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西南民族大學,四川 成都 610225)
道具舞蹈可劃分成很多種,最特別的當屬頭頂道具舞蹈。可以直觀的反映出劇情所處的特定時代、地域和民族特色等多種信息的傳遞,同時詮釋了頭頂道具舞蹈的真正含義。
民族民間舞蹈中通常會用到各類道具,這些道具往往是老百姓生活中信手拈來的,多為生活道具和勞動工具,動物造型等。其中的頭頂道具是舞者在表演時需將道具頂在頭上,比如“碗、水罐、湯瓶、盤子”等 。
草原文化下產生的“盅碗舞”
內蒙古從西南往東北延伸,呈狹狀,橫跨東北、華北、西北地區(qū),其大草原生態(tài)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素有東林西鐵南糧北牧之稱,其經濟種類也因此各不相同,在此背景之下,其舞蹈特點各有千秋。比如:其中部、南部的基本表演方式當屬“盅碗舞”。
“盅碗舞”又稱“頂碗舞”其在蒙古民族舞蹈中有著重要的代表意義??疾祜@示,該舞種于金元時期出現,由倒喇(蒙古語意即歌唱)演繹而成。《歷代舊聞》就有過這樣的記載:“倒喇”穿新曲,甌燈舞更輕;箏琶齊如破,金鐵作邊聲;描述了該表演形式載歌載舞的場景。元亡明初,蒙古封建統(tǒng)治者退回到內蒙古草原,同時也將宮廷中的禮儀及歌舞帶到民間。隨后不久,該舞種在宴會上頻頻出現,流傳至今,已變成鄂爾多斯等多地蒙古人的宴會敬賓必備即興舞蹈。
頭頂道具是道具舞蹈的一個分支,所用道具也是生活用品。頭頂道具不是直接選用這些用品來當作舞蹈藝術化的道具而是從生活中慢慢的發(fā)展而變化來的,所以頭頂道具在生活節(jié)慶日的運用與舞蹈藝術化的運用有所不同。
盅碗其實是人們生活中最常見的用餐工具,在舞蹈表演時就成了表演的道具。人們敲擊盅碗時,盅碗所發(fā)出來的聲音非常清脆,舞者雙手分別以食指和無名指夾住兩只酒盅,中指則扣進入其中,通過兩只酒盅的碰撞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并隨之起舞。舞者在舞蹈過程中會將碗頂于頭頂,為提升其難度和表演技巧,但當時并沒有規(guī)定頭頂道具盅碗的個數,盅碗也是生活中所用的,并不美觀,但卻能實現娛樂的效果。
蒙古族的盅碗舞:該舞種在舞步、肩、手、臂等部位的動作中都必需帶動呼吸,其呼吸過程表現出快吸慢呼的特征,并帶動踏步、拖步而起伏,從而獲得協調氣力的效果。蒙古舞的體態(tài)呈后靠狀,其動態(tài)為橫伸,蘊含著其先祖的英雄史,與該民族的彪悍性格緊密相關,因此,該舞種通過重拍慢吐氣的呼吸,表達出健壯的民族氣息,并在此基本韻律的基礎上再來協調身體,達到舞蹈的效果。
“盅碗舞”的舞姿特征:該舞種利用嬌美舞姿盡情展現該族人民在新生活里面的快樂之情,并充分體現了人們向往、憧憬美好未來的情感。該舞種以蒙古舞蹈獨有的方式演繹出共時性的藝術亮點。從技能性動作的角度來看,這里所用的盅、碗等道具已經融為舞蹈語匯的有機體,不得單獨分割出來。碗的數量、頂碗位置及其情境等方面都已歷經幾代舞者的嘗試。該舞種的繞圓動律感極強,極具繞肩韻味,舞姿里面的手和肩的動作十分明顯,體現出歡快、優(yōu)美、矯健的風格,映射出蒙古人民的熱情與豪放,并將他們對生活的熱愛之情體現得淋漓盡致。
蒙古族獨舞賈作光編導、莫德格瑪表演的《盅碗舞》從創(chuàng)立之日起,一直活躍在我國的舞臺之上。揉肩揉臂配合時,酒盅將發(fā)生聲響,讓人似乎能聞到馬奶酒的香味;其快板則通過圓場、碎抖肩、聳肩等動作演繹歡快的舞蹈情緒,就如牧民的歡喜之情牽動著觀眾的心情。酒盅所發(fā)的聲音清脆悅耳,增加了歡快的氛圍,快速的圓場宛如白云朵朵,將觀者帶入廣袤的草原之中。頂碗的難點在于:平轉與下板腰有著較大難度,而正是這些難度高的動作推動著整個舞蹈高潮的來臨。
結論:道具舞蹈凝聚著人們的美好意愿和高度的藝術創(chuàng)造,頭頂道具舞蹈創(chuàng)造了精湛的表演技巧、擴大了舞蹈的表現領域,并以物傳情、以物狀景,使其道具舞蹈的美與人體動作美交織在一起,創(chuàng)造出奇妙的藝術境界與藝術感染力。通過對頭頂道具“盅碗”的認識,全面了解了頭頂道具的發(fā)展歷史,充分了解他們的生活習俗、審美特點及文化背景;從而展現了每一種民族舞蹈都在持續(xù)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能更好地突顯本民族的優(yōu)勢及其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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