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曾和父親來到田野,我長久地注視著一塊塊土地,許多麻雀喜歡在禾苗上飛翔、啄食、棲息、梳理羽毛,它們時不時地拉一泡泡糞在田地里,然后呼啦一下,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飛進(jìn)遠(yuǎn)處的叢林,過一會兒又飛回來,為了僅供生存的口糧,它們奔波勞飛,與世無爭。
有時候出于對小動物自私的關(guān)愛,我常常到田地里捕麻雀,然后關(guān)在籠子里精心地侍奉。到包谷地里捉蟲子,去樹葉下翻蚯蚓,一頓頓豐盛的佳肴擺在小麻雀的面前。它卻是一副桀驁不馴、不可侵犯的樣子,常常用力向籠子撞去,頭破血流也不肯停止。無奈之下只好將它放歸自然?,F(xiàn)在想來,我犯了大錯,它屬于天空和大地,牢籠鎖不住麻雀飛翔的志向。麻雀的骨氣像山,似鐵,有不為小恩小惠所折服的鋼筋脊梁。它們在天空中飛翔,映襯在大地上,是一排排剛正的詩行。
(節(jié)選自杜巍《低處的溫暖》,題目為編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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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文的第一自然段說麻雀“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飛進(jìn)遠(yuǎn)處的叢林”,第二自然段又說“麻雀的骨氣像山,似鐵,有不為小恩小惠所折服的鋼筋脊梁”,作者將麻雀塑造成一個有著錚錚鐵骨的人,從而表達(dá)了它們不愿被束縛,向往天空自由的品質(zhì)。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