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財政（稅收與預算）與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之滿足具有緊密的相關性，在影響人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 活需求諸多要素中，財政制度及其實施具有舉足輕重的中介、樞紐與基礎性作用。因此，新時代全面改革應把工 作重點放在財政改革上。或者說，要徹底化解“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 盾”，必須啟動“系統(tǒng)性重構”的財政制度改革，這是最佳著力點和切入點，可能收獲事半功倍的效果。

關鍵詞：財政；美好生活；挑戰(zhàn)；對策

中圖分類號：F8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18）10-0084-05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 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 展之間的矛盾”。同時強調必須“加快建立現代財政制 度，建立權責清晰、財力協(xié)調、區(qū)域均衡的中央和地方財 政關系。建立全面規(guī)范透明、標準科學、約束有力的預算 制度，全面實施績效管理。深化稅收制度，健全地方稅體 系。”作為人民“美好生活”與社會發(fā)展之中介的財政， 在促進“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滿足方面，扮 演何種角色，發(fā)揮怎樣的作用？基于此，本文探討現代財 政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與“國民美好生活”需求 滿足之間的相關性問題，以期為中國現代財政建設科學 目標的設定以及新途徑的探索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基本概念探討

毋庸置疑，財政治理與社會“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 與“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三者是緊密相關的。 財政治理越優(yōu)良，社會發(fā)展越平衡越充分，“人民日益增 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越容易滿足。反之，如果財政治理 越落后，社會發(fā)展越“不平衡不充分”，“人民日益增長 的美好生活需要”越難以滿足。正如日本學者神野直彥 所言，因為“‘社會是廣義的社會體系，由政治體系、經 濟體系、社會體系三個子系統(tǒng)構成，三者相互作用。財政 是調節(jié)三者的媒介，因此，財政成為‘體制改革的核心 議題。”[1]8

當然，這個結論應是基于人們對“現代財政”“不平 衡不充分的發(fā)展”“美好生活”內涵與本質理解的科學 性與共識性。

（一）“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內涵

“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是指社會發(fā)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既是指社會各構成要素外部之間發(fā)展的“不平 衡不充分”，也是指社會各構成要素內部因子之間發(fā)展的 “不平衡不充分”。眾所周知，“社會就其動態(tài)結構來說， 無非由經濟、文化產業(yè)、人際交往、政治、德治、法和道德

7 類活動構成?！盵2]410 如果再加上人與非人類存在物之活 動，社會即由八類活動構成。因此，所謂“不平衡不充分 的發(fā)展”，既是指經濟、文化產業(yè)、人際交往、政治、德治、 法、道德、生態(tài)八類活動之間“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也 是指這八類活動各自內部要素之間“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 展”。既有主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方面的不平衡，也有矛 盾的主要方面與非主要方面的不平衡。而且，這些矛盾 的方面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并在一定條件下相互 轉化的關系”。同樣，由于“充分”意味著“充足”“盡量”， 因此，“不充分”即“不充足”“沒有盡量”，沒有達到圓 滿的限度。如此，“不充分的發(fā)展”意味著社會八類要 素以及各自內部因子的發(fā)展“不充足”“沒有盡量”，未 達到圓滿的限度。事實上，社會八類要素之間以及各自 內部因子的“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將直接、間接地影 響全社會和每個國民的福祉總量的增減，即影響國民“美 好生活”需求的實現程度。因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 生活”之滿足，必須仰賴公共產品與私人產品。

（二）“美好生活”的內涵與本質

關于“美好生活”的內涵，不同的人或有不同的理 解，不同的社會也有不同的認識。比如，對于吃不飽肚 子的人而言，能吃飽肚子便是“美好生活”；對于渴望自 由、尊嚴和創(chuàng)造的人而言，獲得自由和尊嚴，實現自我便 是“美好生活”。瑞典民族學教授奧維·洛夫格倫和喬納 森·弗雷克曼就在其新近出版的《美好生活：中產階級的生活史》一書中認為，所謂“美好生活”，就是“中產階 級生活”，具體表現為“擁有時間”“崇尚自然”“構建家庭” 的生活 [3]11。事實上，要“在哲學層面上，要給美好生活 一個普遍的、統(tǒng)一的說法，實在不易?！钡豢煞裾J的是， “‘美好生活是社會發(fā)展的最大價值公約數”。而且“，美 好生活的本質是有內涵、有質量、可持續(xù)，穩(wěn)定的有品質 和境界的生活，是可欲的、可期待的生活?！盵4] 這是因為， 滿足“美好生活”的內容是客觀的，人類追求“美好生 活”的事實是客觀的“，美好生活”的價值結構是客觀的。 即“美好生活”具有主觀性與客觀性、真實性與虛幻性、 相對性與絕對性等特征。

其實，“美好生活”是美好生活需求、欲望及其衍生 者得到滿足后國民主體的一種心理體驗。狹義而言，“美 好生活”則是指國民人生重大需要、欲望及其衍生者得 到滿足后的一種心理體驗。質言之，“美好生活”是人 生重大需要和欲望得到滿足的心理體驗，是人生重大目 的得到實現的心理體驗，是人生達到生存和發(fā)展的某種 完滿的心理體驗。

常識是，人生重大需要和欲望要得到滿足，既需要物 質產品，也需要精神產品；既需要私人產品，也需要公共 產品。所以，加拿大學者克里夫·貝克認為，價值根植于 人性本身或者說“美好生活”，而美好生活包含了對基礎 價值的實現，而這些“基礎價值”是人類切實要追求的， 包括生存、健康、幸福、友誼、助人、自尊、被人尊重、知識、 自由、自我實現、同情、生活的意義感等。價值并非亙古 不變的，亦非放之四海皆準，無論是基礎價值還是具體價 值，都會因時間、地點和人物的不同而不同。我們既不能 喪失對基礎價值的追求，亦不能貌似權威對其指手畫腳， “而是應以參與的態(tài)度提出值得參考的價值和意見”[5]5。 具體說，人生重大需要和欲望要得到滿足既需要物質類 的產品，諸如滿足國民生理需要類的、滿足國民肉體欲望 類的（生活富裕和軀體健康）；也需要社會類的產品，諸 如滿足國民社會性需要、欲望、目的類的產品（自由、歸 屬和愛等）；還有精神類的產品，諸如滿足國民認知需要 與審美需要類的產品（自我實現、自我創(chuàng)造潛能）等。 而且，不論是物質產品，還是精神產品，不論是公共產品， 還是準公共產品，或者私人產品，都需要質優(yōu)價廉、結構 合理、性價比高、供給充分，同時具有可持續(xù)性。由于公 共產品的供給質量與數量主要依靠政府，依靠優(yōu)良的財 政制度的支撐，所以財政制度的優(yōu)劣及其運行狀況高效、 健康與否，便與國民“美好生活”的滿足緊密相關。

（三）“現代財政”的基本特征

“現代財政”與“財政”具有不同的內涵與外延。 因為“現代”（modern）是一個時間概念?！啊F代主 要指的是新，更重要的是，它指的是求新意志，基于對傳 統(tǒng)的徹底批判來進行革新和提高的計劃……”[6]2 這意 味著，由于“現代”終會稍縱即逝，用這樣的詞語命名的 理論，也就很難設定穩(wěn)定的內涵與外延，從而極易被賦予 不確定的時代性色彩，充滿主觀性與隨意性。而人類實 踐經驗告訴我們，關于“現代化”的知識，特別是對于現 代化目的與現代化行為事實如何規(guī)律之認識的知識，也 就是對現代化價值的認識，總是隨著歷史的發(fā)展越來越 豐富，而不是越來越貧乏，只會越來越真，不會越來越假。 因此，唯有“現代”中的“文明”程度，也就是有助于多 少人福祉總量之大小，才是區(qū)別“現代”與“古代”的 核心標準。即“真正的現代”是指一種社會治理制度與 機制，有助于全體或大多數共同體成員福祉總量的增進 ， 即越是有助于增進全體或大多數共同體成員福祉總量的 制度與機制，越屬于“現代”。

關于“財政”的界定，目前國內學界主流認為：財政 就是政府的“理財之政”。在國外，阿瑟·塞西爾·庇古認 為：財政的本質發(fā)端于國家必有的一定形式的統(tǒng)治組織， 統(tǒng)治當局的職能與支出相伴，因此也必須籌劃收入。[6]383 但不論對“財政”的內涵如何界定，學界比較一致的界 定是：財政是指對國家公共資金收支活動的管理，本質在 于通過提升公共資金的收支活動效率，提高公共產品生 產與經營的效率與性價比，最大限度地增進全社會和每 個國民的福祉總量，滿足每個國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 活”需要。換句話說，能否“最大限度地增進全社會和 每個國民的福祉總量”，是區(qū)別“現代財政”與“古代財政” 的本質特征。凡是能最大限度地增進全社會和每個國民 福祉總量，滿足每個國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的財政，便屬于現代財政范疇。反之，則屬于“古代財政” 范疇，便需要進行現代化的轉型。

二、現代財政與國民美好生活相關性分析

（一）現代財政與國民“美好生活”的相關性

從“現代財政”的界定看，現代財政與人民美好生 活需求之間是一種正相關關系，即現代財政越具有“現 代性”，越有可能提供“高性價比”的公共產品，越有助 于滿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求。反之，越缺乏“現代性”， 越提供不了“高性價比”的公共產品，越無助于人民“美 好生活”需求的滿足。道理很簡單，越是具有“現代性” 的財政績效越優(yōu)良，公共資金的收支管理效率越高，公共 產品的性價比越高，越有助于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這是因為，“高性價比”公共產品就其本質而言， 是滿足人們公共需求、欲望、興趣、目的等衍生物的產品。 因此，“高性價比”公共產品的結構是合理的，即根據馬 斯洛關于人的需要存在相應的等級性：物質需要是低級 需要、社會需要是中級需要、精神需要是高級需要 [7]12，其 相對應的公共產品供給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是相對 合理的，即這種公共產品供給具有物質、社會與精神的完 整結構。相反，如果一個社會的公共產品供給存在結構 性缺陷，便無助于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而且， 由于公共產品存在區(qū)域性、行業(yè)性、職業(yè)性、年齡等結構 性差異，國民公共需求的滿足，也就存在相應的結構性不 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從邏輯上說，如果一個社會的公共 產品供給存在此類結構性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的話，便無 助于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

就公共產品及其供給的類型而言，也存在一個類型 優(yōu)化的問題，即公共產品的類型越優(yōu)化，越有助于國民 “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具體說，財政可通過影響八類 社會活動之平衡性與充分性，間接影響國民“美好生活” 需求的滿足程度。對此可簡要圖示如下：

（二）稅制優(yōu)劣與國民“美好生活”相關性

財政既然與國民“美好生活”緊密相關，那作為財 政核心構成部分的征稅（稅制），邏輯上也與國民“美好 生活”緊密相關。稅制越優(yōu)良先進，越有助于國民“美 好生活”需求的滿足。這種相關性，一方面表現為數量 上的多少與質量上的優(yōu)劣，即國家征稅的深度及其“用 之于民”的多少與國民“美好生活”需求滿足程度之間為國家征稅越少意味著納稅者可支配財富的增加，這有 助于國民私人類需求的滿足，有助于與私人產品緊密相 關類“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關鍵是，公共資金使用 的權力必須裝進“制度的籠子”，被濫用的可能性才較小。 否則，公共資金的使用效率不可能很高，還可能造成更大 的資源浪費。就稅收的本質在于為公共產品供給提供資 金保障而言，如果公共資金短缺，便會制約公共產品的供 給效率與性價比高低。即公共資金越多，如果使用效率 高，財權制衡有效，供給的公共產品性價比高的話，越有 助于國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

同時，國家征稅的方式也與國民“美好生活”需求 的滿足緊密相關。一方面，因為國家征稅的方式本身就 是一種典型的公共產品，具備“非排他性”與“非競爭性” 的基本特征。國家征稅的方式越文明，國民的“美好生活” 類需求越容易滿足，越有助于培育優(yōu)良的國民性，從而促 進社會的繁榮與進步。反之，則會阻遏國民做一個好國 民的“美好生活”類需求的滿足，加劇社會人際關系的 矛盾與沖突。稅制優(yōu)劣與國民“美好生活”相關性圖示 如下：

（三）預算與國民“美好生活”相關性

預算也與國民“美好生活”緊密相關。因為，“預 算——即企圖通過政治過程配置稀缺財政資源 ， 以實現 理解各異的美好生活——是政治過程的中心。正是對美 好生活的不同理解使得人們可以通過預算實現彼此間的 承諾；而這些不同理解之間的沖突則意味著不是所有的[8]6的關系。另一方面則表現為國家征稅方式的文明程度，承諾都能實現?！?/p>

一方面，預算制度的優(yōu)劣直接關系

諸如是否遵從法治、平等、限度，以及民主等道德原則，具 體則表現為征稅的合法性、公正性與透明度等要素與國 民“美好生活”需求滿足程度之間的關系。

就國家征稅的多少而言，在一定的限度和條件下，國 家征稅越少越有助于國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因公共產品供給的質量與數量。預算制度越優(yōu)良，公共產

品的性價比越高，結構越合理，合意性越大，公正性越強， 就越符合人道、自由、法治、平等、限度，以及公正、民主等 道德原則，越少異化，預算權的監(jiān)督越有效，公共資金浪 費的可能性越小，從而稅款“用之于民”的數量越多“，用之于民之所需”的質量越高，滿足國民“美好生活”需 求的效率便越高。另一方面，因為預算制度的優(yōu)劣直接 關系公共產品供給方式的優(yōu)劣，即公共產品供給方式的 文明程度，諸如人道、自由、法治、平等、限度，以及公正、 民主等程度，從而與國民“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程度 緊密相關。

進一步說，預算與國民“美好生活”的相關性，主要 體現在與公共產品的結構緊密相關。因為公共產品供給 具有物質、社會與精神的完整結構。結構越科學合理，公 共產品的結構性不平衡、不充分現象便越少，越容易滿足 國民“美好生活”的結構性需求。因為“預算和社會生 活相互暗示。當問及應該如何制定預算時 ， 你將也會聽 到有關社會生活該如何進行的答案”。[9] 同時國民“美 好生活”的滿足，也與公共產品的類型緊密相關。具體說， 預算與國民“美好生活”的相關性圖示如下：

三、我國現代財政構建面臨的挑戰(zhàn)與對策

（一）挑戰(zhàn)

毋庸置疑，要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 求，構建現代財政是根本和關鍵。就現代財政的科學性、 完備性與優(yōu)良性而言，我國現代財政構建存在如下“不 平衡不充分”的問題：

第一，由于中國社會當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財 權，包括稅權、預算權存在合意性不足的問題。主要表現 為：稅權和預算權的民意基礎尚待進一步擴大和夯實，人 民代表大會制度在擴大財權民意性方面尚存在較大的空 間。

第二，財權監(jiān)督尚未形成有效的“閉環(huán)式”制衡制 約機制，存在財權濫用尋租的現象。由于權利是在權力 保障下的利益索取，義務是權力保障下的利益奉獻，邏輯上，權力的合法性及其所受制約程度，便直接決定權利與 義務分配的公正性與平等性。由于目前財權（稅權與預 算權）監(jiān)督尚未形成有效的“閉環(huán)式”制衡制約機制， 征納稅人之間權利與義務分配缺少公正性和平等性，因 而難以最大限度地提供高性價比的公共產品，滿足國民 不斷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

第三，長期存在的財權使用不透明問題，也會直接影 響現代財政制度的結構性創(chuàng)新，制約現代財政改革的進 程。當前，不僅征稅“不透明”問題尚未徹底解決，預算 “不透明”問題同樣沒有徹底解決。毋庸諱言的是，目前 “間接稅為主，直接稅為輔”的稅制安排，預算不公開、不 透明的痼疾，直接關系現代財政制度的構建，影響國民不 斷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的滿足。

第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倡導的文明治國理念，尚 未實現財政制度的“嵌入”。主要表現在：財政治理的終 極目的——增進全社會和每個國民福祉質量，即滿足人 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尚未成為評價財政體 制改革得失成敗，或者評價財政體制優(yōu)劣的終極標準。

當然，就財政與社會治理之間的相互作用而言，財政 治理存在結構性的不平衡不充分缺陷，也會加劇“社會 發(fā)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主要表現在：經濟的欠發(fā)達，文 化產業(yè)的不繁榮，政治的清明度不夠，人際關系的沖突較 多，德治法治的落后，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壓力大，等等 [10]。

（二）對策

既然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 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那 么，化解這些主要矛盾就成為新時代的基本使命與重大 課題。而本文關于財政與“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 要”，以及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相關性的分析意味 著，優(yōu)化和建立真正意義上的現代財政，無疑是化解我國 社會主要矛盾的關鍵與樞紐，也是國家治理體系“系統(tǒng) 性重構”的最佳著力點和切入點。

就現代財政制度的建立而言，總體對策與建議如下： 一是正視中國社會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實際，進一 步擴大財權（包括稅權、預算權）的合意性，夯實財權的 民意基礎。長期看，關鍵在于建立國民或納稅人主導的 財政制度，即國民或納稅人主導的稅制和預算制度，一切 征稅和用稅必須充分體現國民和納稅者的意志。二是建 立“上下、內外、德法”的財權（稅權和預算權）“閉環(huán) 式”制衡制約機制，有效遏制財權的濫用，把財權真正裝 進“制度的籠子”。三是高度重視財權（稅權和預算權） 使用不透明的問題，加快現代財政制度的結構性創(chuàng)新。

逐步建立“直接稅為主，間接稅為負”的稅制，運用現代 互聯(lián)網技術，構建透明可視的預算支出制度。四是盡快 確立基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財政治理核心價值觀導 向系統(tǒng)。明確財政治理的終極目的是增進全社會和每個 國民福祉質量，滿足國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 并逐步以此作為評價財政體制改革成敗、評價財政體制 優(yōu)劣的終極標準。重視財政治理的根本道德原則——公 正原則，著力促進征納稅者之間基本權利與義務的完全 平等分配，征納稅者之間非基本權利與義務的比例平等 分配。

（三）具體對策

就現行財政治理存在結構性的不平衡不充分缺陷 與“社會發(fā)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相關性而言，既要發(fā)揮 現代財政對國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之樞紐與基礎 性職能，也要針對不同社會領域存在的不平衡不充分問 題進行完善和改進，間接促進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最大 限度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一是要 推進社會主義市場體制的整體完善與健全，明確市場經 濟主體地位。要盡快把各級政府部門的“權力”與“資 本權力”裝進“制度的籠子”，全面壓縮權力與資本合謀 作惡的空間；通過有效的制度創(chuàng)新，支持和扶助民營企業(yè) 做強、做大；解決企業(yè)自主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各種制度性束縛問 題，等等。二是既要鼓勵大膽的思想解放，消減落后意識 形態(tài)對文化產業(yè)的掣肘，也要加大社會醫(yī)療、養(yǎng)老保障機 制等公共產品的供給，及時消減社會沖突的隱患。同時 加大教育公共產品的供給，縮小城鄉(xiāng)、區(qū)域教育不公的問 題，特別是解決貧困家庭子女的就學問題，等等。三是既 要堅決遏制危害國民人身安全惡性案件的發(fā)生，構建健 康和諧的人際關系等，也要加強家庭、社區(qū)以及單位文化 建設。同時要構建全社會信用體系，培養(yǎng)國民誠信的品 質，等等。四是既要積極探索農村民主化建設的新途徑 與新方法，加快城市社區(qū)民主化建設步伐，加快試點、“擴 圍”的進度，也要加快鄉(xiāng)鎮(zhèn)民主及區(qū)縣以上的民主建設。 同時，各級政府在財政公開透明化方面也應有質的突破， 并主動探索協(xié)商民主等多種溝通新機制。五是既要重視 凝聚全社會積極力量面臨的新挑戰(zhàn)，也要著力營造健康的社會輿論氛圍，同時要警惕和消除落后思想觀念，特別 是極左社會思潮的負面影響。六是明確法治增進全社會 和每個國民福祉總量的終極目的，在執(zhí)法與司法公正領 域有新的建樹。七是既要優(yōu)化社會道德規(guī)范，探索符合 人性基礎和道德終極目的的新道德規(guī)范體系，更要高舉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旗幟，力爭盡快實現核心價值觀 的制度性“嵌入”。同時重視道德原則的層次性，有效解 決微觀道德培育機制壓力偏大，中小學品德教育“人本” 價值取向不清晰、重私德輕公德等問題。八是在環(huán)境保 護方面有新的作為，自覺創(chuàng)新機制，取得明顯的績效，全 面兌現“十三五”時期環(huán)境保護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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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姚軒鴿，單位為西安市國家稅務局。

（責任編輯：朱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