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儼
(湖北師范大學 湖北 黃石 435002)
探析安瑟姆·基弗藝術的“哀悼”
李嘉儼
(湖北師范大學 湖北 黃石 435002)
安瑟姆·基弗是德國新表現(xiàn)主義代表的藝術家,深受德國歷史和文化的影響,其藝術作品深刻地表現(xiàn)了其對德國文化因素的“哀悼”,并且不斷地在這基礎上探索創(chuàng)新,將“記憶”置于各悲劇情景中。
納粹主義;德國;文化因素;“記憶”
記住什么?從一開始這個問題就貫穿了安塞姆·基弗的作品,他的職業(yè)生涯始于1980年,圖像受到了納粹歷史和納粹建筑的影響,并集中和深化探討納粹主義的主題。他的藝術最個人最原始的一面,與其說他與德意志帝國的歷史有關,不如說它與第三帝國有關。對于基弗來說,以納粹主義為中心元素,這個特點越來越明顯地在他的主題領域上迅速擴大。
在這個時期的基弗主要圍繞德國的歷史和文化中的精神文明部分,整合成一個體系,同時也發(fā)散到了神學的領域,比方說巴比倫神話、希臘神話、猶太神秘主義等方面也做了不少的參考。在基弗早期的圖片中他想喚起的問題是:我是一個法西斯嗎?關于權威,競爭,優(yōu)勢等這些方面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研究不足以解釋納粹主題,它需要集成到一個更大的系統(tǒng)?;サ墓ぷ鲝哪撤N程度上,看上去很像是挖掘德國良心的歷史學家,事實上,他把符號和名稱以德國文化史為材料,用在自己的藝術創(chuàng)作上。通過他審訊自我和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使他成為一個自我的文化因素。
《The Song of Waylang(with Wing)》,這是基弗1982年的一幅作,畫面中一個巨大的鉛翼已成為一個巨大的蜘蛛抓著北歐,在它的陰影下是一片燒枯了的土地,這具有張力的,有分量的翅膀給人感覺它試圖飛翔。在西方繪畫和雕塑作品中“翅膀”這符號并不少見,而最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則是勝利女神和天使的翅膀?;⑦@么一個帶有濃烈歷史題材的事物放置于悲劇的情境中——希臘童話伊卡洛斯的故事。所有這些作品表現(xiàn)了神話在藝術上的救贖力量,以及重申了被摧毀的歷史。 當?shù)聡耐恋睾统岚颍c納粹主義的歷史災難后和伊卡洛斯的故事《墮落的天使》完美地契合后,無論選擇哪個時代的象征物,都是在表達同一主題性,“它不再是太陽升起,走向歷史它使伊卡洛斯落火,是火的戰(zhàn)爭把土地點燃,這個厄運依舊飛行在這片土地上?!被サ淖髌窡o論是專注于古代或自己時代,伊卡洛斯神話受到了畫家所設情景中歷史的侵犯,并且已成了根本性的“污染”。
對于基弗而言,在作品中傳達的是,神話所處于一個神圣的地位,而戰(zhàn)爭破壞了歷史中曾經平和的世界,基弗通過神話的救贖力量將行動付諸實踐。如果說他記憶“哀悼”的行為是通過用“死亡”襯托出來的,那么“死亡”則是一文化因素,在表達這個文化因素中,讓基弗表達自我?;サ摹鞍У俊辈蝗槍{粹主義但對于德國文化本身,構成了自己的藝術身份。他的創(chuàng)作從1969年到九十年代早期,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問題:“怎么對待一個來自德國藝術和文化身份元素的藝術家,以及損害他們的滿足和服務于第三帝國的藝術家?在他的作品中是明顯地表現(xiàn)對這一問題的強烈個人性。
比起任何其他當代德國藝術家,基弗借用了許多猶太傳統(tǒng)的主題,這個不僅僅是個人品味的選擇。對于基弗來說,猶太思想在德意志思想和德國記憶中占有中心地位?;ビ美L畫表現(xiàn)詩集,畫策蘭所做的詩;他認為,用在一定程度上,詩歌和繪畫可以不用面對歷史里暴力的世界,但同時藝術可以放置在這個過去暴力的情境中,為之服務,基弗為德國文化的“哀悼”也成為了他一直堅持的風格,并開始實踐他的第一個十年?,敻覃愄叵盗芯褪腔ヒ圆咛m的詩集為主題,附加上自己想表達的中心思想,進行了一些創(chuàng)新的實踐。在他早期版本的《你金色的頭發(fā),瑪格麗特》這幅作品中基弗利用景觀類型中常見木棍捆交錯縷秸稈對土壤,它蒙上了一層黑色,燒焦的陰影圖像,使瑪格麗特顯現(xiàn)在德國土地上,而在燒焦的影子回憶的正是德國破壞者的身份。相比之下,1981年底創(chuàng)作的瑪格麗特,典故已經消失了:組成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描繪了玉米的幾個長很長的耳朵,他們頂上還會生火,在藍色的背景。畫面的各個成分是緊密相關。無論這個系列中的哪幅作品外觀雖然安詳,畫面卻印著第三帝國的毀滅性暴力的記憶。毫無疑問,基弗藝術的終極目的是“記憶”,是為德國文化及其最優(yōu)秀最古老的作品進行“哀悼”。
1993年,基弗離開德國,定居在法國。這個階段的他似乎已經將自己從德國和德國的問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新穎的題材上,把目光放在了宇宙這個宏偉的維度上。1997采訪時基弗解釋道: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假設部分存在于過去,而他最近的作品則反映了從一個非常專注的歷史到一個更具全球性的,或者更多的地質的歷史中去。通過藝術家的回歸,通過獨裁的視角把對納粹主義的記憶性的證實。數(shù)字不再是可笑的分類,也不像天文學家,更不是那些檔案記錄;它們成為猶太人曾經承受毒氣室和焚尸爐的載體,標題反映在小數(shù)字玻璃光盤散落在地面的畫布上,仿佛從天上掉下來。這些宏偉的畫布,悲情的事實,屠殺的記憶依然存在。
安瑟姆·基弗通過自己對過去“記憶”的深刻體會,一直在嘗試著去“哀悼”被第三帝國壓榨生靈涂炭的過去。但哀悼的行為已經結束,而基弗不能打破過去,吸收了他在他藝術生涯的前二十年,他一直在表達和重新定位。
[1] Anselm Kiefer,by Daniel Arasse&Hudson,london,2001
[2] Anselm Kiefer,Heaven and Earth,organnized by Michael ,Prestel Publishing Ltd,2005
李嘉儼(1993-),女,漢,廣東省深圳,無職務,碩士,湖北師范大學,美術類。
J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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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09-012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