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紅 ，王 浪 ，趙 麗 ，謝蘭添 ，陳華更 ，龐曉麗

（1.天津中醫(yī)藥大學 a.研究生院；b.護理學院，天津 300193；2.天津市環(huán)湖醫(yī)院 急診科，天津 300350）

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和運動耐力影響的系統(tǒng)評價

李 紅1a，王 浪1a，趙 麗1a，謝蘭添2，陳華更1a，龐曉麗1b

（1.天津中醫(yī)藥大學 a.研究生院；b.護理學院，天津 300193；2.天津市環(huán)湖醫(yī)院 急診科，天津 300350）

目的系統(tǒng)評價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和運動耐力的影響。方法計算機檢索CBM、CNKI、WanFang Data、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和Web of Science等數(shù)據(jù)庫所有關于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和運動耐力的影響的隨機對照試驗，采用RevMan 5.3進行Meta分析。結果共納入12項隨機對照試驗。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八段錦干預 3個月不能改善患者的第 1 秒用力肺活量（MD=0.10，95%CI：-0.18～0.38，P=0.48）、用力肺活量（MD=0.30，95%CI：-0.07～0.67，P=0.11）、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MD=3.00，95%CI：-1.67～7.67，P=0.21）、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MD=2.23，95%CI：-1.30～5.76，P=0.22）；干預 6個月能夠改善患者的第 1 秒用力肺活量（MD=0.34，95%CI：0.18～0.50，P＜0.01）、用力肺活量（MD=0.36，95%CI：0.11～0.60，P＜0.01）、第 1 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MD=8.49，95%CI：4.10～12.89，P＜0.01）、第 1 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MD=6.25，95%CI：2.90～9.61，P＜0.01）。八段錦干預 1個月（MD=70.33，95%CI：58.32～82.34，P＜0.01）、3個月（MD=32.70，95%CI：5.40～60.00，P=0.02）、6個月（MD=49.39，95%CI：39.92～58.87，P＜0.01）、12個月（MD=98.27，95%CI：81.22～115.32，P＜0.01）均能夠延長6 min步行距離。結論長期的八段錦干預（>3個月）效果更好，能改善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肺功能以及提高其運動耐力；而較短期（≤3個月）的八段錦干預雖能提高運動耐力，但對肺功能的改善效果尚不能確定，仍有待進一步證實。

慢性阻塞性肺疾??；八段錦；肺功能；運動耐力；系統(tǒng)評價；Meta分析

慢性阻塞性肺?。╟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是最常見的慢性呼吸系統(tǒng)疾病之一，其以氣流受限不完全可逆和持續(xù)性為特征，病情呈進行性發(fā)展[1]。目前，我國40歲以上人群COPD的患病率高達9.9%[2]。其死亡率亦高，已成為我國[3]乃至全球[4]第3位死因的疾病。肺康復計劃是由多項指南推薦的穩(wěn)定期COPD治療的重要環(huán)節(jié)，而運動療法作為肺康復計劃的核心干預內(nèi)容，可維持COPD患者病情穩(wěn)定，改善功能狀態(tài)，降低住院率，提高生活質(zhì)量[5]。八段錦是我國傳統(tǒng)保健功法之一，其動作緩慢柔和，能夠全面協(xié)調(diào)身、心、息，疏通全身各經(jīng)絡，具有行氣活血、調(diào)節(jié)五臟六腑、防治疾病的多重功效[6]。已有研究表明，八段錦可維持并改善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肺功能，提高運動耐力，是一種較為安全可靠的有氧運動[7]。目前有關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報道逐漸增多，但研究結論存在分歧，且尚無相關系統(tǒng)評價。因此，本研究旨在通過Meta分析方法綜合評價八段錦鍛煉不同時間點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和運動耐力的改善效果，為其更好地應用于臨床提供進一步的循證依據(jù)。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納入標準：（1）研究類型，任何語種的隨機對照試驗；（2）研究對象，符合COPD的診斷標準[8]，且處于疾病穩(wěn)定期；年齡≥18歲；排除合并其他嚴重疾病不適合運動者以及精神障礙者。（3）干預措施，干預組在對照組措施基礎上行八段錦干預，對照組給予健康指導，或常規(guī)藥物治療，或其他運動干預。（4）結局指標，其中肺功能，包括第1秒用力肺活量、用力肺活量、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運動耐力，采用6 min步行距離評價。

排除標準：（1）重復發(fā)表文獻；（2）干預措施不符或描述不清文獻；（3）結局指標不符文獻；（4）非隨機或隨機方法錯誤文獻。

1.2 檢索策略 將主題詞與自由詞結合，檢索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 4個外文數(shù)據(jù)庫和CBM、CNKI、WanFang Data 3個中文數(shù)據(jù)庫，并在具體數(shù)據(jù)庫做出相應調(diào)整，通過多次預檢索后確定最終檢索策略。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16年9月30日。為確保查全率，追溯納入文獻和相關綜述的參考文獻。具體檢索策略以CNKI、PubMed為例。CNKI：#1慢性阻塞性肺疾病OR慢性阻塞性肺氣腫OR慢性阻塞肺疾病OR慢性阻塞肺氣腫OR慢阻肺 OR COPD；#2八段錦 OR健身氣功；#3隨機；#4#1 AND#2 AND#3。PubMed：#1 pulmonary disease,chronic obstructive[Mesh]；#2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OR COPD OR “chronic obstructive airway disease*” OR “chronic obstructive lung disease*” OR “chronic airflow obstruction*” OR COAD；#3#1 OR#2；#4 baduanjin OR “eight-section brocades” OR qigong；#5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Publication Type]；#6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as topic[Mesh]；#7 random*；#8#5 OR#6 OR#7；#9#3 AND#4 AND#8。

1.3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2名研究者獨立按照納入與排除標準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有分歧則與第3名研究者討論決定。提取資料的內(nèi)容包括：研究基本信息（第一作者、發(fā)表年限等），受試者例數(shù)與納入排除標準，干預組和對照組干預措施，干預時間，相關結局指標等。

1.4 文獻質(zhì)量評價 2名研究者依據(jù)Cochrane偏倚風險評估標準[9]對文獻質(zhì)量進行評價。評價項目包括：（1）隨機序列的產(chǎn)生方法；（2）分配隱藏；（3）盲法實施；（4）不完整數(shù)據(jù)報告；（5）選擇性報告數(shù)據(jù)；（6）其他偏倚來源。完全滿足上述標準者為A級，部分滿足者為B級，完全不滿足者為C級。評價結果產(chǎn)生分歧時，與第3名研究者商討決定。

1.5 統(tǒng)計學分析 采用RevMan 5.3進行Meta分析。因各肺功能指標和6 min步行距離均為連續(xù)性變量且各結局指標單位相同，故采用均數(shù)差（mean difference，MD） 及 其 95% 可 信 區(qū) 間 （confidence interval，CI）表示。依據(jù) I2判斷研究間異質(zhì)性，當 P≥0.1，I2≤50%時，采用固定效應模型；當 P＜0.1，I2＞50%時，采用隨機效應模型，并根據(jù)可能的異質(zhì)性來源進行亞組分析。通過倒漏斗圖和（或）通過計算失安全系數(shù)（fail-safe N，Nfs）進行發(fā)表偏倚分析，Nfs0.05=（∑Z/1.64）2-k，其中Z為各獨立研究的Z值，k為所納入研究的個數(shù)[10]。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7個數(shù)據(jù)庫初檢共獲得文獻148篇。通過閱讀題目、摘要初篩剩余文獻24篇，進一步閱讀全文進行復篩后排除12篇。最終納入12篇[11-22]文獻，僅1篇為英文，其余均為中文。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見圖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及結果

2.2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納入12篇文獻[11-22]，研究地區(qū)均為中國。共包括1177例患者，其中干預組588例，對照組589例?；颊邅碜杂谧≡翰?、門診、社區(qū)等。八段錦鍛煉多采用立式八段錦，其中2篇[13，15]僅采用八段錦單舉式，另1篇[22]采用坐式八段錦。干預時間1～12個月。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見表1。

表1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及文獻質(zhì)量評價

2.3 文獻質(zhì)量評價 納入的12項研究中，1項[11]研究方法學質(zhì)量較高為“A”，其余均為“B”，見表1。12項研究均提及“隨機”，10 項[11-12，14-16，18-22]具體描述了隨機方法（隨機數(shù)字表、計算機隨機）；1項[11]采用了分配隱藏；1項[15]研究對干預者和評價者實施盲法，1項[11]研究采用評價者盲法；4項研究[11-13，15]報道了病例退出和脫落情況，但僅1項[11]研究進行了意向性分析；12項研究均對研究對象的年齡、性別、肺功能、運動耐力等基線資料進行了比較，結果均顯示基線資料具有可比性。納入文獻的質(zhì)量評價結果見表1。

2.4 Meta分析結果

2.4.1 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的影響

2.4.1.1 第 1 秒用力肺活量 4 項研究[12，15，17，22]評價了八段錦對第1秒用力肺活量的影響，存在異質(zhì)性（I2＞50%），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合并，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MD=0.30，95%CI：0.14～0.46，P＜0.01）?？紤]到異質(zhì)性較大，將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干預時間進行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3個月不能改善患者的第1秒用力肺活量（MD=0.10，95%CI：-0.18～0.38，P=0.48）；而八段錦干預6個月能夠改善患者的第1秒用力肺活量（MD=0.34，95%CI：0.18～0.50，P＜0.01），見圖2。因亞組2異質(zhì)性仍較高，進一步將其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八段錦形式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立式（MD=0.27，95%CI：0.08～0.46，P=0.005）及坐式（MD=0.42，95%CI：0.36～0.48，P＜0.01）八段錦干預 6個月，均能夠改善患者的第1秒用力肺活量。見圖3。

圖2 八段錦鍛煉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第1秒用力肺活量的影響

圖3 八段錦干預6個月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第1秒用力肺活量的影響

2.4.1.2 用力肺活量 3項研究[15，17，22]評價了八段錦對用力肺活量的影響，各研究間不存在異質(zhì)性（I2＜50%），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合并，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能夠改善用力肺活量 （MD=0.34，95%CI：0.13～0.54，P＜0.01）。進一步根據(jù)干預時間進行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3個月不能改善用力肺活量 （MD=0.30，95%CI：-0.07～0.67，P=0.11）；而八段錦干預6個月能夠改善用力肺活量（MD=0.36，95%CI：0.11～0.60，P＜0.01），見圖4。

圖4 八段錦鍛煉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用力肺活量的影響

2.4.1.3 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 納入9 項 研 究[12，14-17，18-20，22]，各研究間存在異質(zhì)性（I2＞50%），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合并，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MD=6.86，95%CI：4.13～9.60，P＜0.01），見圖5?？紤]到異質(zhì)性較大，將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干預時間進行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3個月不能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MD=3.00，95%CI：-1.67～7.67，P=0.21）； 而八段錦干預 6個月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 （MD=8.49，95%CI：4.10～12.89，P＜0.01）；八段錦干預 12個月也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MD=6.66，95%CI：4.22～9.10，P＜0.01），見圖5。因亞組2異質(zhì)性仍較高，進一步將其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八段錦形式、研究對象病情嚴重程度等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異質(zhì)性均未明顯降低，分析原因可能與各研究間研究對象年齡的差異性 （分別為≥60歲、55～80歲、40～80歲、45～75歲）有關。

圖5 八段錦鍛煉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的影響

2.4.1.4 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納入 8 項研究[12，14-19，22]，各研究間存在異質(zhì)性（I2＞50%），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合并，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MD=4.50，95%CI：1.84～7.16，P＜0.01）?？紤]到異質(zhì)性較大，將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干預時間進行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3個月不能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 （MD=2.23，95%CI：-1.30～5.76，P=0.22）； 而八段錦干預 6個月能夠改善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MD=6.25，95%CI：2.90～9.61，P＜0.01），見圖6。因亞組2異質(zhì)性仍較高，進一步將其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八段錦形式、研究對象病情嚴重程度等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異質(zhì)性均未明顯降低，分析原因可能與各研究間研究對象年齡的差異性（分別為≥60歲、55～80歲、40～80歲、45～75歲）有關。

圖6 八段錦鍛煉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的影響

2.4.2 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6 min步行距離的影響 納入 6 項研究[11，13，18，20-22]，各研究間存在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I2＞50%），故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合并，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能夠延長6 min步行距離（MD=56.35，95%CI：37.55～75.16，P＜0.01）?？紤]到異質(zhì)性較大，將納入的研究根據(jù)干預時間分組行亞組分析，結果顯示：八段錦干預1個月（MD=70.33，95%CI：58.32～82.34，P＜0.01）、3個月 （MD=32.70，95%CI：5.40～60.00，P=0.02）、6個月 （MD=49.39，95%CI：39.92～58.87，P＜0.01）、12個月 （MD=98.27，95%CI：81.22～115.32，P＜0.01） 均能夠延長 6 min 步行距離，見圖7。

圖7 八段錦鍛煉對穩(wěn)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6 min步行距離的影響

2.4.3 發(fā)表偏倚分析和敏感性分析 對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納入合并的文獻進行倒漏斗圖分析，其結果顯示倒漏斗圖呈不對稱分布，提示可能存在發(fā)表偏倚，見圖8。通過計算失安全系數(shù)可知，除僅需增加8例（P=0.05）陰性結果研究便能使用力肺活量這一結局指標得出相反結論外，其余4個結局指標陽性結果均Nfs0.05>100，受發(fā)表偏倚的可能性小，合并結論較為可靠。八段錦能改善患者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用力肺活量的結論受發(fā)表偏倚影響的可能性較大，尚需進一步考究。為保證本研究各結局指標合并結果的可信性，采用不同合并模型合并結果進行敏感性分析，結果顯示所得效應量間的差異不大，基本穩(wěn)健。

圖8 納入文獻發(fā)表偏倚的倒漏斗圖

3 討論

3.1 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肺功能的影響本研究結果顯示，八段錦鍛煉＞3個月時可改善穩(wěn)定期COPD患者各項肺功能指標（第1秒用力肺活量、用力肺活量、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預計值百分比、第1秒用力肺活量占用力肺活量的比值），患者肺功能明顯提高。大量研究表明，八段錦鍛煉改善肺功能的機制主要體現(xiàn)在3方面：（1）八段錦與現(xiàn)代運動鍛煉不同[23]，其強調(diào)深而緩的腹式呼吸，使腹肌和膈肌得到鍛煉，呼吸耐力提高；同時使胸腔容積增大，胸內(nèi)負壓增加，提高了肺通氣能力[17]。（2）八段錦中如“兩手托天理三焦”、“左右開弓似射雕”、“調(diào)理脾胃須單舉”等動作包含大量上肢運動，可擴張胸廓、膈肌和腹肌，使呼吸肌得到鍛煉，收縮力增加[20]。（3）中醫(yī)學認為COPD雖病位在肺，但與脾、腎等臟腑關系密切。八段錦中“調(diào)理脾胃須單舉”、“雙手攀足固腎腰”等動作可按摩脾胃、腎等臟腑器官并刺激相關經(jīng)絡和腧穴，達到健脾補腎的功效[13]。脾氣健運，水谷精微化生有源，肌肉得到濡養(yǎng)，使呼吸有力，呼吸耐力增加，即所謂“健脾益氣”[13]?！胺螢闅庵鳎I為氣之根”，肺功能的正常運轉有賴于腎陽的溫養(yǎng)，腎氣充盛，則肺司呼吸功能見好。但研究結果顯示，干預3個月時，八段錦雖可一定程度上改善肺功能，但并未達到統(tǒng)計學意義。分析其原因，首先可能與所納入的文獻較少，存在一定的偏倚有關；其次，COPD病情呈進行性發(fā)展，氣流受限不完全可逆，肺功能本身較難改善，而八段錦屬于中低強度運動，短期內(nèi)可能效果不明顯，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才能收到滿意療效。因此臨床工作人員在指導患者進行八段錦運動時，一定要告知患者長期堅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不能因未察覺到效果而放棄，并給予患者鼓勵與支持，增加患者持續(xù)鍛煉的信心和耐心。

3.2 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運動耐力的影響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八段錦鍛煉（1個月、3個月、6個月、12個月）能夠提高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運動耐力（6 min步行距離）。這與朱正剛等研究中八段錦干預3個月和6個月均能提高患者運動耐力的結果一致[24]。已有研究表明，長期堅持、科學有效的有氧運動可以提高COPD患者的運動耐力[25]。八段錦注重患者軀干和四肢的伸展運動，能夠增加肌肉力量，提高四肢協(xié)調(diào)能力[26]。而且，八段錦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患者的心、肺功能，進而提高其運動能力。另外，與常規(guī)鍛煉不同，八段錦屬于中低強度有氧運動，患者易于把握，極少出現(xiàn)因運動過量而產(chǎn)生不舒適感的現(xiàn)象[20]，較為安全。值得注意的是，本系統(tǒng)評價結果顯示八段錦鍛煉≤3個月時雖明顯提高了患者的運動耐力，但對患者的肺功能卻無顯著改善作用。這與劉萍等對門診穩(wěn)定期COPD患者實施肺康復綜合治療所得的研究結果一致，其發(fā)現(xiàn)訓練3個月時患者的運動耐力就有明顯提高，而干預6個月肺功能才顯現(xiàn)出改善[27]。說明與提高運動耐力相比，肺功能的改善更需要一定時間的累積效應，八段錦長期訓練效果更好。

3.3 納入研究的局限性及啟示 納入研究的局限性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3方面：（1）研究干預時間較短，只有1項研究持續(xù)時間為12個月，其余研究持續(xù)時間均為6個月內(nèi)，使得八段錦的長期效果不清楚；提示開展更多長時間的隨機對照試驗，以更好地評價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遠期效果。（2）八段錦實施的具體內(nèi)容、頻次、每次運動時間尚無統(tǒng)一定論，可能或多或少地影響其實施效果；提示臨床人員應根據(jù)患者情況制定統(tǒng)一的八段錦干預方案，使之規(guī)范化，以確保干預措施的有效落實。（3）僅有幾篇文獻提及八段錦鍛煉的安全性問題，使臨床人員實施干預時仍存在一定的顧慮；提示未來研究應全面評估八段錦的效果及不良反應，以為臨床開展提供更多支持性證據(jù)。

3.4 本研究的局限性 包括：（1）本研究僅檢索了公開發(fā)表的中英文數(shù)據(jù)庫，可能存在納入文獻不全的風險。（2）納入文獻質(zhì)量等級多為中等，這主要與納入研究分配隱藏以及盲法實施的不足有關，造成本研究證據(jù)質(zhì)量偏低。（3）部分結局指標亞組分析后異質(zhì)性仍較高，可能與導致研究間異質(zhì)性的原因眾多有關，主要表現(xiàn)為：八段錦具體形式的差異性，包括立式八段錦、坐式八段錦、八段錦單舉式等，且不同研究八段錦的干預頻次也不同；另外，各研究納入研究對象的病情嚴重程度和年齡有差異。

4 結論

與不運動或常規(guī)運動相比，八段錦鍛煉可改善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肺功能（＞3個月），提高運動耐力（≤3個月，＞3個月）。建議臨床人員在實施八段錦時，多鼓勵患者，使患者長期堅持，以保證患者受益。八段錦作為我國傳統(tǒng)運動之一，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而言有著許多獨特的優(yōu)勢，且為中低強度有氧運動，較為安全可靠，值得廣泛應用于臨床。同時，今后應開展更多設計嚴謹、樣本量大、干預時間長的隨機對照試驗，從療效及安全性等多個方面評價八段錦對穩(wěn)定期COPD患者的影響效果，以為其臨床實施提供進一步的證據(j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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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陳伶俐 王 影]

R248；R473.56

A

10.16460/j.issn1008-9969.2017.12.033

2016-12-19

李 紅（1992-），女，山東棗莊人，本科學歷，碩士研究生在讀。

龐曉麗（1976-），女，天津人，博士，副教授，E-mail：40303311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