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選成 張向紅
智能手機使虛擬時空延伸到每個人的世界,讀屏超越了讀書,也使教育教學中虛擬課堂的實現,具備了其基本的媒介條件。
一、讀屏與讀書的并行與超越
1.讀屏與讀書并行。隨著“智能手機的突然崛起”[1],“讀書早已不僅僅是以單一的紙質書本為依托,取而代之的是借助電子媒介進行的可移動式閱讀……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使用手機閱讀來取代傳統的紙質閱讀,社會開始進入讀屏時代?!盵2]
手機閱讀的便利和快捷以及無限的信息量等特征,使人們(尤其是諸多村民和市民由于所處地藏書量有限)的信息和知識來源迅速移向讀屏。原來以讀書為主的知識界,因為讀屏的電子檢索便利和文字編輯簡便等,也很快趨向讀屏。
讀屏更加適合快節(jié)奏的生活和知識的獲取。智能手機將學習從原來需要學校、書房等特殊而安靜的環(huán)境和有足夠毅力才能實現的傳統時代,帶到了現代化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的讀屏時代。并以圖文并茂和娛樂性、通俗性的內容,迅速普及于大眾。
在智能手機迅速普及,整個社會人人讀屏的時代,學校學生依然以讀書為主獲取知識,于是出現了讀屏與讀書并行的現象。
2.讀屏超越讀書。據調查,“2015 年60%的成年國民進行手機閱讀,人均每天手機閱讀時長也首次超過1小時。”手機閱讀“成為文化主流?!盵3]2017年4月“成年國民人均每天手機接觸時長為74.4 分鐘?!薄俺擎?zhèn)居民的微信閱讀時長為40.99分鐘,但農村居民的微信閱讀時長為42.70分鐘?!盵4]“2016年我國成年國民……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為68.2%”。[5]“數字化閱讀終將會取代紙質閱讀成為主流的閱讀方式?!盵6]
這些數字統計以及現實生活中有目共睹的實際狀況,反映出讀屏率的迅速上升,而且讀屏的人數和人們在讀屏上所花的平均時間都已經超越了讀書。讀屏已經成為人們生活的必需。
因為“手機除了可以幫助他們查閱相關的學習資料外,更多的是滿足他們對手機小說、雜志、新聞娛樂資訊等方面的閱讀需求?!薄袄檬謾C終端進行的閱讀多是一種瞬時學習”,“手機閱讀場域和時空的‘碎片化’”,“彌合了當下”人們“碎片化的生存模式”。“手機閱讀傳播的‘快捷化’特征讓閱讀文本還表現出極強的時效性,在極短的時間里借助手機閱讀以幾何倍數遞增的傳播速度席卷全國”。[7]
因為手機的生活實用功能不斷擴展,“便捷生活在指間”;“抓拍提醒路況信息一應俱全”[8];“掌上生活令人著迷”[9]“把錢包‘裝’進手機”等,人們的社會日常生活正在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革。由于手機讀屏方便、快捷、大量、高效的優(yōu)點,使之迅速超越讀書。并隨著手機功能的不斷發(fā)展,手機讀屏將更具超強趨勢,顯有替代電腦讀屏的可能。
正如保羅·萊文森在《手機——擋不住的呼喚》一書中曾寫道的“手機滿足了人類的需要,這個需要和人類的歷史一樣古老——就是走路和說話的需要,移動和交流的需要?!盵10]
二、手機在學校課堂上被排斥的主要原因
“電子白板、數字化教學平臺……教學中備受關注。相反,提到智能手機卻只會讓人聯想到課堂上黑壓壓的‘低頭族’,在信息化教學中常常被忽略?!盵11]確切的說是被排斥,原因諸多。
1.傳統教育教學資源雄厚和轉型困難。學校的傳統課堂教學中的“遠離手機,聚焦課堂”“把手機交上去,把成績提上來”[12],其實質是傳統課堂教學積淀的自信;以及長期以來形成的傳統教育教學資源和管理基礎體系的強大。
竭力維護傳統課堂教學者,看起來是擔心學生在管理上的失控,實質上是傳統課堂教學的轉型之難。已有的各種教育教學條件和環(huán)境與數字化、虛擬化的對接,并非易事。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隔代的教育教學方式,是從讀書的傳統時代向讀屏的信息時代的轉型。
這種轉型的難度首先是學生分化的趨向:以往不喜歡聽課和讀書的學生,可能會成為喜歡聽課和讀屏的人群;以往學習認真的學生,可能會成為對自己失控的網絡沉迷者,由此而來的是學校和家長都擔心和害怕手機使學生偏離成長軌跡,而誤入歧途。傳統的教育教學,卻能夠為學生提供被大眾認可的穩(wěn)定的成長軌跡。
2.學生讀屏興趣的忽視。近年來學校教育教學一直關注科技化,忙于關注教師的教法手段技術的更新,而對學校學生的學習方式改變與科技發(fā)展之間并沒有直接關聯,也沒有被普遍認可。
學生是課堂教學的主體。教師在用科技化多媒體進行教學的時候,學生的課堂學習方式還是一如既往。雖然能夠看到教師所使用的多媒體課件中相關教學資源,但學生普遍不能夠直接使用科技產品。很顯然這并不代表教育教學的現代化。
有些家庭為學生配備了多種學習軟件和平板電腦等設備,學生因為對視頻等屏幕學習頗有興趣,學習時間縮短而學習效率提高,既有益于緩解學生學習普遍疲勞的狀況,又拓展了學習的自由度。這反映出使用科技的虛擬化學習與傳統學習的明顯不同。然而,學生讀屏的學習興趣普遍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3.普及性虛擬課堂平臺和學習科技化共識的缺乏。2017年“九成的在校大學生擁有智能手機……將其用于學習的微乎其微”[13]。說明手機功能在日常生活中,所提供的娛樂和生活服務型內容居多。而相應的學習型的功能和平臺以及軟件等還存在著普及問題:要么收費比較高,要么其平臺功能不被了解,或者還在待開發(fā)中。
科技方面產品的開發(fā)使用,處于前沿的是商界和收入中高層家庭的學生。學校能夠普及,需要大量的經費和整個教育界能夠達成理念上的共識。這種情況致使學校學生學習方式的科技化,有其相當的難度。
教師操控手機平臺的技術和心理也相對滯后。不與學生面對面教學的手機虛擬教學,一方面教師要授課,另一方面又要對手持手機的學生進行不同方式管理,在目前還沒有形成一套相應的成熟機制,也由此使教師群對此信心不足,面對諸多不同時空的學生課堂教學技術也還需要不斷完善。
教師和家長對網絡手機中的娛樂、游戲等功能影響學生學習的問題,也是極度不安。所以社會對手機虛擬環(huán)境的凈化,也亟待改善。
未來型即科技型的手機虛擬課堂,也需要大量的經費投入。更重要的是需要有新的科技教育理念共識的達成。
4.技術及其管理方式等條件的限制。學生使用手機學習,目前抵制者多于支持者。因為學生使用手機存在很大的偏向性。這是手機環(huán)境下的教學技術疏漏管理的問題。
在手機等虛擬環(huán)境下,學生的社會化管理要與學校共同進行?;蛘哒f,目前基本全部歸于學校的學生管理體制,將在很大程度上,要由社會分擔,走向社會化。虛擬課堂教學中,管理學生需要的網絡管理方式也還不具備。
虛擬環(huán)境下,家庭、學校、社會、教師如何有效管理學生,長期以來所鑄就基本完備的實體教育教學管理體制,要與多重完備的虛擬教學管理相輔相成,并非易事,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三、手機虛擬課堂在歷史教學中實現的可能性
1.歷史教學視頻等資料的手機共享與網上獲得。在整個社會學習手機化讀屏的情況下,不能將學生的學習置于“現代化”之外。歷史教學中的視頻等資料可呈現于手機教學平臺共享,并組織相關交流?!巴ㄟ^手機……隨時和學生溝通交流,課堂上集中反饋學生移動學習中存在的問題,做到教學相長?!盵14]
讀屏時代學生所讀取到的信息廣泛而眾多。學生也可以在任何地方通過手機學習需要或規(guī)定學習的內容。這種通過運用手機而無需固定于學校教室的學習模式,使學校中教師課堂上的講解對學生失去了選擇的唯一性,或者說學生的聽課有了可以選擇的余地,使學習獲得了空間上無限性。
手機umu等平臺所構建的“虛擬課堂”,與以往強大的傳統課堂已相輔并行,而且體現出獨特而又引人注目的生命力。手機虛擬課堂是教育走向現代化的必然趨勢。
2.歷史課問題探究的師生手機交流和網上查詢?!半S著智能手機的迅速普及……在技術層面……學習平臺或軟件的開發(fā)”[15],歷史教學中的問題探究,師生通過手機umu等平臺,可時實看到每個人的參與討論,形成師生之間的有效性交流,對傳統課堂上偷懶的學生,也是促進其參與課堂的有效方式。也可廣泛利用網絡進行教育教學資源的擴展。以人手一屏,可讀、可視,實現學生學習方式的轉變,實現信息化教育教學的手機虛擬課堂。
教育教學現代化技術的發(fā)展,其動力源自地區(qū)間的競爭。在許多地區(qū)還對學生課堂上使用手機疑慮重重之時,科技先進的一些地區(qū)卻在課堂上讓學生開始使用手機,利用手機umu等平臺,適時構建起“虛擬課堂”,或使用相應的學習軟件,學生學習方式優(yōu)化,效率得到提升,突顯了虛擬教育教學的優(yōu)勢。
從讀書到讀屏使傳統課堂教學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學生可將教師的講解和可以看到的網上相同內容進行及時比對,也使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得以相互促進。
3.歷史教學正能量價值觀結論的手機交流與網上發(fā)表??萍纪苿咏逃虒W的發(fā)展。歷史課堂教學中,尤其是課堂結論部分,學生用手機各自總結、上傳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加以教師的簡評,可引導學生參與教學新知識的創(chuàng)造,并領悟、形成正能量的價值觀。
“學生和老師都坐在虛擬的教室中”,實現“萬物可感”和“萬物物聯”[16],這是未來科技環(huán)境下對師生課堂教學的設計。目前采用umu互動教學、視頻直播、轉播、群聊、分享等方式,已經使教育教學的學習領域也與現代科技開始關聯。
智能化手機在課堂上的運用,必然會促成傳統課堂的轉型。傳統課堂教學向手機化、虛擬化教學的轉型,是漸進性的,也是發(fā)展性的,它能夠融合傳統課堂與現代技術的優(yōu)點,引領學生積極參與交流,給學生以更加方便、快捷、高效、愉樂的學習體驗。
【注釋】
[1][11][13][15]胡存華:《“玩轉”智能手機,“低頭族”也好學》,《中國教育報》2017年第5期。
[2][3][6][7][14]董媛康:《“讀屏時代”手機閱讀的審美嬗變與理性反思》,《北方文學》2017年第3期。
[4]李哲:《成人人均每天接觸手機超74分鐘,有你嗎》,《經濟日報》2015年4月21日。
[5]張賀:《人均讀書近8本》,《人民日報》2017年4月19日。
[8]李菲、楊萍:《城市新生活手機“刷”出來》,《人民郵電》2013年9月17日。
[9]《互聯網步入“手機時代”》,《人民日報》2013年1月24日。
[10]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 (CNNIC) 編制:《第37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2016年1月22日。
[12]王剛:《課堂請手機離開“低頭族”會抬頭聽課嗎》,《遼寧日報》2016年3月30日。
[16]陳姝:《2020年的手機更聰明》,《深圳商報》2015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