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增俊 唐榮江, 陳志松 馮哲 張成
(1.東風柳州汽車有限公司,柳州 545005;2.桂林電子科技大學,桂林 541500)
隨著人們對商用車動力性要求的逐漸提高,使得發(fā)動機功率不斷增加,同時,高溫部件(如散熱器、中冷器、發(fā)動機機體、排氣歧管及渦輪增壓器等)的影響導致整個發(fā)動機艙散熱條件進一步惡化[1]。為提高發(fā)動機艙散熱效率,多數(shù)廠商采取在商用車中安裝大功率冷卻風扇,但這間接導致整車噪聲偏高,影響駕駛舒適性。因此如何在提高車輛散熱性能的同時又降低發(fā)動機艙噪聲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與傳統(tǒng)設計手段相比,CFD技術可使溫度、流場的傳遞擴散過程可視化,且能快速找到影響整車散熱性能的關鍵因素。目前國內外研究者已利用CFD技術進行了大量研究,如,Anders Jonson[2]通過CFD軟件對車輛內外流場進行了分析,對該車型的冷卻系統(tǒng)與零件分布進行優(yōu)化;劉西俠教授[3]通過風洞試驗與CFD仿真結合的方法對坦克艙內零部件合理分布進行了研究,找到了最優(yōu)零件布置方案,提高了進氣空氣流量。
某款重型商用車在高溫、高速工況下存在駕駛室噪聲偏高與散熱器出口水溫偏高的問題,為找到問題根源,對該車進行了頻譜聲源識別與熱平衡試驗。
該車在高溫、高速行駛工況下駕駛員耳旁噪聲較大,通過斷開風扇與皮帶輪連接后,駕駛員耳旁噪聲降低4.3 dB,可判斷風扇為主噪聲源。通常風扇噪聲主要由旋轉噪聲(窄帶噪聲)和渦流噪聲(寬帶噪聲)組成[4]。旋轉噪聲主要由風扇葉片周期性切割空氣引起,其計算式為:
式中,i為風扇諧波次數(shù);n為發(fā)動機轉速;ηfan為風扇轉速比;zfan為風扇葉片數(shù)。
已知該車在高溫、高速工況下行駛時ηfan=1.22、n=1 900 r/min、zfan=11,則由式(1)計算得風扇旋轉噪聲的一、二階噪聲頻率分別為425 Hz和850 Hz。
圖1為風扇關閉前、后駕駛員右耳處1/3倍頻圖,由圖1可看出,駕駛員耳旁的主噪聲頻率集中在200~315 Hz,并不在旋轉噪聲(425 Hz、850 Hz)頻率范圍內,因此可判斷風扇噪聲主要為渦流噪聲。
圖1 風扇關閉前、后駕駛員右耳外1/3倍頻圖
風扇旋轉時使周圍空氣產生渦流,由于粘滯力作用這些渦流又會分裂成一系列小渦流。渦流會使空氣發(fā)生擾動形成壓力波動,從而激發(fā)噪聲[5],同時渦流也使得風扇吸風阻力增大、風量減小。
林區(qū)郁閉度低主要是指該區(qū)域中的林木郁閉度低于0.7的人工林或郁閉度低于0.6的天然林,管理人員也要分情況落實森林撫育管理工作[3]。如果郁閉度較低,幼齡木生長易受到其他植物的抑制,但情況較好的林區(qū),管理人員需要重點調節(jié)幼齡木與其他植物的營養(yǎng),幫助幼齡木獲取更多的生長營養(yǎng)元素,幫助其快速成長。具體可通過伐除其他植株,移栽生長密集的幼苗來實現(xiàn)。
由圖2可知,冷卻系統(tǒng)進風量較低時氣動阻力較高,當風扇轉速為1 700 r/min時,發(fā)動機散熱阻力與風扇性能曲線在風量為4.9 kg/s和阻力為1 080 Pa處耦合;當風扇轉速為2 300 r/min時,發(fā)動機散熱阻力與風扇性能曲線在風量為3.8 kg/s和阻力為600 Pa處耦合。發(fā)動機散熱艙散熱器阻力與風扇性能曲線相交于風扇喘振區(qū),初步判斷為風扇導出的部分氣流形成渦流,使得冷卻系統(tǒng)進風量下降,造成耦合點較為靠前。
圖2 冷卻系統(tǒng)阻力曲線與風扇性能曲線嚙合圖
風扇產生多余渦流會造成冷卻系統(tǒng)進風量減少,將會對散熱性能產生一定影響,因此對該車進行熱平衡試驗以判斷散熱能力影響范圍。圖3為該車熱平衡試驗結果,由圖3可看出,在環(huán)境溫度為30℃時,發(fā)動機出水溫度已達100.2℃,出水口溫度偏高。
為確定該車風扇產生渦流的原因,通過CFD數(shù)值仿真對風扇流場特性進行了研究。
發(fā)動機艙內溫度變化較大,當溫度為40℃≤T≤120℃時,艙內空氣的比熱容Cp及導熱系數(shù)λ與溫度關系為:
采用多重參考系模型(MRF)模擬風扇;換熱器簡化為多孔介質區(qū)域并添加熱源項來模擬,選用k-ε湍流模型處理機艙模型,各基本控制方程如下。
質量守恒方程為:
動量守恒方程為:
能量守恒方程為:
湍流動能中k方程為:
湍流動能耗散方程為:
式中,v為平均速度;vi為平均速度分量;xi為坐標分量;K為流體傳熱系數(shù);ST為流體內熱源及由于黏性作用流體機械能轉化為熱能的部分;k為湍流動能;ε為湍流動能耗散率;μeff為湍流有效黏性系數(shù);ρ為空氣密度;Γkeff為湍流動能有效擴散系數(shù);Γεeff為湍動能黏性耗散有效擴散系數(shù)[6]。
在保證反映發(fā)動機艙內真實流動特性的前提下,對該車發(fā)動機艙內部進行了適當簡化,只保留冷卻系統(tǒng)(包括中冷器、冷凝器和散熱器)、風扇、發(fā)動機、變速器、離合器、副車架及發(fā)動機艙內附件,發(fā)動機艙CFD仿真簡化模型見圖4。
圖4 發(fā)動機艙CFD仿真簡化模型
該車外流場區(qū)域如圖5所示,區(qū)域入口距車前端為4倍車長,區(qū)域出口距車尾為7倍車長,總寬度為5倍車寬,總高度為6倍車長。將發(fā)動機艙模型導入CFD軟件,采用四面體網格對計算區(qū)域進行劃分,共約2 400萬個網格;對車身附件進行局部加密處理以提高計算精度,最小網格尺寸為5 mm[6]。
圖5 計算區(qū)域
結合試驗數(shù)據(jù),將進口風速設為85 km/h,湍流強度設為5%,環(huán)境溫度設為30℃,出口相對壓力為零,出口湍流強度與進口一致。中冷器和散熱器設為多孔介質,各阻力系數(shù)根據(jù)試驗數(shù)據(jù)計算得出并設定為體積熱源。風扇采用MRF隱式算法,轉速為1 900 r/min。
圖6為原車護風罩位置及CFD風速矢量圖。由圖6a可看出,護風罩邊緣過長,導致風扇露出長度只有風扇軸向長度的1/3。由圖6b可看出,由于護風罩邊緣過長,使得風扇上部出風急劇向上流動,造成局部壓力損失大。同時由于風扇葉尖超出護風罩拐點伸入護風罩內且又過于靠近水箱,導致產生了軸向和徑向氣流,兩個方向的氣流相互干擾產生明顯的渦流擾動,渦流損失大。同時擾動的氣流還會影響散熱器表面風速分布的均勻性(圖6b),影響散熱器的換熱效率。
圖6 原車護風罩位置及CFD風速矢量圖
風扇附近風向急劇發(fā)生改變或有明顯的渦流擾動會增加冷卻系統(tǒng)阻力[7],導致風量變小,且較大的冷卻系統(tǒng)阻力還會造成原連續(xù)流動的氣流在葉道中產生脫離形成氣流團,進而產生周期性震蕩的渦流噪聲,因此必須對護風罩進行優(yōu)化設計,以解決散熱及噪聲問題[8]。
根據(jù)CFD分析可知,護風罩邊緣長度對氣流軌跡有較大影響,因此采取縮短護風罩邊緣的優(yōu)化方案,即將護風罩邊緣到冷卻風扇邊緣的距離從45 mm增加導90 mm,如圖7所示。
圖7 優(yōu)化前、后護風罩結構示意
圖8為優(yōu)化后護風罩與風扇相對位置及CFD風速矢量圖。由圖8可看出,由于護風罩的護風環(huán)端面遠離發(fā)動機,風扇露出長度達到2/3,使得氣流易于向四周平緩擴散,降低了局部壓力損失。又由于優(yōu)化后風扇葉尖與護風罩拐點平齊,抑制了徑向氣流的產生,避免了與軸向氣流的干擾,罩內渦流擾動消失。
圖8 優(yōu)化后護風罩與風扇位置及CFD風速矢量圖
圖9為護風罩優(yōu)化前、后散熱器風速分布云圖,由圖9可看出,由于渦流擾動的消失使風速分布更加均勻,散熱器進風量由3.12 kg/s增加到了3.68 kg/s,增幅達18.3%。
圖9 護風罩結構優(yōu)化前、后風速分布云圖
圖10為護風罩優(yōu)化后熱平衡測試曲線,由圖10可看出,在環(huán)境溫度為29.5℃時,散熱器出水口溫度為83.4℃,相對于優(yōu)化前提升了16.8℃,整體滿足散熱需求。
圖10 護風罩優(yōu)化后熱平衡測試曲線
在車速為85 km/h工況下,護風罩優(yōu)化前、后駕駛員右耳處噪聲1/3倍頻程如圖11所示。由圖11可看出,整體聲壓級降低1.7 dB(A),200~315 Hz的風扇寬頻渦流噪聲消失,也再次證明此渦流噪聲是由護風罩設計不良引起的。
圖11 護風罩優(yōu)化前、后1/3倍頻圖
通過頻譜分析方法判斷出某重型商用車在高溫、高速行駛工況下駕駛室內主要噪聲源為冷卻風扇寬頻渦流噪聲,并且根據(jù)風扇性能曲線與車輛熱平衡試驗數(shù)據(jù)得出渦流造成散熱器阻力偏高、散熱性能下降等問題。采用CFD分析法對發(fā)動機艙內流場進行數(shù)值分析,得出護風罩邊緣過長導致風扇導出氣流形成渦流團,基于此提出了護風罩優(yōu)化設計方案。試驗結果表明,優(yōu)化后風扇導出氣流渦流減少,散熱器進風量由3.12 kg/s增加到3.68 kg/s,駕駛室噪聲降低1.7 d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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