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林 丁曉京

延安時期中共對外傳播“他塑”藝術淺探

◎李青林 丁曉京

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面臨國民黨軍事上的包圍、經濟上的封鎖和新聞輿論方面的打壓，漫天的謠言嚴重扭曲我黨的形象。為了擺脫輿論困境，將根據(jù)地的真實狀態(tài)為外界知曉，我黨想方設法，借助一批優(yōu)秀的外國記者傳播黨的理論、方針、政策。本文主要梳理了延安時期外國記者助力中共傳播的史實以及傳播藝術。目前，西方國家主流媒體仍舊操縱著國際社會話語權，時常對我國進行妖魔化報道?？偨Y延安時期我黨借助外媒“他者建構”的傳播藝術對當下我國的對外傳播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

延安時期 對外傳播 話語權

“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增強國際話語權”是習近平總書記在2.19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針對我國對外傳播現(xiàn)狀提出的要求?？v觀當下國際輿論形勢，“西強我弱”的國際傳播格局仍舊沒有改變，要實現(xiàn)“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這一對外傳播的根本要求，我們需要借鑒歷史的經驗。

一、延安時期，外國記者深入“紅色中國”

1939年國民黨制定了反共方針，尤其是軍事和政治的限制直接導致了延安與外界失去聯(lián)絡，自此之后的5年時間里，外界了解中國的渠道基本被國民黨掌控，中國共產黨的被隱匿導致國內國際對根據(jù)地情況的了解少之又少。

在此背景下，中國共產黨急需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傳播出去，用事實粉碎國民黨的謠言污蔑，邀請外國記者進入蘇區(qū)和根據(jù)地進行采訪報道是中共對外發(fā)出自己聲音的一個重要途徑。斯諾、史沫特萊、海倫·斯諾等等紛至沓來，他們的來訪使得紅色革命根據(jù)地真實的形象被外界知曉，但卻沒有真正意義上沖破國民黨對陜甘寧邊區(qū)的新聞封鎖。直到1944年，由愛潑斯坦、斯坦因等6名外國記者構成共21人的中外記者團進入延安，延安之行中國共產黨取得了新聞輿論戰(zhàn)線上“封鎖與反封鎖”斗爭的重大勝利[1]。因此，根據(jù)其影響的大小，延安時期外國記者深入“紅色中國”助力中國革命可以以1944年的西北參觀團來訪為標志劃分為兩個階段研究。

1.個體形式不成規(guī)模的采訪報道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fā)，舊中國積貧積弱的現(xiàn)狀與中華民族頑強抵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英勇事跡吸引了西方世界的密切關注，國際社會上對中國抗戰(zhàn)消息的需要以及西方記者“追求真相”的新聞專業(yè)主義理想促使外國記者們來到中國，對中國進行深度報道。其中埃德加·斯諾無疑是杰出代表。

1936年，斯諾第一次來到延安。期間，斯諾以此為“根據(jù)地”開展采訪和調查，與紅軍領袖毛澤東同志進行了五次交談，詳細了解了中國共產黨革命綱領和主張；還與周恩來、林伯渠、葉劍英和林彪等中共高級將領進行了深入的交流，深入前線親眼目睹了紅軍的戰(zhàn)斗和生活情況[2]。這些為斯諾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和事實，直接促使他完成了對《西行漫記》的創(chuàng)作。斯諾一生共寫了11本著作，9本與中國有關，其中《西行漫記》影響最大。斯諾及《西行漫記》出版有很強的傳播力：第一，《西行漫記》向世界人民呈現(xiàn)了一個真實的中國，介紹了一個真實的中國共產黨，贏得了世界人民的贊譽；第二，斯諾將親眼見到的中國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狀態(tài)報道出來，使得世界開始對中國的抗戰(zhàn)進行關注，贏得了外界的同情和支持?！段餍新洝返某霭嫖税浊蠖?、柯棣華、路易·艾黎等一批批國際上愛好和平的反法西斯戰(zhàn)士千里迢迢來到中國，幫助中國人民堅定地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殘忍侵略。白求恩曾說過，“假如你要問我為什么來到中國，就請認真讀一讀愛德加·斯諾的《西行漫記》....讀后你必將與我同感”[3]。從這些話語和事跡中，我們能體會到斯諾及其作品的傳播影響力；第三，1938年1月3日，《西行漫記》在美國向公眾出版。通過該書，斯諾將中國共產黨的外交意愿和理念傳播到了美國，成為美國人民和政府了解中國的第一手珍貴資料，當時的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最開始對中共了解就始于《西行漫記》，這本書也促使羅斯福調整了對華政策：由 “扶蔣”改變?yōu)椤胺鍪Y聯(lián)共”。

以個人形式不成規(guī)模來到延安的外國記者中比較具有代表性的還有海倫·斯諾、艾格尼絲·史沫特萊等。他們在延安和陜甘寧地區(qū)進行采訪報道的期間，寫出了大量介紹中共的著作，例如，史沫特萊《朱德的生平與時代：偉大的道路》、《中國在反擊》、《中國的戰(zhàn)歌》，海倫·斯諾《紅色中國的內幕》。這些作品向國統(tǒng)區(qū)以及全世界傳播，展現(xiàn)了中共及其領導根據(jù)地的真實面貌，使中共直接得到了部分國內外民間援華物資和其他援助。

2.中外記者西北參觀團

中外記者參觀團1944年5月31日踏進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邊區(qū)，在根據(jù)地進行了43天的采訪報道。毛澤東、朱德、賀龍等中共領導都為中外記者團設立了招待會。在毛澤東的招待宴上，毛澤東針對國共談判、第二戰(zhàn)場、中共如何展開工作等問題，沒有回避一一做了解答。在這短短的43天中，中外記者參加了延安舉行的慶祝聯(lián)合國日大會、參觀了中共區(qū)域最大最重要的教育機構—延安黨校。通過與中共領袖的接觸、對延安普通農民生活狀態(tài)的觀察，閑暇時間對延安大學以及“被服工廠、光華農場、日本工農學校、醫(yī)科大學、解放日報、新華社”[4]等單位的參觀，外國記者看到的是與國民黨口中完全不同的中國共產黨形象。正是根據(jù)地這些樸素、真實、富有朝氣和力量的景象贏得了外國記者的支持和贊譽，多數(shù)外國記者在西北之行后都對中共和邊區(qū)真情地譜寫贊歌。

1944年中外記者參觀團訪問延安和晉綏革命根據(jù)地，打破了五年來國民黨對邊區(qū)的禁閉，對中國共產黨來說是一次對外宣傳的重要勝利，對我黨國際地位的提升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具有階段性意義?？梢哉f，中外記者參觀團的延安之行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觀察和采訪，也是中共在國際間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開展，是中共外交工作的開始。

二、延安時期的“紅色中國”傳播藝術

上述的史實可以看出中共在延安時期為了打破國民黨的枷鎖借助外國記者發(fā)聲所取得的勝利，也表明在延安時期的這場輿論戰(zhàn)中，中共的傳播策略是非常正確的。通過對歷史的研究，我們可以總結出延安時期“紅色中國”的傳播藝術。

其一，延安時期，在國民黨的層層封鎖之下，共產黨借助外國媒介的傳播力量，通過“他者”完成自我形象的建構，表達我黨的主張和方針政策，將根據(jù)地的真實情況向國際傳達。

延安時期，我黨在自我構建形象方面的主要障礙來自國民黨大眾媒介對我黨“議程設置”的作用以及國際上對中國的“刻板印象”。長時間以來，受到媒介所構建的媒介壞境的控制，國內國外對中國共產黨的印象幾乎全部都是間接所得，不管是對根據(jù)地的民主程度、精神面貌，還是對中共領袖的性格、理想信念、生活狀態(tài)，國內外輿論的傳言紛繁復雜并與事實嚴重脫節(jié)。例如，1935年瓦窯堡會議上中共提出要“同一切和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賣國賊相反對的國家、黨派甚至個人，進行必要的諒解、妥協(xié)。建立國交，訂立同盟國條約”[5]，中共中央雖然提出了聯(lián)合方案，但在國民黨的新聞枷鎖下，西方世界對中共以及蘇區(qū)一無所知。外界還曾一度認為中國共產黨是像南京政府所說的 “流寇”、“文匪”之輩，國內外輿論界還冠以中共領袖“頭腦瘋狂的理想主義者”、“鐵布爾什維克”、“無知農民”等等與事實嚴重不符的稱謂。美國社會心理學家奧爾波特提出的接觸假說認定，刻板印象和態(tài)度的形成源于一群體對另一群體缺乏充足信息或存在錯誤信息，而接觸情境為獲得新的信息，澄清感知錯誤，以及再學習提供了機會。根據(jù)此理論，我黨在延安時期主動邀請外國記者來華采訪，使外國記者直接接觸 “紅色中國”是有助于了解事實、突破刻板印象的一種有效方法[6]。

延安時期“引進來”外國記者也是由于當時并不具備自我構建的客觀基礎。一方面是上文提到延安時期國民黨對中共的新聞封鎖，根據(jù)地的真實情況無法通過自己的記者傳送出去；另一方面，根據(jù)媒介環(huán)境學派所提出的技術決定論來看，媒體的發(fā)展繁榮需要物質為基礎，而根據(jù)地的自由貿易被阻止、援助被切斷，經濟基礎十分薄弱，使得根據(jù)地暫時沒有能力有效地通過自身營造輿論來反擊國民黨的污蔑。因此，我黨借助以斯諾、史沫特萊為代表的一批外國記者塑造在國際上的形象，將中共及其領導下的革命根據(jù)地真實的情況傳播出去。事實證明，“他塑法”在當時對我黨形象的報道和塑造上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首先，這批外國記者的非黨派性被西方國家認定其報道是真實、客觀、沒有主觀傾向的；另外，這些外國記者將自己在中國的所見所聞直接帶到他們的國家，避免翻譯的歧義減少了不同語言文化之間的隔閡，不存在傳播主體和傳播客體的矛盾，使得本國人民更加清楚明確的了解根據(jù)地的情況。

其二，中共的外媒使用尊重傳播規(guī)律，運用恰當?shù)拿襟w關系策略，將延安及陜甘寧邊區(qū)的實況向世界傳遞，營造了良好的媒體關系狀態(tài)。

媒體關系即指社會組織與媒體的關系—特定社會組織進行媒體關系管理的目的是為了獲取恰當?shù)拿襟w報道。這種恰當?shù)膱蟮揽梢猿蔀橐环N無形的力量，影響著以大眾傳媒為戰(zhàn)場的國際輿論的較量。媒體關系包括：媒體關系狀態(tài)與媒體關系策略。媒體關系狀態(tài)是一種更加長期的關系，媒體關系策略是為了獲得這種長遠的關系而采取的策略[7]。對斯諾、史沫特萊等外國記者留下的著作進行文本分析，我們可以透視出中共運用新聞傳播的規(guī)律，為了構建良好的媒介關系狀態(tài)所進行的傳播藝術。

第一，重視利用外國“輿論領袖”。

拉扎斯菲爾德在“兩級傳播論”中提出經典的“輿論領袖”概念，即大眾傳媒領域中信息流指的是由大眾傳媒發(fā)出的信息，經過各種中間環(huán)節(jié)，“流”向傳播對象的社會過程，在信息達到受眾之間，一般都存在著一定層面的意見領袖人物，他們對信息的接觸頻率與數(shù)量要高于一般受眾，經過他們對信息的解讀，再傳遞給公眾。拉扎斯菲爾德等人調查發(fā)現(xiàn)，信息從大眾媒介到受眾，需要經過兩個階段：首先信息從大眾傳播媒介到達輿論領袖那里，然后輿論領袖再將信息傳遞到社會公眾那里。也就是說，信息的傳遞是按照“媒介—意見領袖—受眾”這兩種傳播的模式進行的[8]。

延安時期，以斯諾為代表的一批批外國記者就充當了輿論領袖的角色，他們對中國的傳播活動較一般大眾而言更加活躍和積極，關于中國的報道更容易被國際上認可和信任。延安時期，中共領袖采取“宣傳出去，爭取過來”的方針熱情邀請中外記者團到延安參觀訪問。1941年12月10日，周恩來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致函英美兩國大使，表示愿意進一步加強與盟國記者的工作，熱情邀請他們，歡迎他們到延安參觀訪問。他聯(lián)系在華外國記者，并要求南方局下屬的國際宣傳組的每個人都要結交一些外國記者朋友，向國內外人士說明中共的立場，提供國民黨檢察機關不讓發(fā)表的中共政治、軍事、經濟成果方面的情況。這一系列的史實都表明，中共在當時充分認識到輿論領袖的作用，利用他們的身份和影響力進行廣泛的傳播。

而這些“輿論領袖”的對外傳播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中外記者們回到重慶后,紛紛把采訪的材料撰成專文發(fā)表,或是寫成書出版。從7月底開始，重慶各報陸續(xù)發(fā)表訪問延安見聞，除《中央日報》、《商務日報》作了歪曲、攻擊性報道外,大多數(shù)記者的報道都比較客觀、忠實[9]。福爾曼《紅色中國的報道》、斯坦因《紅色中國的挑戰(zhàn)》、愛潑斯坦《中國未完成的革命》，他們的作品真實再現(xiàn)了共產黨人的英勇、清廉以及邊區(qū)的民主、團結，無情的揭露了國民黨的謊言，引起了國際上的轟動。

第二，供給外媒所需主動設置議題。

大眾傳播雖然不能決定人們對某一事件或意見的具體看法，但可以通過提供給信息和安排相關的議題來有效地左右人們關注哪些事實和意見及他們談論的先后順序。從對外傳播的角度來看，決不能讓國外記者的報道視角和范疇造成我們的被動局面，而是要主動設置議題，供給外媒需要的事實，為我所用搶占話語權。延安時期，毛澤東與第一個采訪他的外國記者斯諾交談了紅軍長征、團結一致抗戰(zhàn)方針和中共的一些重要政策，并講述了自己鮮為人知的成長經歷。朱德熱情接受史沫特萊的采訪并主動提供寫作素材，最終促成史沫特萊為其撰寫自傳，完成了《朱德的生平與時代：偉大的道路》。中共也曾安排中外記者團參觀根據(jù)地的紅軍學校、歌劇團、到前線親自考察等，更開放了幾個模范村供外國記者去參訪和考察，這些史實表明，中共有效地應用議程設置原理，積極引導外國記者的關注點，從而借助外國記者對紅軍及根據(jù)地的情況進行正面報道，擴大宣傳，贏得國際輿論的支持。

第三，平民化表達視角進行隱性宣傳。

政治傳播是塑造國家形象的重要手段，但由于其話語體系的呆板、枯燥、官腔十足，政治傳播很難被受眾接受。宣傳味太濃的傳播，必然會使意識形態(tài)、價值觀念與我們迥然不同的外國受眾從心理上加以排斥。對外傳播中要達到令人滿意的傳播效果，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轉變表達方式以平民化的視角接近國際受眾心理，將政治立場融合在事實當中，就是要淡化宣傳?！半[性宣傳”與傳統(tǒng)的“顯性宣傳”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的隱蔽性和多樣性，有效地降低甚至消解了“顯性宣傳”可能引發(fā)的反感或抵觸情緒，從而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實現(xiàn)對受眾的觀念和行為施加影響[10]。約瑟夫·奈曾說：“最有效的宣傳就是不宣傳”，這里的“不宣傳”就是指“隱性宣傳”。

延安時期，外國記者對根據(jù)地的報道引起了國際上的轟動，這些報道取得如此大成功的原因在于它的真實性—外國記者還通過對普通百姓生活狀態(tài)的觀察以及他們對中共的評價來完成他們對根據(jù)地的采訪報道，例如，斯諾的《西行漫記》中寫到延安的“紅色農民”、“紅小鬼”等。外國記者對延安及陜甘寧地區(qū)的報道涉及到延安老百姓的衣食住行、文化娛樂，中共看似不經意展示給外國記者的日常生活使得傳播內容生活化，能給國外受眾直接的感受，看似不是宣傳，但根據(jù)地大量的真實情況正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的。

三、結 語

歷史的車輪轉到當下，我國作為目前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綜合國力不斷提高，在國際社會發(fā)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隨著經濟的發(fā)展繁榮，我國的傳播手段越來越多樣，擁有的媒介資源也更加豐富，不僅有專門對外的傳播機構，有駐外記者，也同其他國家建立了媒介合作關系等等。我國所處的時代背景與延安時期看似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卻也有許多的相似之處，目前，國際話語權被發(fā)達國家牢牢掌控，面對國際國內重大事件，我國媒體失聲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為了國家利益，在人權、民主等方面對我國進行不實報道，肆意污蔑，所以延安時期的傳播藝術仍舊值得我們學習借鑒。

麥克盧漢在其著作《媒介——論人的延伸》中提出地球村的概念：“隨著廣播、電視和其他電子媒介的出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時空距離突然縮短，整個世界似乎縮成一個村落”。如今，科技的革新技術的發(fā)展，傳播方式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新媒體技術數(shù)字化、虛擬化的特征，使信息傳播呈現(xiàn)跨國界、跨地域的特點，國家間的交往、互動日益頻繁，但也會引來不同國家利益的沖突，它的“時空壓縮”放大了負面問題的傳播空間，放大了正面問題的傳播廣度，即為國際秩序的變革帶來了契機，也為文化霸權的輸出提供了武器。在國際形象日益鮮明的今天，如何運用新媒體“講好中國故事”也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

注釋：

[1]劉璇：《1944中外記者西北參觀團研究》，天津：天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14年

[2]許程：《愛德加·斯諾在華新聞活動研究》，湖南：湘潭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2013年

[3]劉力群：《紀念埃德加·斯諾》，北京:新華出版社，1984年

[4]《中外記者參觀各機關學?！?，《解放日報》1944年6月27日，第一版

[5]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文件選編(中)》，北京：檔案出版社，1985 年

[6]BenAriR,AmirY.Intergroup contact,cultual information,and change in ethnic attitudes [A].In W Stroebe,A W Kruglanski,D Bar-Tal,M Hewstone(Eds),The Socialpsychology of intergroup conflict[C].Berlin:Springer,1988.151-165

[7]馮丙騎、齊小華：《政府公關操作》，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1年

[8]郭慶光：《傳播學教程》，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年

[9]《抗戰(zhàn)時期的中外記者參觀團》，《新聞大學》2001 年

[10]《隱性宣傳：概念·演進·策略》，《對外傳播》2016 年

(李青林：陜西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丁曉京：陜西師范大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