源廣泛性以及代表性，那么社會主義學院就要充分發(fā)揮協(xié)調關系、化解矛盾的社會整合功能，利用學員聯系廣泛的優(yōu)勢，成為發(fā)現信息交流和輿情收集的平臺，積極做好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