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
摘 要:意象是詩人主觀情感的外在表象,是詩人內心世界的外在體現(xiàn)。筆者通過對王維和杜甫兩位詩人的詩歌意象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詩歌意象是詩人在民族文化的制約下,恰當選擇客觀事物充當意象載體,構建詩歌意象語言,進而將自己的情感賦予物象,使其主觀情感表達出來的過程,因此,詩歌意象是詩人在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中為表達一定的審美思想及感情而將自己的個人思想及情感的外在符號化表象
關鍵詞:詩歌意象;白居易;王維;杜甫;情感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32--01
1.詩歌意象
在詩歌意象的語言中,往往通過具體的客觀事物來寄托情感,以物寓意情。李孝詮(2004)認為:“詩歌意象即是詩人在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中為表達一定的審美思想及感情而將自己的個人思想及情感的外在符號化表象。Spurgeon認為:“意象界不僅能夠通過人的感官去感知,而且能夠通過頭腦和情感為其所感知,是主客觀的外在表象統(tǒng)一體。因此,意象賴以存在的要素是象,是物象,其實客觀存在的,不依賴人的存在而存在,不以人的情感而變化,但是其一但進入詩人的構思,就具有詩人的主觀情感色彩,在此過程中,詩人根據(jù)已有的美學經驗對其進行加工,將其真實情感和思想寄予客觀物象中,借助客觀物象表達自己內在豐富的情感。簡言之,意象是詩人將其真情實感融入客觀物象之中,借其表達思想的過程,是一種賦予主觀色彩,迥異于生活原態(tài)而為人所知的具體藝術形象。
2.王維詩歌中的意象研究
王維詩歌中的意象,是其情感的展現(xiàn),是隱逸表達詩人心跡的明證。《紅豆》是詩人對朋友的真摯情感的再現(xiàn)。詩人以紅豆生南國起興,暗指下文的相思之情,以物寄相思,用紅豆作為赤城友愛的象征?!按簛戆l(fā)幾枝”,承得自然,也將自己對友人的相思之情更為親切地表達出來 ?!霸妇嗖蓴X”暗示遠方的友人珍重友誼,語言懇摯動人,通過紅豆抒發(fā)自己的情感,更能表達出詩人對于友誼的珍重及自己對友人的思念之情。
在其詩歌“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中,詩人借“茱萸”這一物象,表達了兄弟彼此間的思念之情,是詩人友情、鄉(xiāng)情和親情的真實流露。詩人作此詩 時正是重陽節(jié),為了謀取功名,其一人身在異鄉(xiāng),表現(xiàn)了詩人對親人的想念,對自己孤子出境的感受,在佳節(jié)來臨之際,未能與故鄉(xiāng)的兄弟共度佳節(jié),兄弟們未能完全團聚,其身在異鄉(xiāng)的孤獨之情,更能夠感受到佳節(jié)來臨之際,未與兄弟們團聚俄而感到缺憾,此情更需體貼,曲曲折折,深能體會其真情所在。
《終南別業(yè)》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主要抒發(fā)了作者對自得其樂的閑適情趣的向往。山間信步閑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溪水的盡頭,似乎無路可走,卻感到眼前一片開闊,索性坐下,看天上的風起云涌,一切都是那樣的 自然,山間流水、白云、無不引發(fā)作者無盡的興致,其悠然自得,反映了其處事的態(tài)度“不食人間煙火,不問世事,視山間為樂土,領略自然的美好的高人”。
《寄荊州張丞相》中“方將與農圃,藝植老丘園。目盡南飛雁,何由寄一言”。通過象征性意象,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與惆悵,自己不能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向相識的張丞相送去一聲問候,抒發(fā)了世無知音,自己也將歸老田園的情懷。作者即抒發(fā)了對張九齡的懷念,是他提拔和任用了自己,同時也表達了對黑暗政治的不滿,不與那些官僚同流合污,終將隱居山川田園之中,最終抒發(fā)自己無從寄書,抒發(fā)自己的難言之痛,意在言外。
3.杜甫詩歌中的意象研究
“以自然物象完成 對人的主體生命的暗示,以主體生命完成對客觀化自然的審美再造,就成了審美物象得以生成的必要前提條件”。杜甫詩歌中的風雨意象能夠從不同角度表現(xiàn)詩人的真實情感,是個人情感背景的烘托,是對社會背景的渲染和象征。詩人的憂患之情、悲傷之情往往在風雨環(huán)境的襯托下展開,是詩人民本意識和憂患意識的表達,刻畫了詩人憂患的精神歷程。
在杜甫的詩歌中,風雨意象在其詩歌的前期作品中往往呈現(xiàn)以積極向上的姿態(tài),表現(xiàn)其得意與 自信之情?!兑寡缱笫锨f》中“林風纖月落,云露靜琴張。暗水流花徑,春星葦草堂”,這則詩歌描寫了莊園靜夜景色:上句點明夜景,下句緊承宴事,意象和諧而又形容妥帖,威風起于林間,纖纖初月已落,舒緩的語調與和諧恬靜的景物相照應,潺潺細水沿著花徑流淌,清冷的露珠讓人感到陣陣寒意,夜深了,朋友們宴飲的興致卻不曾稍減,在悠揚的琴聲中,互相賦詩助興,反映詩人此時此景的陶醉。作者在此詩歌中取象自然而脫俗,“林風、纖月、湛露、凈琴、暗水、花徑等自然物象,使詩篇透著隱隱的生氣和散著絲絲的野趣;而敘事如檢書、看劍、引杯、詠詩卻有不辜負風月,極切于情境之中,可謂良辰美景,賞心悅目,四美畢具;通過其巧妙的文字描述,用“落、張、流、帶”等字將這一系列意象巧妙地連接起來,讓讀者欣賞時,有句句清新、妙不可言之意,結尾之處又用含蓄不盡的筆法點出自我的感受,景與情渾然一體,陶醉其中,和諧之美,與其產生共鳴。
其詩歌《客亭》中“秋窗猶曙色,落木會高風。日出寒山外,江流宿露中。圣朝無棄物,衰病已成翁。多少殘生事,飄零任轉蓬?!贝嗽娫~中高風枯木是悲傷的意象,以秋色秋風起興,表達自己并非沒有才德,碰到這種“圣朝”,還有什么話可說呢?這輩子就隨它去吧!通過使用這種反話的矛盾手法映襯當時的政治黑暗,揭露其黑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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