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敏 程 泓 李柄佑 金榮疆 鄭 重

（1成都中醫(yī)藥大學(xué)養(yǎng)生康復(fù)學(xué)院康復(fù)教研室，成都610075; 2成都中醫(yī)藥大學(xué)第二臨床醫(yī)學(xué)院，成都610075;3四川大學(xué)華西醫(yī)院/華西臨床醫(yī)學(xué)院，成都610041）

持續(xù)性軀體形式疼痛障礙病人事件相關(guān)電位時空模式研究

楊從敏1程 泓2李柄佑1金榮疆1鄭 重3Δ

（1成都中醫(yī)藥大學(xué)養(yǎng)生康復(fù)學(xué)院康復(fù)教研室，成都610075;2成都中醫(yī)藥大學(xué)第二臨床醫(yī)學(xué)院，成都610075;3四川大學(xué)華西醫(yī)院/華西臨床醫(yī)學(xué)院，成都610041）

目的：觀察持續(xù)性軀體形式疼痛障礙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PSPD) 病人事件相關(guān)電位晚期正成分 (late positive potential of event related potential, ERP-LPP) 的時空模式特征。方法：隨機選取15例PSPD病人納入實驗組，15例正常受試者納入對照組，評定兩組ERP-LPP時空模式特征。結(jié)果：對照組ERP-LPP的正性圖片波幅較高，空間效應(yīng)可見顳枕葉皮層中度興奮，稍向顳葉左部漂移，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中性圖片時空模式特征不顯現(xiàn)；負性圖片波幅較高，空間效應(yīng)可見額、頂、顳及枕葉中部及右部皮層中高度興奮，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實驗組ERP-LPP的正性圖片波幅降低，空間效應(yīng)可見額、頂、顳及枕葉中部皮層中度興奮，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中性圖片時空模式特征不顯現(xiàn)；負性圖片波幅升高，空間效應(yīng)可見額、頂、顳及枕葉的中部及左部皮層高度興奮，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結(jié)論：PSPD病人存在額葉調(diào)控情緒能力紊亂，可考慮將ERP-LPP運用于PSPD病人的情緒檢測。

持續(xù)性軀體形式疼痛障礙；事件相關(guān)電位；情緒

持續(xù)性軀體形式疼痛障礙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PSPD) 屬于神經(jīng)癥中軀體形式障礙的一個亞型，是一種不能用生理過程或軀體障礙予以合理解釋的持續(xù)、嚴重的疼痛。病程遷延，常持續(xù)6個月以上，伴明顯的抑郁、焦慮等負性情緒，并使社會功能受損[1]。目前發(fā)病機制研究顯示情緒沖突是PSPD發(fā)生發(fā)展的重要因素[2～4]，認為負性情緒嚴重干擾PSPD病人的疼痛中樞，導(dǎo)致下行抑制系統(tǒng)受損[5～8]，但這些研究都是從神經(jīng)影像、生化代謝、量表評估三方面探討情緒對PSPD的影響，主要反映情緒對PSPD病人腦區(qū)結(jié)構(gòu)、神經(jīng)遞質(zhì)等方面的靜態(tài)變化，存在費用高昂、特異性低、主觀性強等不足，一定程度上延誤病人治療，增加身心壓力。而對于目前情緒研究領(lǐng)域的熱點[9～18]，即通過給予國際情緒圖片系統(tǒng) (international affective picture system, IAPS) 視覺刺激，記錄事件相關(guān)電位 (event related potential, ERP)，分析其中的晚期正成分 (late positive potential, LPP)，500～ 800 ms反映個體對情緒刺激的認識程度，800～1000 ms反映個體對情緒的控制處理能力，探討個體大腦情緒加工各階段的動態(tài)變化，有助于身心疾病的診斷與治療，但IAPS-ERP運用于PSPD病人情緒檢測的相關(guān)研究少見[19]。因此，本研究選取IAPS-ERP觀察PSPD病人的情緒加工處理能力，探討情緒對PSPD的影響。

方 法

1.受試者來源

PSPD病人均來源于2014年10月至2015年7月于四川大學(xué)華西醫(yī)院第二門診部神經(jīng)生物檢測中心就診的病人，正常受試者為四川大學(xué)學(xué)生、華西醫(yī)院工作人員及親友，所有受試者均自愿參加本研究。

PSPD病人納入標(biāo)準(zhǔn)：①符合DSM-IV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Ⅳ) 持續(xù)性軀體形式疼痛障礙的診斷標(biāo)準(zhǔn)；②病程標(biāo)準(zhǔn)符合癥狀標(biāo)準(zhǔn)至少已6個月；③量表評定：HAMD24(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24)， 評 分 ≧21分，HAMA14 (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14) 評分≧14分，NRS (numerical rating scale)≧4分；④經(jīng)檢查未發(fā)現(xiàn)與主訴相應(yīng)的軀體病變，排除嚴重器質(zhì)性疾??；⑤年齡18～60歲，右利手，視力、聽力正常；⑥4個月內(nèi)未服用抗抑郁及抗焦慮等精神類藥物或一年內(nèi)未接受rTMS (repetitive 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 治療及電休克治療病人；⑦無精神活性物質(zhì)使用史；⑧無精神疾病家族史；⑨能夠獨立完成相關(guān)量表評定，簽署知情同意書，自愿參加本項研究者。同時符合以上9項的病人，方可納入本項研究。

正常受試者納入標(biāo)準(zhǔn)：①年齡18～60歲，右利手；②目前心理狀況健康，不符合DSM-IV任何精神疾病診斷；③不伴有疼痛癥狀的軀體疾??；④ HAMD24 ＜ 7 分，HAMA14 ＜ 7 分，NRS ＜ 4 分；⑤聽力、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無色盲和色弱，雙側(cè)眼球運動一致；⑥能夠理解任務(wù)內(nèi)容并配合檢查。

2.研究方法

兩組均進行IAPS-ERP檢測，方法如下：

（1）IAPS編程及呈現(xiàn)：選擇來自IAPS的情緒圖片作為刺激材料[16]。標(biāo)準(zhǔn)刺激為中性圖片，出現(xiàn)概率為60%；靶刺激圖片為正性圖片（喜悅），出現(xiàn)概率為20%；新奇刺激為負性圖片（悲傷），出現(xiàn)概率為20%；三組圖片在喚醒度和愉悅度均存在統(tǒng)計學(xué)差異，并按等比例分配隨機呈現(xiàn)。在整個任務(wù)中共120個刺激，72個標(biāo)準(zhǔn)刺激，24個靶刺激，24個新奇刺激。刺激顯示屏分辨率1024×768像素點，刷新頻率65 Hz，亮度與對比度適當(dāng)，使大部分受試者感覺良好為度。受試者距顯示屏75 cm，雙眼位置于顯示器1/2處水平。

（2）ERP記 錄： 采 用 國 際 腦 電10/20系統(tǒng)擴展的64導(dǎo)德國Brain Products電極帽記錄（見圖2），雙眼上方安置電極記錄水平眼電圖(electrooculogram, EOG)，受試者以洗發(fā)水清洗頭皮后戴電極帽注入導(dǎo)電介質(zhì)，使每個電極與皮膚間阻抗小于5 kΩ。視覺刺激采用oddball序列IAPS 圖片刺激，圖片呈現(xiàn)時間1 000 ms，刺激間隔2 000 ms，當(dāng)出現(xiàn)靶刺激時受試者快速用左手按下反應(yīng)鍵，共記錄3個Trail，60次/Trail。采用德國Brain Products生產(chǎn)Brain AMP MR放大器記錄EEG，記錄通頻帶0.1～500 Hz。當(dāng)每幅圖片呈現(xiàn)時，儀器將同步信號實時標(biāo)記在連續(xù)的EEG上，并以標(biāo)記點為起點分析LPP成分。測定F3、F4、C3、C4、Fz及Cz導(dǎo)聯(lián)（500～800 ms）和（800～1000 ms）兩個時間段的ERP-LPP波幅。兩個時間段的LPP波幅定義為X橫軸與波形構(gòu)成的曲線下面積波幅，最后通過BESA軟件建立腦電地形圖。

3.統(tǒng)計分析

采用SPSS 19.0軟件包進行統(tǒng)計學(xué)處理，實驗數(shù)據(jù)結(jié)果以均數(shù)±標(biāo)準(zhǔn)差(±SD)表示，各組數(shù)據(jù)根據(jù)分布的情況選用不同的統(tǒng)計方法。定量資料符合正態(tài)檢驗和方差齊性檢驗者，用重復(fù)方差分析；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及方差齊性者用非參數(shù)檢驗。以P＜ 0.05表示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結(jié) 果

1.基線資料評估

研究共收集15例PSPD病人及15例正常受試者，經(jīng)統(tǒng)計分析，兩組在性別、年齡以及受教育年限等基線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見表1）。

表1 兩組受試者性別、年齡及受教育年限比較(±SD)Table 1 Comparisons in subjects'gender, age, and education between two groups (x ±SD)

表1 兩組受試者性別、年齡及受教育年限比較(±SD)Table 1 Comparisons in subjects'gender, age, and education between two groups (x ±SD)

受教育年限（年）實驗組Experimental 15 5/10 45.40±10.19 11.64±3.13對照組Control 15 6/9 42.07±10.02 11.73±3.36 X2/t 0.341 1.408 -0.125 P 0.559 0.164 0.901組別Group 例數(shù)Case 性別（男/女）Gender (male/female)年齡（歲）Age(years)

2.兩組ERP-LPP時空模式特征比較(500～1 000 ms)

（1）兩組ERP-LPP時間波幅比較(500～800 ms)

與對照組比較，實驗組正性情緒圖片波幅在F3, F4, C4, Fz, Cz導(dǎo)聯(lián)（額頂葉中部及右部）較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中性情緒圖片波幅在F3, F4, C3, C4, Fz, Cz導(dǎo)聯(lián)（額頂葉）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負性情緒圖片波幅在F3,C3, Fz, Cz導(dǎo)聯(lián)（額葉左部）較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見表2～4和圖1～3）。

表2 實驗組與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2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2 實驗組與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2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注：與對照組比較，*P ＜ 0.05.

分組Group 例數(shù)Case F3 F4 C3 C4 Fz Cz實驗組 Experimental 15 3.84±2.33* 5.83±3.26* 3.72±2.16 5.05±3.28* 5.50±3.69* 4.63±4.04*對照組 Control 15 -.69±1.51 -.88±1.09 3.26±2.46 2.51±0.94 -.87±1.35 2.42±1.89

表 3 實驗組與對照組中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3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utral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 3 實驗組與對照組中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3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utral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分組Group 例數(shù)Case F3 F4 C3 C4 Fz Cz實驗組 Experimental 15 1.69±0.89 1.08±0.52 1.97±1.49 2.36±1.75 2.01±1.58 2.21±1.76對照組 Control 15 0.73±1.49 0.59±2.43 2.91±1.12 0.89±1.31 1.06±1.57 0.95±1.34

表4 實驗組與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4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4 實驗組與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4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分組Group 例數(shù)Case F3 F4 C3 C4 Fz Cz實驗組 Experimental 15 6.82±2.48* 3.92±3.07 5.57±4.29* 4.54±4.02 5.07±5.05* 4.64±5.21*對照組 Control 15 2.99±3.32 3.92±3.13 4.39±1.85 4.94±2.33 3.56±2.08 3.61±1.81

（2）兩組ERP-LPP空間效應(yīng)比較(500～800 ms)

正性情緒圖片刺激，實驗組額、頂、顳及枕葉中部皮層中度興奮，對照組顳枕葉皮層中度興奮，稍向顳葉左部漂移。中性情緒圖片刺激，兩組空間效應(yīng)不顯現(xiàn)。負性情緒圖片刺激，實驗組額、頂、顳及枕葉的中部及左部皮層高度興奮，對照組額、頂、顳及枕葉中部及右部皮層中高度興奮。

3.兩組ERP-LPP時間波幅比較(800～1 000 ms)

與對照組比較，實驗組正性情緒圖片波幅在F3, F4, C4, Fz, Cz導(dǎo)聯(lián)（額頂葉中部及右部）較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中性情緒圖片波幅差異在F3, F4, C4, Fz, Cz導(dǎo)聯(lián)（額頂葉）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 0.05）；負性情緒圖片波幅在F3, C3導(dǎo)聯(lián)（額頂葉左部）較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見表5～7和圖4～6）。

4.兩組ERP-LPP空間效應(yīng)比較(800～1 000 ms)

正性情緒刺激，實驗組額葉右部中度興奮，對照組空間效應(yīng)不明顯。中性情緒刺激，兩組空間基本無激活效應(yīng)。負性情緒刺激，實驗組額、頂及顳葉左部皮層短暫高度興奮，對照組前額葉皮層中部偏右部中度興奮。

討 論

目前有關(guān)發(fā)病因素相關(guān)研究顯示心理因素或情緒沖突是PSPD發(fā)生發(fā)展的重要因素[2～4]。且深入的生物學(xué)機制研究顯示PSPD病人的額葉、扣帶回等情緒調(diào)控區(qū)域信號減弱，而丘腦、基底節(jié)、島葉皮層等疼痛加工區(qū)域信號增強；認為PSPD病人的疼痛中樞紊亂，上行傳導(dǎo)系統(tǒng)敏化，下行抑制系統(tǒng)受損[5～8]。但上述病因病理學(xué)研究都是靜態(tài)反映情緒對PSPD的影響，查閱相關(guān)文獻可見少數(shù)學(xué)者運用普通腦電電位記錄到PSPD病人與情緒相關(guān)腦區(qū)的喚醒水平降低[19]，但仍然未探討PSPD病人隨不同性質(zhì)情緒刺激的腦電瞬時變化情況，因而無法動態(tài)反映情緒對PSPD的影響。

圖1 實驗組和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500～800 ms）Fig.1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control and experimental groups (500～800 ms)

圖2 實驗組和對照組中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500～800 ms）Fig.2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neutral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500 ～ 800 ms）

隨著情緒維度論的不斷深化和認知神經(jīng)科學(xué)的發(fā)展，將二者結(jié)合探討情緒加工各階段的動態(tài)變化成為目前情緒研究的熱點[9～13]，即IAPS－ERP。研究顯示IAPS-ERP在探討個體大腦對情緒加工處理能力上具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14～16]，可以動態(tài)反映情緒加工各時間段的潛伏期和波幅的變化，以及相關(guān)功能性腦區(qū)激活的差異性，即時間-空間模式特征，特別是LPP是IAPS-ERP研究中的一個典型成分，在不同的時間窗中分析LPP波幅的變化及其優(yōu)勢激活腦區(qū)的遷移情況，能夠反映情緒加工過程中個體對情緒刺激的感知轉(zhuǎn)變到認知調(diào)控過程的能力[17,18,20]，在情緒加工的前段（500～800 ms），情緒性刺激比中性刺激所產(chǎn)生的LPP波幅較大,空間分布可見枕頂部皮層區(qū)域激活[21]，反映了個體對情緒刺激的認識程度，且波幅、激活強度及個體認識程度三者之間呈現(xiàn)正相關(guān)關(guān)系[22]。如IAPS系統(tǒng)的正負性情緒圖片誘發(fā)的ERP-LPP成分波幅較高[14]。后期階段(800 ms以后)，個體LPP波幅變化反映情緒的控制處理能力[23]，空間分布以額頂部皮層激活為主[24]，且該階段LPP的時空模式同樣具有一致性趨勢。如負性情緒刺激能夠誘發(fā)明顯的ERP晚期正波LPP，分布于前額葉和頂葉，且LPP波幅隨著情緒喚醒度增加而增大[23,24]。同時，國內(nèi)外學(xué)者運用fMRI研究表明雙側(cè)前額葉在情緒的加工過程中可能存在功能的不對稱，左側(cè)前額葉背外側(cè)參與正性情緒的產(chǎn)生和調(diào)節(jié)，右側(cè)前額葉背外側(cè)參與負性情緒的產(chǎn)生和調(diào)節(jié)[25～27]。

圖3 實驗組和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500～800 ms）Fig.3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500 ～ 800 ms）

表5 實驗組與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5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5 實驗組與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5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注：與對照組比較，*P ＜ 0.05

分組Group 例數(shù)Case F3 F4 C3 C4 Fz Cz實驗組 Experimental 15 2.99±2.56* 5.34±3.90* 3.15±1.77 5.01±2.68* 4.31±3.30* 4.05±2.12*對照組 Control 15 -.57±0.56 -0.52±0.96 0.89±1.79 0.28±0.42 -.49±0.67 -.76±1.31

表6 實驗組與對照組中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x ±SD)Table 6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utral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7 實驗組與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7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表7 實驗組與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ERP-LPP比較（單位：μV）(±SD)Table 7 Comparison of ERP-LPP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 (unit: μV) (x ±SD)

注：與對照組比較，*P ＜ 0.05

分組Group 例數(shù)Case F3 F4 C3 C4 Fz Cz實驗組 Experimental 15 4.02±5.40* 3.31±4.83 4.03±4.40* 3.22±3.76 2.54±6.32 2.36±5.15對照組 Control 15 1.69±2.17 2.39±3.55 1.80±2.03 2.68±2.42 1.61±2.07 1.68±1.81

圖4 實驗組和對照組正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800～1000 ms）Fig.4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posi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800 ～ 1000 ms）

圖5 實驗組和對照組中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800～1000 ms）Fig.5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neutral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800 ～ 1000 ms）

本研究運用ERP檢測PSPD病人與正常受試者，對數(shù)據(jù)結(jié)果分析發(fā)現(xiàn)兩組人群負性情緒喚醒度最高，正性情緒喚醒度較高，中性情緒喚醒度較低；兩組人群頂枕葉均可正確感知情緒，但額葉調(diào)控情緒能力存在差異，正常人群額葉左部偏向于正性，右部偏向于負性；PSPD病人額葉左部偏向于負性，右部偏向于正性。結(jié)合PSPD發(fā)病機制，初步推測負性情緒嚴重干擾PSPD病人額葉左部，導(dǎo)致調(diào)控疼痛刺激能力減弱，下行鎮(zhèn)痛作用降低，打破親/抗傷害機制的平衡，引起痛感知中樞敏化和痛認知扭曲，發(fā)生并加重疼痛癥狀。因此，可考慮將IAPS-ERP運用于PSPD病人的情緒檢測，有助于該類疾病的診斷治療。

由于受研究水平、實驗周期、實驗條件、經(jīng)費等因素的限制，本研究僅初步探討IAPS-ERP運用于檢測情緒對PSPD的影響的可行性，無法完全揭示情緒調(diào)控疼痛的神經(jīng)環(huán)路，下一步可結(jié)合影像運用fMRI來深入探討PSPD的情緒信息處理機制。

圖6 實驗組和對照組負性情緒圖片腦電地形圖（800～1000 ms）Fig.6 Electroencephalotopogram of negative emotion pictures in groups（800 ～ 1000 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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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SPACE-TIME MODEL OF EVENT RELATED POTENTIAL OF PATIENTS WITH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YANG Cong-Min1, CHENG Hong2, LI Bing-You1, JIN Rong-Jiang1, ZHENG Zhong3Δ
(1Teaching and Research Section of Rehabilitation, Health and Rehabilitation College/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hengdu 610075, China;2Second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Chengdu University of TCM, Chengdu 610075, China;3Huaxi Clinical Medicine College/Huaxi hospit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 China)

Objective: To observe space-time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of late positive potential of event related potential of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patients. Methods: 15 PSPD patients were randomly selected in experimental group and 15 normal subjects were included into control group. The space-time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of ERP-LPP of two groups were evaluated. Results: The amplitude of positive pictures in control group was relatively higher, the temporal and occipital lobe was moderate excitatory in spatial effect,and it lightly moved to left cortex of temporal lobe (P＜ 0.05). There were no space-time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with neutral pictures. Amplitude of negative pictures was relatively higher, it had moderate-high excitement with middle and right cortex of frontal, partial, temporal and occipital lobe in spatial effect (P＜ 0.05). In experimental group, amplitude of positive pictures decreased, and it was moderate excitatory with middle cortex of frontal, partial, temporal and occipital lobe (P＜ 0.05); There was no space-time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with neutral pictures; the amplitude of negative pictures increased, and it had high excitement with middle and left cortex of frontal, partial, temporal and occipital lobe in spatial effect (P＜ 0.05). Conclusion: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patients was disorganized in the ability to regulate and control emotion with frontal lobe, and thus we can take applying IAPS-ERP to the emotion detect of PSPD into consideration.

Persistent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Event related potential; Emotion

10.3969/j.issn.1006-9852.2017.05.006

△通訊作者 zhengzhong196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