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宇，隋 華，張 莉，譚紅勝,3，張紅梅＊＊

（1.上海中醫(yī)藥大學中藥學院 上海 201203；2.上海中醫(yī)藥大學附屬曙光醫(yī)院 上海 201203；3.中藥創(chuàng)新藥物研發(fā)上海高校工程研究中心 上海 201203）

人參為五加科植物人參Panax ginsengC.A.Mey.的根及根莖[1]?！渡褶r(nóng)本草經(jīng)》記載“人參氣味甘，微寒，無毒，主補五臟，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秱摗分小叭藚⑿云?，味甘，微苦，歸脾、肺、心經(jīng)”?！侗静菝劁洝分小皻馕毒爿p，可升可降，陽中有陰，無毒。乃補氣之圣藥，活人之靈苗也”。人參素有“百草之王”之美譽，具有大補元氣、救逆固脫的功效，人參在醫(yī)藥補虛中是常用品，亦為常人養(yǎng)生保健中的“佼佼者”。但若不知人參補益的科學用法，服用人參后便會出現(xiàn)口干舌燥、鼻出血、生瘡癤、心煩不寐、頭暈目眩、耳鳴健忘等“上火”癥狀[2]。

“上火”在中醫(yī)中是一種陰陽失衡的表現(xiàn)，是指由內(nèi)火旺盛導致的一系列癥狀。本文通過查閱國內(nèi)外相關文獻資料，對服用人參引起“上火”的科學內(nèi)涵，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醫(yī)學解釋，人體“上火”后的生化指標變化情況以及導致人體“上火”的藥用物質(zhì)基礎進行總結和理論闡述，以期對合理應用人參提供參考。

1 “上火”的中醫(yī)釋義

1.1 概念

“上火”是傳統(tǒng)中醫(yī)對機體一系列非適應性癥狀的概括說法，并非一種單一的癥狀，亦指人體陰陽失衡后出現(xiàn)的內(nèi)熱證候，且多以頭面部火熱癥狀為主[3-5]。

“上”暗示了火熱上竄的發(fā)病機制，因邪火由下上竄從而引起頭面部病證?；鹪谎咨?，具有溫熱、上升的特性，故稱“上火”[6-8]。

“火”指“邪火”，以熱盛、熱極為主要臨床表現(xiàn)[8]?！盎稹钡母拍钭钕扔伞秲?nèi)經(jīng)》提出，為火證發(fā)展打下基礎?！兜は姆ā分性斒隽嘶鹱C的治療“實火可瀉，黃連解毒之類；虛火可補，小便降火迅速”。而“氣有余便是火”的論斷由朱丹溪在《格致余論》中提出[6]。

1.2 病因

謝志軍等[5]認為“上火”的病因大致可分為六淫侵襲、七情妄動、飲食不當、勞逸失度、先天賦稟、藥邪與醫(yī)過這六個方面。藥邪，即為藥用過則成邪，如清代醫(yī)家徐靈胎在《醫(yī)學源流論》中說“雖甘草、人參，誤用致害，皆毒藥之類也”。朱星瑜等[7]認為，“上火”引起的諸多癥狀表現(xiàn)中，常兼有郁證，故對“上火”論治不能只局限于清熱瀉火，還應充分考慮“郁”的存在。

1.3 表現(xiàn)

口舌生瘡、牙齦腫痛、心煩少寐、口干便秘、眼睛紅腫、口角糜爛、口腔潰瘍、咽喉腫痛、小便黃赤等一系列癥狀，便是“上火”的表現(xiàn)[3-5]。而“上火”是一種民間俗稱，是民間對身體出現(xiàn)較輕的異常熱象的統(tǒng)稱，不是一種疾病而是全身不適的復雜熱證表現(xiàn)[2]。

對中醫(yī)理論而言，“上火”有虛實、內(nèi)外之分。“上火”可分為實火和虛火，實火證重，勢猛，多見于胃腸、心、肝膽；虛火證輕，反復綿延，多表現(xiàn)為肺、腎陰虛。根據(jù)“上火”的病因之不同，又有內(nèi)外之分。溫熱之邪所致為外火，風、寒、暑、濕、燥邪入里化火為內(nèi)火，臟腑功能失調(diào)、七情內(nèi)郁、氣血痰食阻滯化火亦稱為內(nèi)火。內(nèi)火又可分為實火與虛火，實火屬陽盛，虛火為陰虛[3]。按發(fā)生的部位不同又可細分為：上焦火、中焦火、下焦火?！吧辖够稹敝傅氖穷^昏、咽喉腫痛等人體偏上部的癥狀；而“中焦火”則會出現(xiàn)煩熱口渴、胃脘痛等癥狀；便秘、尿赤等人體偏下部的癥狀為“下焦火”[3]?！侗静輩R言》提及三焦之火“上熱，則喘漫，諸嘔吐酸，胸痹，肋痛，食飲不消，頭上出汗；中熱，則善饑而瘦，解?，中滿諸脹腹大，諸病有聲，鼓之如鼓，上下關格不同，霍亂吐利；下熱，則暴注下迫，水液渾濁，下部脹滿，小便淋瀝或不通，大便閉結，下利”。按臟腑開竅之不同，把目赤腫痛稱“肝火”，鼻扇氣喘稱“肺火”，口舌生瘡稱“心火”等[3]。

2 服用人參“上火”的傳統(tǒng)認識

人參為補氣良品，氣血同源于脾胃，氣為無形，服人參可速補；血是有形，不可速生，氣又需血載，而《黃帝內(nèi)經(jīng)》有云“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氣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脈，乃化而為血”，說明了氣血生成的時間不同步。

《本草原始》言人參“……氣味俱薄，浮而升陽也，陽中微陰，入手太陰”；《本草集要》又有言“蓋人參入手太陰，能補火”，且更言明“仲景治亡血脈虛，以此補之者，謂氣虛血弱，故補其氣而血自生，陰生于陽，甘能生血也”。《本經(jīng)疏證》中記載“然有邪氣而用人參者，其旨甚微……若有微熱則去人參”?！侗静菡x》言及“陰虛火旺弗用者，火邪熾盛不可補也”。人參產(chǎn)地品種各有不同，但皆謂“人參”。然遼參“養(yǎng)陰而兼理虛熱”，高麗參“補陰而即以扶陽”。如不辨人參，不識體征，濫用亂用，無異于“抱薪救火，落井下石”。《本草害利》更是指明“陰虛火動，骨蒸勞熱，切不可濫服人參。否則，陽有余，火上加油，病熱必有增無減，命則險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亦有記載：“人參生用氣涼，熟用氣溫；味甘補陽，微苦補陰”，“脾虛火旺之病，則宜生參，涼薄之氣，以瀉火而補脾”?！侗静菝劁洝费悦鳌叭欢藚⒁嘤袉斡靡晃抖晒φ撸绐殔?，乃一時權宜，非可恃為常法也”。用人參時，應多配伍適宜的藥材與之調(diào)和。

因此，服用人參過量或不當，則補氣太過，生氣速于生血，速生之氣無血以載，“氣有余便是火”，陰陽失調(diào)，終致“上火”之證。

3 服用人參“上火”的現(xiàn)代研究

有學者[9]通過文獻研究，認為“虛火”的生物學基礎主要體現(xiàn)在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系統(tǒng)功能紊亂。而將“實火”的生物學機制歸結于炎癥、神經(jīng)內(nèi)分泌網(wǎng)絡和能量代謝失衡，與炎癥反應、能量代謝機制失調(diào)、神經(jīng)-體液調(diào)節(jié)失衡、基因水平多態(tài)性等有關。

何蓉蓉等[10]認為“上火”是一種應激性生理反應，是機體受到應激因素刺激引起的一種穩(wěn)定及維持機體內(nèi)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從“上火”到形成疾病是一種包括中樞內(nèi)分泌及免疫系統(tǒng)的應激負荷反應過程。蘇鑫等[4]認為“上火”指人體在免疫功能下降狀態(tài)下出現(xiàn)的炎癥和局部感染，同時也認為“上火”與應激反應存在相關性。

3.1 臨床表現(xiàn)

整理國內(nèi)外學者[11-15]的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服用人參后出現(xiàn)的不良反應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1）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眩暈、失眠、緊張不安、煩躁、焦慮、欣快感等；（2）分泌系統(tǒng)：口干舌燥；（3）心血管系統(tǒng)：高血壓；（4）免疫系統(tǒng)：皮疹、瘙癢、生瘡癤等；（5）消化系統(tǒng)：食欲下降、晨瀉、腹脹等；（6）其他：頭痛、鼻出血、水腫、燥熱等。

3.2 作用機制

“上火”時的癥狀較為復雜，并非單一表現(xiàn)，而是多系統(tǒng)、多部位的綜合征，主要出現(xiàn)在神經(jīng)系統(tǒng)、內(nèi)分泌系統(tǒng)、免疫系統(tǒng)等。

人參中活性成分包括人參皂苷類、有機酸及其酯化產(chǎn)物、揮發(fā)油、甾醇、氨基酸、多肽、糖類、維生素類、黃酮類、微量元素、木質(zhì)素等，而其中人參皂苷類成分含量最高，側根部分總人參皂苷含量可達60%，被認為是人參的主要藥效成分[16]。

研究發(fā)現(xiàn)[17-23]，二醇型、三醇型人參皂苷、人參總皂苷及人參多糖等都可能是引起實驗對象出現(xiàn)類似于“上火”癥狀的物質(zhì)基礎。有文獻報道[24-27]指出，齊墩果酸型人參皂苷Ro可能是導致服用人參“上火”的燥性成分之一。引起服用人參“上火”的化學物質(zhì)基礎研究尚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

3.2.1 神經(jīng)系統(tǒng)

郭優(yōu)勤[18]等認為，人參對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有興奮作用，使大腦皮層興奮與抑制平衡失調(diào)，導致睡眠障礙者癥狀加重。有研究表明[21]，增強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活動的成分為人參皂苷Rg1和人參皂苷Rb1。

人參總皂苷（GTS）對多巴胺分泌的影響有不同的實驗結果，Oh KW等[22]研究結果表明，GTS可調(diào)節(jié)甲基苯丙胺，通過抑制紋狀體多巴胺能神經(jīng)元系統(tǒng)甲基苯丙胺，誘導多巴胺增加；而Yangha Kim等[23]認為，GTS使絡氨酸羥化酶和多巴胺β羥化酶的mRNA的表達降低，間接降低了PC12細胞中多巴胺和兒茶酚胺的合成。

3.2.2 內(nèi)分泌系統(tǒng)

賈執(zhí)瑛[17]研究發(fā)現(xiàn)，服用人參二醇的實驗組，兒茶酚胺類（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腎上腺素）物質(zhì)含量升高。人參多糖與人參皂苷作用于下丘腦-垂體-腎上腺皮質(zhì)軸，使促腎上腺激素（ACTH）、皮質(zhì)醇（CORT）、促甲狀腺激素含量（TSH）的含量升高，作用效果為人參二醇大于人參三醇。劉忠第[19]研究發(fā)現(xiàn)，人參可以促進腎上腺皮質(zhì)激素的合成與分泌。實驗將大鼠一側腎上腺切除后，二醇型人參皂苷中的人參皂苷Rb1和人參皂苷Rb2能使正常和切除一側大鼠的腎上腺重量增加，并且使腎上腺內(nèi)的維生素C含量降低，血中嗜酸性白細胞含量增加。

3.2.3 免疫系統(tǒng)

賈執(zhí)瑛[17]將實驗小鼠分為四組，分別飼喂人參二醇型（PD）人參皂苷、人參三醇型（PT）人參皂苷、人參多糖（PS）和人參總皂苷（GTS）。人參二醇型主要含有人參皂苷 Ra1～6、Rb1～3、Rc、Rd、Rg3，人參三醇型主要含有人參皂苷Re、Rf、Rg1、Rg2、Rh1。實驗結果顯示，白介素-2（IL-2）、白介素-6（IL-6）、干擾素-γ（IFN-γ）、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的含量較空白組的高，而效果依次是：PD組＞GTS組＞PT組。而天然殺傷細胞（NKC）亦較空白組高，效果為PT/TG＞PD/PS。Song JY等[20]發(fā)現(xiàn)，人參多糖亦能使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白細胞介素-1（IL-1）、白細胞介素-2（IL-2）、白細胞介素-6（IL-6）、白細胞介素-12（IL-12）、干擾素-γ（IFN-γ）、粒細胞、巨噬細胞集落刺激因子含量增加，并刺激淋巴細胞增殖。

3.2.4 其他

根據(jù)幾位學者[28-30]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體外和動物實驗中，人參可以抑制血小板的聚集，并延長血液凝固的時間。謝燮[16]研究發(fā)現(xiàn)，人參皂苷能顯著降低抑制性氨基酸甘氨酸的含量，同時升高興奮性神經(jīng)遞質(zhì)代謝物N-乙酰-L-谷氨酸的含量。研究發(fā)現(xiàn)，服用人參半年后，抗敗血酸的含量明顯升高，而抗敗血酸參與苯丙氨酸羥化為酪氨酸的反應及酪氨酸轉變?yōu)閮翰璺影返姆磻?/p>

孫娜等[11]認為，服用人參后出現(xiàn)瘙癢、眩暈、頭痛及鼻出血等癥狀，主要是因為田七素的神經(jīng)毒作用。Xu X等[31]將實驗小鼠分為四組，分別飼喂人參（GS）、紅參（RG）、人參葉（GL）和西洋參（AG），時間為31天。結果顯示GS組和RG組小鼠眼分泌物更多，而唾液分泌減少，而且這兩組的Na+-K+-ATP酶活性也顯著升高，并認為此酶的活性可能是指示用參“上火”的主要指標。

此外，我們亦通過文獻資料[4,10,32-37]總結了“上火”時機體內(nèi)的生化指標變化情況，發(fā)現(xiàn)人參中主要有效成分對機體的作用機制與其存在相似性?，F(xiàn)總結于表1中。

3.3 藥效研究

在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相關動物及臨床實驗研究中，Wang Y等[12]通過實驗發(fā)現(xiàn)，服用合理劑量的人參不能引起與服用熱證合劑（附子、姜、肉桂粉碎，以1∶1∶1的重量比混合）一樣的“熱綜合征”（Hot Syndrome）。實驗小鼠被分為三組，每組10只：（1）熱綜合征組，給予熱綜合征處方溶液，口服管飼20 mg?kg-1，每天一次；（2）健康控制組，通過口服相同體積的水，條件同建模組；（3）人參組，灌胃予人參水提取物80 mg?kg-1,每天一次。在每天口服相應試劑前，測量記錄三組大鼠的飲水量，尿量，肛溫度和體重等指標，并收集尿樣，實驗時間為36天。根據(jù)實驗結果，研究人員認為，合理劑量的人參不能引起和服用熱證合劑一樣的“熱綜合征”。

Ronald[13]則進行了臨床調(diào)查研究，受檢者共133名，其服用人參時間至少1個月。并對受檢者進行體質(zhì)檢查及主觀感受的問詢，此后每半年檢查一次，實驗時間長達2年。受檢者服用人參的方式各異，包括人參根、浸膏、膠囊、卷煙、外用搽劑等。使用劑量為：人參膠囊8～10 g，一日三次；人參根0.5～3.0 g，一日兩次；人參粉劑1.0～2.0 g，一日三次；人參浸膏2.5～5.0 mL（某些含有蜂蜜和酒精），早晨和飯后服用。經(jīng)研究發(fā)現(xiàn)所有受檢者均出現(xiàn)了慢性失眠、煩躁、焦慮、皮疹、晨瀉、高血壓等不同程度的類似中醫(yī)“上火”的癥狀，研究學者將這些綜合癥狀稱為“人參濫用綜合征”（Ginseng Abuse Syndrome），且發(fā)現(xiàn)人參濫用綜合征患者的癥狀類似皮質(zhì)醇中毒。同時研究者亦指出，應避免長期大量地服用人參。

表1 “上火”時體內(nèi)生化指標變化特征與人參有效成分作用機制的相似性

國內(nèi)學者劉長江[38]報道了61例患者，皆是因為長期以不同形式服用人參而出現(xiàn)高血壓、失眠、敏感、皮疹、食欲減退、晨瀉等癥狀，與“上火”類似，但在嚴重程度上有差別，文中將此類長期服用人參出現(xiàn)的癥狀稱為“人參中毒綜合征”。其他學者也有報道[39-40]，長期小劑或大劑服用人參及相關制品而出現(xiàn)中毒情況，其中最嚴重的有導致死亡的案例。

4 討論

4.1 研究成果小結

綜上所述，相關學者[5,12-13,29,41]認為服用人參過量或不當才會導致“上火”，中醫(yī)理論認為原因為生氣速于血，“氣有余便是火”。現(xiàn)代研究表明，服用人參過量或不當會引起機體內(nèi)白介素、多巴胺、腎上腺皮質(zhì)激素等水平升高，導致人體出現(xiàn)睡眠障礙、口腔潰瘍、鼻出血等癥狀。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主要成分為人參皂苷類成分，單體成分主要有人參皂苷Ro、人參皂苷Rg1和田七素[24-25,42]等。

4.2 存在問題及建議

國內(nèi)外學者對于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相關研究尚較少，服用人參是否會導致“上火”出現(xiàn)了不一致的實驗結果，Wang Y等[12]的動物實驗結果表明長期服用人參不能引起和服用熱證合劑一樣的“熱綜合征”，而劉長江等[38-40]所進行的臨床調(diào)查表明長期服用人參會出現(xiàn)“人參中毒綜合征”，即類似于“上火”的癥狀。服用人參是否會導致“上火”以及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因素均不明確。采用動物或臨床實驗所進行的關于服用人參導致“上火”的藥效研究，尚存在實驗設計較為簡單，研究樣本量較少，研究對象的人參服用量和時間未能有效控制等問題，均有待進一步修整和完善。建議進行臨床實驗研究時，應注意受試者的人數(shù)、人參樣品種類（鮮人參、生曬參、紅參）、實驗設計的科學性（即隨機雙盲，樣品高、中、低濃度，設立空白組、實驗組、對照組等）、服藥時間、服藥管理等。動物實驗研究，應明確實驗動物“上火”的身體特征，注意實驗動物的數(shù)量、實驗設計的科學性、服藥時間等。科學合理地進行臨床或動物實驗，使實驗結果更具有參考價值。

我們需要通過實驗探討服用人參是否導致人體“上火”，導致“上火”的服用量為多少，鮮人參、生曬參和紅參各人參炮制品是否均存在服用后導致“上火”的情況。在確定服用人參會導致機體“上火”的前提下，通過動物及化學分析實驗探究服用人參導致機體“上火”的物質(zhì)基礎，并可通過動物或臨床實驗研究明確機體“上火”的作用機制等，以期更加科學合理地解釋服用人參引起機體“上火”的原因，并指導科學用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