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家謝有順論小說時說:好的作品,往往能讓我們感受到作家的眼睛是睜開著的,鼻子是靈敏的,耳朵是豎起來的,舌頭也是生動的。作家一定要讓感官活躍起來,其實(shí),詩人更要具備讓感官活躍起來的本領(lǐng)。
柏樺2010年重新寫詩后,就有別他的前期,有評論說他的詩以“先鋒”姿態(tài)躍出,我則認(rèn)為他的詩歌內(nèi)在張力在變大,外在呈現(xiàn)更為奇妙,他的詩意象更加變化萬千,讀來有嚼頭、有味兒。他不但在調(diào)動所有的器官感覺在寫詩,也調(diào)動讀者的器官感覺來讀他的詩和體驗(yàn)他的詩,并一步步把讀者帶入他的詩的內(nèi)核區(qū)域,仰望或俯視,觸摸或吟聽,品味和咂吮,在柏樺詩之莊園里,你瀏覽、欣賞、駐足、評點(diǎn)都是不累的。哪怕你看他的詩的注釋,都會有所得,其實(shí)。我是反對詩人在詩尾留注釋的,他的注釋則不同,那是詩趣之所在,那是他的詩由來所在,譬如,他引“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是人活的118個筆劃;“殺魚不悲魚之血,殺鳥但悲鳥之血”的悲憫等等,讀來長知識,增情趣。
森子一直按照自己的詩歌觀在探索自己的詩經(jīng)之道,他的“追求完美是不完美的一種肯定性的維護(hù),而不是相反”,“即美之外的社會要求與原則,是詩人寫作的一種義務(wù),它不是必須的、第一位的”這些觀點(diǎn)有些我贊成,有些我反對,但不影響我對他的詩文本的推薦。他的詩從平常事、平常思、平常景切入。寫出一種別人讀后才體會的境界。并引起共鳴和感悟。這是他詩歌成熟之后給我們帶來的愉悅之閱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