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往往有一個被放大的自我,他們擅長為自己爭取利益,不喜歡委曲求全,也無法接受一個和諧的外殼里包裹著一顆破碎的心。他們的關鍵詞是“我要”,而且是“我現在就要”,立刻馬上,一分鐘的等待都變得如此煎熬。當他們有了一個新奇的想法會立刻熱切地專注其中,像個孩子一樣興奮不已,恨不得點燃全身的熱情馬上行動起來,要知道靜靜地等待到萬事俱備可不是他們風格。杜拉斯的愛情生活便是標準的白羊座風范。
16歲那年,杜拉斯遇見了一個中國男人李云泰,他成為她的第一個也是終身難忘的情人。1939年,與她結婚的羅貝爾·昂泰爾姆是她前一個情人的好朋友,也是她一生信賴的弟弟和朋友。1942年,她認識了迪奧尼·馬斯科洛,覺得他是“美男子,非常美的美男子”,最后兩個人都愛上了對方。半年后,瑪格麗特引見迪奧尼認識了昂泰爾姆。接下去的10年之內,這兩個男人先后離開了她。直到她70歲時,她認識了不到27歲的大學生楊·安德烈亞,他成為了她的最后一個情人,一直陪她走完了82歲人生。
家境非常貧寒的杜拉斯,從1942年開始發(fā)表小說,1950年的《抵擋太平洋的堤壩》使杜拉斯在法國一舉成名。這段時期的作品富有自傳色彩。自1953年的《塔基尼亞的小馬群》起,杜拉斯探索新的敘事語言,逐漸抹去小說情節(jié),更強調主觀感受和心理變化。1955至1965年是她創(chuàng)作上的高峰期,代表作有小說《如歌的中板》《副領事》,以及劇本《廣島之戀》等。1984年發(fā)表《情人》,獲當年龔古爾文學獎。
每個白羊座人的身體里都住著一位戰(zhàn)士。他們在尋找勇氣,尋找戰(zhàn)場,所以白羊們會迫使自己面對壓力與挑戰(zhàn),用這些挑戰(zhàn)去證明自己的實力,與獲得征服的快感。然而并不是所有挑戰(zhàn)里白羊們都可以找到勇氣,但他們卻能在過程里感受到個人力量的累積。
無可非議,杜拉斯筆下的男女主人公都在瘋狂地攫取以及尋求愛情,卻又無法在洶涌之海中把握欲望。無論是那個湄公河邊的中國北方的情人,還是《副領事》《直布羅陀海峽的水手》《廣島之戀》《如歌般的中板》等作品,愛情是杜拉斯作品永恒的話題。
不過風馳電掣的行動力,也時常讓白羊們因為考慮不周、沖動、魯莽而陷入困境。對白羊們來說,每一段愛情,就像自殺一樣,永遠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我們可以對它進行沒完沒了的分析和解說,卻始終無法達成充分和圓滿的理解。
杜拉斯的愛情,便是不斷地推倒,又不斷地重來。她試圖從不同角度切入,給情欲話題賦予新的解讀。從《情人》到之后的《中國北方的情人》,讓我們感受最深的是皮埃爾·梅爾唐斯的說法,“這些形象突然再度出現,仿佛來參加告別的儀式,……同時也向我們承認了她寫作時體會到的瘋狂的快感?!庇捎谛≌f中與她有關的人都已去世,她的回憶已無所顧忌,筆觸也更為大膽,對肉體之愛的描述也更為肆意。毫無疑問,她在寫作中把自己重新活了一遍——這是她熱愛的事情。
杜拉斯語錄
經歷過孤獨的日子,我終于喜歡上自己的無知,與它們相處我感到愜意,如同那是一爐旺火。這時就該聽任火焰緩緩燃燒,不說一句話,不評論任何事。必須在無知中自我更新。
——《平靜的生活》
我總想保留一個地方,讓我獨自待在那兒,讓我可以在那里愛,不知道愛什么,既不知道愛誰,也不知道怎么愛,愛多久。但要自己心中保留一個等待的地方,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等待愛,也許不知道愛誰,但等的是它,愛。
——《等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