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亞 （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

《泉志》是中國現(xiàn)存的最早記錄錢幣的專著。王貴忱、艾俊川、屠燕治等學者對其版本進行過研究，或混淆版本，或只言及刻本，或單獨研究抄本，或只研究國內(nèi)的版本，不免有憾。筆者蒐集存世《泉志》諸本，以時間為主線，以文獻著錄、書籍版本為主要分析對象，希冀全面地展示《泉志》版本，為后面的研究提供更為豐富、有價值的材料。缺漏之處，還請方家指正。

一 創(chuàng)作與著錄

洪遵在《泉志》序言中云：“余嘗得古泉百有余品，則又旁考傳記，下逮稗官所紀，攈摭大備，分匯推移，厘為十五卷，號曰泉志”，“紹興十有九年秋七月晦日鄱陽洪遵序?！盵1]紹興十九年（1149），《泉志》得洪遵悉心編撰，終于成書。

目前學界皆以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為著錄《泉志》最早者，實際上，尤袤早于陳振孫，在《遂初堂書目·子部·譜錄類》中著錄《洪氏泉志》[2]。尤袤所記，多只稱姓氏，而不具體著錄姓名，后世亦有稱“洪氏泉志”之例，如明代沈懋孝《書鄱陽洪氏泉志后》及《古今錢略》《古今錄》等書中多處提到此書皆只言《洪氏泉志》”，故尤袤雖未言明作者全名、卷數(shù)，但《洪氏泉志》當為洪遵《泉志》無疑。

洪遵去世后，周必大于嘉泰三年（1203）為其撰寫了《同知樞密院事贈太師洪文安公遵神道碑銘》，對其著作的記述非常簡略：“有文集八十卷，東陽志譜闕各十卷，錢譜五卷”[3]。卷數(shù)、書名皆與《泉志》自序不符，周必大或未見《泉志》。

陳振孫或曾親見《泉志》，其所著錄卷數(shù)與洪遵自序相吻合，然亦有一錯：“泉志十五卷，洪遵景伯撰，記歷代錢貨”，“盧校本有校語‘遵’作‘邁’，改‘適’。校注曰：館本作‘遵’亦誤。”[4]洪遵景嚴與其兄洪適景伯，其弟洪邁景盧，以“三洪”并稱于世，“三洪”之名字、著作混淆，是導致此誤的原因。馬端臨引之，因循其誤，“泉志十五卷，陳氏曰，洪遵景伯撰，記歷代錢寶”[5]。

宋代類書《玉?！穼Α度尽返挠涊d較為重要，王應(yīng)麟不僅抄錄了洪遵部分原序，還記錄了其大致分類“有正、偽、不知年代、大、刀布、外國、奇、神、厭勝品、錢之品九”[6]，其后更詳細保留了書中一些錢幣名稱，并對錢幣的輕重等價值情況進行分析，在保留《泉志》原貌的同時，為后世版本的比勘提供了重要材料。

元代脫脫《宋史·藝文志》著錄：“洪遵，《泉志》十五卷”[7]?！秾W古編》言：“泉志，聞有泉文近于道者，可以廣見，又有妄作三皇幣及夏時幣不可為信，卍此字，人謂萬字，乃出古泉，不見此書，終不知也，故引入以待好事者”[8]。元人以《泉志》內(nèi)容作為考古材料運用，據(jù)此可推知原本《泉志》有泉文的記錄。明《永樂大典》中散入的《泉志》，據(jù)翁樹培的校注，也是有圖的。

由此可知，《泉志》成書后，影響漸大，其在文獻中的著述越來越詳細，但宋元時期元，始終未見其刊刻信息，大概多以抄本形式流傳。直至明胡震亨等人在萬歷三十一年（1603）刊刻《泉志》，是書才開始以刻本方式流傳。

二 抄本

1.“永樂大典”本、翁校本

現(xiàn)存《泉志》最早的抄本是《永樂大典》抄本。據(jù)艾俊川、關(guān)漢亨等學者研究，《永樂大典》并非整本收入，而是散入各錢之下，故更準確地說此本是從《永樂大典》中輯佚出來的，而該冊《永樂大典》現(xiàn)已亡佚。

翁樹培于嘉慶十四年（1809）將其與明刻本進行對校后形成了一個殘本和過錄本，現(xiàn)存于國家圖書館。這可以視為一個新的本子：翁校本。殘本前面有“翁宜泉手?！度尽?，武昌徐氏強誃藏，乙丑仲春黃侃觀”等文字，“翁樹培印”、“宜泉吉利”等藏書印。翁樹培以《津逮秘書》本《泉志》作為底本進行批校，卷首頁有眉批“以此本與永樂大典參校時，極匆匆，止得墨筆旁注于本文，或竟以行草寫之。今凡以大典校者，概以紅筆圈出為記”。過錄本除上述內(nèi)容外，還保存了翁氏的題記“嘉慶己巳冬，文穎館輯唐文，以《永樂大典》參?！虡渑嘤洝！睂τ诖吮?，艾俊川[9]、關(guān)漢亨[10]等均有論述，茲不贅述。

2.姚咨抄本

錢曾的《讀書敏求記》：“泉志十五卷，泉志鄱陽洪遵撰，嘉靖壬午秋，茶夢庵鈔本”[11]。茶夢庵是姚咨室名，他自號茶夢庵，有遇善本必自手抄的習慣。錢曾的《錢遵王述古堂藏書目録》中有“洪遵泉志十五卷，二本抄”[12]。據(jù)此推測，姚咨抄本或為兩冊，嘉靖壬午（1522）抄成，早于明刻本。

3.其他抄本

（1）復(fù)旦大學圖書館藏有清嘉慶十年（1805）滬城梅氏鈔本，1函4冊；該館另有清鈔本1函2冊，有黃裳跋文。

（2）臺灣藏有玉連環(huán)室綠格鈔本1冊。玉連環(huán)室是清人吳鈞室名，從“菦圃/收藏”等朱文長方印來看，當是適園張鈞衡舊藏。

（3）南京圖書館藏有民國三年（1914）抄本2冊，有“浙江盧氏寶鳳樓藏書印”。

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江戶中期，松平秀云有手鈔本《泉志》二卷，松平秀云生于1697年5月，卒于1783年5月，這段時間內(nèi)，《泉志》已有多種刻本問世。這在以往的研究中甚少提及，有待深入研究。

三 刻本

1.“秘本”

《泉志》最早的刻本是明萬歷《秘冊匯函》本。“抄書舊有百函，今刻其論序已定者，導夫先路，續(xù)而廣之，未見其止。書應(yīng)分四部而本少……萬歷癸卯(1603)八月一日”[13]，可知《秘冊匯函》叢書中的本子源于舊抄本。前有刻《泉志》序，明言徐仲和親手摹畫書中圖文，此本版式為白口，上下單邊，左右雙邊，單白魚尾，版心刻有書名、卷數(shù)，頁碼，每半葉9行，行18字。每卷下面均有題“宋洪遵撰，明徐象梅校并圖篆”，卷五第一頁有兩處墨跡，按行格，兩處墨釘分別都缺了5個字，文末有徐象梅跋。

以“秘本”與《玉海》中保存的材料比較，《玉?！分杏绣X作“赤仄”“太貨六銖”，“秘本”分別作“赤側(cè)”“大貨六銖”，當為古字通用的緣故，但《玉海》中有錢“比輪晉”，大泉下有“王莽一直五十”，“秘本”無，《玉?！分杏劳ㄈf國錢 “后周一當千”，“秘本”作“以一當十”……諸如此類的異文現(xiàn)象顯然不容忽視，可見胡震亨等人刊刻時所據(jù)抄本與王應(yīng)麟所見本子不同。

元末明初陶宗儀編輯叢書《說郛》，收錄《泉志》于第九十七卷，僅有九品分類下錢幣名稱目錄，并無正文。今據(jù)影印本《說郛》對照可知，除“秘本”正用品“景王錢”，此作“景玉錢”；“永安土字錢”，此作“永安丄字錢”；外國品“舒勒國五銖錢”，此作“舒勒國大五銖錢”之外，其余均與“秘本”同。明顧起元萬歷四十一年重新編訂《說略》，其中第二十六卷《珍格》下，收錄了《泉志》十五卷各品下具體錢幣名稱，經(jīng)對比，除奇品下“秘本”中“井文錢”，此作“非文錢”之外，其他與“秘本”完全相同。這充分說明《說郛》、《說略》所據(jù)《泉志》當為秘本。

秘本流傳較多，《叢書集成初編》《續(xù)修四庫全書》《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皆為“秘本”。

《秘冊匯函》本

《津逮秘書》本

2.“津本”

明末毛晉得到了沈士龍、胡震亨輯刻《秘冊匯函》的殘版，合家藏舊籍，編刻《津逮秘書》。收入《津逮秘書》第八集中的《泉志》可以說是“秘本”的翻刻本：其一，“津本”行款字數(shù)、版框樣式、邊欄、界行、版心、魚尾等與“秘本”相同。前有刻《泉志》序，洪遵自序中“國朝”二字仍換行頂格，卷五第一頁同有兩處墨跡，后有徐仲和的跋。其二，據(jù)《四庫全書總目》對叢書《津逮秘書》的記述，“震亨初刻所藏古籍為《秘冊匯函》，未成而毀于火，以殘版歸晉，晉增為此編。凡版心書名在魚尾下、用宋本舊式者，皆震亨之舊；書名在魚尾上而下刻汲古閣字者，皆晉增也?！盵14]檢閱“津本”，發(fā)現(xiàn)版心、書名在魚尾下，用宋本舊式，與此說符合，“津本”《泉志》乃震亨之舊版。

然二者又存在差異，“津本”版心無字數(shù)，每卷下面的題名，毛晉也做了較大改動。“秘本”每卷下面均題“宋洪遵撰，明徐象梅校并圖篆”，而“津本”卷之一后題“宋洪遵撰，明胡震亨、毛晉同訂”；卷之二、四、十、十二后題“宋洪遵撰，明徐象梅校并圖篆”；卷之三、五、六、七、八、九、十一、十三、十四、十五后僅題“宋洪遵撰”。

由于秘本、津本同出一源，極易混淆。如浙江圖書館藏 “津本”，在多卷起始頁天頭寫有“津本有明徐象梅校并圖篆”等字，乃是顛倒了兩個版本，王貴忱先生于“津本”后有跋文，并稱其為后來諸多本子的祖本，也是將“津本”誤認為“秘本”。各大圖書館有記為“毛氏汲古閣刻本”，有記為“毛氏汲古閣刻津逮秘書本”，有記為“明崇禎中毛晉刻本”，其實都是“津本”，毛晉并未刊刻過單行本《泉志》。

3.鮑山校本

明 鮑山校本

日本元祿十年刊本

日本早稻田大學圖書館藏有明鮑山的校本，但“出版地、出版者均不詳”，國內(nèi)未見此版本信息，前人研究亦未曾言及。此本外題“泉譜”，第二頁題“洤志”，目錄頁有缺頁，上下單邊，左右雙邊，每半葉9行，行18字，白口，單白魚尾，版心刻有書名、卷數(shù)和頁碼，行款與“秘本”“津本”類似。十五卷后有徐象梅跋文，或與“秘本”“津本”有關(guān)聯(lián)，但內(nèi)容上有很多不同，需詳細比較研究。此本卷一至卷十五每卷起始之下均題有“宋洪遵撰，明鮑山在齋較”，卷二第十二頁有兩處墨釘，分別缺兩個字，一個字，“秘本”“津本”相應(yīng)處有字，卷三第十頁有一處墨釘，缺一個字，“秘本”“津本”相應(yīng)處作空格，卷五第一頁同“秘本”“津本”有兩處墨跡，分別缺五個字，幾個本子可以相互參補。

關(guān)于鮑山，或作正德安徽歙縣舉人，或作萬歷婺源人，“撰刻印過《野菜博錄》4卷，又刻印過宋劉敬叔《異苑》10卷，宋洪遵《錢志》15卷，宋陸游《南唐書》18卷附《音釋》”[15]。雖然把《泉志》記成《錢志》，但也透露出鮑山的確曾校對刊刻過洪文安公這一著作。觀其每卷下的題語，“明鮑山在齋較”，因避明熹宗朱由校名諱，“校”字改作了“較”[16]。可推測其刊刻于明崇禎年間，即1628至1644年。

4.京都林九兵衛(wèi)刊本

日本國立公文書館等多家圖書館藏有元祿十年《泉志》刊本，即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京都林九兵衛(wèi)所刊刻，一色時棟訓點，該本以“津本”為底本進行刊刻，洪遵自序中“國朝”二字仍然換行頂格，卷五第一頁仍是兩處墨跡，白口，單白魚尾，版心刻書名、卷數(shù)、頁碼，四周單邊，無界行，但字數(shù)、排版與“津本”同，有校語的地方加黑色方框刻于該句相應(yīng)天頭上，正文旁有許多標記符號，文末繼徐象梅跋后，有“京兆一色東溪點校，元祿十年丁丑正月之吉，京東洞院通夷川上町林九兵衛(wèi)梓”等文字。

此本多處對原文文字進行了?？保w現(xiàn)了日本研究《泉志》的水平。1976年，西川寧、長澤規(guī)矩也等編輯《和刻本書畫集成》，重印了此版本，國內(nèi)學者尚未注意在此版本的存在。日本江戶期間（1603—1867）柏原屋淸右衛(wèi)門外也刊刻了《泉志》十五卷。

5.湖北巡撫采進本

《四庫全書總目》著錄“泉志十五卷，湖北巡撫采進本，宋洪遵撰”，“是書匯輯歷代錢圖，分為九品，自皇王偏霸以及荒外之國，凡有文字可紀形象可繪者，莫不畢載，頗為詳博”。[17]據(jù)《中國古籍總目》著錄，湖北巡撫采進本疑即“秘本”。目前亦未見其他名為“泉志湖北巡撫采進本”之本，茲記以存疑。

6.“學津討原本”

清嘉慶十年（1805），張海鵬據(jù)毛晉《津逮秘書》，重新加以刪訂增補刊刻了叢書《學津討原》，第八集收錄《泉志》。內(nèi)容上考訂較少，卷首有書名牌記“泉志”，僅收錄洪遵自序，上下單邊，左右雙邊，每半葉9行，行21字，白口無魚尾，版心刻有書名、卷數(shù)、頁碼，版心底端有刊刻地“照曠閣”。卷一下題“宋洪遵撰”，其余各卷下均無，卷五仍有墨跡，十五卷后有沈士龍跋文，此前諸本均未見。跋文中首句言“鄱陽錢志援證極博”，之前到此多有稱“泉志”為“錢志”者，應(yīng)是由于“泉”即指“錢”的緣故。此本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刊刻非常清晰。清代有抄本“張海鵬本”附“補遺錄”四冊。

湖北巡撫采進本提要

“學津討原本”

隸釋齋刻本

翁樹培校本

7.隸釋齋刻本

清同治十三年（1874）隸釋齋刻本，是已刊《泉志》最好的本子，內(nèi)容完備，?？珜彙行∽瓕憽昂樽袢尽?，附刻《譜雙》，內(nèi)頁牌記“同治十三年隸釋齋?？?。首頁是洪遵作《泉志》序，“國朝”二字未換行頂格，其后分別為沈士龍跋、徐仲和跋，并以文字注明從“秘本”錄出，后是“毛晉重刻泉志跋”，以文字注明從“津本”錄出，據(jù)此可知此本是在參校眾本的基礎(chǔ)上刊刻的。

此本上下單邊，左右雙邊，黑口，單黑魚尾，版心有書名、卷數(shù)、頁碼，每半葉9行，行21字。同“學津討原本”，卷一下題“宋洪遵撰”，其余各卷下均無。之前各本卷五為墨跡處，此本用空方代替，分別有六個、五個空方，而前各本中兩處應(yīng)都只缺五個字。另還有個本子十五卷末有“光緒元年隸釋齋摹刻于金陵藤溪義學印行”，即1875年刻本。此本有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影印本，《中華漢語工具書書庫》本等。

8.晦木齋刻本

清同治十三年（1874）洪汝奎晦木齋刊刻《泉志》，“是年（同治十三年甲戌，先生年五十一歲）書局周書、北齊書、南齊書、梁書均刊成……洪文安公泉志?！盵18]此本以“津本”為底本，但由于重新刊刻，不可將其等同于“津本”。

除上述刻本之外，還有許多帶有研究性質(zhì)的刻本，如瞿中溶《泉志補考》，金邠居《洪氏泉志校誤》，徐士愷輯《泉志校誤》等，另有一些節(jié)本、刪本，如石印本丁福保刪節(jié)《泉志菁華錄》等。

綜上所述，《泉志》自問世后便以抄本形式流傳，抄本眾多，即便在刊刻后，是書又經(jīng)多次翻刻、?？?、影印。現(xiàn)存抄本中，以“永樂大典”本最早，刻本以“秘本”最早，“津本”的傳播更廣，隸釋齋刻本內(nèi)容最全面、?？弊罹珜彙Ｇ叭藢Α度尽钒姹镜难芯侩m取得一定成果，但尚需綜合利用域外漢籍的研究成果，宋代以來的典籍中保留的異文材料等，以推動《泉志》研究的深化。

注釋：

[1] 宋 洪遵：《泉志》，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10月，第1頁。

[2] 宋 尤袤：《遂初堂書目》，清 海山仙館叢書本，第35頁右半頁。

[3] 宋 周必大《文忠集》，卷七十，《平園續(xù)稿》第三十，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第114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742頁上左半頁。

[4] 宋 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420頁。

[5] 元 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二百一《經(jīng)籍考》，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1685頁上。

[6] 宋 王應(yīng)麟：《玉?！?，卷一百八十《食貨》，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7年12月，第3310頁下。

[7] 元 脫脫等：《宋史》第15冊，卷二百三，《志》第一百五十六，《藝文》二，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11月第1版，第5117頁。

[8] 元 吾丘衍：《學古編》卷下，明夷門廣牘本，第44頁。

[9] 艾俊川：《〈泉志〉的〈永樂大典〉本校文及整理札記（上）》《中國錢幣》，2002年第3期，第43-50頁。艾俊川：《〈泉志〉的〈永樂大典〉本校文及整理札記（下）》《中國錢幣》，2002年第4期，第19-24頁。

[10] 關(guān)漢亨：《〈永樂大典〉古泉一門翁氏抄本考釋》《中國錢幣》，2016年第3期，第66-70頁。

[11] 清 錢曾：《讀書敏求記》，卷二《器用》，松雪齋刻本，1726年，第26頁。

[12] 清 錢曾：《述古堂藏書目》，卷六《器玩》，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版，第41頁。

[13] 蘇曉君：《毛晉與汲古閣刻書考略》，《中國典籍與文化》，2006年，第3期，第52-53頁。

[14] 清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三十四，子部44《雜家類存目》十一，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138頁。

[15] 瞿冕良：《中國古籍版刻辭典》，蘇州：蘇州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899頁。

[16] 陳垣：《史諱舉例》，北京：中華書局，1956年，第167頁。

[17] 清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一十六，子部26《譜錄類存目》，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998頁。

[18] 清 章洪鈞編：《涇舟老人洪琴西先生年譜》，卷二，民國鉛印本，第1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