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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媒體時代的文學生產與傳播

        2017-11-13 10:54:02徐兆壽
        當代作家評論 2017年4期
        關鍵詞:網絡文學微信

        徐兆壽

        新媒體時代的文學生產與傳播

        徐兆壽

        新媒體是近些年來中國最熱的關鍵詞,它在迅速改變中國。文學作為新媒體主要傳播的內容之一,就更不用說了。新媒體已經猶如空氣一樣進入我們的生活,文學生活也因為新媒體而煥然一新。余秀華的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一夜間通過微信紅遍大江南北,而其人也迅速從一名無籍籍名的民間“腦癱”詩歌愛好者成為著名詩人,甚至成為一線詩人。從微信上常常能看到,她開始“指導”中國的詩歌寫作。我們可以先不去討論她詩的品質到底如何,單從傳播的效果來看,新媒體的傳播已經遠遠超過了今天的文學主流媒體(報紙和期刊)。然而,因為新媒體來勢太突然,太迅猛,不但整個中國的思想界、理論界都沒有思想準備,就連互聯(lián)網與新媒體開發(fā)者也未曾料到它將如何影響中國。文學界也一樣。至今不看微信的作家和批評家大有人在,而且對此抱有成見的還不在少數(shù)。

        因此,在今天探討這個話題,仍然充滿冒險。但也正是因為冒險,才格外具有言說的沖動。關于這個話題的討論,報刊上已經有一些文章,但都未曾引起過人們的重視,也未曾展開與深入。本文試圖重新探討一些概念,并冒險對一些現(xiàn)象做些闡釋。

        關于“新媒體文學”概念的探討

        這是2016年10月22日召開的全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年會上討論的一個主題,其概念本身值得探討。作為發(fā)言人,我拿到這個題目時多少有些興奮,但認真梳理時發(fā)現(xiàn)此概念甚為可疑,類似于網絡文學的概念一樣充滿疑相,而新媒體本身就是網絡誕生的一個新生兒,所以,探討新媒體文學這個概念時就必須要對網絡文學這個前生的概念一并重新審視。

        網絡只是一種電子媒介,如同甲骨、竹簡、絹帛、紙一樣。它是一種發(fā)明。如果沒有網絡,傳播就只能依靠紙,類似于如果沒有紙與印刷術的發(fā)明,就只能依靠竹簡與絹帛。在人類文明的傳播史上,這些發(fā)明是偉大的,就好比火的發(fā)現(xiàn)和石器的發(fā)明使人類從動物界分離出來,鐵器的發(fā)明則使人類進入文明時代,而航海技術的發(fā)明使人類進入資本主義時代一樣,網絡電子媒介的發(fā)明使人類從實有物質的發(fā)明進入虛擬空間的發(fā)明,這項發(fā)明會導致人類進入怎樣的前景目前還無法估量,但它對人類文明的傳播則已功莫大焉。

        既然它是一種媒介,那么我們?yōu)槭裁磿Q其為網絡文學,過去的媒介也生成過自身的文學嗎?這就需要我們回頭考察一下人類以往的媒介與文學。甲骨文極簡,用海德格爾式的表述即是,它在給萬物命名,它是詩,也是這世界的象。它被國家所擁有。在殷墟沒有被發(fā)掘之前,古人根本不知道會有這樣一種文字曾流行于我們的祖先,當然,還是在皇室流行。連孔子怕也未曾閱讀過那時的文學,它說明那時的文學傳播很難,信息的流通不便。

        竹簡的發(fā)明是中國文化傳播中的大事,它可以復制文字,也可以將文字寫得長一些。今天意義上的文學就真正誕生了。在竹簡和木簡上,皇帝請人記錄下一些大事,也寫下一些贊頌的文章(《尚書》《詩經》中的《雅》和《頌》),但因為可以復制,所以可以流傳,于是就有了“天子失官,學在四夷”、“道術將為天下裂”的情況。信息的流傳使私人寫作有了可能,于是,文人們可以記錄自己理解的歷史(《春秋》《史記》),也可把散落在風中的言語記錄下來(《論語》),還可以盡情地書寫自己的觀點(《道德經》),甚至可以寓言世界(《莊子》),但它們畢竟很有限,且攜帶很不方便,所以,很多人看不到。“惠施多方,其書五車”,那時有學問的人得用牛車來拉書,其實也拉不了多少。

        造紙術和印刷術是整個世界的大發(fā)明。今天我們批評復制,自然是另一種復制,但復制是文化傳播的重要手段。我們不要因為有人在寫作中復制別人的內容而對復制本身產生敵意。造紙術和印刷術就是將文學無限地復制,使文學成為一種生活。紙媒就此產生。紙媒文學可以說極大地解放了人類,人們可以盡情地在紙上寫滿心事(唐詩宋詞、明清小說等),甚至是污言穢語(如明清時期的淫穢小說)。紙媒使私人寫作大眾化。這在過去時代簡直是做夢。如果沒有紙媒,王安石和王維的詩就不可能印刷幾千冊,導致洛陽紙貴,就不會有中國詩教傳統(tǒng);如果沒有紙媒,明清小說就不可能生發(fā)和流傳;甚至說,如果沒有紙媒,遠在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就不會發(fā)生,因為沒有造紙術、印刷術的發(fā)明,羅馬的文字和《十日談》以及那么多的小說怎么能傳播得那么快那么遠?最后,如果沒有紙媒,中國的新文化運動就不可能成功。

        網絡電子媒介的發(fā)明是人類迄今為止最偉大的發(fā)明,其功能大到令人恐懼。對網絡的妖魔化指責至今未絕,但隨著網絡進入人類的日常生活后,人們發(fā)現(xiàn),它慢慢地成了猶如空氣一樣的存在了。而手機便成了人的耳朵、聲音、手的延伸。這就應了麥克盧漢的名言:媒介即人的延伸。

        至今我們可能還記得木子美震動中國的一刻。她在“博客中國”上發(fā)表了自己的性愛隨筆,一夜間竟有10萬人次閱讀過她的文字。它成為震驚國人的一個事件。今天來看,在微博、微信上達到10萬人次的閱讀量已經是很輕松的事了,但在2003年前后的中國,則是一個大事件。這是因為網絡的產生。那時發(fā)行量很大的《小說月報》最高訂量可達160萬冊,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它的讀者量可能會翻倍,而有些文學期刊的發(fā)行量就是幾千冊,閱讀量不會過萬,但是,木子美的文章很可能會在一天內達到幾百萬人次的閱讀量。2006年,新浪開通博客平臺之后,有些文章的點題量可達千萬人次。這就是網絡的傳播能力。紙媒能抵達的地方畢竟有限,常常還是權力的象征,且會受地域的影響;但網絡不一樣,只要有網絡,任何地方都可在剎那間連通,地域的差異幾乎沒有了。讀者之間的權力界限消失了。不僅僅是讀者,就連發(fā)表的權力界限也沒有了,即在網絡上沒有了發(fā)表的門檻。這是網絡媒介與傳統(tǒng)媒介的重要區(qū)別。

        批評界將木子美的隨筆稱為網絡文學。在此之前,痞子蔡將他的小說《第一次親密接觸》在網上連載,引起轟動,大概是最早的網絡小說的代表了。在那個時候,甚至至今,之所以被命名為網絡文學,就是因為被命名的作品不能或沒有被發(fā)表在國家認可的雜志和報紙上,而是輕易地發(fā)布到了無人把守的網絡上。聽起來實際上是一次審判,或者是對文學權利的維護而進行的命名。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否定的是,媒介的每一次革命,都意味著文學的解放。文學的解放在深層次上又意味著人的解放。媒介本身不能成為文學,比如甲骨上可以畫下太陽,或生殖崇拜;比如紙上可以畫下自然,或孤獨(油布上還可畫下上帝或裸女);比如,網絡上就可以播放音樂,曬出美圖——但它們都不是文學。文學必須依附于媒介活著。這就是媒介與文學的關系。文學主要發(fā)達于紙媒時代,在沒有遇到網絡這個無形的龐然大物時,文學便以紙為國,以紙為大地。現(xiàn)在,它突然間登上了一條叫網絡的大船,便不知如何命名自己了。專家們討論了很久,看不透。這是因為我們總在文學內部進行命名。

        今天我們已經無法知道是誰是第一個命名網絡文學的,但它就此被命名了。這是從媒介的角度來進行的定義,是一種泛概念。但誰曾聽說過甲骨文學、竹簡文學、紙媒文學呢?但從現(xiàn)在起可能就有了。因為網絡這個新媒介的產生,可能會迫使我們回過頭去重新對過去的媒介進行命名。比如,陳曉明在《文藝研究》上發(fā)表《視聽文明時代的到來——新的美學與感知世界的新方式》,他認為:“以電影為代表的視聽藝術在當代文化中越來越占據(jù)主導地位,視聽也愈加成為年輕一代感知藝術和感知世界的主導形式。電子科技與藝術的全面結合將形成新文明的基礎,視聽藝術為主導的文化將會更深刻地影響人類,進而塑造人類感知外部世界和感知自我存在的方式。因此,本文嘗試把未來發(fā)生的社會變化表述為‘視聽文明’到來的時代。”他已經在嘗試將新的文明時代命名為視聽文明時代,而“如果考慮到‘書寫’這種記錄世界的文字形式對于人類一個時期的文明存在和發(fā)展至關重要,以至于我們可以稱之為‘書寫文明’?!?/p>

        這些命名并非刻意為之,而是新的虛擬空間、新的藝術樣態(tài)的產生迫使人們不得不重新思考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不得不給現(xiàn)有的新事物取一個名字。故而,過去十多年命名的網絡文學權且可以當作是一個臨時命名。但這種臨時命名一直遭到作家和批評家們的挑戰(zhàn)。比如,早在2011年《南方文壇》就已經發(fā)有文章對此提出質疑,文章稱:“在目前的輿論界和學術界,經常把網絡文學和‘傳統(tǒng)文學’相提并論,相互對照,把通過印刷出版呈現(xiàn)的文學作品歸于“傳統(tǒng)文學”,那些作家叫作‘傳統(tǒng)作家’。中文‘傳統(tǒng)’,英文tradition,convention都是指代過去的從前的某種事物,完成時態(tài)的事物,比如明清小說傳統(tǒng),五四傳統(tǒng)?!畟鹘y(tǒng)文學’就等著后人的懷念或者繼承,傳統(tǒng)的文學工作者也只是在發(fā)揮余熱了。這顯然是一種很不準確的而且已經引起混亂的命名?!?/p>

        五年過去了,此種混亂仍然在延續(xù)。人們仍然簡單地把網絡文學狹義地甚至帶點污名化地定義為網絡上那些靠寫通俗類作品賺錢的文學。每年都有人搞一些排行榜出來,意指這些作品人氣旺,能賺錢?,F(xiàn)在,越來越多的人把網絡文學劃為與期刊文學相對立的文學,即把沒有在期刊上成名而在網絡上成名的作家的作品統(tǒng)稱為網絡文學,這樣做的目的是要保衛(wèi)期刊的權威,但卻是對文學自由的一種褻瀆。究其原因,人們討論的更多的仍然是媒介的權力,即紙媒已經被賦予的權力要比網絡這個沒有任何權力的媒介要嚴肅得多,它的文學價值似乎也要比網絡文學(暫且如此稱謂)要大得多。然而事實上,自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出現(xiàn)以來,自媒體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原來意義上的網絡媒體,自媒體上發(fā)表的作品,其嚴肅程度和文學價值一點也不比期刊、報紙副刊上發(fā)表的文學低,甚至還要高,影響更大。在這個時候再來探討網絡文學這個概念,其弊端自明。

        在這些討論中,有一種見解司空見慣,但不被重視,即有人從專業(yè)的角度來闡述網絡文學是可以產生鏈接、評論、復制等超文本,它實現(xiàn)了羅蘭·巴特所一直強調的文學在傳播過程中不斷被創(chuàng)作的可能。這恰恰是媒介所產生的文學新的生長點。從這個意義上來對網絡這個媒介下產生的文學進行命名倒是有見地的。

        然而,我們會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文學文本都可以放到網絡上來傳播。比如,你要查閱《圣經》,只要上網,《圣經》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呈現(xiàn)在網絡上,有文字的,也有聲音的,甚至還有圖像的。你要閱讀《論語》,古往今來幾乎所有人對它的解讀都可在網上查到。至于當代的,則更是應有盡有。網絡就像是一個虛擬的看不見的庫房,儲存著一切文學。那么,在這個時候,我們還可以用網絡文學來對某一種文學進行一種帶有媒介性質的命名嗎?顯然是不合適的。故而,如果非得對網絡文學進行一次命名,那就只能把所有在網上傳播的文學都統(tǒng)稱為網絡媒體時代的文學。如此命名,它才有媒介的意義。

        同樣,我們會在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傳播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文學都可通過新媒體進行傳播,傳播者可以在保留原作者信息的情況下,對文學進行轉發(fā)、評論,也就是再創(chuàng)作。但在新媒體時代,已很少有人把新媒體上發(fā)表的文學與期刊上發(fā)表的文學對立起來,也很少有人再輕視新媒體上發(fā)表的文學。因為人們發(fā)現(xiàn),正是因為一些門檻和紀律,一些有價值的文學沒有發(fā)表出來,但它會在新媒體上迅速傳播。甚至有些作家先在新媒體上發(fā)表,然后才給報紙、期刊發(fā)表。先前在網絡時代的一些歧見消弭了。

        故而,若要有“新媒體文學”這個概念,它仍然會產生與網絡文學同樣的尷尬,不如將它命名為“新媒體時代的文學”。如果非要運用“新媒體文學”這個概念,也要等同于“新媒體時代的文學”,方才有媒介的意義。就文學內部本身來講,它有小說、詩歌、散文等,是沒有“新媒體文學”這個子女的。

        新媒體時代文學的特征

        在國際傳播界,新媒體本來是指電視、廣播等視聽媒體,是相對于報紙、圖書等紙質媒體而言的,但中國并未如此命名。中國一直等到手機、iPad等移動媒體出現(xiàn)時,才將博客、微博、微信、說說、美篇等即時傳播的自媒體打包稱為新媒體。它的特征如下:

        一是自主性。新媒體的最大特征就是自主。每一個小的媒體幾乎都是自媒體,即使微信公眾號,也有極強的自主性。媒體上發(fā)什么由媒體的管理者——當然往往就是自己來定,什么時候發(fā)表文章,怎樣管理評論以及如何對待評論,也由自己來定。博客是最早的自媒體,新浪、搜狐、騰訊、網易等門戶網站開設的博客平臺影響最大,尤其是新浪博客,其點擊率每天都過億。作者發(fā)上去,由門戶網站進行推送,然后便有大量讀者在后面評論。作者會根據(jù)情況進行回復。當然,作者也可關閉評論欄,這也是由作者自主決定的。

        二是便捷性。佛教傳播的法門之一是方便之門,此為妙法。網絡便是當下文化傳播的最方便的妙法。一切文學都可通過微信、微博呈現(xiàn)在手機上。佛經《心經》《金剛經》平時一般人都不接觸,傳播很困難,但有人將其放在微信上,且配上美圖或音樂,很多人便方便地打開了。南懷瑾解讀《論語》、佛經的文章到處都有。目前評論性文章都發(fā)表在期刊上,而期刊的發(fā)行量很小,于是,評論者便將其文章發(fā)于微信公眾號上進行推送,很多評論文章就這樣呈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至于那些名家的美文,則是很多微信公眾號樂意推送的。文學的傳播變得十分便捷。

        三是碎片化。2014年莫迪亞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他談到了今天文學面臨的碎片化閱讀困境,此后中國文學界談了很長時間的碎片化閱讀。無論我們是否接受,手機、ipad等移動媒體的特征以及當前人類生活的特征決定了它就是這個樣子,且以這種后現(xiàn)代方式影響生活與人類的未來。想回到托爾斯泰閱讀長篇小說的時期,以及早期宗教的冥想時代,就得刻意為之。這樣的事也總在微信上能看到,有一些作家在提倡用筆將小說寫在筆記本或稿紙上,然后再變成電子文本。賈平凹還是遵循著傳統(tǒng)的寫作方法。但這是寫作,并非傳播。傳播則要求迅速、廣泛,所以,在今天無論作者用什么方式進行寫作,而傳播最方便的方式則是電子或數(shù)字化的,且往往以碎片的形式進行。但那些古老文學,比如《道德經》,不但能在新媒體上重新發(fā)布,且似乎也適合于每天讀一點。甚至于書法愛好者將趙孟頫用小楷寫的書法作品《道德經》發(fā)成美圖,其傳播力驚人。碎片化其實也是人類古老的閱讀方式的一種,只不過我們不曾將其刻意理解而已。它產生于有,并非無中生有。

        四是及時性。只要有靈感,只要有欲望,任何人都可寫下自己心靈的表達。其實也是碎片化的寫作。前不久詩歌界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關于截句的熱潮,是作家、詩人蔣一談發(fā)起的,得到了詩歌界很多人的響應,于堅、伊沙、朵漁、邱華棟、楊慶祥、沈浩波等人共同推出了“截句詩叢”。其實,這種寫作在過去時代也存在,但它往往就藏于寫作者的書房里,現(xiàn)在則及時地發(fā)表于網上了。文學寫作開始像新聞寫作一樣。在微信上,很多作家、詩人或無名寫作者,都經常會把旅行的見聞、閱讀書箱時的感受甚至日常生活中的所思所想及時地發(fā)布于網上,與朋友們互動。這種寫作目前很普遍,但還沒有引起研究者的注意。事實上,正是這種寫作的普遍性,才使寫作成為大眾的,也才使大眾真正地過上了文學生活。文學生活從少數(shù)精英那里來到了大眾中,這是網絡新媒體帶來的最大益處。

        五是作者誕生。早在上個世紀中期,羅蘭·巴特就從傳播的視角提出接受美學。他研究了文學生產之后在讀者中傳播的過程,提出一個著名的論斷,即“作者已死”。這是自尼采的“上帝死了”之后最令人震驚的一個讖語。他的意思是文學在進入閱讀和接受之時,作者就不存在了,存在的是文本與讀者之間的再創(chuàng)作。但這顯然是片面的,文學是一個整體,它來源于生活,創(chuàng)造于作者,然后才在讀者中流傳、被接受、再創(chuàng)作,然后又消遁于無形,仿佛死了。它在傳播中是一個整體,信息自身也在尋求自我的整體性。所以,作者不可能死去。文本中總是要顯露大量作者的信息,比如序言可能會有一些名家對作者的評論,后記則毫無疑問顯露了作者太多的信息,所以說,這個文本是與作者渾然一體的,它不可能分離的。但是,在今天這樣一個眾聲喧嘩的時代,文以載道的傳統(tǒng)受到反叛,作家也在不斷地卸下身上傳道者的重任,文學成為私人敘事,感官敘事,日常敘事,再后來便成為囈語與想象,雖然這里面也有道的顯現(xiàn),正所謂“道不離人”,但作者在未曾意識到道的存在時,也便有可能偏離了正道,往歪道上滑行了。此時,作家便與傳統(tǒng)意義上的載道者劃開了界限,作家變成了作者。這是現(xiàn)代以來文學的共同特點,在后現(xiàn)代尤甚。

        從傳播的視角來看,正是因為作家已經喪失釋道、傳道的能力,所以,作家在讀者中的地位也聚降。如果說西方文學是從現(xiàn)代以來尤其是羅蘭·巴特意識到作者已死時有了這種變化,那么,新媒體的誕生則加速了“作家”的死亡期,同時,也催生了作者的大量繁殖。西方意義上的新媒體是廣播電視的誕生,它使尼爾·波茲曼痛苦地宣言,人類將娛樂至死。娛樂的登場其實就是欲望的崛起,隨之而來的便是精神的遁亡。中國意義上的新媒體則到了網絡時代,尤其是手機網絡時代,它們帶來的仍然是娛樂化的文學場域。文學變成娛樂的名角。百家講壇便是一個例子。對于有著悠久詩教傳統(tǒng)的中國來說,文學是娛樂的雪線。當此雪線越低的時候,精神的源流也就變得稀少,它所哺育的人類就越少。現(xiàn)在,這個雪線正在下降,所以,博客時代有人高呼“文學死了”,新媒體時代便有更多的專家、文學期刊主編在不停地奔向會場,討論如何應對新媒體之戰(zhàn)。

        五是讀者活了。新媒體時代的文學,可以形容為,傳道式的被極少數(shù)人操控的文學已經成為過去,一種叫作家的生物因為過于崇高難以大量繁殖,代而興起的是大量被我們視為非作家的普羅大眾以其非文學的方式將文字彌漫于網上,一種叫文本的新事物誕生。此時,作者也非羅蘭·巴特所講的“死了”,而是始終活著并參與到文本的傳播過程中,同時,讀者從過去的隱性存在中顯現(xiàn)出來,發(fā)言并同時與作者一道參與到文本的再創(chuàng)作中。讀者活了,讀者也成為第二、第三作者,以至無窮。如果說過去的文學是相對封閉的,是作家高高在上,讀者頂禮膜拜而閱讀,作家在指導生活,而讀者在遵照生活。讀者即使有贊同或批評,也只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與作家交流。如果讀者將自己的感受發(fā)表出來,那么,讀者就變成了批評家,成為作家的另一個稱謂(批評家是作家的另一種存在)。

        而現(xiàn)在,新媒體將文學敞開了,文學成為開放的文本,讀者皆可參與。通過新媒體,我們發(fā)現(xiàn),一篇文章發(fā)表之后,即可看到網友(博客)、粉絲(微博)、朋友(微信)的評價,皆可互動。讀者不但是讀者,同時,也是作者,是第二作者。讀者可參與文本的創(chuàng)作。比如,你的一篇文章在被閱讀的時候,會有很多評論。粉絲或朋友可能會找出你文章中的錯誤,你可隨時修改。還有,甚至于有人批評你文章的觀點,你也可以考慮再三后做出完善。這在博客上是可以的。最近流行的一個APP叫美篇便是這樣,它將微信公眾號上的文章無法修改的問題解決了,于是,美篇中的文章,可以隨時做出修改。而讀者在微博或微信上轉發(fā)一篇文章時,往往會做出評論,或表示對該文的贊賞,或表示對該文的批評,此評論便是一次微創(chuàng)作。

        五是超文本的誕生。早在網絡時代,就有很多人討論網絡文學與傳統(tǒng)文學的區(qū)別,其中就有超鏈接和超文本概念的提出。也就是說,在一篇文章中,你隨時可以看到與此篇文章或作者或主題相關的其他信息,甚至在網絡上還能做到對所有字、詞、詞組的搜尋。這是網絡所創(chuàng)造的功能,它使文本顯示出極為開闊的場域。同時,因為網絡的廣泛引用,新媒體可以在編輯文本的時候,配上大量的圖片和視頻,還可以植入音樂,使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同時享受視聽盛宴。這是紙媒所無法達到的。

        新媒體時代文學的生產

        我們今天還沒有養(yǎng)成接受異端的習慣,但新媒體迫使我們必須這樣做。如果我們承認有新媒體文學這個事物,那么,我們如何來區(qū)別它與它相對應的文學呢?或許,我們仍然可以把新媒體文學視為封閉的作品,即作者上傳到網絡、微博、微信或APP上的文章,與報紙一樣。過去那些沒有出名的作者的文章就是這樣上傳到網絡上,并被人們無情地命名為網絡文學?,F(xiàn)在,我們還能如此嗎?顯然已經不能了。

        新媒體是一個開放的媒體,所以新媒體時代的文學也就是開放的,多元存在的,多樣化傳播的。如果我們刻意要區(qū)別出何謂新媒體文學,那么,我們就必須規(guī)定,它必須要有讀者都參與,即作品的再創(chuàng)造,至少有讀者的大量轉發(fā),或評論。但我們也可以看到,在推送南懷瑾的《論語別裁》的文章中,《論語》首先被南懷瑾先生評論了,這是紙媒時代就在做的事。然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人們在微博、微信上轉發(fā)時,很可能是在評論《論語》本身,那么,讀者不但成為與南懷瑾一樣評論《論語》的第二作者,同時也成為評論《論語別裁》的第二作者,事實上已經成為《論語》的第三作者。但它并沒有完結,閱讀他微信或微博的人又可以繼續(xù)評論。此時,場域已經轉移到別人的微信或微博圈中了。直到無窮。因此,我們試圖想把新媒體文學定義為當代文學中的一種寫作,似乎已然不能,但它又的確發(fā)生在當代。

        故而,當我們在討論新媒體時代的文學生產時,就不能把這種文學生產只定義為當代作家的文學生產。它可能是過往一切作家所創(chuàng)作的文學。也就是說,《論語》可以直接在微信上推送,就仿佛孔子還活著。讀者一樣要評論。那么,我們便回到了原點。無論是過去的紙媒時代,還是今天的網絡與新媒體時代,文學生產的第一環(huán)節(jié)即作家的獨立創(chuàng)作并未改變。無論是在手機上或iPad上寫,還是電腦上寫,甚至在紙上用筆寫,都是創(chuàng)作。過去有人把在上網時寫下并隨時發(fā)到網上去的文學稱為網絡文學,其實,這種事情到今天已經很可笑了,因為今天網絡隨時都暢通著,隨時都可把任何東西發(fā)到網絡上。所以,這僅僅是創(chuàng)作時期。這個階段古今未變。

        第二個階段是發(fā)布時期。這是新媒體創(chuàng)造的平臺,它與過去的紙媒有著質的不同。過去我們神圣地稱其為發(fā)表,因為它有一些門檻需要跨越,比如,要在《人民文學》上發(fā)表一部長篇小說需要等待很長時間,且需要編輯、編委會、主編等多人同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人代表著國家意志,他們掌握的是國家的公器。他們承認了文學的價值,仿佛也就是一個國家認可了。賈平凹在1976年時已經發(fā)表了40多篇作品,但名氣不大,玩命地寫了很多短篇小說,給很多地方都投稿,結果收到的基本是退稿。1977年,他寫下《滿月兒》后獲得了好幾個大獎。賈平凹出名了,于是,他之前鎖在抽屜里的那些小說一夜間都被雜志社搶光了?,F(xiàn)在,賈平凹的小說不等寫出來,就被編輯提前預約了。相比來講,一個無名作者要在這樣的雜志上發(fā)表一部長篇小說則難上加難。這就是發(fā)表的門檻。

        前不久,《光明日報》發(fā)表其編輯韓小蕙紀念陳忠實的文章,講述了她請陳忠實改稿的細節(jié)。在她約陳忠實寫文章時,陳忠實已經是名滿江湖的大人物,且可能是頭號人物。陳忠實在紙上寫了18頁5000多字交差,可韓小蕙覺美中不足,于是,猶豫再三請陳忠實修改,陳忠實答應了,又寄來兩頁。編輯是有自己思想的,進一步說,報紙是有自己的追求、品格和相關要求的。連這樣的大作家都要求被改稿,那么,一般的作者的稿件就不用說了。大部分作者的作品發(fā)表是很困難的。余華前不久說,自90年代以來,雜志社對自由來稿基本上是不看的。也有一些編輯對此提出反對,說也在看。無論如何,余華的判斷是一個作家的基本判斷,雖然說雜志社仍然在看無名作者的稿件,但大部分無名作者的投稿信并未被打開,這應當是常態(tài),尤其是今天都爭搶大作家稿件的期刊時代更是如此。

        正因如此,網絡就格外重要,因為它給無名者提供了陣地。就像民國前后,很多作家都是通過自辦刊物來發(fā)表自己的主張的,也只有那樣,自由的思想才被傳播到中國,新文化運動才由此開始,新中國也才建立。網絡與新媒體的意義也在于此。它至少在改變著中國和世界?,F(xiàn)在,你可以在任意時期將自己寫的長篇小說發(fā)表在網上,當然,發(fā)布在一些有影響的網站上大概仍然需要傳統(tǒng)的方式,但仍然很快,且門檻會低很多。

        第三個階段是閱讀、互動、參與階段。這也就是接受美學所探討的事情。在過去的紙媒文學時期,這個階段是隱性存在的,現(xiàn)在,則大白于網上。當然,它仍然并非所有讀者參與,只是一部分愿意發(fā)表自己意見的讀者都參與。這些讀者把意見寫在博客的評論欄里,或以評論的方式轉發(fā)微博、微信、說說、美篇等APP。然后,這則評論就是一篇新的文本,它很可能是與原有的文章意見相左的,當然,也可能是惺惺相惜的,還有可能只是看了題目或部分篇章斷章取義的,但不管怎么說,一篇新的文本就此產生了。

        同時,我們在評論欄里也可以看到大量的污言穢語,人們恨不得把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這里,只恨人間還沒有產生更為惡毒的話語。也就是說,在這里,人們變得徹底地無理性。我常常在想,百年之后,或千年之后,若人間還保存著這些交互式的文學樣態(tài),人們會作何感想?

        一般的作家都會在意別人的批評,甚至會回應。比如,自媒體寫作者蕭彧每過幾天在自己的導彈熊微信公眾號中推出文章后,都會很幽默地回復他的評論者。很多大作家常常說自己不在意別人的批評,比如余秋雨說自己不上網,楊顯惠也說自己從不看網絡和微信、微博等這些非紙媒體的東西,但賈平凹在很多地方說,不可能不看,至于是否受影響就很難說。莫言雖不怎么上微信,但常常在遠處觀察微信上的內容。

        最后,還可看到此篇文章的閱讀量、評論量、轉發(fā)量、贊成量、反對量(這盡管有些簡單)。我們還可以把這些數(shù)據(jù)進行進一步地分析,會得出很多有意思的結論。這就是一篇文章發(fā)布后的結果。如果說,紙媒時代的文學發(fā)表后其影響的結果常常無法判斷的話,那么,新媒體時期的文學的結果則階段性呈現(xiàn)出來——因為這還不是最終的影響,有些影響可能要到很多年之后才能呈現(xiàn)。這才是新媒體文學的新特質。它誕生了超文本,使讀者成為第二作者,參與了文本的創(chuàng)造,由此文學才更加有意義。

        新媒體時代文學的傳播

        關于到底是喜歡紙媒傳播的文學方式,還是新媒體傳播的閱讀方式,這個話題在今天已經落潮了。它的漲潮期在前幾年iPad和手機產生時,甚至可以追溯到在網絡文學初期的2006年前后。當然,我們還可以回想起1990年代關于電腦寫作的討論。很多作家憤然提出拒絕用電腦寫作,后來,絕大部分作家都在用電腦寫作。網絡產生后,人們又討論過一陣電腦視頻閱讀的問題。2006年博客產生的那個時候,人們擔心年輕人不讀書了。今天會更擔心,因為今天誰曾見過幾個年輕人拿著書本耽于其中呢?移動式新媒體的閱讀使文學變成快餐。之前,我們以為只有那些娛樂式的流行文學是快餐閱讀,但是,當我們在手機上重新閱讀《道德經》《論語》的某個片段時,我們還能把它們當成快餐嗎?

        當然可以,因為它的方式仍然是快餐的吃法。一位在蘭州吃過灰豆湯的記者,到北京后仍然念念不忘,我便感慨,那沒辦法,我不能把灰豆湯寄給你啊??墒?,我身邊的一位“80后”立刻說,可以啊。于是,幾天后,那位記者在北京收到一份蘭州灰豆湯的快餐。她稍稍一熱便可以享受了。連這種古老的手工做法都可以變成快餐,其他的也是有可能的。信仰基督的信徒們現(xiàn)在可以在手機上閱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經》,而且會覺得這樣越來越方便。佛教徒們不但在旅途中聽佛教的音樂和佛經,還可以隨時通過手機查閱古老的佛經。至于把《詩經》《史記》做成APP片段式地推送給人們,這是現(xiàn)在的文化商人們和教育者們早就在進行的開發(fā)項目和教育方式。商業(yè)和教育的介入會使古代文學重新煥發(fā)生機,更不用說現(xiàn)當代文學了。

        我們需要以年輕人的方式來重新看待閱讀世界。也許賈平凹先生仍然會說,他還是習慣用鋼筆寫作,甚至有作家倡導用毛筆字寫作,這種“古董”在今天格外珍貴了,但正是因為其珍貴才說明這種方式被大量淘汰了。不論作家用什么樣的方式寫作,讀者則更多地習慣用手機或iPad或電紙書來閱讀,而且因為網絡或新媒體的影響,更多的人想記錄下讀后感,或是復制片段進行傳播。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它不但越來越方便,而且整個世界也電子化、媒介化了。此乃大勢所趨,非個人所為。因此,以新媒體為載體的文學代表了人類新的傳播方式,也是必然的方式之一。

        那么,如何通過新媒體傳播呢?目前的做法有如下幾種:

        一、在紙媒發(fā)表,然后以權威的方式再通過新媒體進行傳播。比如,作家或評論家都需要一次權威的認可,需要在《人民文學》《收獲》《詩刊》《文學評論》等雜志上發(fā)表自己的小說、詩歌、散文、評論,然后在各種新媒體平臺上或者自己的網絡媒體上發(fā)布,注明是在哪里發(fā)表。再比如,作家或評論家同樣需要權威的出版社來出版自己的作品,然后再碎片狀推出。這是結合了傳統(tǒng)紙媒的方式來進行傳播。這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甚至很多人把詩歌以朗誦的方式來推出,效果更好?!妒斋@》《小說月報》《詩刊》《人民文學》《文匯報》《人民日報》《文學報》等報刊的微信公眾平臺在目前影響還是較大的。它是新媒體時代的權威。

        二、直接發(fā)布于新媒體上。這是目前一般作者處理自己文章的方式,同時也是一些自媒體寫作者運用的最有效的方式。目前,影響大的自媒體寫作者有朱大可、張鳴、劉黎明、六神磊磊、導彈熊、曹林等。他們較重視當下的影響力,所以文章便更多地具有新聞性和實效性,以雜文具多。朱大可和張鳴寫的作品都是極具文學品質的,每一篇的閱讀量都在數(shù)萬人之多。劉黎明的“史記”體寫作已經被大眾廣泛推崇,這種既不是當代的白話文寫作,又無法歸入當代文學范疇的寫作,恰恰顯示了新媒體時代漢語寫作多樣性的魅力所在。不僅這種文言寫作受到人們的大量關注,而且一些古體詩的寫作也在新媒體上廣泛流傳。似乎有古文復興的趨勢。這些自媒體時代的寫作者既不靠稿費生活,也不靠紙媒來打影響。相反,紙媒慢慢地開始重視他們,主動地選用他們的文章。

        三、自媒體時代的泛傳播。新媒體時代誕生的最大的媒體便是自媒體,每個人都可以有博客、微博、微信、微信公眾號、美篇、說說,而在這些自媒體上,不但可以發(fā)布自己的作品,還可以轉載別人的作品。文學傳播的秩序初看起來頗為混雜,難以細分。所以,那些簡單地宣布“文學死了”的人,其實應當改口為“文學自由了”。不愿承認文學自由的人們,是想維持文學的權威性,想將文學束之高閣養(yǎng)起來,但可能恰恰失去了文學的活力,使文學變成一種雅好而絕后。李敬澤最近在談到鮑勃·迪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說:“因為說到底,文學有時候,在我們現(xiàn)代社會中,他也有一種傾向,就是越來越變得專門化了,越來越變得高大上,或者是高精尖,某種程度上講,也意味著他越來越失去他的活力,失去他作為一個野孩子那樣奔放的精神,所以我們現(xiàn)在特別怕跟一幫搞文學的人談文學,為什么呢?大家都博覽群書,一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規(guī)矩那么多,段子那么多,套路那么深。你就覺得永遠自己讀書太少。但是話又講回來了,難道文學僅僅是這樣嗎?時間長了,所以我們需要回到文學的本源?!彼囊馑际俏膶W在一定時候,需要的是其自身的野性,新媒體恰恰能釋放和恢復這種野性。

        從以上三方面來看,今天的文學期刊只是提供一個相對權威的信號,而新媒體尤其廣大的自媒體才是傳播的主要力量。故而,當下文學的傳播可從以下幾個方面來進行:

        一、仍然重視傳統(tǒng)紙媒的建設,且要優(yōu)中選優(yōu),給新媒體的傳播提供權威的信號。反過來講,紙媒要格外重視新媒體的傳播,以碎片化的方式將其文學傳播開來。這就是媒介融合。目前很多媒體在探索這些傳播方式,效果很好,但似乎猶疑不定。比如,報刊對微信公眾平臺的發(fā)布是很重視的,但在人員配備方面力度很小,對編輯的新媒體傳播技能并未要求,這就使得紙媒編輯隊伍還不適應新媒體的傳播要求。這種猶疑不定背后的心理,還是對新媒體的輕視以及對體制的依賴。但是,新媒體會不斷地逼迫傳統(tǒng)紙媒做出改革,就像過去不用電腦寫作而不知不覺間都變成電腦寫作一樣。它會無聲地改變紙媒的命運。日本的紙媒和新媒體之間做到了很好的融合,紙媒往往是發(fā)表一些重要的言論和主題部分內容,新媒體則會早于紙媒及時地發(fā)布最新的消息,等到紙媒出來后,新媒體會根據(jù)人們的需要或反饋而進行深度的報道、鏈接等。中國的媒體目前還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日本的所有閱讀都是付費的,而我們的網絡閱讀是免費的,這也導致紙媒面臨危機的一個重要原因。

        二、探索新媒體傳播的規(guī)律,以此來傳播文學,并反過來影響紙媒文學的生產與傳播。新媒體傳播是有規(guī)律的,如人人痛罵的標題黨恰恰是網絡時代和新媒體時代的傳播特征,如何做,怎樣做,是需要探索的。這是媒介倫理要解決的問題,這里不做探討。再比如,報紙和期刊的編輯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同樣,微博、微信的編輯也需要探索。美觀簡潔的微信很適合讀者閱讀。在閱讀過程中,內容簡介、關鍵性詞句的摘錄、圖片與音樂的插入、小標題、文章中關鍵詞的編輯等,都是一些小技巧。

        三、紙媒也要堅持其自身的品格,以此來確立新媒體文學的厚重品格。紙媒,尤其是那些有著優(yōu)良傳統(tǒng)的紙媒,其深厚、穩(wěn)健、大方、崇高的品格已然確立,在讀者中已經有良好的口碑。這些贏得良好口碑的傳統(tǒng)如何在新媒體傳播中繼續(xù)傳承與發(fā)揚,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問題。新媒體在今天的狀況是無序發(fā)展,且良莠不齊,但新媒體也會培育出高品格的平臺。這些都是需要向傳統(tǒng)媒體學習的,有一些微信公眾號已經有這樣的經典化、專門化趨勢。故而,那些已經樹立權威形象的傳統(tǒng)媒體,要加大力度做好新媒體,將紙媒與新媒體統(tǒng)一起來,這將會改善新媒體文學傳媒的生態(tài)。

        (

        責任編輯

        李桂玲

        )

        徐兆壽,博士,西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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