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偉亮 ,柴方營 ,鞠永富 ,于婷 ,于洪賢
(1.東北林業(yè)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2.黑龍江省水利廳,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浮游植物作為水域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初級生產者,對水體環(huán)境的變化很敏感,浮游植物種類、數量及組成的變化與環(huán)境因子的變化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是反映水體富營養(yǎng)化狀況最重要的生物指標之一[1]。浮游植物在水生態(tài)環(huán)境中的物質循環(huán)和能量流動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而且浮游植物群落結構與其生存的水體環(huán)境有密切關系,所以通過調查研究浮游植物群落結構變化可以發(fā)現浮游植物生存的水體的真實狀況[2,3]。因此,通過浮游植物多樣性分析方法可在各種水域中對水環(huán)境進行評價。
鶴立湖位于黑龍江省鶴崗市,屬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溫差較大,四季變化明顯,冬天時間較長,夏季短暫炎熱,春秋天氣變化劇烈。鶴立湖是以供水為主兼顧防洪、養(yǎng)殖、旅游等,具有很好地研究價值。本文通過對鶴立湖整體采樣分析,對其中的浮游植物的豐度、生物量、優(yōu)勢種、生物多樣性以及群落結構等進行研究,以期為鶴立湖水質環(huán)境保護等提供科學依據。
鶴立湖(47°20'N~47°24'N,130°10'E~130°11'E)位于鶴崗市東山區(qū)蔬園鄉(xiāng)西3km處,松花江二級支流鶴立河的支流小鶴立河中上游。鶴立湖又兼具水庫的作用,水庫集雨面積183km2,占小鶴立河流域面積的63%,是一座以城市供水為主,兼顧防洪、養(yǎng)殖等綜合利用的中型水庫,海拔170m,水深2~16m。
根據鶴立湖周圍環(huán)境以及水深等因素,分別在湖水平方向上游、中游、下游共設置4個斷面(圖1)。其中在上游設置1個斷面,中游設置2個斷面,下游設置1個斷面,根據左中右的方向進行采樣,共設14個采樣點。并且根據不同水深縱向分層采樣。在鶴立湖上游河道設一個對照采樣點。由于鶴立湖在冬季會封冰,故采樣時間選在2016年5—9月,分別在5月、7月、9月進行。
圖1 鶴立湖采樣點示意圖Fig.1 Sampling sites in Heli Lake
采集樣品時,每個采樣點采集一個定性樣品和兩個定量樣品。定性樣品,采樣所使用的工具主要有網孔直徑為0.064 mm的25#浮游生物網以及5L、1L的采水器。定性采集:在每個樣點采集定性樣品1個,用25#浮游生物網在離水體表面0.5m處,按“∞”字形拖取3~5min,過濾后裝瓶。定量采集:定量樣品用5 L采水器采集。根據水深的不同,對采樣點進行分層采集,即分上、中、下三層采集水樣(一般上層距水體表面0.5m,下層則距離水底0.5m處)。采集后混合,取1L水樣裝瓶。所有的樣品均用15%的魯格試劑進行固定。將固定好的樣品帶回實驗室沉淀48h后,對上層水進行虹吸,濃縮至30mL,用0.1mL的浮游植物計數框進行計數和分析[4~6],計算豐度和生物量[7]。
為了避免單一多樣性指數造成結果出現偏差,本研究采用Shannon-Wiener多樣性指數[8]、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9]、Pielou均勻度指數[10]和物種優(yōu)勢度[11]對鶴立湖浮游植物群落多樣性進行評價。
經過對鶴立湖5月、7月、9月三個月的浮游植物調查,共鑒定出4門32種及變種,其中綠藻門Chlorophyta 13種,約占40.63%;硅藻門Bacillariophyceae 13種,約占40.63%;藍藻門Cyanophyta 5種,約占15.63%;金藻門Chrysophyta 1種,約占3.11%。
鶴立湖2016年5月(春季)、7月(夏季)、9月(秋季)為25種、21種、25種,分別占總種數的78.13%、65.63%、78.13%。在5月硅藻門種類的浮游植物種類數目最多,7月中綠藻門種類的浮游植物種類數目最多,在9月硅藻門種類和綠藻門的浮游植物種類數目相同。
如圖2所示,浮游植物種類數目最高出現在春季和秋季,硅藻門種類數目在春季最多,綠藻門種類數目最多出現在夏季,藍藻門種類數量在春季和秋季相同,金藻門在三個季節(jié)中的種類數量變化不大。
圖2 鶴立湖浮游植物種類數量Fig.2 The numbers of phytoplankton species in Heli Lake
鶴立湖采樣浮游植物種數中(表1),1#采樣點的種類最多為27種,占總種數的84.375%;2#采樣點種類數次之為25種,占總種數的78.125%;鶴立湖中,5#上層和10#中層浮游植物種類數最少,為15種,占46.875%。
由表2可知,鶴立湖的豐度和生物量各個采樣點存在差異,各月份間也存在不同。水庫中浮游植物的豐度在16.8×104ind/L~166.8×104ind/L之間,最高出現在5月8#中層,為166.8×104ind/L,最低出現在7月12#下層,為16.8×104ind/L;豐度的平均值中,5月的數值最高為89.1×104ind/L,其次是9月64.3×104ind/L,最低的是7月為55.6×104ind/L。
鶴立湖的生物量在0.33~2.73mg/L之間,最高出現在5月的4#下層,為2.73mg/L,最低出現在5月的11#上層,為0.33mg/L;生物量的平均值中,最高的是7月為1.41mg/L,5月次之為1.08mg/L,9月最低為1.01mg/L。
表1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種數空間分布Tab.1 The special distribution of the numbers of phytoplankton species in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鶴立湖5月的各采樣點豐度變化有一定的波動,5月中8#中層的豐度最大。與5月相比,7月和9月的豐度變化比較平緩,7月最高出現在1#,9月最高出現在13#上層(圖3)。
圖3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豐度Fig.3 The phytoplankton abundance of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圖4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生物量Fig.4 The phytoplankton biomass of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表3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優(yōu)勢種Tab.3 The phytoplankton dominant species of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表2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豐度和生物量Tab.2 The abundance and biomass of phytoplankton species in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鶴立湖浮游生物生物量,5月和7月的生物量變化波動比較明顯,與之相比,9月的浮游生物量變化比較平緩(圖4)。
由表3可知,5月的優(yōu)勢種有12種,其中硅藻7種,綠藻2種,藍藻2種,金藻1種;優(yōu)勢度最大的是長刺根管藻,為0.63。7月的優(yōu)勢種只有四種,硅藻1種,綠藻1種,藍藻2種,且這兩種藍藻優(yōu)勢度很大,優(yōu)勢度最大的是利斯席藻,為5.24。9月的優(yōu)勢種有8種,其中硅藻有4種,綠藻有2種,藍藻和金藻各一種;其中利斯席藻優(yōu)勢度最大,為4.87??梢姡瓜逶?月和9月優(yōu)勢度都是最大的。
浮游植物多樣性見表4,其中Shannon-Wiener指數從1.44~3.61之間,其中最高的出現在9月為3.61,最低也出現在9月為1.44;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從0.55~2.61之間,最高的出現在5月為2.61,最低出現在7月為0.55;Pielou均勻度指數從0.42~0.95之間,最高出現在5月為0.95,最低出現在9月為0.42。
從各個采樣點月平均值看,Shannon-Wiener指數最高出現在1#采樣點為3.29,最低出現在12#上層采樣點為2.08;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最高出現在1#采樣點為2.42,最低出現在10#中層采樣點為1.00;Pielou均勻度指數最高出現在3#采樣點為0.87,最低出現在12#上層采樣點為0.67。
從3種多樣性指數平均值來看,最高值都出現在5月,最低值都出現在7月。
本研究共鑒定出包括藍藻,綠藻,硅藻,金藻4門32種及變種,其中硅藻門和綠藻門都是13種,藍藻門5種,金藻門1種。在種類和數量上少于5年前宋俊霖等[3],略少于與裴國霞等[12]研究的金海水庫種類和數量。其中,5月的浮游植物優(yōu)勢種種類最多,有12種,7月只有4種,且其中兩種藍藻優(yōu)勢度很大,9月有8種優(yōu)勢種。5月和9月的優(yōu)勢種以硅藻門為主,只有7月的優(yōu)勢種以藍藻門為主,這可能與夏季鶴立湖中放養(yǎng)了大量的魚類有關,浮游動物與魚類對浮游植物組成有較大影響[13]。從整體上看,鶴立湖主要優(yōu)勢種以硅藻為主,這與其他寒冷地帶的水體容易出現以硅藻為優(yōu)勢種的浮游植物特征相一致[14-16]。
表4 2016年5月、7月、9月鶴立湖浮游植物多樣性Tab.4 The phytoplankton diversityof Heli Lake in May/July/September in 2016
鶴立湖5月的各采樣點豐度變化有一定的波動;與5月相比,7月和9月的豐度變化比較平緩,7月和 9月的豐度中,8#~14#的采樣點比 1#~7#的豐度大部分高一些;在水深較深的采樣點中,一般上層的豐度大于中層的豐度大于下層的豐度。
浮游植物多樣性中Shannon-Wiener指數在1.44~3.61之間,根據Shannon-Wiener指數,可以說明鶴立湖的水質為無污染或輕度污染或中污染。其中不同采樣點指數不同,可能由于采樣點周圍環(huán)境的不同。Shannon-Wiener指數平均值1#采樣點最高,可能由于其位于鶴立湖上游,遠離下游岸邊,所受人為干擾較少。最低出現在12#上層采樣點,可能由于12#離鶴立湖岸邊最近,岸邊的人為干擾較多。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在0.55~2.61之間,且三個月份的平均值分別為1.76、1.10、1.70,表示鶴立湖水質是中污染,其中在7月的指數中數值較低的多,說明可能由于夏天溫度較高,使水質中藻類生長數量較5月、9月快,水質沒有5月、9月好。但從3個月份平均值來看,各采樣點的數值均在1~3之間,說明水質是中污染。由Pielou均勻度指數來看,三個月的指數為0.42~0.95,各采樣點平均值在0.67~0.87之間,為輕或無污染。從時間上看,5月的平均數值均最大且都表明鶴立湖水質為無污染或輕污染,因為5月為春天,降雨量少,地表面污染較少進入湖里,人為活動較少,對鶴立湖水質影響較小,溫度適宜浮游植物生長,使生物多樣性增加[17]。而最低值均出現在7月,夏天溫度較高,降雨量變大,周邊有一個區(qū)域為農田區(qū),灌溉退水等行為,人為活動較多,周邊游客也增加,對湖內水質有所影響,使水庫水質有所下降,且浮游植物多樣性下降。9月,溫度在春季和夏季之間,降雨量減少,溫度也下降,使得植物多樣性有所上升,且浮游植物群落結構穩(wěn)定。為控制浮游植物群落結構的穩(wěn)定,放養(yǎng)鰱是一種重要的方式,也是控制水體富營養(yǎng)化的重要手段[18-20]。研究中發(fā)現在養(yǎng)殖池塘中將鰱圍在池塘一半的區(qū)域,可以抑制小型藻類的增長[21]。綜合3種多樣性分析法,其中Shannon-Wiener指數和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均表明水庫的水質為無污染或輕污染和中污染。Pielou均勻度指數表明水庫水質輕或無污染。
2016年5月、7月和9月鶴立湖中經采樣調查共鑒定出藍藻、綠藻、硅藻、金藻4門32種及變種,其中硅藻門和綠藻門各13種,藍藻門5種,金藻門1種。5月、9月較7月的浮游植物種類多。Shannon-Wiener指數、Margalef種類豐富度指數和Pielou均勻度指數平均值最大均出現在5月,最小都出現在7月??梢姡藶閿_動干擾較少,環(huán)境溫度適宜的采樣點水質較好,5月、9月水質狀況均好于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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