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澤

摘 要：洛陽學是研究洛陽城市發(fā)展的一個學科，在長達十年時間內，以河洛學或洛陽學為名開始被學術界所論述，國內學術界以河洛學為名主要是以洛陽歷史文化、現(xiàn)在城市建設和未來發(fā)展戰(zhàn)略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綜合性學科，國內外以洛陽學為名主要是以洛陽歷史文化的研究為研究重點，兩者之間關注點不同。洛陽學研究既要關注學術熱點，也要與洛陽經濟社會發(fā)展緊密聯(lián)系。

關鍵詞：河洛學；洛陽學；洛陽歷史

中圖分類號：K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751（2018）03-0126-04

地方文化研究，在進入新世紀之后呈現(xiàn)出多樣化的態(tài)勢，既有原來的以某一地域命名的文化現(xiàn)象研究，如燕趙文化、三晉文化、齊魯文化等，也有以某某學為名的文化現(xiàn)象研究，如北京學、上海學、長安學等。地方文化研究多元化趨勢的形成，既是學術研究的進步使然，也是適應社會經濟發(fā)展的需要。具體到洛陽的歷史與現(xiàn)實聯(lián)系研究上，長期以來，學術界多將注意力集中在河洛文化研究方面，這主要是指傳統(tǒng)歷史文化的研究。隨著研究的深入進行，為了適應洛陽經濟、社會的全面發(fā)展，不僅需要對歷史文化有所了解，還需要對歷史與現(xiàn)實的緊密結合加以綜合研究，這就需要在此前河洛文化研究的基礎之上，展開洛陽學的研究，以便為洛陽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提供文化的支撐。

一、河洛學與洛陽學研究的現(xiàn)狀

洛陽學或者說河洛學成為學界關注的對象是近十年的事情。2007年9月7日，洛陽市10多位專家學者首次提出開展“河洛學”研究，服務洛陽發(fā)展。①2009年6月10日，洛陽市成立洛陽河洛學與民族圣地研究會，計劃研討洛陽、河洛學與民族圣地；系統(tǒng)整理出版河洛學研究成果，逐步完善河洛文化體系。②隨著河洛學概念的提出以及研究會的成立，標志著河洛學研究的起步。

對于河洛學概念的定義，學者指出：“河洛學應該是以洛陽歷史文化、現(xiàn)在城市建設和未來發(fā)展戰(zhàn)略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綜合性學科和系統(tǒng)工程?！边@一理念應當是符合河洛學文化內涵的，其研究領域為：“一、洛陽的古代歷史文化，包括洛陽的考古發(fā)現(xiàn)和對河洛文化的研究。二、洛陽現(xiàn)代城市建設，不是僅指現(xiàn)代的城市規(guī)劃和城市建設，而是泛指現(xiàn)代洛陽經濟和文化的整體建設。三、洛陽未來的發(fā)展戰(zhàn)略。要在鑒古知今的基礎上，為洛陽城市發(fā)展作出科學性、前瞻性的戰(zhàn)略規(guī)劃等。”③這一清晰的闡釋為河洛學研究的開展指明了努力的方向。此后，學術界關于河洛學的相關研究和觀點逐漸多了起來。鄭貞富認為：“河洛學是研究河洛文化及其價值與意義的一門綜合性學科。”④他進一步申述道：“具體而言，（河洛學）是指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qū)政治、社會、經濟、思想、藝術、科技、工藝等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為研究對象的、探索其理念及價值和精神的一門綜合性學科?！雹葸@一觀點的可稱之處在于其全面的文化視域，不足之處在于沒有從發(fā)展的視野加以深入的審視。蔡運章曾有多篇論文論及河洛學，他認為：“河洛學就是以洛陽歷史文化、現(xiàn)代城市建設和未來發(fā)展戰(zhàn)略作為研究對象的綜合性學科。它是一個融古貫今、展望未來的系統(tǒng)工程?！雹捱@一觀點是蔡運章先生近年反復思考而得出的結論，他認為傳統(tǒng)的文化雖然有其深遠的文化價值，但如果不與現(xiàn)實社會經濟發(fā)展相結合，不能為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提供歷史的啟迪，那么這種文化就是一種與現(xiàn)實脫節(jié)的文化，亦無法為未來發(fā)展提供歷史的借鑒。亦有學者認為河洛學研究尚且面臨許多不確定的因素，崔燦認為：“至于‘河洛學能否成為一個獨立學科，這要看我們的資料積累是否豐富，研究成果的質與量是否能夠達到標準，研究人員的數量與素質如何？是否構建了一個科學理論體系。難度較大，不能速成?！雹呶覀冋J為，一個新的學術概念提出需要審慎的學術態(tài)度，這需要經過相當多的學人共同努力，才能夠逐步完善學術概念、學術體系，被學界所接受。崔燦先生的態(tài)度，對于我們構建河洛學（或稱洛陽學）的學術具有重要的學術意義。

到了2010年11月27—28日，在日本明治大學召開的首屆洛陽學國際研討會上，相關學者提出設立“洛陽學”學科，會后出版了《洛陽學國際研討會報告論文集——洛陽在東亞的地位》（明治大學東洋史資料叢刊8，汲古書院，2011年3月）。氣賀澤保規(guī)教授《洛陽學序論》一文中指出，“中國歷史的中心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長安（西安）、洛陽及其周邊地區(qū)。但是相比之下，長安及關中一帶更為引人注目，洛陽常常稍遜一籌”。這是因為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洛陽對推動歷史前進、在東西交通中的地位、城市發(fā)展、戰(zhàn)略地位等方面均不如長安，再加上陳寅恪提出的關隴集團與關中本位政策，強化了以長安為中心的中心地位。正是在這樣一個大的背景之下，重新確立洛陽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就顯得尤為必要。氣賀澤保規(guī)教授論述了從夏代以來到隋唐時期，“洛陽作為歷史中心的時間要比長安更長”。在歷史時期，曾有多位帝王以洛陽為都或準備選擇洛陽為都，“洛陽在統(tǒng)治者心目中一直都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即使從遣隋使到遣唐使，東亞地區(qū)歷代王朝的立都，“就應該意識到洛陽是要地”，“聚焦洛陽”，對中國歷史進行重新評估，“將可能呈現(xiàn)出與以往所建構的歷史不同的情況”，因此構建洛陽學已經成為歷史的必然。⑧羅炤也在《“洛陽學”之我見》中提出設立洛陽學的必要性。妹尾達彥《“洛陽學”的可能性》認為，“洛陽作為水之都，與長安、北京的歷史地位不同，強調應當注意北宋以后的變化，從與國際關系和軍事、財政、行政變遷的相互關系角度來研究洛陽史?！雹?/p>

2015年12月23日，第二屆洛陽學國際學術研討會上進一步就洛陽學的相關問題進行了研討，在“國內外地方學興起并取得豐碩成果的新趨勢下，洛陽應把對河洛文化的研究提升到地方學的高度來認識，全面、深入地開展河洛文化研究，以洛陽歷史文化、現(xiàn)代城市建設和未來發(fā)展戰(zhàn)略為主要研究對象，內容包括城市學、社會學、建筑學、旅游學、生態(tài)學及城市產業(yè)發(fā)展等諸多學科，古為今用，為當代洛陽經濟社會發(fā)展提供服務”⑩。日本學者氣賀澤保規(guī)教授《中國中古洛陽與洛陽學的意義》從洛陽與長安的比較視角，認為洛陽之所以沒有引起學術界的重視，與學人的關注不夠有關，他認為應當由海內外學者共同推進洛陽學研究。杜文玉教授從長安學與洛陽學的關系入手，認為兩者之間在研究的領域、內涵、方法與理論等方面均有相同之處，他建議兩市的學者加強學術交流，促進洛陽學與長安學研究的共同進步。B112015年10月13日在臺北舉行的第十三屆河洛文化學術研討會上，也有的學者提出了洛陽學或者河洛學的概念。B12《中州學刊》2016年第12期，開辟“洛陽學研究專題”分別刊載張占倉和唐金培《千年帝都洛陽人文地理環(huán)境變遷與洛陽學研究》、張新斌《河洛文化與洛陽學》、陳建魁《洛陽學與地方學研究》、張佐良《洛陽學研究的文獻基礎與思路》等系列文章，倡導學術界關注、研究洛陽學，可以說是洛陽學研究的最新成果。

綜觀幾年來的洛陽學研究，可以用稚嫩來形容。首先，表現(xiàn)在僅僅有概念的提出，而缺乏深層次的論述。就概念來講，就有河洛學與洛陽學兩種不同的說法。具體到每一個概念而言，相關表述也有很大差異，從學者對河洛學的定義來看，即有多種不同的表述。洛陽學的定義也是如此，日本學者以氣賀澤保規(guī)為代表，其所倡導的洛陽學是鑒于洛陽歷史為學術界所疏略而提出的，還屬于傳統(tǒng)文化的范疇。而中國學者關于洛陽學概念的提出則是兼顧到了古今和未來。所以，對于洛陽學的研究還要繼續(xù)展開討論，以便取得新的共識。

二、洛陽學研究對象的差異

從學術界關于洛陽學的研究動態(tài)來看，目前洛陽學研究尚處于初始階段，學界的呼聲甚高，但尚未有系統(tǒng)而完整的理論體系的建構，因此，深入探索在學術研究的基礎上，依托傳統(tǒng)史學研究的理念，結合洛陽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實際情況，設計和構建洛陽學框架及其學術內涵，應是當務之急。

對洛陽學文化內涵的探索，需要在充分認識洛陽歷史的基礎上來實現(xiàn)。雖然學術界對洛陽歷史的研究已經傾注了相當多的精力，但相對于其他城市的歷史比如長安歷史來講，還是呈現(xiàn)出薄弱的樣式。日本學者氣賀澤保規(guī)對于洛陽歷史地位長期得不到學術界重視的描述，雖然有些偏頗，但也不是沒有道理，整體而言，從事洛陽歷史文化研究的學術力量較之于從事長安學研究的學術群體要小得多，學術成果相對較少，學術影響有限。對于洛陽歷史地位的評價也欠公允，沒有充分認識到洛陽在中國歷史上所發(fā)揮的重要作用。這一社會現(xiàn)象對于洛陽學的發(fā)展提出了更為迫切的要求，為了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需要我們做出努力。

如要有長期規(guī)劃，對洛陽學研究做出整體規(guī)劃。相關管理機構應當針對目前洛陽學研究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梳理出哪些是需要盡快研究的問題，哪些是可以緩期研究，引導學術界根據問題的輕重緩急分不同的時期進行研究。要防止急功近利的做法，導致水平不高的科研成果面世。須知學術研究需按部就班實現(xiàn)，絕不可以一蹴而就。同時，學者要有敬畏學術的心態(tài)，根據自己的研究計劃，潛心從事學術研究，才能夠保證高水平的學術成果問世，也才能夠從真正意義上推動洛陽學研究深入開展。

學術界關于洛陽學研究的范圍還存在著認識上的差異，如中國學者認為洛陽學研究包含洛陽的歷史、現(xiàn)在與未來，即通過歷史研究為現(xiàn)實洛陽的經濟與社會發(fā)展提供歷史的借鑒，并對未來洛陽經濟社會發(fā)展提供宏觀的預測。正如史索所云“近年來專題研究的一個突出現(xiàn)象，是形成了一些直接從研究專題擴展而來的特殊‘學科，如故宮學、長安學、洛陽學”等，并進而指出：“其共同點是直接以具體研究對象來命名，也就意味著多學科的綜合研究，故其內涵遠非史學所可概括，其基本理論和方法論顯然存在著相通之處，對其學科性質及其發(fā)展前景，也還存在著不同的看法和爭議?！笨梢哉f歷史學界已經認識到包括洛陽學在內的“新學科”其實是多學科的綜合研究，這就需要用新的理論與方法，實現(xiàn)新的突破。對于此類學科發(fā)展過程中急需解決的問題，史索指出：“諸如此類‘學科的紛紛涌現(xiàn)，反映的正是各種具體而微的扎實研究成果，仍然需要有所統(tǒng)屬，尤其需要在理論、方法上有所歸約，在有關‘規(guī)律和‘規(guī)范探討上取得進展?！盉13也即需要在理論層面加以深入探索，才能夠使這類新的“學科”繼續(xù)向前發(fā)展。這種扎根于古代，立足于現(xiàn)代，著眼于未來的綜合性學問，不僅需要從事歷史研究的學者傾注精力，還需要從事經濟學、社會學、政治學等學科的學者參與進來，方才能夠實現(xiàn)真正的學科融合，才能夠具備高瞻遠矚的學術視野，為地方經濟、社會的發(fā)展提供決策性的服務。

日本學者提倡的洛陽學的研究主要應是洛陽的歷史文化，因為長期以來學術界對洛陽的歷史地位關注不夠，造成外界有洛陽地位被人輕視的現(xiàn)象。氣賀澤保規(guī)《洛陽學序論》認為從唐到宋的遷移不是從長安，而是從洛陽到開封。文章促使我們要重新認識洛陽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鹽澤裕仁《洛陽河南的歷史地理和文物狀況》介紹了洛陽的現(xiàn)狀，喚起了我們對其歷史意義與研究保護的關切。肥田路美《龍門石窟奉先寺洞大佛與優(yōu)填王像》認為洛陽是由中國皇帝最早傳播佛教的地方，具有權威性，且是擁有正統(tǒng)性的皇都，因此建造了體現(xiàn)其統(tǒng)治理念的盧舍那佛及優(yōu)填王像。B14日本學術界從微觀層面對洛陽史的關注其實正是一種努力和示范，目的是想扭轉洛陽史研究在學術界薄弱的局面。究其實國內學術界所強調的洛陽學與日本學術界所關注的洛陽學是有差異的，其中國內學術界所強調的洛陽學是現(xiàn)代意義上的城市學，雖然關注城市的歷史，但更主要是為城市的發(fā)展提供服務的學問。而日本學術界所強調的洛陽學則是針對學術界對洛陽歷史地位的不恰當評價而提出的。兩者之間并不矛盾，只是關注點不同罷了。兩者之間關于洛陽歷史文化的研究，無論哪一種認識，洛陽學的研究都應當以扎實的學術態(tài)度予以對待。

三、洛陽學研究的熱點問題

作為新興的學科，其研究的關注點決定了該學科未來發(fā)展的走向，是否能夠在提出相關概念之后，緊緊抓住學術熱點問題，快速拿出新的學術成果，對于洛陽學學科建設將發(fā)揮重要的作用。何為洛陽學研究的熱點？學術界可以說是見仁見智，我以為應當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考量。

首先是學術界關注的熱點問題。這里所謂的熱點問題應當是學術界關注的有關洛陽的研究，這其中既有國內學術界的研究熱點，也有國外學術界關注的熱點。如前文我們提到的日本學術界關于洛陽都城的課題，這就需要我們要有廣闊的學術眼光，能夠與國際學術界互動，共同推進洛陽學研究的進步。

其次是經濟社會發(fā)展急需解決的問題。隨著洛陽城市建設的快速發(fā)展，許多問題不僅需要歷史學的眼光，有的還需要多學科的綜合研究，才能夠為現(xiàn)實提供服務。隨著洛陽城市不斷擴大，城市周邊傳統(tǒng)的農村已經成為城市的組成部分。隨著城市占地以及農民市民化，從過去的村莊變?yōu)樾^(qū)的集中居住，必然帶來許多現(xiàn)實的問題。比如失地的農民雖然獲得了失去土地的補償，但因為身份的轉變，無地可耕成為現(xiàn)實，一些傳統(tǒng)的技藝已經無用武之地，又沒有一技之長，今后的生存問題如何解決，轉換成城市戶口的青年人如何融入城市，這些都需要統(tǒng)籌解決。從事洛陽學的綜合研究將為洛陽社會發(fā)展提供解決問題的路徑，必將產生久遠的社會文化影響。

最后，個人的學術興趣是洛陽學研究進一步推進的內在因素。洛陽作為著名的歷史文化名城歷來備受關注，從事與洛陽有關的學術研究是一大批學人孜孜不倦的人生追求，將個人的學術興趣與學術發(fā)展的趨勢緊密聯(lián)系起來，緊跟熱點問題從事學術研究，必將會促進洛陽學學術研究更上一層樓。

洛陽學作為學術界新興的學科，除了構建新的學科體系，還要加大成果的宣傳力度，使學術界更多的人認識到洛陽學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并將其運用到學術研究上去。此外，還要注意吸收和培養(yǎng)新的學術人才，使學術研究薪火相傳。

注釋

①③張亞武：《研究河洛學 服務洛陽發(fā)展》，《洛陽日報》2007年9月8日。

②楊玉璞：《洛陽河洛學與民族圣地研究會成立》，《河南日報》2009年6月15日。

④姜麗君：《解讀河洛文化與河洛學》，《洛陽晚報》2007年9月15日。

⑤鄭貞富：《河洛學與河洛文化淺論》，《黃河科技大學學報》2007年第6期。

⑥蔡運章：《略論河洛文化與河洛學研究》，《“地域文化與城市發(fā)展”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2009年。蔡運章、趙金昭、董延壽：《河洛學導論》，《河南科技大學學報》2009年第1期。蔡運章、郭引強：《河洛文化與河洛學》，《文史知識》2010年第6期。

⑦崔燦：《關于河洛文化與“河洛學”》，《河洛史志》2006年第1期。

⑧氣賀澤保規(guī)（陳濤譯）：《“洛陽學”在日本誕生》，《中國社會科學報》2011年2月22日。藤野月子：《2011年日本的隋唐史研究》，黃正建編譯，《中國史研究動態(tài)》2013年第3期。關于日本學術界提出洛陽學研究的人，韓昇先生認為：“已故的日本京都大學日本史研究權威岸俊男在晚年曾提出一個看法：日本的平城京（今奈良）在建設時受到的影響可能不是來自長安，而是洛陽，所以他在日本提出了‘洛陽學的概念，而且他認為日本的許多文化可能是從洛陽傳過去的。但由于研究交流不夠，國內外學術界沒有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一直把這個源頭直接接到長安?！睆垇單洌骸段鄬＜覅⑴c“洛陽學”研究——訪復旦大學歷史系博士生導師韓昇》，《洛陽日報》2008年4月24日。

⑨安部聰一郎：《2011年日本的魏晉南北朝史研究》，楊振紅編譯，《中國史研究動態(tài)》2013年第6期。

⑩常書香：《洛陽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舉行》，《洛陽日報》2015年12月25日。

B11洛陽師范學院編：《洛陽學國際研討會資料集》（內部資料），2015年。

B12張忠：《第十三屆河洛文化學術研討會綜述》，《洛陽師范學院學報》2016年第1期。

B13史索：《2013年度中國古代史學科發(fā)展綜述》，《中國史研究動態(tài)》2014年第5期。

B14藤野月子：《2011年日本的隋唐史研究》，黃正建編譯，《中國史研究動態(tài)》2013年第3期。

責任編輯：王 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