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湯立宏

在2016年1月召開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教育部提出將研究加強普通高中教學管理和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的指導意見，各地要穩(wěn)步推進選課走班，方便學生選學選考。要逐步建立學生發(fā)展指導制度，加強對學生理想、心理、學業(yè)、生涯等方面的輔導。

同時，結合新一輪高考改革的推進，中西部地區(qū)高考錄取率繼續(xù)提高，重點大學面向農(nóng)村貧困地區(qū)定向招生工作實現(xiàn)民族自治縣全覆蓋。而教育部將充分發(fā)揮高考命題的育人功能和積極導向作用，推進考試內容改革。

2018年3月16日，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新聞中心舉行的記者會上，教育部部長陳寶生在答記者提問時表示，高考招生制度改革試點是成功的，從2018年起，17個省份將開啟招生制度改革的進程。他表示，高考招生制度改革是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改革，在教育綜合改革中居于龍頭地位。高考招生制度改革平穩(wěn)落地應有利于牽動高中教學改革，增加學生的自主權，同時推動素質教育發(fā)展，促進學業(yè)水平考評方面的改革。

但是，“新高考”也帶來新挑戰(zhàn)。陳寶生部長指出，關于學生自主選課的空間究竟多大才合適，選修課的難度系數(shù)如何設計，“走班”上課怎么組織，教師的工作量如何設定等，都是目前面臨的新問題。

一、新高考改革在全國范圍內滾動推進的四個梯次

經(jīng)過最近幾年來的不斷探索與實踐，全國新高考已經(jīng)形成了四個梯隊：

（一）上海、浙江先行

自2014年開始啟動，2017年開始執(zhí)行，上海、浙江作為全國第一批試點省市，首先進行新高考招生改革探索。

上海市的做法：不分文理；從2014年秋季入學的高中一年級學生開始，普通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設置13門科目； 2017年起，上海統(tǒng)一高考科目為語文、數(shù)學、外語3門，考試時間安排在每年6月；外語一年考兩次，6月一次，1月一次。含筆試和聽說測試，每人最多考兩次，最好成績計入總分；高考成績由語數(shù)外3門成績和自主選擇的高中學業(yè)水平等級性考試科目成績構成，滿分660分。語文、數(shù)學、外語每門滿分150分，3門普通高中學業(yè)水平等級性考試科目每門滿分70分；2016年起合并本科一、二批，并按照總分和院校志愿，分學校實行平行志愿投檔和錄??；報考專科高職志愿只計語文、數(shù)學、外語3門統(tǒng)一高考成績。?？聘呗氁罁?jù)統(tǒng)一高考成績進行錄取。

浙江省的做法：必考科目語數(shù)外3門，每門滿分150分；選考科目實行 “7選3”模式，每門滿分100分，每科最多考2次；考生總成績滿分750分；語文、數(shù)學成績當次有效，外語和選考科目成績2年有效；外語每年安排2次考試，1次在6月，考試對象限于當年高考生；1次在10月，與選考科目同期進行；考生志愿由 “專業(yè)+學?！苯M成，錄取不分批次，實行專業(yè)平行投檔。

（二）第二批省市的新高考改革工作

自2017年起啟動，在2020年起正式執(zhí)行，在北京、天津、山東、海南4個省市啟動第二批省市的新高考改革工作。

北京市的做法：從2017年秋季入學，高一起實施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英語聽力考試從筆試中分離，一年兩次實行機考；取消本科三批，與本科二批合并；自2018年起，推進高等學?？荚囌猩母?；2020年調整統(tǒng)一高考科目，實行 “3+3”，探索 “兩依據(jù)、一參考”。

天津市的做法：取消文理分科，考試科目實行 “3+3”。2017年秋季入學的高一年級開始實施。英語一年兩考，取較高分計入高考總分，2017年起高職院校在天津實行春季招生。

海南省的做法：2020年高考不分文理；2020年高考科目實行“3+3”， 選考實行 “6 選 3”； 總成績按標準分呈現(xiàn)，語數(shù)外每科原始滿分150分，轉換成標準分，自選3科每門滿分100分；從2017年起，海南本科第一批和第二批合并錄取，從2020年起，海南錄取批次僅設本科批和?？婆謱W校實行平行志愿投檔和錄取。

（三）17省份將開啟招生制度改革進程

歷經(jīng)三年的試點研究，從2018年起，17省份將開啟招生制度改革進程，包括廣東、江蘇、湖南、江西、河北、安徽、山西、西藏、遼寧、貴州、黑龍江、四川、重慶、吉林、湖北、福建等。

以湖南省為例，其新高考要點包括2016年起全部科目使用全國卷；2020年高考不分文理科；實行 “3+3”的考試模式；外語科目提供兩次考試機會；逐步試點取消招生錄取批次，改進投檔錄取模式，推進平行志愿投檔方式；構建 “兩依據(jù)、一參考”多元錄取機制。

應當說，上海、浙江的先行改革探索為這些省市的廣泛推進新高考，提供了有益借鑒。而在全國范圍內，各省市主要吸納了上海的新高考改革經(jīng)驗。

（四）第四批推進新高考改革的省市

寧夏、廣西、陜西、云南、甘肅、青海、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等省市正積極創(chuàng)造條件，努力做好這一改革的準備工作。

云南省從2019年秋季入學的高中一年級學生開始，實施統(tǒng)一高考改革。

2015年啟動考試招生綜合改革，2019年全面推進，2022年初步建立全省學生綜合素質評價制度。改革考試科目設置。增強高考與高中學習的關聯(lián)度，高校招生錄取總成績由統(tǒng)一高考的語文、數(shù)學、外語3個科目成績和高中學業(yè)水平等級性考試3個科目成績組成。統(tǒng)一高考語文、數(shù)學、外語科目不變、分值不變，不分文理科。高中學業(yè)水平等級性考試科目，由考生根據(jù)報考高校要求和自身特長，從思想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中選擇3門作為等級性考試科目參加考試，其成績計入高校招生錄取總成績。改革招生錄取機制。探索基于統(tǒng)一高考和普通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成績、參考綜合素質評價的多元錄取機制。高校要根據(jù)自身辦學定位和專業(yè)培養(yǎng)目標，研究提出對考生普通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科目報考要求和綜合素質評價使用辦法，提前向社會公布?？荚嚪譃楹细裥钥荚嚺c等級性考試兩類。學業(yè)水平合格性考試成績是高中學生畢業(yè)的重要依據(jù)；學業(yè)水平等級性考試成績是高校招生錄取總成績的組成部分。合格性考試科目為語文、數(shù)學、外語、思想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信息技術、通用技術、體育與健康、藝術 （或美術、音樂）、綜合實踐活動14門及物理、化學、生物3門科目的實驗操作；等級性考試科目為思想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共6門普通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

二、新高考改革的精髓在于全面推進基礎教育改革

新高考只是考試科目變化嗎？新高考需要中學教育作出哪些積極有效的應對與變革？高中學校辦學的新生態(tài)應當怎樣？

我始終認為，新高考改革絕不能 “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新高考是一項觸及高中學校辦學整體改革的綜合和系統(tǒng)工程，中學教育特別是高中學校應當從 “新高考制度的整體設計”之全面解讀入手，整體提升本學校在 “走班教學”、“學生綜合素質實踐”、“選科指導”、“學生生涯教育”、“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的實施能力，從容應對新高考。

新高考在全國范圍內的全面推進已是近在眼前之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應是處于 “未雨綢繆”的階段，而應是抓緊 “補課”、科學布局和實施的階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應當再是統(tǒng)一思想認識與理念務虛的階段，而應是學習上海等先行地區(qū)的實踐經(jīng)驗并有效遷移應用于本地辦學實踐的階段。

（一）“走班制”教學改革并非一種模式

自班級授課制出現(xiàn)以后，我們一直都是在固定的班級模式下開展教學活動的，固定班級授課制的教學有其長期實施而積累形成的一系列經(jīng)驗，在快速、規(guī)?；⒏哔|量培育人才方面發(fā)揮過許多積極的作用，但是，傳統(tǒng)的班級授課制過于強調時間、課程、學生的固定和統(tǒng)一，很難為靈活性較高的課程體系提供服務，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隨著新一輪課程改革的深入推進，為了更好地踐行 “以學生發(fā)展為本”的理念，鼓足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要，激勵其實現(xiàn)特色特長發(fā)展，我們十分有必要反思和改進這種過于整齊劃一的傳統(tǒng)班級授課制教學模式。

“走班制教學”是對傳統(tǒng)的“班級授課制教學”的一種反撥。顧其名，思其義，所謂 “走班”乃是指學生游走于不同教室的現(xiàn)象?；?“走班”狀態(tài)的教學活動打破了傳統(tǒng)的固定教學模式，由學生根據(jù)自身對科目的興趣、自身能力以及未來學習方向的把握，自主選擇要上哪門課以及上哪位老師的哪位課。

新高考的實施，為走班制的實施帶來了契機，同時，實行走班制教學，也是新高考改革不能繞過的“檻”。其實，走班制并非只是一種，在一些外省市的校長朋友眼中，走班制似乎只有一種，高中教學在新高考制度下要么是 “走班”，要么就是 “非走班”，于是，大家匆匆忙忙扎入上海的某一所學校，以 “盲人摸象”的套路，走馬觀花，認為某一所學校的走班教學便是上海市高中學校實行走班教學的標配版本了，其實，上海市新高考改革背景下的高中走班實踐形態(tài)是多樣的，我們并不能輕易、簡單地下結論：哪種走班模式好，哪種模式不好，只有適切的、符合所在學校校情、師情、生情實際的，能真正收到實效的，有利于學生進步成長的，才是最好的。

不過，從上海新高考背景下的各學校操作實際看，上海各高中的走班教學類型大體上可以歸并為以下幾種情形。

“大走班”（“全走班”）模式：指語文、數(shù)學、外語和 “7選3”的高考科目全部通過走班完成教學。

其實施優(yōu)點在于：可以滿足全部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求、尊重其學習選擇進行走班，學校為學生學習提供了最大自由的選擇權，讓學生選擇老師，符合學生個性化、分層次的選課需求。這也是新時期“教育公平”——讓每一個學生都能充分得到滿足其個性學習需求的學校教育在新高考形勢下的最佳實踐。

不足在于：教學管理難度最大，對學科教師的教學質量較難評價；學校課程安排最繁雜，需要較完善的軟硬件系統(tǒng)支持。

在 “大走班”方面，上海市育才中學、復旦附中浦東分校等均進行了成功的教學實踐，并且，上海市育才中學的大走班教學實踐在此輪新高考實踐之前便已全面推進，所以，新高考的走班教學要求對該校教學管理及學生學習所產(chǎn)生的波動微乎其微。

“中走班”模式：指語文、數(shù)學、外語三門必考科目可以保持原高一行政班不變，三門選考科目學生均通過走班完成教學。

其實施優(yōu)點在于：可以全部滿足學生的選擇進行走班；由于語文、數(shù)學、外語三門必考科目可以保持原高一行政班不變，教師從高一開始任教至畢業(yè)的學生不變，有利于學校對上述學科教師進行科學連續(xù)的教學跟蹤評價，并調動其教學工作積極性。

不足在于：每個學生一般需要在一個行政班教室和三個教學班教室上課，每次上課都需要攜帶不同的學習資料及用品，不便于班級管理；對選考學科教師的教學質量評價較難，需要思考如何更好地調動教師的工作積極性；選考學科的作業(yè)收發(fā)較難，教師進班級輔導的機會減少，教學質量管理的難度有所加大。此外，學校課程安排比較繁雜，因各種原因而導致的學校教師課務調整難度加大。

在 “中走班”方面，上海較多的學校選擇了這一模式，多數(shù)學校是從高二年級開始 “中走班”的教學實踐的，但是，也有一些學校，如上海市建平中學、華師大一附中等知名學校在實施首屆新高考學生走班教學時，考慮到為盡量減少學校因走班而導致的學習情緒波動、不適應感等，而實行了從高一 （下）走班教學。

“小走班”模式：指部分學生或科目走班，即將三門或兩門選科相同的學生優(yōu)先組成班級，其他科目或學生走班教學。在具體操作上，具體又分為 “優(yōu)先三科成班”和 “定兩科走一科”兩種方式。

其實施優(yōu)點在于：與 “大走班”“小走班”相比，此類走班的班級管理難度稍小，習慣了傳統(tǒng)班級授課制模式教學的學生對新高考的不適應感會高度降低。

不足在于：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求與走班的班級設置形成了沖突，因學校的辦學條件限制，倘充分滿足學生的個性學習化學習需求，學校內部固定設置的班級會大幅增加，一般學校難以正常開展教學工作 （師資條件不滿足），因此，許多學校是以犧牲學生的多樣化、個性化的選科學習選擇為代價的。

在 “小走班”方面，上海市虹口高中等學校便選擇了這一教學模式，從學校角度考慮，之所以選擇這一模式，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核心的原因還是在于，學校考慮到盡可能減少走班的波動與影響。

“不走班”模式：指學校向學生提供有限數(shù)量的選科組合，然后將三門選考科目均相同的學生組成一個班，學生在固定的教室上課。

由于這種模式與傳統(tǒng)的文、理分科走班相似，只是多了幾種類別，因此教師能夠很快適應教學和班級管理；學生只需要在一個教室上課，無須走班，也無須來回搬動學習用品；教師熟悉學生快，容易收發(fā)學生的作業(yè)和進行教學輔導；便于學校對教師的教學效果及班級管理效果進行評價，有利于調動教師的教育教學積極性。

不足在于：這種模式有其無法克服的缺陷，由于開設的選科組合類別少，所以無法有效滿足學生的差異化選擇需求，對于小規(guī)模學校尤其如此。

在一些師資力量相對不足或薄弱的學校，也有實行 “不走班”教學模式的，據(jù)筆者的觀察分析，這一現(xiàn)象主要存在于一些平常教學質量、辦學條件等相對落后的學校。

再則，基于不同維度的劃分標準，我們還可以從其他角度的走班分類方法中，尋找到走班教學的切入點或創(chuàng)新的走班模式。例如，上海市晉元高級中學、市北中學在利用信息技術平臺方面嘗試節(jié) “網(wǎng)絡走班”、“實體走班”的有效整合。

新高考實施后，許多學校實行了 “走班制”教學，粗粗一看，這只是課堂教學組織形式方面變化而已，其實，它所撬動的是整個高中的教學秩序、教學生態(tài)、管理思路等多方面的改革。

（二）優(yōu)化學校教學管理

圍繞新高考 “走班制”的改革實踐，近年來，上海市的不少高中學校在優(yōu)化學校教學管理方面，作出了一系列積極的實踐。

建立一套比較完善的學生選課指南。為更好地管理和實施 “走班制”，各學校普遍建立了一套比較完善的學生選課指南，讓學生對學校的教育理念、教育目的、課程方案、年級資格、畢業(yè)要求、課程要求、畢業(yè)規(guī)劃、課程說明、各年級選課表等都進行詳盡了解。同時，學校的選課指導教師也根據(jù)學生的具體情況及發(fā)展意向，對學生選課及日后發(fā)展主動提出規(guī)劃與建議，幫助學生作出更加合理的選擇。

學生選科指導與生涯教育的有效實踐。學生選科，表面上看是科目的選擇，但與生涯規(guī)劃教育聯(lián)系很緊。所以，近年來，上海市高中學校的生涯規(guī)劃教育可謂如火如荼地開展了起來。筆者曾與上海市繼光高級中學合作，深入進行了“走近家長”、“走近校友”、“走進社會——志愿者行動”的生涯規(guī)劃教育系列實踐，在區(qū)內外頗有影響力。

當然，正如我在有關 “高中生涯規(guī)劃教育實踐”的專題講座里所闡述的那樣，對高中學生的生涯規(guī)劃教育指導，既體現(xiàn)在對學生的學涯、職涯進行積極的引導方面，也體現(xiàn)在各學科教師從本體學科出發(fā)，充分挖掘教材內容，對學生進行生涯教育的有機滲透和融入。

學科老師教學思維、備課系統(tǒng)的重構。新高考形勢下，對于既從事 “合格考”又從事 “等級考”的老師，對于原來習慣于 “高中文科班”、“高中理科班”數(shù)學等學科教學教師，對于各學科教師的日常教學，都提出了挑戰(zhàn)。學科教師從備課到教學難度設計、師生互動等都提出了新要求。

班主任配備及班級管理模式的變革。“班主任+生涯導師”普遍成為高中走班制背景下學校對學生進行有效管理的新模式。班級管理中的許多細節(jié)都向我們提出了挑戰(zhàn)，例如，學生集體意識的加強、班級教室衛(wèi)生的打掃，等等。

教室管理與學生作業(yè)管理。最初搞走班制，有些學校甚至出現(xiàn)學生搬著課桌去走班上課的情況，學科教師無法及時收到學生作業(yè)的情況較為普遍，類似的情況還有許多。好在實踐出真知，在一個個新出現(xiàn)的問題面前，加強研究，有的放矢提出解決辦法，走班制實施最終也就不會成為難事。從長遠來說，從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育的角度來說，走班制的意義是重大的、效果也是明顯的。

三、區(qū)市教師進修院校等機構如何引領新高考改革

區(qū)縣教師進修院校是區(qū)域課程的智囊，更是區(qū)域層面探索和引領新高考學科實踐的主要執(zhí)行者、責任者，區(qū)域教育改革的成功與否，取決于大家有無決心和勇氣深入推進新課改。

在新高考的實踐中，區(qū)縣教師進修院校、教研室、科研室等機構的作用在于，加強引領，指導基層學校更好地應對新高考。

其一，研讀政策，作出方向性的引領。例如，為學校如何更好地從校情出發(fā)選擇適切的走班模式而作出積極的建議，指導基層學校更好地將生涯規(guī)劃教育、學生高考 “3+3”選科、高中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結合到一起，避免簡單“做加法”，事倍而功半，欲速而不達。

其二，從區(qū)內外各學校的零星實踐中，捕捉、提煉出有價值、有規(guī)律性的內容或信息。

其三，以區(qū)、校合作項目的形式，進行新高考形勢下的教學改進、課程建設、學校教學管理等方面的重點實踐，從新高考實踐中，發(fā)現(xiàn) “真”問題、解決 “真”問題?；诖?，筆者所在虹口區(qū)近年來，圍繞新高考改革的主題，通過近百個的 “教學改進、課程建設、學校教學管理”項目實踐和研究，探索、實踐了一條區(qū)校合作項目推進新高考的研究之路。作為區(qū)域項目的領銜人，本人見證了區(qū)內學校在新高考方面的有效實踐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