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江河,韓光宇,何光梅,尹媛媛,馬娜,劉琳(.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消化科,黑龍江牡丹江570;2.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普外科,黑龍江牡丹江570;.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泌尿外科,黑龍江牡丹江570)
人參皂苷CK聯(lián)合5-氟尿嘧啶對人胰腺癌PANC-1細胞的增殖、凋亡及上皮間質(zhì)轉(zhuǎn)化的影響Δ
崔江河1*,韓光宇2#,何光梅3,尹媛媛1,馬娜1,劉琳1(1.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消化科,黑龍江牡丹江157011;2.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普外科,黑龍江牡丹江157011;3.牡丹江醫(yī)學(xué)院附屬紅旗醫(yī)院泌尿外科,黑龍江牡丹江157011)
目的:研究人參皂苷CK聯(lián)合5-氟尿嘧啶(5-FU)對人胰腺癌PANC-1細胞的增殖、凋亡及上皮間質(zhì)轉(zhuǎn)化(EMT)的影響。方法:將對數(shù)生長期的PANC-1細胞分為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30 mg/L)、5-FU組(25 mg/L)和聯(lián)用組(人參皂苷CK 30 mg/L+5-FU 25 mg/L)。采用MTT法檢測各組細胞作用24、48、72 h后的細胞增殖抑制率,流式細胞術(shù)檢測作用48 h后的細胞凋亡率,酶聯(lián)免疫吸附法檢測作用24、48、72、96 h后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Western blot法檢測作用48 h后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E-鈣黏蛋白、蛋白激酶(Akt)及磷酸化Akt(p-Akt)蛋白表達。結(jié)果:人參皂苷CK、5-FU及其二者聯(lián)用對細胞的增殖均有抑制作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各作用時間點的早期和晚期凋亡率、E-鈣黏蛋白表達水平均明顯升高(P<0.05),纖連蛋白、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表達水平和p-Akt/Akt水平均明顯降低(P<0.05),其中聯(lián)用組上述指標(biāo)效果均優(yōu)于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P<0.05)。結(jié)論:人參皂苷CK和5-FU均可抑制PANC-1細胞增殖、誘導(dǎo)細胞凋亡、抑制EMT,該作用可能與抑制磷脂酰肌醇3-激酶/Akt通路有關(guān);且二者聯(lián)用效果更好。
人參皂苷CK;5-氟尿嘧啶;人胰腺癌PANC-1細胞;聯(lián)合給藥;增殖;凋亡;上皮間質(zhì)轉(zhuǎn)化
胰腺癌為多發(fā)的惡性消化系統(tǒng)腫瘤,發(fā)病率呈逐年上升趨勢。由于早期診斷存在困難,多數(shù)患者在確診時就已出現(xiàn)周圍器官轉(zhuǎn)移和侵襲,手術(shù)切除率不到30%,5年生存率低于5%[1]。而全身化療能夠根除機體內(nèi)殘余的腫瘤細胞,從而提高外科手術(shù)的治愈率。因此,化療在胰腺癌的治療中占有重要地位。5-氟尿嘧啶(5-FU)是臨床上治療胰腺癌的常用藥物之一,療效確切,但容易引起骨髓抑制、外周神經(jīng)毒性、口腔黏膜炎等較大的毒副作用,加之耐藥性的出現(xiàn),限制了其臨床應(yīng)用范圍的擴大及療效的進一步提高[2]。人參皂苷CK為人參皂苷在生物體內(nèi)的活性轉(zhuǎn)化產(chǎn)物,具有抗腫瘤、保肝、提高免疫力、抗炎及降血糖等多種藥理活性[3]。有研究表明,中藥聯(lián)合傳統(tǒng)化療藥物能顯著降低化療藥物的毒副反應(yīng),提高抗腫瘤療效[4-5]。因此,本研究擬通過人參皂苷CK聯(lián)合5-FU,探討聯(lián)合用藥對人胰腺癌細胞PANC-1的增殖、凋亡及上皮間質(zhì)轉(zhuǎn)化(EMT)的影響,以期為臨床中藥聯(lián)合傳統(tǒng)化療藥物治療胰腺癌提供實驗依據(jù)。
TDL-50B型離心機(上海安亭科學(xué)儀器廠);MCO-5AC型細胞培養(yǎng)箱(日本Sanyo公司);550型酶標(biāo)儀(美國Bio-Rad公司);EPICS XL/XL-MCL型流式細胞儀(美國Beckman公司);DYCZ-24DN型蛋白電泳及轉(zhuǎn)印儀(北京六一儀器廠)。
人參皂苷CK(四川維克奇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號:20160128,純度:>98%);5-FU注射液(上海旭東海普藥業(yè)有限公司,批號:151415,規(guī)格:0.25 g∶10 mL);胎牛血清、RPMI 1640培養(yǎng)基(美國Gibco公司);MTT檢測試劑盒(美國Amresco公司);膜聯(lián)蛋白Ⅴ-異硫氰酸熒光素/碘化丙啶(AnnexinⅤ-FITC/PI)細胞凋亡檢測試劑盒(南京凱基生物科技發(fā)展有限公司);纖連蛋白酶聯(lián)免疫吸附(ELISA)檢測試劑盒(上海酶聯(lián)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鼠源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E-鈣黏蛋白、蛋白激酶(Akt)、磷酸化Akt(p-Akt)及甘油醛-3-磷酸脫氫酶(GAPDH)多克隆抗體(美國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公司);辣根過氧化物酶(HPR)標(biāo)記的二抗(北京中杉金橋生物技術(shù)有限公司)。
人胰腺癌PANC-1細胞購自中國科學(xué)院上海細胞庫。
將對數(shù)生長期的PANC-1細胞分為4組,即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30 mg/L)、5-FU組(25 mg/L)和聯(lián)用組(人參皂苷CK 30 mg/L+5-FU 25 mg/L),每組設(shè)3個復(fù)孔??瞻讓φ战M細胞僅加入完全培養(yǎng)基,其余組細胞加入含相應(yīng)藥物的完全培養(yǎng)基。
常規(guī)方法培養(yǎng)PANC-1細胞,至對數(shù)生長期時,用0.25%的胰蛋白酶消化,制備單細胞懸液,接種于96孔細胞培養(yǎng)板中,每孔1×104個細胞。培養(yǎng)24 h至細胞完全貼壁后,棄培養(yǎng)液,按“2.1”項下分組加入相應(yīng)完全培養(yǎng)基,孵育24、48、72 h后,每孔加入10 μL MTT(5 mg/mL)溶液,繼續(xù)孵育4 h。用酶標(biāo)儀檢測492 nm波長處光密度(OD),按公式計算細胞增殖抑制率,細胞增殖抑制率(%)=(1-OD給藥組/OD空白對照組)×100%。
將PANC-1細胞接種于6孔培養(yǎng)板中,每孔1×106個細胞,培養(yǎng)24 h至細胞完全貼壁后,棄培養(yǎng)液,按“2.1”項下分組并加入相應(yīng)完全培養(yǎng)基,孵育48 h。3 000×g離心10 min,收集細胞并重懸于預(yù)冷的磷酸鹽緩沖液(PBS)中;3 000×g離心10 min,加入預(yù)冷的75%乙醇,固定30 min;3 000×g離心10 min,加入5 μL AnnexinⅤ-FITC/PI溶液,在4℃條件下孵育20 min后,補加400 μL PBS溶液。用流式細胞儀檢測并采用Cell Quest軟件分析早期和晚期細胞凋亡情況。
將PANC-1細胞接種于6孔培養(yǎng)板中,每孔1×106個細胞,培養(yǎng)24 h至細胞完全貼壁后,棄培養(yǎng)液,按“2.1”項下分組并加入相應(yīng)完全培養(yǎng)基,分別孵育24、48、72、96 h。收集細胞上清液,按照ELISA檢測試劑盒說明書操作步驟進行裂解、離心,檢測各組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水平。
將PANC-1細胞接種于6孔培養(yǎng)板中,每孔1×106個細胞,培養(yǎng)24 h至細胞完全貼壁后,棄培養(yǎng)液,按“2.1”項下分組并加入相應(yīng)完全培養(yǎng)基,繼續(xù)孵育48 h。3 000×g離心10 min,收集細胞,加入細胞裂解緩沖液,劇烈振蕩30 s混勻,于冰上放置30 min;12 000×g離心10 min,取上清液,分裝,存放于-80℃冰箱中,備用。取等量蛋白,常規(guī)方法行10%十二烷基磺酸鈉-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SDS-PAGE)及半干法轉(zhuǎn)膜后,分別加入適量鼠源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E-鈣黏蛋白、Akt、p-Akt和GAPDH多克隆抗體(1∶500),在4℃條件下孵育24 h;加入HPR標(biāo)記的二抗(1∶2 000),常溫下孵育2 h。增強化學(xué)發(fā)光法顯色,X線曝光顯影。圖像分析儀掃描后,采用IPP 6.0軟件分析各條帶平均光密度值,蛋白相對表達水平分別以波形蛋白/GAPDH(內(nèi)參)、N-鈣黏蛋白/GAPDH、E-鈣黏蛋白/GAPDH、p-Akt/Akt的平均光密度比值表示。
人參皂苷CK、5-FU及其二者聯(lián)用對細胞增殖均有抑制作用。與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比較,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24、48、72 h后的細胞增殖抑制率均顯著升高(P<0.05)。各組細胞增殖抑制率的測定結(jié)果見表1。
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48 h后早、晚期細胞凋亡率均顯著升高(P<0.05)。與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比較,聯(lián)用組細胞的早、晚期細胞凋亡率均顯著升高(P<0.05)。各組細胞凋亡率的流式圖見圖1,測定結(jié)果見表2。
表1 各組細胞增殖抑制率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1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cell proliferation inhibition rate in each group(±s,n=3)
表1 各組細胞增殖抑制率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1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cell proliferation inhibition rate in each group(±s,n=3)
注:與人參皂苷CK組比較,#P<0.05;與5-FU組比較,ΔP<0.05Note:vs.ginsenoside CK group,#P<0.05;vs.5-FU group,ΔP<0.05
增殖抑制率,%組別人參皂苷CK組5-FU組聯(lián)用組48 h 19.84±2.63 27.13±3.42#49.85±5.61#Δ 24 h 9.75±1.25 17.15±2.13#30.42±4.30#Δ 72 h 22.28±3.09 36.47±4.78#64.88±8.54#Δ
圖1 各組細胞凋亡率的流式圖Fig1 Flow cytometry chart of cell apoptosis rate in each group
表2 各組細胞凋亡率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2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cell apoptosis rate in each group(±s,n=3)
表2 各組細胞凋亡率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2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cell apoptosis rate in each group(±s,n=3)
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P<0.05;與人參皂苷CK組比較,#P<0.05;與5-FU組比較,ΔP<0.05Note:vs.blank control group,*P<0.05;vs.ginsenoside CK group,#P<0.05;vs.5-FU group,ΔP<0.05
晚期2.39±0.25 7.28±1.57*9.34±1.32*#15.06±2.40*#Δ組別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5-FU組聯(lián)用組細胞凋亡率,%早期3.22±0.47 15.51±2.34*19.62±3.68*#41.19±6.64*#Δ
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24、48、72、96 h后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P<0.05),且隨著作用時間的增加,表達水平逐漸降低。與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比較,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24、48、72、96 h后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P<0.05)。各組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的測定結(jié)果見表3。
表3 各組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3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fibronectin expression in cells in each group(±s,n=3)
表3 各組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3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fibronectin expression in cells in each group(±s,n=3)
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P<0.05;與人參皂苷CK組比較,#P<0.05;與5-FU組比較,ΔP<0.05Note:vs.blank control group,*P<0.05;vs.ginsenoside CK group,#P<0.05;vs.5-FU group,ΔP<0.05
組別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5-FU組聯(lián)用組纖連蛋白,ng/mL 96 h 68.76±8.21 48.84±5.29*35.21±3.18*#28.66±4.34*#Δ 24 h 74.50±8.33 66.64±8.34*63.58±7.05*52.82±7.80*#Δ 48 h 69.25±7.59 60.02±6.12*52.92±6.11*#43.40±5.53*#Δ 72 h 70.38±8.96 54.07±6.24*45.49±6.06*#32.48±4.13*#Δ
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48 h后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E-鈣黏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P<0.05)。與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比較,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48 h后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表達水平顯著降低,E-鈣黏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P<0.05)。各組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及E-鈣黏蛋白表達的電泳圖見圖2,測定結(jié)果見表4。
圖2 各組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及E-鈣黏蛋白表達的電泳圖Fig2 Electrophoresis charts of expressions of vimentin,N-cadherin and E-cadherin in cells in each group
表4 各組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及E-鈣黏蛋白表達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4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expressions of vimentin,N-cadherin and E-cadherin in cells in each group(±s,n=3)
表4 各組細胞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及E-鈣黏蛋白表達的測定結(jié)果(±s,n=3)Tab4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expressions of vimentin,N-cadherin and E-cadherin in cells in each group(±s,n=3)
注:與空白對照組比較,*P<0.05;與人參皂苷CK組比較,#P<0.05;與5-FU組比較,ΔP<0.05Note:vs.blank control group,*P<0.05;vs.ginsenoside CK group,#P<0.05;vs.5-FU group,ΔP<0.05
E-鈣黏蛋白/GAPDH 0.22±0.04 0.30±0.05*0.35±0.06*#0.43±0.06*#Δ組別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5-FU組聯(lián)用組波形蛋白/GAPDH 0.45±0.06 0.33±0.04*0.26±0.04*#0.21±0.03*#Δ N-鈣黏蛋白/GAPDH 0.62±0.08 0.51±0.06*0.38±0.05*#0.29±0.05*#Δ
空白對照組、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作用48 h后細胞中p-Akt/Akt分別為0.45±0.06、0.27±0.02、0.25±0.02、0.18±0.01。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中p-Akt/Akt均顯著降低(P<0.05)。與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比較,聯(lián)用組細胞中p-Akt/Akt顯著降低(P<0.05)。各組細胞中Akt、p-Akt蛋白表達的電泳圖見圖3。
人參皂苷是人參的主要活性成分,目前已分離、鑒定出40余種單體化合物,而人參皂苷CK為二醇型皂苷,是其他類型的二醇型人參皂苷在腸道內(nèi)的活性代謝產(chǎn)物,在天然人參中并不存在。研究表明,人參的許多生物活性都與人參皂苷CK有關(guān),如人參皂苷Rb1在腸道中很少被吸收,只是以“天然活性前體”形式存在,而人參皂苷CK才是被吸收和發(fā)揮生物學(xué)作用的真正活性物質(zhì)[6]。與其他人參皂苷單體比較,人參皂苷CK的抗腫瘤活性和增強免疫活性是最強的,且由于其具有較好的水溶性,可以直接制成注射劑發(fā)揮作用,因此得到了研究者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7]。人參皂苷CK的抗腫瘤作用報道較多,其對膀胱癌、鼻咽癌、肝細胞癌、乳腺癌及結(jié)腸癌等均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而對胰腺癌的抑制作用及與現(xiàn)有化療藥物聯(lián)用的相關(guān)研究較少[8]。本研究發(fā)現(xiàn),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的細胞增殖抑制率均顯著升高,且聯(lián)用組高于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有研究發(fā)現(xiàn),人參皂苷CK可以通過降低線粒體跨膜電位、增加細胞色素C釋放、激活半胱氨酸天冬氨酸蛋白酶3(Caspase-3)等途徑,誘導(dǎo)前列腺癌PC-3細胞及人白血病HL-60細胞發(fā)生凋亡[9]。由此可見,人參皂苷CK的抗腫瘤作用主要是通過誘導(dǎo)腫瘤細胞凋亡而實現(xiàn)的。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PANC-1細胞的早、晚期凋亡率均顯著升高,且聯(lián)用組高于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以上結(jié)果表明,人參皂苷CK、5-FU均具有抑制PANC-1細胞增殖及誘導(dǎo)凋亡作用,而聯(lián)用的效果強于單用。
EMT是以上皮細胞特性喪失及間質(zhì)細胞特性獲得為特征,是腫瘤細胞發(fā)生侵襲及轉(zhuǎn)移的重要依據(jù)。纖連蛋白是參與細胞和基質(zhì)以及細胞與細胞之間黏附、遷移的細胞外基質(zhì)糖蛋白。在EMT進程中,纖連蛋白表達明顯升高[10]。本研究發(fā)現(xiàn),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的PANC-1細胞中纖連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且聯(lián)用組低于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和E-鈣黏蛋白是EMT進程的重要標(biāo)志性分子,在EMT進程中,波形蛋白、N-鈣黏蛋白表達增加,E-鈣黏蛋白表達降低[11]。本研究進一步發(fā)現(xiàn),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PANC-1細胞中波形蛋白及N-鈣黏蛋白表達水平均顯著降低,而E-鈣黏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且聯(lián)用組效果較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更明顯。以上結(jié)果表明,人參皂苷CK和5-FU均具有抑制EMT的作用,總體上兩者聯(lián)用效果強于單用。
在腫瘤細胞的增殖與凋亡過程中,磷脂酰肌醇3-激酶(PI3K)/Akt信號通路扮演著重要角色,多數(shù)腫瘤細胞中的PI3K/Akt信號通路處于活化狀態(tài)[12]。PI3K可促使Akt發(fā)生磷酸化,當(dāng)PI3K/Akt信號通路處于活化狀態(tài)時,Akt的磷酸化形式p-Akt的比例升高,反之降低。多種化療藥物均可以通過阻斷PI3K/Akt信號通路而發(fā)揮抗腫瘤作用[13]。此外,PI3K/Akt信號通路的激活可以促進EMT的發(fā)生。研究證實,抑制PI3K/Akt信號通路的激活可以抑制乳腺癌MCF-7細胞和BT-20細胞的EMT進程[14-15]。本研究發(fā)現(xiàn),與空白對照組比較,人參皂苷CK組、5-FU組和聯(lián)用組細胞中p-Akt/Akt均顯著降低,且聯(lián)用組低于人參皂苷CK組和5-FU組。以上結(jié)果提示,抑制PANC-1細胞的PI3K/Akt信號通路活化可能是人參皂苷CK、5-FU及二者聯(lián)合給藥發(fā)揮抑制細胞增殖、誘導(dǎo)細胞凋亡及抑制EMT進程的潛在機制之一。
綜上所述,人參皂苷CK和5-FU對人胰腺癌PANC-1細胞均具有抑制增殖、誘導(dǎo)凋亡及抑制EMT的作用,該作用可能與抑制PI3K/Akt信號通路活化有關(guān),且兩者聯(lián)用時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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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Ginsenoside CK Combined with 5-Fluorouracil on the Proliferation,Apoptosis and Epithelial Mesenchymal Transition of Human Pancreatic Cancer PANC-1 Cells
CUI Jianghe1,HAN Guangyu2,HE Guangmei3,YIN Yuanyuan1,MA Na1,LIU Lin1(1.Dept.of Gastroenterology,Hongqi Hospital Affiliated to Mudanjiang Medical University,Heilongjiang Mudanjiang 157011,China;2.Dept.of General Surgery,Hongqi Hospital Affiliated to Mudanjiang Medical University,Heilongjiang Mudanjiang 157011,China;3.Dept.of Urology Surgery,Hongqi Hospital Affiliated to Mudanjiang Medical University,Heilongjiang Mudanjiang 157011,China)
OBJECTIVE:To study the effects of ginsenoside CK combined with 5-fluorouracil(5-FU)on the proliferation,apoptosis and epithelial 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of human pancreatic cancer PANC-1 cells.METHODS:PANC-1 cells of logarithmic growth phase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blank control group,ginsenoside CK group(30 mg/L),5-FU group(25mg/L)and combination group(ginsenoside CK 30 mg/L+5-FU 25 mg/L).MTT method was used to detect the cell proliferation inhibition rate in each group after 24,48,72 h;flow cytometry was used to detect the cell apoptosis rate after 48 h;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was used to detect the fibronectin expression in cells after 24,48,72,96 h;and Western blot was us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s of vimentin,N-cadherin,E-cadherin,protein kinase(Akt)and phosphorylated Akt(p-Akt)protein in cells after 48 h.RESULTS:Compared with blank control group,the cell proliferation inhibition rate,early and late apoptotic rates,protein expression level of E-cadherin in ginsenoside CK group,5-FU group and combination group were obviously increased(P<0.05),while the protein expression levels of fibronectin,vimentin,N-cadherin,and p-Akt/Akt levels were obviously decreased(P<0.05);the effects of above-mentioned indexes in combination group were superior to ginsenoside CK group and 5-FU group(P<0.05).CONCLUSIONS:Both ginsenoside CK and 5-FU can inhibit the proliferation of PANC-1 cells,induce their apoptosis and inhibit EMT,which may be associated with inhibiting phosphatidylinositol 3-kinase/Akt pathway.In addition,the combination of ginsenoside CK and 5-FU can produce a better effect.
Ginsenoside CK;5-fluorouracil;Human pancreatic cancer PANC-1 cells;Combined administration;Proliferation;Apoptosis;Epithelial mesenchymal transition
R361+.3
A
1001-0408(2017)31-4388-05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7.31.18
牡丹江市科學(xué)技術(shù)計劃項目(No.Z2015s0055)
*主治醫(yī)師。研究方向:消化系統(tǒng)疾病的診斷及治療。電話:0453-6582800。E-mail:18215039@qq.com
#通信作者:主治醫(yī)師。研究方向:普外科臨床與科研。電話:0453-6582800。E-mail:hanguangyu1981@163.com
2017-03-06
2017-06-09)
(編輯:鄒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