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在觀念意識上還是提倡突破,但如果單就寫作方式來說還是不夠的。當然我們特別喜歡記錄性的寫作,但是這跟現(xiàn)實不一樣,這種記錄性寫作更像人類學調查、社會學報告,帶有很強的社會學或者人類學色彩。這已經(jīng)跟傳統(tǒng)文學的那種虛構現(xiàn)實主義模式不一樣了。有時一種真實的記錄比現(xiàn)實主義還要現(xiàn)實,它會帶來新的突破。李洱的《應吾兄》,有文體上的革新,肯定算是突破。張鮮明的《寐語》,寫下了自己的100多個夢,這也是突破。所以說新突破,在我們不同作家身上已經(jīng)顯示出來,其中包括一種雄心。這會給讀者帶來新的期待?,F(xiàn)代小說的空間應該非常大,因為文學本來就是以最自由的方式去寫作的文體,它慢慢作為小說、詩歌、散文、報告文學去在體裁上有所劃分,卻保留了多樣性的敘述手段。我想文學應該重新向社會去爭取它的讀者,因為你的讀者可能不是過去傳統(tǒng)的讀者,我們到了需要動用一切的知識、經(jīng)驗、語言的資源,去形成有突破性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