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
摘? 要:《芳華》這部電影具有深刻的思想性與情節(jié)性,特別是通過個人的悲劇演繹到集體的悲劇,具有其時代與悲劇的特征。分析這部電影當中的時代性與悲劇性,有助于理解電影當中的思想深度,從而更加深入的理解這部電影的人文內(nèi)涵。
關(guān)鍵詞:《芳華》;時代性;悲劇性
[中圖分類號]:J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35--02
電影《芳華》是根據(jù)嚴歌苓的小說改編而成,以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為主要的背景,對當時軍隊文工團進行描述。本文圍繞這群青年人的青春年華,以他們成長中的愛情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命運故事為主線,以貫穿于整部電影的時代與悲劇意識為烘托,對這部電影進行深層次的剖析。
一、《芳華》電影的思想性分析
在《芳華》這部電影當中,把故事的主角以及發(fā)生故事的主要背景,放置在軍隊文工團這個具有理想與激情的背景當中,實際上也有著這部電影以及故事創(chuàng)作者的深刻的考量。電影中,對于軍隊文工團里面不同性質(zhì)以及社會身份的人的人生經(jīng)歷進行描繪,其重點是通過這些人不同的命運轉(zhuǎn)變,以此對于這個時代所具備的某種悲劇元素,進行進一步的激發(fā)。在軍隊文工團里,有來自農(nóng)村地區(qū)經(jīng)常受到文工團女兵歧視與排斥的何小萍,也有樂于助人,并且在性格上更為善良的劉峰。他們這些不同出身的人,在人生的交際上也出現(xiàn)了不同的命運遭遇。從本質(zhì)上,何小萍的人生軌跡其實也和何小萍所在的時代,包括何小萍在人生發(fā)展過程當中,所遇到的各種特殊的事件有關(guān)。所以,電影所探究的并不是具體的愛情細節(jié),而是透過這種悲劇的愛情故事,對于人生及時代之間的發(fā)展,包括社會對于人性所造成的一系列影響進行探討。
二、《芳華》電影里面時代性的交融
在《芳華》這部電影當中,對于時代性的描繪是極為強烈的,特別是對于何小萍的人生遭遇,賦予了極為深刻的時代性特征。何小萍在《芳華》電影里,其實是一個受到時代擠壓的人物,由于其家庭及其各方面的原因,所以在電影里面是一個并沒有良好起點的角色,而且這種沒有良好的起點,也影響了其最終的人生軌跡,所以何小萍的人生其實是受到了整個時代的擠壓,而且人生的悲劇性也是體現(xiàn)在其與時代的交融當中。
何小萍作為一個重要的角色,在這部電影的演進過程里,由于在人生的經(jīng)歷里面處處碰壁,可以顯然地看出,電影里面對于時代的控訴是極為強烈的。由于在當時的時代當中,對于個人家庭的情況極為看重,所以一旦家庭的出身并不是非常好,那么個人就會在時代當中受到更多的壓迫,而這種壓迫也直接轉(zhuǎn)移到具體的個人及其人生遭遇之中。所以在這樣的一種人生軌跡當中,個人的發(fā)展處處都是受到時代的影響,而時代卻無法將個人的困境徹底的轉(zhuǎn)變。所以在整個時代與個人的互動當中,可以看出對于時代的這種特征的描繪,以及個人在時代當中處處無法走出時代的陰影,都是這部電影極力希望對時代的悲劇性進行進一步的詮釋。
這部電影的時代性,也體現(xiàn)在除主角外的其他人物。這些人物的思想以及行為的變化,同樣受到時代的強烈影響,所以他們在行動上也往往采取與時代相一致的行為。比如對何小萍的排擠,這也是這個時代所做出來的一種重要的選擇與趨向。從本質(zhì)上看,何小萍的個人品質(zhì)及其道德觀念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在時代的這種審美以及行動的抉擇上,這些人物他們往往選擇了其他的行為去排擠何小萍,從而讓這個人物在時代以及在整個社會的平衡當中,無法找到自己的正確定位。無疑在這個時代的特殊性里,何小萍是一個失敗的社會角色,她無法找到自己更為適合的一個成長空間,也影響了其實現(xiàn)自己人生理想的整個過程。
因此,在這種強烈的時代,控訴與反思當中,都是電影手法對于人性的一種思考,特別是人性在時代的影響之下,所產(chǎn)生的異化與扭曲。這種扭曲,將強烈的撕裂著人與人之間正常的關(guān)系,從而將這種悲劇性隱藏在時代當中,讓時代的這種影響力更加具備穿透性,更加具備批判的力度。
三、《芳華》電影中對悲劇性的渲染
在《芳華》這部電影當中,對于悲劇性的現(xiàn)狀不僅僅是對個人悲劇的渲染,也體現(xiàn)為對集體悲劇的渲染。
首先,從個人悲劇的渲染上看,何小萍這一主要角色的個人悲劇是極為突出的。何小萍的性格當中,自然是有其缺陷,這種缺陷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家庭造成的。早年父母的離異以及時代對這個家庭的撕裂與否定,從而讓其對何小萍自身人格產(chǎn)生了否定。這樣的一種人生悲劇,其實往往是從個人性格當中的缺陷,以及個人與社會之間的格格不入,而產(chǎn)生的。所以,在《芳華》電影當中,為何小萍這個角色量身訂造的一些情景。比如,何小萍為了更快的拍上穿軍裝的照片,偷偷拿走了自己同學的軍裝,最終被同學發(fā)現(xiàn)而被人指責。我們假設(shè)一下,如果何小萍向自己的同學提出借用一下軍裝,拍個照片,同學自然也會借給她用,支持她的這一行為。但是,由于何小萍長期在這種扭曲的時代與社會背景的壓迫下,加之個人的人格對其自身的否定,認為即便是自己開口向同學借軍裝,同學也不會借給她,讓她無法順利地完成想拍軍裝照這一行為。
其次,在《芳華》這部電影里,對于集體的悲劇性也是極為注重,并且在細節(jié)當中加以渲染。由于在這部電影里,各種人物與人物之間還是充滿了矛盾性。這種矛盾性與時代的悲劇性,深刻的相互交融著。尤其是時代當中對于社會出身的看重,把每一個人的關(guān)系以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都捆綁在這種集體的悲劇里。實際上,每一個人物之間的沖突,都離不開這種集體悲劇的影響。這種集體的悲劇,影響了他們的行為,影響了他們的思想,對他們在整體的決策及在最終做出各種具體行為的時候,都產(chǎn)生了極為深刻的變動。
在《芳華》電影的各種細節(jié)的鋪陳里,每一個個體做出來的選擇,其實都是在集體意識的悲劇里,受其影響而做出來的選擇。這種影響極為深刻,讓每個人都無法走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所做出的選擇。實際上,如果每個人不在這種時代的悲劇當中,產(chǎn)生各種具體的行為,每個人都能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去做出選擇,那么悲劇便不會不斷的復制與產(chǎn)生。但是,在這種痛苦的時代記憶里,集體的悲劇就在于個人無法抉擇自己真實的愛與恨,而是必須在這種集體的環(huán)境與語境之中,做出自己的行為抉擇。因此,這種集體的領(lǐng)導決策權(quán)的過程,也是當時這個時代以及整個集體喪失主動權(quán)的過程,是一種意識的退化,更是時代對于集體權(quán)益的剝奪。所以這種悲劇,其實從深層次的角度上看,也是一種集體的悲劇。電影通過對這種集體悲劇的批判,鞭撻了集體與人性當中交融時所產(chǎn)生的悲劇元素,并且對這種悲劇元素中所包含的這種痛苦影響,以何小萍等人物的性格沖突,作為一種平臺進行演繹,從而讓這部電影與集體悲劇的控訴更加深刻,這種控訴將是對人性與集體所交織產(chǎn)生下的多重悲劇,進行了反思,并且對這種悲劇的成因進行了更加深入的討論。
電影當中這種悲劇的產(chǎn)生,不僅僅是時代扭曲所造成的影響,更是個人的人性在時代的扭曲當中進行了一次罪惡的演繹。如果人性不是受到時代的擠壓而產(chǎn)生扭曲,那么個人是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意志,做出善良的決策。但是時代的扭曲造成了人性的扭曲,加之人性當中本來就有錯誤的一面,這種錯誤的一面在這種時代的扭曲之下不斷地被演繹著,造成了電影當中的人物無法遵循自己的意愿,最終出現(xiàn)了人生的悲劇。
四、結(jié)束語
在《芳華》這部電影當中,可以看出電影對于人性與集體的這種悲劇性,特別是對于人與集體之間所產(chǎn)生的沖突,進行了極為深刻的反思。從本質(zhì)上看,何小萍的悲劇是貫穿于整部電影,但是何小萍的悲劇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個人悲劇,而是這類人在整個時代當中的悲劇,所以,每個人都無法走出這種時代背景的魔障,每個人都受制于這個時代。所以,在這部電影對于時代的控訴與人性的悲劇性,進行了極為深入的鞭撻,并且對其成因有著自己的探討,是一部具備思想深度的電影。
參考文獻:
[1]李慧媛.現(xiàn)實主義辯證一端的人性歌者——沈從文[J].洛陽理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3).
[2]宋慧雯.《贖罪》中對羅比人性的探析[J].現(xiàn)代語文.文學研究,2017(11).
[3]孫威.圣母藍-群青在西方繪畫中的世俗化演進[J].大眾文藝:學術(shù)版,20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