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東

(浙江警官職業(yè)學院 警體部，浙江 杭州 310018)

1 武術服飾的研究背景

《符號學原理與推演》一書中，談及的“自我鏡像”這一術語逐漸成為眾多學者對武術服飾進行勾勒與探索文化符號的基本理論范式，借用符號理論的“自我鏡像”觀點，以此謹慎解讀與考究武術服飾對武術文化的傳播效應。中國武術拳種繁多，其中每一個門派，每一種拳種都有其自身的價值取向與文化傳統(tǒng)，實際上顏色、材質等“顯性”的身體技術與精神、需求等“隱性”的文化夙愿相結合的中國武術服飾，實際上亦是不同武術套路中，表層身體技術與潛移默化的轉向囊括文化要素的、技術與文化復合體的符號象征。服飾符號作為武術文化的具體體現(xiàn)及服飾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同時被人類的風俗禮儀所涉取，從而成為武術實踐形式與構成因素中的重要范疇，近而使得武術文化更具有獨特性與民族性。而每一種武術套路服飾的發(fā)展演變，都是武術套路文化與精神的一部歷史史書，不同時期的文化情結，亦或是不同文化所表達的生命情感，從而彰顯出武術服飾是武術文化傳播過程中重要的符號范式。通過對武術服飾作為傳播武術文化藝術符號的探討與考究，管窺與探索其武術服飾背后隱含的文化元素，透視與解析武術服飾力圖表達的本原內涵，并對其武術服飾的傳播效應進行學理認知與細微梳理。

2 武術服飾的溯源與美學價值

2.1 武術服飾的溯源

中國是“絲綢古國”,絲綢在中國服飾藝術中具有突出的地位。先進的絲綢生產(chǎn)加工工藝,保障了中國人能生產(chǎn)出薄厚、疏密、輕重、素艷、軟硬均有很大差異的數(shù)十種絲綢制品。就絲綢的特點而言,它最適合用來制作那種寬松肥大的服飾,這樣可以盡顯其優(yōu);若用它作緊身貼體的服飾,則反倒使其優(yōu)越之處不能顯示出來。

中國古代武術服飾的文化傳承本身是一種傳統(tǒng)文化的結合，武術服飾有豐富的內涵和精深的哲理,它使武術的本質融于絢麗多彩的套路演練之中,以勢奪人,以形娛人,使人能在刀光劍影中品享到淳厚的民族傳統(tǒng)文化。人們在欣賞武術技術動作的同時,也應從武術特定的服飾入手,來進一步領略武術作品更深層的意義。武術服飾獨具民族特色的美學特征,值得我們武術工作者去發(fā)掘、分析和整理。另外,要想成功地傳承和發(fā)展傳統(tǒng)武術服飾,就要時刻注意傳統(tǒng)理念與時代精神的融合,最終讓體現(xiàn)著中華悠久文明的武術瑰寶,在世界民族之林中煥發(fā)光輝。

進入中國服飾藝術的現(xiàn)代發(fā)展時期以后,人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與此相應,武術服飾理念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武術服飾傾向主要表現(xiàn)為:將追求個性、隨意、審美、自由及創(chuàng)新放到了第一位。隨著競技武術向“高、難、美、新”方向的發(fā)展,技術動作的難度和復雜程度得到了空前的提高,練武者在練習長拳特別是槍刀棍劍類套路時,肥碩寬大的武術服飾往往成為妨礙技術動作完成的不利因素,因此,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練武者都以“短袖”或“半袖”上衣取代了傳統(tǒng)的“長袖”上衣。而且在顏色搭配和款式圖案等方面,也出現(xiàn)了豐富多彩的現(xiàn)象,特別是在集體項目的比賽中,有的代表隊甚至穿上了緊身合體的制服,以增加表演的文化氛圍。

2.2 武術服飾的美學元素分析

武術所給予人的美感,固然是憑借習武者形神兼?zhèn)涞男误w動作和動速靜定的身體位移,但武術服飾本身所給予人的美感也絕對不能忽視。因此,人們在欣賞武術技術動作的同時,更應從特定的武術服飾入手,來深入領略武術作品更深層的意義。武術服飾的美學特征與中國獨特的哲學美學思想,以及由這種獨特思想為基礎所產(chǎn)生的直觀感悟式的掌握世界的思維方式聯(lián)系在一起,它是在表現(xiàn)一個渾然整體的人(文化形象),而不是視覺感官中的生理性的人體。武術服飾在人文精神方面的充分參與及精心錘煉,為武術文化增添了不少特色化和內涵化的品質。因此,要想認識和掌握武術文化,就少不了對武術服飾進行觀察和思考。

武術是受幾千年傳統(tǒng)文化思維浸潤的傳統(tǒng)項目，是中華民族之瑰寶，而且也是中國史上存在的一種獨特的社會文化想象，其具有濃厚的民族氣息，并且根據(jù)迥異拳種的特點進行設計。完美的服裝形象最終映射出的效果，不僅彰顯強烈的民族感，而且也是迥異拳種內在的“精髓”。服飾是一種滿足人類視覺追求的藝術符號，也是一種傳播文化的語言范式，它在滿足人類基本需求和對美的追求過程中，已然升華成一種對詮釋藝術的展現(xiàn)。當今社會滿足身體需求是人們的基本需求，以文化學為視角探索武術服飾，是武術文化傳播與發(fā)展的又一重要范式。服飾通過武術套路表演折射出的文化內涵，是人們關注的范疇之一，并且這種由顯性肢體到隱形文化這種潛移默化的傳播方式，對傳播與發(fā)展武術符號有著顯著的作用。作為對武術服飾符號的補充與論證，得知武術并不是服飾的源起，或許是說武術文化并不是服飾產(chǎn)生的原點所在，而服飾藝術符號卻可以被列入到武術文化活動的內容之中。

從古至今人類穿戴服飾，不僅有通過服飾的顏色、材質等設計風格及特點以此彰顯人體之美，從而達到滿足身體愉悅的顯性效應。同時，還有蔽體、御寒等實效功能以此維護其身心健康，從而達到身體追求的隱性作用。服飾是人們追求審美的文化載體，也是人們審美心理的物化，其不僅體現(xiàn)出接收者的職業(yè)、年齡等方面的信息，還以此彰顯出人們的氣質、興趣及審美喜好。服飾不是自然的產(chǎn)品，它是由人類活動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因此服飾的意義與價值不僅在于它表層結構，如材料、顏色等，而在于它展現(xiàn)出符合接收者的內在需求及價值。對于一件服飾而言，“藝術家從中看到美，歷史學家從中看到新陳代謝，文學家則視為文化傳播”[1]。以多學科為視角來探索和研究武術文化的學者及專家成果開始顯現(xiàn)，其中以文化學為經(jīng)典研究范式，在文化探索方面映射出學科獨有的優(yōu)勢及特色，因而，對于服飾對文化傳播的作用應從多個視角進行考量與探驪，進而為武術文化的研究及探索提供了理論借鑒及研究借鑒。

遴選中國傳統(tǒng)武術服飾的發(fā)展歷程，東、西方的體育發(fā)展模式就存在差異，由于歷史背景的不同，雙方對運動技術的要求不同，對其設計風格與特點具有一定差異性，像西方運動服飾那樣合理地“裸露”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少之則少，武術服飾“著力渲染的內涵的深遠，而不是顯露人體的健與美”[2]。西方運動服飾注重表現(xiàn)人體的外在之美，而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講究“含蓄、內斂”，因而我國的武術服飾映射出的是一種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內在美。就審美效果而言，武術服飾含蓄矜持時具有一種神秘而內斂的審美效果，而莊重威嚴時具有一種肅穆穩(wěn)重的審美效應，從而這種內斂的文化蘊涵是折射武術文化神秘而注重內省文化特色的重要范式。人類通過創(chuàng)造各種符號來表達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關系的意義所在的文化學視角，或許，這也就是研究武術文化的原點及本相。

2.3 武術文化襯托出服飾美學價值

“不同武術服飾，部分是來源于對自然的崇拜或宗教信仰的遺留”[3]中國乃是“絲綢古國”，“先進的絲綢生產(chǎn)加工工藝，保障了中國人能生產(chǎn)出薄厚、疏密、輕重、軟硬均勻有很大差異的數(shù)十種絲綢制品”[4]。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中國武術服飾這種靈動飄逸的審美特征，同武術所追求的神、韻、妙的境界的要求是相一致的。服飾的本質意義是裝扮與御寒，通過人的穿著，不僅可以辨別人們對材質與顏色的追求，還可以識別角色與拳種的追求，從而產(chǎn)生迥異的改變。而武術服飾是武術習練者在進行武術活動或比賽時，通過有意識的“裝扮”來改變自己的日常形象，以體現(xiàn)武術的“內外結合、形神兼?zhèn)洹钡拿褡逦幕?。應該說，武術運動與武術服飾共同創(chuàng)造出的這種色彩是其他體育運動所不能企及的。就如喝茶的未必全是中國人，而中國人習慣并喜歡品茶則是他者文化對中國文明的“文化腳注”[5]，更是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區(qū)別于喝咖啡民族的文明符號。與品茶習性上的風俗禮儀所蘊含的文化內涵相比較，武術服飾對于武術文化的影響力可能更為深厚與悠久。實際上武術服飾之美也為武術之美錦上添花，為武術傳播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中國武術“形”的發(fā)展主要展現(xiàn)在拳種紛多、門派的出現(xiàn)，隨著社會環(huán)境的變遷及經(jīng)濟文化的不斷發(fā)展，以及各種社會事物的不斷融匯與傳統(tǒng)文化的不斷滲透，中國武術的發(fā)展越來越傾向于復雜化及多樣化，即由簡單化向多元化發(fā)展。 人類發(fā)展伊始諸多行為最初只是外形模仿，是對直接經(jīng)驗的繼承，通過特定的行為影響和控制身外的事物?！靶Хㄗ匀坏奈幕瘜嵺`是存在與人類的普遍現(xiàn)象，特別是在人類早期或文明時代的初期，這種色彩顯得尤為濃厚”[6]。在意識思維物化的過程中，將“意象化”[7]的情景照射到現(xiàn)實生活中的實物上。就如：武術套路的服飾或是以生機勃勃盛開的花朵，或是栩栩如生的龍玉鳳為文化因子，亦或是部分太極服飾純色的文化基因，其折射出的是人們與自然環(huán)境和諧相處時擦出的迥異火花。武術服飾的圖案是人們想象意境中的具有創(chuàng)造性藝術符號的展現(xiàn)，是武術文化尤為重要的文明基因。世界萬物種類繁多，其發(fā)展皆有兩面性，武術文化亦是如此，服飾美襯托武術美，而武術美也彰顯服飾美。

3 武術服飾造型及制作方法的美學價值

武術源于生活中的技擊動作，是一個技藝不斷升華的過程，是一種蔚然壯觀的文化圖景。武術是一種表現(xiàn)力極強并帶有攻防技擊意識的藝術體育形式，它所形成主要是源于農(nóng)耕文明時期人類生存本能和社會環(huán)境的變遷，單從技術動作的嬗變過程來講，它的發(fā)展是由農(nóng)耕文明時期人類的搏殺行為向成熟的搏斗技術轉換，再由成熟的技術向文明的藝術技藝升華的一個過程。探討武術文化的意義，從傳統(tǒng)審美視角出發(fā)對武術文化進行再探討與研究。通過對武術文化的內在美、外在美兩個維度，用以證明中華武術在藝術化再創(chuàng)造的歷程中，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獨有的民族性、獨特性的美的堅守，以及對多樣性、包容性意境的追求。服飾是一種傳播武術文化的藝術語言符號，服飾的本身除了具有避寒護體功能之外，服飾品牌、樣式以及明星效應對傳播武術文化也具有一定的積極影響。

3.1 武術服飾的造型的美學價值

武術服飾的造型美感是寄托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種載體，武術文化作為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源遠流長，武術給人們生活的境界和人們生活的寄托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它對人們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都有著極其深厚的影響。他作為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被人們再次重視的事物，對人們的生活方式的改變有著深刻的影響，服裝設計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方面，服裝設計的創(chuàng)新同時也在以一種微妙的方式改變著人們對美得標準和審美態(tài)度。二者作為影響人類生活方式的事物存在著，為人類精神的寄托找到了一方樂土，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讓我們用心體會感受生活的美好。

例如在心意拳里剛和柔在一招一式里是銜接在一起的，不能單獨拿一招或一式來說，整個拳是一個整體，剛柔并濟，柔時身形穿梭如蛇，剛時又硬如磐石。上半身和下半身相互呼應，手勢和步法融為一體。而在服裝的設計造型上，服裝造型包括服裝的外部輪廓造型、內部的造型布局，部件的造型配置以及著裝人經(jīng)過服飾裝扮與發(fā)型化妝后的總體形象。服裝廓形和款式設計是服裝造型設計的兩大重要組成部分。廓形上H型、A型服裝使人看起來更加挺括，特別是在女裝里，女性的特征被廓形遮蓋的愈加不明顯。而X型、S型服裝則更加使女性的柔美表達得淋漓盡致。所以服裝的廓形的設計就像武術的勁道一樣有剛柔的展現(xiàn)。其次，服裝造型設計的剛柔與其裝飾服裝的材質，及制作服裝的面料，服裝的風格等也有關系。金屬裝飾、有棱角的立體裝飾輔料等的服裝外造型極其表現(xiàn)出了剛毅的感覺，因為有凸出的立體感，使得服裝的外造型很有力度感，視覺的張力更加豐富。同樣針織面料制作的服裝則通?？雌饋砀蛴谌崦?，因其面料的柔軟度較一般面料更加柔軟，給人的的視覺沖擊力更小，有光澤感硬挺的面料則更加有力度感;再者，服裝的配色的對比也與服裝表現(xiàn)出來的剛柔有緊密聯(lián)系。所以，服裝造型設計里也有“剛柔”，這種“剛柔”也像武術里的剛柔一樣可以同時在一件衣服上體現(xiàn)出來，混搭風格的服裝常常會使服裝的剛柔融合搭配的更加協(xié)調。在心意拳里，步法的虛實是十分有講究的，步法與身形融為一體，步法看似穩(wěn)如磐石，身形卻柔軟如水，步法與手勢虛實結合，十分的協(xié)調。服裝結構線也有著與心意拳招式的虛實十分相通的理論緣由，其結構的變換常讓人覺得就像在練武術一樣。首先，服裝的結構線由服裝的內部分割線和輪廓線構成。分割線指體現(xiàn)在服裝的各個拼接部位，構成服裝整體的線。分割線是服裝設計中一種重要的造型形式。從古到今，伴隨著分割線的構成和工藝處理的不同，在服裝中它始終表現(xiàn)出迥然不同的裝飾風格，豐富多彩的審美情趣和藝術韻律。但是，服裝最終是穿在人體上的。所以，服裝的分割線與人體的形體特征有著密切的關系。而輪廓線的變幻由其服裝的外形即:A型、H型、Y型、S型、O型等體現(xiàn)。輪廓線的的虛實變幻，對服裝結構的虛實起著很重要的作用，總之服裝結構的變幻受到服裝的內部分割線和外部輪廓線的制約。

3.2 武術服裝制作的美學價值分析

武術的服裝在審美觀念上受到其運動特性背后的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表現(xiàn)出強烈的東方服飾特征，比如跆拳道服裝跟其民族文化有緊密的關系，彰顯了民族的潛意識。而中國武術服裝同樣遵循著此原則，突出民族服裝特點，就武術服飾而言，其在造型上重視三維空間效果，強調服裝與接收者身體各部位保持一致，較為寬松的服裝使得人體與衣料纖維，之間空隙較大，具有一種“自然穿著”[11]的效應，近而體現(xiàn)了我國文化的特點。武術服飾設計師經(jīng)過現(xiàn)在服飾審美中經(jīng)過解讀、整合等手法，重新演繹武術服飾，襯托出武術藝術化的效果，使武術服飾更具有東方色彩與情調，給武術文化的傳播與發(fā)展帶來無限的生機。而服飾的設計者為滿足現(xiàn)代人的精神需求，而添加流行元素，恰到好處地把武術服飾的設計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使中國武術服飾文化以不同的表現(xiàn)方式出現(xiàn)在世界的視野內。對于服飾而言，除了品牌宣傳外，當今，“明星”對武術文化傳播也有顯著的作用。

明星效應指，“名人”知名度頗高，受人崇拜而產(chǎn)生一定的吸引力與號召力，而部分明星效應無論是在本質還是主體上都是一種良性的社會效應，是一種順應社會潮流、促進社會經(jīng)濟建設的社會效應。如功夫明星成龍、甄子丹、李連杰等影視明星在電影發(fā)布會或是其他影視活動上所穿的武術服裝，不僅影迷被所追捧而平常民眾也會喜聞樂見，并接受這種文化以及這種潛移默化的傳播的方式。就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功夫電影《少林寺》掀起的熱潮，青少年不僅如雨后春筍紛紛效仿，甚至還跑到少林寺去拜師學藝，明星效應不可避免地使武術文化發(fā)展的文化土壤更為肥沃。此外在電影明星促進武術文化傳播的前提下，對武術的發(fā)展和關注力度的平衡度也正能促進武術的發(fā)展，這無疑在戰(zhàn)略層面上相對提升了武術的文化高度，提升了傳統(tǒng)體育文明在未來的發(fā)展后勁。因此，在明星效應的作用下，對武術服飾傳播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故此，如果在武術文化符號的傳播與發(fā)展過程中，將“明星效應”用到恰到好處，那么武術文化符號的發(fā)展將事半功倍。

3.3 武術服裝生命情感符號的表達價值

“藝術符號的象征意義是形態(tài)性與表意性的統(tǒng)一”[12]，它是人類思想情感的碰撞與體現(xiàn)，它可以使人們在藝術符號的創(chuàng)造過程中，得到最大限度的情感交流。隨著社會的進步及人類文明的進步，這種藝術體系幾乎滲透到現(xiàn)在生活的各個層面。例如，喜歡喝茶的并不一定是中國人，但中國人喜歡喝茶并習慣喝茶則是世界其他文明對中華文明的一個文化腳注，更將是中華民族區(qū)別于喝茶與咖啡民族的文明標記。與進餐習性上的風俗習慣所蘊含著的文化意義相比較，傳統(tǒng)體育對于中國之文化影響力更為深邃及久遠。武術服飾的文化符號是一種情感與思維方式的展現(xiàn)與表達，武術服飾的構成元素由人們獨特的思維方式，變成一種特殊的語言傳播符號。慎重斟酌蘇珊·朗格所言:“藝術是人類情感的符號形式創(chuàng)造，”[13]故此，服飾不僅是武術文化傳播的語言符號，是人們行為表達的精神載體，也是人們寄托情感的歸宿。其所蘊含的武術文化和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色給當代服飾設計帶來了豐富的啟示與借鑒，具體表現(xiàn)在形式與藝術魅力日益為世人所喜好，已成為中華武術文化的范式之一，為設計師的創(chuàng)作提供豐富的設計靈感源泉，使得現(xiàn)代服飾設計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及人類的某種需求不斷升華。

武術服飾的設計者在每一次的設計中自我情感和思想意識的相互碰撞，是自我與他者的審美意識，不斷對物化思維方式的持續(xù)豐富與升華，并以求通過心靈與思維的碰撞，產(chǎn)生富有文化色彩并具有傳播功能的服飾語言。武術服飾是一種符號，在其本質上是一種語言符號，服飾符號是銜接“自我”與“接收者”在展現(xiàn)不同武術文化的橋梁，其接收者不僅用服飾來滿足表層身體技術的追求，也是滿足隱性精神層次的渴望。在武術服飾與接收者的身體語言完美結合時，而“他者”視覺與精神上的追求就得到了滿足，服飾可以理解為一種體育形式最具有直觀代表性的特征，使得人們通過不同服飾語言來表達不同的個體情感及精神追求，武術服飾是一種傳播語言符號，人們賦予它高度的情感用來滿足不同維度的需求夙愿。作為重要的理論線索，通過文化學視角來審視及考察武術文化的緣起依然存在著不容忽視的理論價值，它提供了一種可以從文化角度理解武術文化誕生及發(fā)展的語境平臺與理論預設。

4 結 語

著名學者費孝通先生指出“衣與飾的結合，突破了衣著原有的基本功能而取得了復雜的象征作用，成為親屬、宗教、權利等社會制度的構成部分，更發(fā)展成了表現(xiàn)美感的藝術品?！盵14]服飾之于武術文化的意義，牽纏到人類需求與文化傳播的優(yōu)良美德，賡續(xù)傳統(tǒng)之文化傳承，厘革人類之思維意識，演化民族之風俗傳統(tǒng)。由于文化結構及功能上的差異性，在不同歷史時期、不同區(qū)域的文化在不同的社會領域中往往擔當著相應的發(fā)展任務及扮演著迥異的角色，而武術服飾就是武術文化在傳播與解讀過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當然，服飾作為武術的“角色”也可以理解為把武術放置于社會和歷史語境下，考察武術文化對于社會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中國傳統(tǒng)武術服飾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與色彩，以及復雜而鮮明的傳播語言符號，當武術發(fā)展與傳承的學者與專家，為厘清武術文化的發(fā)展脈絡進行相關的探索與研究時，應對服飾這一語言符號進行理性的梳理與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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