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

生計是一種謀生方式,包含農戶為了生存和發(fā)展所需要的資產(包括儲備物、資源、要求權和享有權)、能力和開展的活動,其中一系列的生計活動構成了生計策略。而農戶所擁有的生計核心——資產則構成了生計資本,并對生計策略的選擇起決定作用[1,2]。鄉(xiāng)村旅游是發(fā)展農村經濟的重要手段之一,近年來更是成為許多國家和地區(qū)新的經濟增長點。2016年,我國鄉(xiāng)村旅游人次達到13.6億人次,創(chuàng)造旅游收入超過4000億元。鄉(xiāng)村旅游的發(fā)展在提高農戶生活水平的同時,重構了農村人與環(huán)境的關系,打破了傳統(tǒng)人地均衡的共生系統(tǒng),使農村社會處于一種不斷變遷的狀態(tài),而其中受影響最為直接的便是農戶。鄉(xiāng)村旅游開發(fā)首先影響到農戶的生計資本構成,使其人力資本、自然資本、社會資本、經濟資本、制度資本等要素發(fā)生變化,進而影響到他們對生計策略的選擇[3-11],因此研究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框架下的農戶生計策略影響因素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借鑒英國國際發(fā)展部(DFID)關于可持續(xù)生計分析框架的研究成果,結合鄉(xiāng)村旅游的發(fā)展特點,將生計策略的影響因素分為農戶內部因素(包括人力資本、自然資本、社會資本、經濟資本、制度資本)和外部因素(包括鄉(xiāng)村旅游特征、就業(yè)環(huán)境、自然災害等),構建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框架下農戶生計策略選擇的影響機制模型[12-19]。選擇河南省新縣西河村為案例地進行研究,運用定量與定性相結合的方法,驗證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對農戶生計策略的影響,并提出對策,以期為政府決策提供參考。

1 研究區(qū)域與數(shù)據來源

1.1 研究區(qū)域

西河村位于河南省新縣周河鄉(xiāng)西部,面積約7km2,下轄12個村民組,全村1202人。自發(fā)展旅游以來,西河村先后被評為“第十四屆中國景觀村落、第三批中國傳統(tǒng)村落、中國美麗鄉(xiāng)村最佳旅游目的地、河南醉美鄉(xiāng)村、河南最美歷史文化古村”等。2017年“十一”黃金周期間,西河景區(qū)累計接待游客5萬余人次。鄉(xiāng)村旅游的發(fā)展對西河村農戶的生計變化產生了重要影響,使該村農戶的耕地面積逐漸縮減,很多農戶出于理性的生存需求舍棄了原有的傳統(tǒng)務農生計策略,逐漸向旅游—務工型生計策略轉變。

1.2 數(shù)據來源

采用半結構性訪談對農戶進行調查以獲取數(shù)據,共發(fā)放問卷176份,回收有效問卷164份,有效率為93%。問卷調查的主要內容有:①農戶家庭基本情況,家庭成員、年齡、教育程度、健康程度、就業(yè)概況、年收入等;②家庭收支結構,家庭經濟收入與支出狀況;③農戶生計狀況,農戶耕地資源、住房條件、貸款能力、鄰里關系等;④農戶參與旅游業(yè)狀況;⑤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影響因素;⑥農戶旅游影響感知。同時,運用參與式農村評估法,對村委主任、某農家樂經營戶、某手工藝品經營戶、未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某農戶、當?shù)匦W某教師等10位關鍵人物進行了半結構化訪談,每次訪談時間在30min以上,主要了解被訪談對象的生計狀況、對西河村旅游發(fā)展概況的認識、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程度及原因等。

本研究所需要的社會經濟數(shù)據主要來源于西河村村委會、政府門戶網站等,主要獲取信息包括西河村的人口概況、耕地資源情況、農業(yè)生產情況、農戶人均純收入、政府扶貧情況與旅游發(fā)展情況等。

2 研究方法

2.1 生計策略的影響因素分類及測算

農戶對生計策略的選擇主要受其生計資本狀況影響。結合鄉(xiāng)村旅游特點,借鑒英國國際發(fā)展部(DFID)關于可持續(xù)生計分析框架的研究成果,將農戶生計策略的影響因素分為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其中內部因素包括人力資本、自然資本、社會資本、經濟資本、制度資本五類生計資本,外部因素主要包括鄉(xiāng)村旅游特征、就業(yè)環(huán)境、自然災害等[20]?？紤]到數(shù)據研究的可行性和科學性,本研究主要分析內部因素的影響。由于內部因素包含的五類生計資本各有不同的量化單位,現(xiàn)采用正向線性標準化公式:uij=xij/(MAXxij)(xij為指標原始數(shù)據,uij為標準化后的數(shù)據)對原始數(shù)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五類生計資本各指標的賦值見表1。

表1 農戶生計資本的測量指標及賦值

(續(xù)表1)

一級指標二級指標賦值社會資本物質支持能同時得到食物贈送和賒借為1；只能得到食物贈送或賒借為0．5；無法得到食物贈送或賒借為0技術支持能同時得到人力和生產工具幫助為1；只能得到人力或生產工具幫助為0．5；無法得到人力或生產工具幫助為0資金支持能同時得到資金贈送和無息借款為1；只能得到資金贈送或無息借款為0．5；無法得到資金贈送或無息借款為0經濟資本農戶家庭住房情況采用人均房屋面積和住房類型兩個指標，其中混凝土房為1，磚混房為0．75，磚瓦房為0．5，土木房賦值為0．25農戶家庭固定資本情況農戶擁有的固定資本占所有固定資本類型的比重農戶家庭現(xiàn)金收入農戶家庭實際現(xiàn)金收入與當?shù)仄骄杖氲谋戎缔r戶獲得現(xiàn)金借貸的機會農戶能從銀行或信用社或親朋好友處獲得現(xiàn)金借貸的機會時，農戶獲得現(xiàn)金借貸的能力賦值為1，否則為0農戶獲得現(xiàn)金援助的機會農戶在過去的一年以現(xiàn)金的形式收到捐款或匯款時，農戶獲得現(xiàn)金援助的能力賦值為1，否則為0制度資本農戶進入旅游市場的難度農戶容易進入旅游市場時賦值為1，否則為0農戶參與旅游決策的機會農戶有機會參與旅游決策時賦值為1，否則為0農戶獲得利益分享的機會農戶能獲得旅游發(fā)展帶來的利益分享時賦值為1，否則為0

2.2 模型構建

本研究的被解釋變量為生計策略(即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解釋變量為五種生計資本(各種生計資本的標準化得分)。農戶生計策略為分類型變量,故采用Logistic回歸模型在鄉(xiāng)村旅游框架下對農戶生計策略選擇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變量關系可表示為:農戶生計策略=f(人力,自然,社會,經濟,制度資本)[20]。

Logistic二元回歸分析間接探討被解釋變量y與解釋變量Xi(i=1,2,3,…,n)之間的關系,通過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對y=1的概率P進行建模[21]:

Py=b+∑ni=1BiXi=1

(1)

式中,概率P的取值范圍為(0,1),但在一般線性回歸模型中,被解釋變量的取值范圍為(-∞,+∞),因此需要進行轉換使其滿足一般線性回歸模型的條件。在該式中概率P與解釋變量Xi為線性關系,因此需要進行轉換使其適用于實際中兩者的非線性關系。

首先,將P轉換為Q,用Q表示事件的發(fā)生比,即事件發(fā)生與事件不發(fā)生的比,如式(2)。式中,Q是P的單調遞增函數(shù),兩者同向遞增或遞減,此時Q的取值范圍為(0,+∞)。

(2)

其次,將Q轉換為lnQ,lnQ代表logitP,如式(3),lnQ、logitP、Q、P的遞增或遞減關系一致,此時logitP的取值范圍為(-∞,+∞),滿足了一般線性回歸模型中的基本條件。

(3)

以上轉換過程稱為Logit轉換,經過轉換后建立被解釋變量為1的概率和解釋變量Xi(i=1,2,3,…,n)之間的關系模型,如式(4)。該模型即為Logistic回歸模型,在該模型中,bi(i=1,2,3,…,n)為回歸系數(shù);b0為常數(shù)項。

logitP=b0+∑ni=1bixi

(4)

根據上式推導可得:

(5)

運用極大似然法進行模型估計,在統(tǒng)計檢驗后對各項參數(shù)進行解釋。其中,極大似然估計對樣本規(guī)模有一定的要求,樣本太大會使幾乎所有相關變量的統(tǒng)計呈現(xiàn)顯著,應當在保證數(shù)據無偏、有效且一致的基礎上使樣本規(guī)模最小,在中等規(guī)模樣本時(n=100)能保持較好的有效性,但當樣本的規(guī)模低于100時使用極大似然估計存在較大的風險[22]。本研究有效樣本規(guī)模為164,故能保證數(shù)據統(tǒng)計的有效性。

3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實證結果

運用SPSS22.0軟件對數(shù)據進行Logistic回歸處理,結果見表2。模型回歸中的極大似然估計值為220.257、R2為0.38。這些值達到了模型估計的要求,說明本研究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較好,Logistic回歸分析的結果可信。

表2 生計資本影響農戶生計策略的回歸分析結果

3.2 結果分析

農戶人力資本正向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即農戶人力資本越高,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由分析結果可知,在其他變量不變的前提下,家庭整體勞動力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農戶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與不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之比的對數(shù))增加8.416個單位;成年勞動力受教育程度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增加7.862個單位。即家庭整體勞動力越多、成年勞動力受教育程度越高,農戶越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重要選擇。農戶家庭中是否有男性成年勞動力對農戶是否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影響不顯著。出現(xiàn)這一結果的主要原因是:①旅游業(yè)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yè),女性、兒童和老人在鄉(xiāng)村旅游生產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因此家庭整體勞動力越充足,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勞動力資源越豐富,以農戶為單位將旅游生產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②旅游是一種新興產業(yè),當前我國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受限于農戶的受教育程度,平均受教育程度更高的農戶更能看到旅游發(fā)展的長遠利益,也更愿意承擔旅游生產活動中存在的生計風險。③不同于傳統(tǒng)行業(yè),旅游業(yè)對男性勞動力的依賴性較低,因此農戶中是否有男性勞動力對農戶是否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無顯著影響。

農戶自然資本負向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即農戶自然資本越高,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小。由分析結果可知,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條件下,農戶實際耕地面積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農戶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與不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之比的對數(shù))減少8.716個單位。即農戶實際耕地面積越多,農戶越不愿意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出現(xiàn)這一結果的主要原因是:農戶實際耕地面積越大,他們的人力資本與經濟資本在農業(yè)生產中的集中度越高,這些資本分散在旅游生產活動中的可能性越小,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意愿越小。

農戶社會資本正向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即農戶社會資本越高,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由分析結果可知,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條件下,農戶從社會群體中每增加一個單位的技術支持,就會導致logitP(農戶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與不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之比的對數(shù))增加7.643個單位;農戶從社會群體中每增加一個單位的資金支持,就會導致logitP增加7.142個單位。農戶是否能從社會群體中獲得物質支持對農戶是否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影響不顯著。出現(xiàn)這一結果的主要原因是:①在旅游生產過程中,農戶不僅需要從外界獲得一些勞動力支持,還需要從外界獲得機動車等工具性支持。當農戶能從社會關系中獲得這些技術支持時,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難度降低,他們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會更加強烈。②旅游生產活動的資本回報周期較長,并且農戶收入來源普遍不穩(wěn)定,當農戶能從社會關系中獲得資金的賒借和無息貸款時,農戶就有了進行旅游生產活動的基本資金保障,他們就更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選擇。③農戶從社會關系中獲得的食物賒借與贈送等物質支持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中的主要問題,因此他們從社會中獲得的物質支持不會顯著影響農戶生計策略的選擇。

農戶經濟資本正向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即農戶經濟資本越高,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由分析結果可知,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條件下,農戶家庭住房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農戶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與不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之比的對數(shù))增加8.639個單位;農戶家庭現(xiàn)金收入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增加5.701個單位;農戶獲得現(xiàn)金借貸的能力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增加5個單位。農戶家庭固定資本情況、農戶獲得現(xiàn)金援助的能力對他們是否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影響不顯著。出現(xiàn)這一結果的主要原因是:①興辦民宿與農家樂是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重要方式,農戶家庭住房情況是其參與這些旅游活動的重要基礎,住房面積與住房質量越高,農戶興辦民宿與農家樂的基礎條件越好,他們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②旅游活動經營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農戶家庭現(xiàn)金收入是這項投入的基本保障,穩(wěn)定的現(xiàn)金收入來源與較高的現(xiàn)金收入水平能使農戶在保證基本生活的條件下進行旅游投資。因此,農戶家庭現(xiàn)金收入越高,農戶越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③農戶從政府獲得的現(xiàn)金借貸是補充農戶現(xiàn)金不充足的直接和有效途徑,因此也會直接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農戶家庭固定資本主要影響農戶的生活水平,不會成為其是否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直接影響因素。能從政府獲得現(xiàn)金援助的農戶往往經濟水平較差,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不強烈,改變生計策略的能力低,因此農戶獲得政府現(xiàn)金援助的能力不會顯著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選擇。

農戶制度資本正向影響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即農戶制度資本越高,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越強烈,農戶選擇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大。由分析結果可知,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條件下,農戶進入旅游市場的難度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農戶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與不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之比的對數(shù))增加7.624個單位;農戶獲得利益分享的機會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會導致logitP增加5.592個單位。農戶是否能參與旅游決策對農戶生計策略選擇的影響不顯著。出現(xiàn)這一結果的主要原因是:①農戶在旅游發(fā)展中普遍處于弱勢地位,他們是否能順利進入旅游市場直接決定著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他們進入旅游市場所承擔的成本越低,進入流程越便捷,旅游市場越公平,農戶越愿意參與旅游生計活動。②只有農戶能從旅游活動中獲得利益時他們才會有意愿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選擇,因此農戶是否能分享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帶來的利益會直接影響其生計策略的選擇。③大部分農戶參與旅游決策的意識較差,因此農戶是否能獲得參與旅游決策的機會不會對其是否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選擇造成顯著影響。

4 政策建議

主要是:①引導農戶人力資本的提高與合理分配。經過調研發(fā)現(xiàn),西河村農戶家庭中婦女多以家庭工作為主,工作技能較差。因此,當?shù)卣畱斨攸c對當?shù)剞r戶家庭中的婦女和具有勞動力的老人進行技能培訓,提高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能力;從整體上提高農戶對鄉(xiāng)村旅游的認識,減少信息不對稱給農戶帶來的風險感知,引導農戶將家庭閑置勞動力投入到與鄉(xiāng)村旅游的相關生計活動中[23-25]。②根據農戶不同的自然資本狀況進行鄉(xiāng)村旅游扶持。在西河村現(xiàn)有的關于鄉(xiāng)村旅游扶持的政策中,尚未將農戶實際耕地面積作為選取扶持對象的主要測量指標,而農戶實際耕地面積是影響農戶是否參與旅游生計活動并將其作為生計策略的重要因素,因此需要將該指標作為選取鄉(xiāng)村旅游扶持對象的重要方面,對實際耕地面積遠小于平均值的農戶給予更多的旅游扶持,引導他們擺脫自然資本的束縛,參與鄉(xiāng)村旅游生計活動并順利實現(xiàn)生計轉型[26]。③完善鄉(xiāng)村旅游市場機制,營造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西河村鄉(xiāng)村旅游尚處于初創(chuàng)階段,以農家樂為例,人脈關系更廣的農家樂客源穩(wěn)定,收入更多;而缺少人脈關系的農家樂客源很不穩(wěn)定,只有在旅游旺季才能實現(xiàn)較高的收入。這種現(xiàn)象會影響農戶繼續(xù)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因此,政府應當完善鄉(xiāng)村旅游市場制度,降低農戶進入旅游市場的成本和難度,并為農戶提供公平的市場競爭環(huán)境,如降低旅游經營戶的最低注冊資金、降低旅游經營戶稅收標準、設立專門機構對旅游產品市場價格進行監(jiān)控、對旅游市場不公平競爭進行監(jiān)督等。④充分保障農戶基本利益。鄉(xiāng)村旅游的發(fā)展有多個利益相關者,在西河村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過程中要合理處理政府、旅游企業(yè)、村民合作社等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關系。應首先保障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農戶的利益分享的機會,強化其長期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激發(fā)其他農戶參與旅游生計活動的意愿,使發(fā)展鄉(xiāng)村旅游成為西河村農戶生計策略的重要選擇[27]。⑤逐步完善農戶參與旅游決策的制度體系。從短期來看,農戶參與決策的意識較薄弱,但隨著外出務工人員逐漸返鄉(xiāng)參與旅游生計活動,農戶知識水平的提升,農戶對旅游決策的訴求會逐漸增加。因此,應逐步完善農戶參與旅游決策的制度體系的建設,充分維護農戶在鄉(xiāng)村旅游發(fā)展中的主人翁地位,為西河村鄉(xiāng)村旅游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做長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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